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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大事件

    殿内由着灯光与宝石的折射,虽是夜晚却亮如白昼,在这样的辉煌之下,圣贵妃的表情却像蒙上一层迷雾,让人琢磨不透此时她心中所想,她似乎想开口说什么……

    “母妃——”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唤,让圣贵妃呼之欲出的话语又咽了回去。芒棘挑挑眉,似笑非笑。

    这声音,这称呼,真是不想见谁,谁就爱往人面前蹭——怎么皇宫里的人深更半夜都不睡觉?

    圣贵妃一挥手,铜镜上的画面消失,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但却闪烁着母性的光辉,对着内殿外答了一声,“楚儿,母妃在内殿。”

    芒棘顿时觉得有些无措,她对着圣贵妃指指自己,圣贵妃只是温婉高贵的笑了笑。芒棘真要吐血了,谁要你对我笑,我要你告诉我怎么离开,我可不想见你的宝贝儿子。

    这时颜晋楚已经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芒棘却并不惊讶,眼神一亮随即对她暧昧的一笑,这笑极美,想漆黑的夜里划过的流星,不过芒棘鸡皮疙瘩却掉了一地。

    芒棘突然注意到圣贵妃对着颜晋楚使了一个眼神,她还没来得及琢磨着眼神的含义,就感觉颜晋楚在她身上一点,她的身子又是一软,接着上次在新阾县令府发生过的事又重复了一遍。

    她一软一靠一惊接着就是一醒,不过她连反应都和上次一样,决定装着。

    自己对点穴免疫这事最好还是别让别人知道,这功能指不定以后能救命。

    接着母子两的对话就清清楚楚的传入了芒棘耳里,其实她不想听,却没得选择。

    果然人活在这世间,能自由抉择的事还是太少。

    “母妃为何会见她?”

    芒棘闭着眼看不到颜晋楚的表情,心中却对这口吻颇为不满,这说的好像她见不得人一样。

    “楚儿可知,她能助你得天下。”

    这话一出,殿内仿佛时间停止一般的安静下来。芒棘又不能睁眼看此刻的情况,对周围环境极度的未知让她莫名心惊。

    半晌圣贵妃的声音再次响起,“楚儿,娘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如今被困在这宫殿之中永不见天日,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登上大位一世平安,娘也算得偿所愿。齐盛帝看似宠爱你,可我们都知道,一切只是因为他以为你能助他站稳帝位,可世事多舛,将来他是否会把帝位传给你,却是未知数。”

    颜晋楚似乎依旧沉默不语。

    “楚儿,你怎么就不懂天意不可违?娘的能力你清楚。如今娘说这女子能助你得天下,她就注定是要助人得天下的,得她得天下,你可明白?”

    又是一阵沉默,芒棘感觉到有人走到她的身边,那淡淡的华贵女子香气说明着此刻靠近她的是圣贵妃,她揣测圣贵妃靠近的目的却听到圣贵妃用极低极轻的声音呢喃:“……她可是……帝星呢……”

    这声音轻到芒棘都听得隐约不明,颜晋楚更是不可能听见。

    殿内再一次氤氲出沉默的气息,随后芒棘便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随后抱着她的人传出犹疑略带妥协的声音,“儿臣听母妃的就是。现在儿臣要送她回去。”

    圣贵妃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抱着芒棘离开,笑容中泛着母爱慈祥和蔼。颜晋楚踏出宫殿,她收起笑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宫殿的门口。

    良久,露出一抹邪魅而妖娆的笑容。

    ……

    颜晋楚一出圣贵妃的殿门,画汝就跑上来,一把从他身上夺过芒棘,看他的眼神还满是敌意。搭了脉确定芒棘一切正常,她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下,随后抱着芒棘转身就走。

    颜晋楚在画汝抢走芒棘的一瞬,为芒棘解了睡穴。芒棘却觉得睡穴这种穴是有延续作用的,不可能一解马上醒。

    芒棘在画汝身上也只好继续装睡,顺便由心的佩服画汝这个最多大她一两岁的女子。画汝也算长的小巧玲珑,抱着芒棘却丝毫不喘,自己的寝殿离这里似乎还挺远的,不能苦着自家的画汝,等颜晋楚离开她就可以‘醒’过来吧。

    打定主意只能颜晋楚离开,那位该走的人声音适时响起,“画汝姑娘,看你玉臂纤手,抱着你家宫主一定挺重,不如由本王代劳。”

    芒棘立马在心里骂开了,登徒子,不要脸,趁机占人便宜……

    画汝没有表情,淡定回答:“怎敢劳烦离王殿下。已经夜深,也请离王早点休息。”

    “休息?”颜晋楚淡淡一笑,“今晚怕是无眠之夜。”

    躺在画汝怀里的芒棘心中一怔,离王这话不像说的平白无故,难道今夜会有事发生?

