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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平静

    日子平平淡淡地也算是平静了,但是慕语还是没有醒来,只不过如今照顾慕语的人已不再是牛婶,转由雷去照顾了。

    晴悠本想等慕语醒来之后再去寻雷的,可是雷要去扶桑的决定,不由得让她改变了主意。

    牛婶一家也在牛叔完全康复之后,在晴悠的帮助下离开了瑞城。

    晴悠知道司徒家在寻其,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让牛婶一家跟着过上那躲藏的日子,于是便给了些钱他们,让他们去谋生了。

    雨遁着林善提供给晴悠的线索,花了两个月才找到了林松和吴仁川。

    二人确实来寻晴悠了,只不过却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而来,因为吴仁川因其母助纪红秀陷林善之案所牵被判入狱,后因病在狱中去世,孤苦无丁的吴仁川在青红城里也无法呆下去,唯有去投靠亲戚。

    可是势利的亲属,见钱眼开,见利而供,对于吴仁川可是连狗都不如,更加说又多了一个小鬼来吃闲饭,故此吴仁川唯带着林松投靠晴悠而来。

    林松见到晴悠之后,大哭了一场,好不容易才让秋婶给劝住,带下去梳洗去了。

    吴仁川见到晴悠,自感有愧不敢请求留下,便想跟晴悠告辞。

    本想着可以喘口气的晴悠,见到吴仁川一脸为难的样子,便止了道:有什么事,吃饱了,休息够了之后再说吧。

    吴仁川欲言又止,见晴悠旋身便唤道:师姑……晴悠回头。见其张着嘴,伸出手,明显是有话欲言,于是站定。等着。

    我……复杂的内心让吴仁川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特别是对于自己母亲做出了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后,他实在不是知道该如何面对林家之人,所以今日,即便是送了林松到晴悠身边,他都并不觉得可以补偿林家之人。

    去吧,松儿怕生,有你在,他会安心一些,你师傅人没事。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了。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晴悠轻描淡写地谈了几句,很轻松。不见有什么怨恨,也不见有不满,平淡的就像一杯清水,不见一丝波纹。

    晴悠迈开了步子,吴仁川方大声地道:对不起,师姑,我知道我娘做的事不可原谅,但是我娘已经不在了,我希望师姑可以原谅她,这是她最后的心愿。所以……

    梳洗一下吃饭吧,秋婶会给你们安排的了。晴悠没有停下,悠然的步子踏在沙子上,发出清浅的摩擦之声,伴着那柔和的声音传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晴悠刚翻天书本,李思源便敲响了其打开着的屋门。

    嗯?晴悠将书本后倾,看清来者,没问,但却发出了疑问之声。

    李思源向晴悠行了礼,随后道:桂娘,刚刚那个小孩,是你的侄儿吗?是亲侄儿吗?

    林松扑在晴悠身上大哭之时,叫着那声姑姑可是连慕语的房子那儿也听到了,更别说是独自儿在屋里看着书的李思源了。

    恩,为何如此问?晴悠相信,李思源也听得很清楚,只是不明,为何其还要如此问之。

    你之前跟我说过,如果我希望,你便是我娘,如果我说我希望你是我娘,你会认我为儿吗?李思源那渴望的眼神,越看便越像桂娘的那双慈爱柔和,令人感到温暖的双眼,带着些许激灵,有着少许的纠结,似乎在害怕着。

    晴悠放下了医书,同样,用那双跟桂娘相似的双眸注视着李思源,只不过她的眸中并没有他的影子,却多却了桂娘的身影,慢慢地与他重叠起来。

    桂娘,你的娘,永远都活在你的心里,晴悠步向李思源,在其身前蹲下,与其平视,说着,纤纤细指指到了他的心脏之处,她是一个很温柔,很坚强,很秀慧的女子,她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散发温暖,柔和的气息,她活着的时候,我没能给她过上好日子,死后,我没能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碑名,但是……这里,她永远都在我们的这里,记住桂娘这个名字,将来有朝一日……

    当你过上名利双收,荣华富贵享不尽之时,汝母之名,桂娘的碑名,必供首当,不知为何,在见到林松对其嚎啕大哭之时,晴悠想到的却是桂娘,想起她那温暖的怀抱,想起她是如何疼爱她,如何呵护她,在抱着林松的时候,她将自己当成了桂娘,将自己那低温的身躯以内力驱暖安抚着林松,如今对上李思源,她更是懂得桂娘那八年对她的照顾是多么的辛酸,桂娘,她是你娘,也是我娘,我是你姐姐,同母亲姐……

