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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行动前夜

    青川,位于四川、甘肃、陕西三省交结处。属四川境内,归广元市管辖,素有鸡鸣三省的称号。意思就是青川的鸡一叫鸣,三个省都能听得见。华夏说这根本就是扯淡,如果三个省都能听得见,那这鸡的嗓门也太大了。他说他不信,就算把扩音器放它跟前让它叫,也没这效果。

    我心想他这么多年的书算是白读了。

    青川周边山区地形很是复杂。当地民族也很杂,我告诉华夏让他管住自己那张破嘴,别他妈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蹦,惹到少数民族了准吃不了兜着走。华夏说他怕个鸟啊,他是神功护体,刀枪不入,再说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啊,人家不可能把他怎么样。我只能摇摇头悲叹,交友不慎是要付出代价的。

    同行的还有陆洁妤跟李保国。陆洁妤说,多个女人可以缓解很多矛盾,她也可以帮得上我们的忙。不管我怎么劝说她,她都雷打不动,非要跟着我们一起,最后没办法,只能带上她。华夏吓唬陆洁妤说,当地有很多寨子,当心被寨主看上了,抢去当压寨夫人。陆洁妤白他一眼骂道:瓜娃子!

    华夏在后边气得哇哇乱叫,说什么好歹我是你哥之类的。可陆洁妤带着耳机听着音乐根本不理会他。

    李保国听说我们要去事发的地方后,帮我们准备了帐蓬绳索还有一系列的登山工具。连驱蚊液都有准备,这一个大男人没想心还挺细的。

    我们用了星期天一天的时间做准备工作。我回到家中,找出了那把当年我爸收拾严老鬼的铜钱剑。大学毕业后,我爸就将它跟《伏魔诀》的手抄本一起送给了我。我问他为什么无缘无故送这些东西给我,他说当作是毕业礼物,而且有一天我可能也会用得上。这爸爸当得真是无话可说了,人家儿子毕业,老爸是送车,送房。我毕业他送这些东西给我,很明显是将来希望我当个合格的神棍。

    平时闲来无事时,我会把那书翻来看看。里面记载了这几百年发生的多起重大,特大闹鬼事件和一些奇门异术功法的练习跟使用的方法,还有些典型祸害人的邪术。多次的翻阅之后,我早已将这些牢记于心中了。据我爸说他们门派的弟子都可以将自己所研究出的异术和抓鬼降妖的心得跟过程加入这本书中,每隔十年,他们师兄弟会碰一次头,将各自手中的《伏魔诀》拿出来进行一次整合。

    《伏魔诀》分史篇,阵法篇,玄术篇。

    史篇的最后一页的内容就是:一九八五年,家历八月十五,本派掌教带领新一代五名弟子与恶灵之祖,决战于龙虎山,费时两日,终将其收服。

    然后什么都没有了,内容一点也不详细,跟前面所记录下的内容简直天壤之别。光"恶灵之祖"这名字听来就不是善主,我想那一定是一场生死之战。我问过老爷子,可是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几年过去了,我也懒得去想。

    这最后的记录已经是二十六年前了,也就是说他们师徒已经二十六年没碰过头了。说好的十年一聚都会失约,大家难道真的就这么忙吗?

    我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他,我们准备出发去林宏志出事儿的地方了,老爷子说:去吧去吧,回来的时候儿顺道回趟家,给我带点当地的土特产。我挂了电话想,难道我不是他亲生的,这次行动可以说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冒险,总感觉很危险。老头子一点都不担心我,而且还有盼着我去送死的意思。

    昨晚,我洗过澡之后一看表才九点多。躺在床上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刚准备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电话就响了,我一看是华夏就接了起来:赖子,快换衣服下楼,我马上就到你楼下,出大事了。

    我听他这么一闹,心跳都漏了一拍。从床上弹起来就穿衣服,急急忙忙冲下楼,华夏的车已经到了,我跳上车就问:出什么事了?

    问完后我才发现后座上还有人,一看是陆洁妤,华夏开着车只顾往前奔,也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回头看了看陆洁妤,她翻了个白眼说:今天晚上酒吧搞什么庆典,刚才有人打电话告诉了华夏,说是美女如云,华夏就拉我一起过来了。

    我看了看华夏,想了半天没白明过来,于是开口就骂道:华夏,我们去泡妞,你把你妹带上干嘛?

    华夏眼睛看着前方边开车边说:陆洁妤缠着你,你就不能跟老子抢女人了。

    他刚说完,我跟陆洁妤就异口同声道:畜生!

