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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故事

    车子经过一中,她学生时代的回忆又回来了,如果死了,这一部分就是遗憾,她还在留恋,经过那家书店时,昏暗的灯光在诱惑她,她突然用手按住沙僧的方向盘,示意停车。

    再次来到这家书店,穿越时空,但是身边已经没有木头人,那个她此时有点睹物思人的人。

    很多人在里面挑选九十年代的言情小说武侠小说,都是和她一样活在过去的人。她挑了几本上次木头人买给她的小说,上次还来不及好好看完就因为情殇付之一炬,来到收银台,那个老头已经不见了,大概是他的儿子。

    “给你四折,现在我清仓,哎!我的书店要关门了。你们这些人也不要再活在过去了。”

    被他看穿了心事,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为什么要关门?你爸爸呢?”

    “我爸爸一个月前过的。”他指着墙角的一个灵屋:“这快地被征用了,我们必须关门了。”

    老人死了,一段回忆也要埋葬。

    她拿好书回到车上,摩挲着很有年代感的封皮,指尖传来温暖。为什么不可以活在过去?当看不见未来时,躲藏在过去也是一种生命,她宁愿活在过去,甚至可以活在睡梦中。现实和未来都可以抛弃。

    沙僧看着那些小说,笑道:“九十年代的爱情故事很吸引你吗?怪不得你嫁不出去!既然你喜欢,也不能相信小说,那都是骗人的。我来给你讲一个现实版的,看你喜不喜欢。”

    他开始讲诉他和明明妈的故事,一个九十年代末期的爱情故事,这是沙僧对龅龅的一个交代。

    她叫花仙子,一个很美的名字,有着甜美的长相和非常嘹亮婉转的歌喉。那个时候,她在乡下的中学读高中,沙僧在家里的沙场工作,没到周末,花仙子都会去沙场的渡口坐船回赣江那边的家。她经常边走边哼歌的样子吸引了沙僧。沙僧的帅气也吸引了花仙子,很自然的他们就走到了一起,但还不是爱情,虽然经常打打闹闹,但是没牵过手没吻过。是一种介乎朋友与情人之间的暧昧,很浪漫。

    龅龅默默的听到这里,有点心动,喜欢这种九十年代的感觉,大家不是那么**裸,也不像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可以天涯海角的聊,扼杀了思念的魅力,她喜欢爱不表白,爱藏在心中,对木头人暗恋那么久,怎么做到的,因为那是九十年代。

    花仙子告诉我她的梦想很伟大,就是能够考上一所音乐学院,以后出专辑,赚很多很多的钱。她经常会在清晨或者傍晚的时候到江边吊嗓子,他有时候会去当听众,就是听着她的歌让他慢慢的变成一个好孩子,那种洗涤心灵的歌声他明白了幸福并不是和那些坏孩子们鬼混,当然,歌声的有效期过后他还是会去找那些坏孩子寻开心。

    龅龅在心里面问:一切都这么完美,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

    花仙子的家庭很贫困,她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事新的,都是姐姐传下来的,但是尽管这样,她是那么青春,那么美丽,活泼,充满活力。我帮她用卡带录音机帮她录制了一盘歌曲,她兴奋到抱着我,从此我们开始交往了,到周末我会陪她一起坐渡船坐到江的那一边,陪她走很长一段泥巴路,送她到村头,然后返回。船夫都笑话我了,说我家有钱,应该给花仙子买一条专门的船,我还真的这么想过。我爸爸沙场的人都知道了,那些装沙子的开车的司机也都知道。我们谈的轰轰烈烈,我那个时候觉得自己一下子变成男人了,要保护她,要担当起责任。后来,我一个堂哥要去广东开店,可以赚到更多的钱,反正我在沙场也是一个多余的劳动力,我就和花仙子相约,她考广东的大学,我到广东开店。

    分开一年之后,她却没有考上大学,她也不愿意复读,而是跑到广东来找我,我花钱让她在音乐学院学了两年,她开始在酒吧唱歌,也开始疏远我的生活,本来我打算就这样和她结婚过上平凡生活,她不需要工作,只要收钱就可以,但是她有了别的男人的,我们分手了。有一段时间我变的很颓废,工作也不做了,甚至磕过药。

    听到**两个字,龅龅吃惊的看着他,是的,这是她这两天强迫想问的问题,恐怖终于来了,她看着他的脸,俊朗帅气,他的完美是假象。

    你看过我的相册对吧?最后一张,是我和她的分手照。那个时候我回到老家,偶遇到她在那里等渡船,她还是那么美丽,因为有爱情的滋润,更加光彩照人,长发披肩,就像你的那些言情小说里走出来的仙女。我再见她时也很高兴,心中没有爱,没有留恋,你相信这样的爱情吗?人是不是很虚伪?男人是不是很无情?当然,我也曾经因为失恋沦落过,但是时间都可以治愈一切,干嘛太相信爱情?干嘛为爱情较真?人非常善变。

    沙僧说话的语气是沉重的,那段伤痕还在,只不过一直在努力心里暗示。

    我在渡口看见她,就像老朋友见面,聊了一会儿,她说要和和合影,因为她要去日本了,跟着读博士的老公去日本陪读。

    那张照片那么美丽亲密,旧情人面对分离也要给对方最温柔,最美丽。这是多么浪漫的九十年代的爱情故事。

    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她过的并不好,几年之后老公病亡了,她回到广东,靠在酒吧唱歌为生,现在又带着小孩投靠我,她变成这样我总觉得是自己的过错。

    他的声音有点哽咽,龅龅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伸出的手缩回来了,她怕脏了手,这个男人曾经磕过药。也许现在还**,但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小小的男人,小小也将成为一个牺牲品,下一站,他也许又是花仙子的男人。一个如此花心的男人,不值得她去劝慰。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按住了方向盘,终于打破沉默,哽咽着说:“停车,哭吧!”

    九十年代的爱情故事让她也哭了。这就是爱情,还要怎样定义?还要怎样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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