    本不想道出二人真实关系的晴悠,在经过林松这一哭引出了晴悠对李思源的责任和坦诚,即便也许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我知道,李思源点了点头,不惊亦不喜,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眼睛就让我猜想你如若不是我娘,必是我亲姐,自小府里的人都说我长得不像娘,也不像爹,但是秋婶却说我跟你有些相像,可是你看起来却是很年青,大夫曾说过,我身体不好,多为母亲怀我之时所致,可是娘看起来并不像是怀我之时吃不好,睡不好,所以府上的下人都说我不是我娘生的。

    既然你知道,那为何你还要唤其为娘?晴悠微怒,听到李思源依旧唤司徒娇娇为娘之时,心里可是愤不可言,你可知你这一喊十年为娘之人又是何许这人?

    我不知,但是我却知,其对我虽然教之恩,但却有养之恩,这十年,爹对我一直关爱备至,娘虽不待见我,可还是将我抚养成人,因此,在我还没有还清此养育之恩前,她依旧是我娘……

    砰的一声……屋内唯一一张的木桌子应晴悠之掌而碎零一地。

    她不配,从来都不配,晴悠咬牙切字道:李浦进,你认其为爹,我不反对,但是司徒娇娇,将来如你高中状元,金榜提名之时,你定要亲手将其关进……

    晴儿……

    晴姑娘……

    姑姑……

    师姑……

    众人先后而至,首先是雷,随后是秋婶,接着是拉着林松的吴仁川二人。

    四人站在门口,一股森寒之气从屋内散发而出,就像一堵无形的冰墙,将四人都堵在了门外,同时也将四人吓僵在那,既不出声,也不敢再往前迈进一步。

    从前总是冷冷淡淡的晴悠,如今惊露出了如猛狮般的凶狠之态,那寒中带火,火中带冰的感觉,令人备受煎熬。

    秋婶心系李思源,想要迈步入内,可是雷横出了手,将其给拦了下来,而且其迈前一步,道:晴儿,他还只是个孩子,有些事你如今说了,他也未必明了,你又何必为此而动怒呢。

    出去……晴悠重喝一声,李思源整个人都顿了一下,大脑想控制着脚迈出步子,可是身体却被人定住,无法动弹。

    雷也整个人都震了一下,看着晴悠别过脸的身影,入内将李思源给抱了出来,同时还将屋门给带上。

    院外,雷将李思源放了下来,叮嘱道:以后别在晴儿面前提起司徒家的人,特别是司徒娇娇还有公孙娇,思源,我不知道你跟晴儿说了什么,但是如果再有下次,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雷便转回到慕语的屋子,留待众人一头雾水,带着惊恐的表神看着还处在晴悠震怒之下被吓着的李思源。

    秋婶很担心,连连唤叫,少爷……少爷……别吓我啊,我是秋婶啊,少爷……你应应我啊……

    林松也很害怕,但是还好有吴仁川安抚着他,这方免了其哭闹了起来。

    大师兄,姑姑生起气来真的很可怕,比在山上的时候还要恐怖,我想爹了……林松与李思源年纪相仿,但是心智却未有李思源成熟。

    其实晴悠也不是想要对李思源发火的,只是心里填着气,特别是想到桂娘惨死的状况,她真的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

    什么叫做认贼做父,如今换成认贼做母,而且还是杀母仇人做母,以往晴悠见不得,听不得,她就多言,可如今,当其亲耳听到李思源叫司徒娇娇为母之时,心中的金针就算暴走了那般,扎得其心成了蜂窝,血流不止,痛不堪言。

    秋婶也被晴悠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一连几日都将李思源护得死死的,让其不要跟晴悠碰到见,至于林松则被晴悠安排去跟李思源学习,而吴仁川不用说,晴悠院子里的药材都其打理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林松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开始活跃了起来,但却对学习不感兴趣,倒是对武学专研了起来,特别是在看到李思源打太极的时候,总是跟在其旁比划着手脚,平日没什么事便独自躲到角落下专研了起来。

    晴悠本想其只是三分钟热度,好奇而已,可没想到这月已过枝头,其依旧在挥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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