    我跟陆洁妤吃惊地看了对方一眼后都闭口不语。华夏嘿嘿一笑说:早说你们是狗男女了。

    到酒吧的时候,里面已经人山人海了,我们常坐的卡座还是空着的,华夏这狗日的老早已经把位子定好了。今天晚上他到是很自觉地把酒点了,不过是让我买单,我他妈凭什么买单啊?华夏的理由总是很充分,他说下午为了帮我去找条黑狗,陪着我把大半个成都都转遍了才找到。我心想,找狗还不是为了救他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陪着我,帮我了?想想都觉得头痛,于是掏出钱包准备给钱。这时,另一位服务员走过来在给我们点酒水的服务员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然后两个服务员就一起离开了。

    华夏一把抢过我手中那叠钞票冲服务员的背影大喊道:不要钱啦?尼玛不做生意了?喊了半天没反应,华夏生气地坐下来对着我们说:完了,看来这位子被哪位大哥看上了,我们可能要拍屁股走人了。

    过了会儿,服务员拿着我们点的酒水过来了,一杯接一杯地给我们倒上。华夏不解地看看我,我不解地看看陆洁妤,她同样一无所知的表情看着我们。服务员倒上酒之后对我们说:你们的酒水卡26号的客人已经帮你们买过单了。

    我们同时向卡26号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小伙子手夹雪茄,冲着我们热情地挥手。这谁啊,没印象。

    华夏问我:你孙子?

    我问华夏:你儿子?华夏跟吃了大便似的求助地看向陆洁妤。陆洁妤马上就说:华子,这么算起来,你是不是该叫我阿姨啊?

    我们正开着玩笑,那小伙子大摇大摆地朝我们这边走来。走近一看,才觉得是有点眼熟,但又真的想不起来是谁了。他走到我面前就给我来了个热情拥抱,然后说:大哥,那晚真是谢谢你了。

    我很迷茫,也许他看出来了,马上又说:就是前天晚上啊,我的车撞了你,然后你坐我引擎盖上,最后你还这样。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手里拿着东西往自己脑子上拍的动作。我一看就明白了,他就是前天晚上被只鬼缠着吸阳气的那个潮男。

    我们一起喝了几杯酒后,他就告诉我说,那晚之后,他第二天就花钱请了位高人帮他看了下,那高人说他被妖邪缠了多日,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帮他赶走了那只鬼,还不知道他要出多大的麻烦。这也是今天晚上他一见我们几个一进酒吧就这么热情的原因。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是不想他浪费老子的宝贵的时间。所以就顺手收拾了那只鬼东西。没想到他还把我当恩公了,说什么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找他,上刀山下火海,要是他哆嗦一下就是后妈生的。

    几轮酒一下肚,这小子把什么底都交了出来,他叫周昊。我心想他老爸这名字给他取得真好,昊,上日,下天。连起来就是周日天,不得了啊不得了。他老爷子多年前就开始做倒煤生意(真够倒霉的),一不小心就发了。然后开始贷款搞房地产,前几年又正好是房地产的春天,这次一不小心就大发了。据他所说他们家的资产能排得上四川前十位了。我一算,前十位基本都听说过。这小子应该吹了牛,不过前五十的话还是有可能的。

    陆洁妤一点也不关心这些事情,拉着我的胳膊问什么时候走。我看了看表,也快十二点了,这下回家应该能睡得着了。刚想起身,另一个老熟人冲我暧昧地笑着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我跟周昊中间,和陆洁妤一左一右将我夹住。这不是许茗香吗?她也在啊。说起来华夏还没见过许茗香,合同都签了,两人连面都没见。我把许茗香介绍给华夏。华夏满脸兴奋地挤到许茗香跟前伸出那猪蹄想跟人家握手。许茗香两手往我胳膊上一挽笑着说:华总,现在是休息时间,你不去自由发挥一下?说完还朝我眨眨眼。我都没明白怎么回事。

    华夏喝光手中杯里的酒,自言自语地说:兔嵬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还说老子是牲口。然后大步向吧台走了过去。

    旁边的陆洁妤又不干了,把我往她怀里一拉大声问:她是谁?我刚想回答,许茗香阴阳怪气地说:小妹妹,我跟他的关系可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的哦!

    我连忙抽出被许茗香挽住的手说道:茗香姐,你就不要把话说得那么复杂嘛,谁听了都会误会的。

    我这句话无非就是表明我跟许茗香是清白的。这时陆洁妤的表情才好看一点。但问题我为什么会给一个才认识两天的女人去解释这些问题呢?连许茗香都用奇怪的眼神的看我,弄得我很不自在,周昊觉得场面有些尴尬,找个借口就闪了。剩下我们三个人,一句话不说,各自都若有所思似的。

    华夏泡妞还时不时地看我几眼,那眼神好像在说:赖子,有本事两个一起弄床上去。

    最后华夏如愿地泡上一个女人,本来已经准备去开房,被我跟陆洁妤给阻止了,原因很简单,明天要远行,今夜不宜办事。华夏照常酒驾,先送许茗香回家,再送我。他和陆洁妤回了他舅妈家。我刚进家门,雨烟阿姨就从玉中飘了出来。

    她有些担忧地说道:小侄子,你身旁那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我说:肯定不省油啊,两个都这么漂亮,而且都挺有钱。

    雨烟阿姨摇头皱眉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们两个我完全看不透,陆洁妤还好点,我只是看不透她,但是感觉上还比较亲近。但是那个许茗香就不同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能让我感到强列的不安,甚至可以说是害怕。

    我听后一楞,没这么夸张吧?雨烟阿姨都怕她,那她是哪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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