    于是芒棘按照原计划,‘睡醒’在回寝殿的路上。

    醒来后她故意的露出一丝迷茫随后便收起了那茫然的神情。她不迷茫或者迷茫得过分都会显得很假。

    随后她‘突然发现’离王也在送她回寝宫的人群中,一时‘受宠若惊,诚惶诚恐’道:“我只是一起兴起,没想到还惊动了离王殿下,实在惶恐。不敢多叨扰离王殿下。”

    颜晋楚细细的看着某人的一举一动,含笑听着她的一字一语,随后靠近芒棘耳畔,轻声道:“不要拒绝我,即使我不送你回去,片刻后一样会有人请我过去,不如此刻我携美同行,更不负此时旖旎情愫的恩泽。”

    芒棘觉得莫名其妙哪来的旖旎情愫,顺便还感觉颜晋楚和她靠得实在近了些,看,连自己那一向忠心的淡定的画汝都微皱起眉头。

    正要退开一步,颜晋楚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在这初冬的寒夜瑟瑟冷风之下,男子气息温润清雅,身上天竺藿香也比白日清淡了许多,如银月光衬得他更艳绝了几分。

    芒棘突然烧着了,因为那一吹耳根处显出了一丝可疑薄红,且有蔓延的趋势,颜晋楚的笑意更是暧昧了几分,方才还莫名的她此刻真切的感受到了此情暧昧旖旎。

    于是她乖乖的闭了嘴,一起走就一起走呗,她又不吃亏。

    才到寝殿门口,就有宫人匆匆来到颜晋楚面前,“离王殿下,奴才找您许久,原来您和神暝宫主在一起。”

    芒棘眯着眼看这宫人一副‘让奴才好找’的神情,又诧异为何这人会出现在她的寝殿附近,再往自己寝殿内部张望,不得了,原本挺清净一地儿现在竟围着不少侍卫。

    果然是发生事了,略微一打听,原来还是大事件——七皇子舟王意强行占有神暝宫主未遂而误中副车奸了皇上贴身宫女大事件。

    芒棘定义事件名字时,觉得匪夷所思,总觉得这事件里戏份最终的三个人被这样扯在一起真的很扯。最扯的就是她躺枪了,舟王的目标本是她?奇怪了,她和舟王没任何交集,若说颜晋楚有这般心思她还理解,这舟王是闹哪样?

    齐盛帝也已经亲自过来,此刻芒棘的寝殿内,有权有势的差不多都来齐了,齐盛帝,在盛京的皇子们,三公,皇后还有两位贵妃,还有睡眼朦胧把不满写在脸上的冰荒世子微生武。

    不过他的不满是为了自己‘未婚妻’险些被辱还是被扰了好梦或许只有他自己知晓。

    地上跪着衣衫不整的舟王和他痛哭不止的母妃吉妃,还有一个同样在哭泣同样衣衫不整的路人甲女子,从不整的衣衫看来,这位就该是那可怜的副车。

    芒棘心中唏嘘,想这宫女也是可怜,可为何齐盛帝的大宫女会在她的寝殿离呢?

    ……

    事件回顾。

    洗尘宴结束时辰已晚,大家都各自回自己的寝宫安歇。齐盛帝当然也是回去睡觉的,在睡前前夕他突然突然想到,今日宴上,神暝宫主与冰荒世子两位贵客都喝了不少酒,酒多睡不舒服,便让人准备了醒酒汤给两位送去。

    为表达此乃齐盛帝最尊贵的关怀,他特意让贴身的人去送这两碗醒酒汤,而给芒棘送醒酒汤的就是齐盛帝身边的大宫女。

    给冰荒世子送去醒酒汤的宫人很快便回来复命,可去芒棘那里的宫女却久久未归,齐盛帝心情顿时不美丽了,自己的贴身宫女向来稳妥,怎么这点小事也完成不好?于是又派了人来到芒棘的寝殿寻那位宫女。

    这不寻不要紧,一寻不得了。先是发现这位神暝宫主的寝殿很诡异,竟然没有半个守卫,宫女也一个没有,寝殿大门还微微敞开,来人本就是奉齐盛帝之命来找人的,边轻声的招呼宫主边‘自然’就透过敞开的门缝往里看了看。

    一看就看到宫主的床榻上,虽然光线昏暗,来人还是透过半透明的榻上的帐幔看到有两人在做一些爱做的事。

    这可不得了,皇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位神暝宫主是皇上想指给离王的,不但如此,这位宫主还和冰荒世子有婚约,本来一女两男争已经够火爆,还发生在宫廷里,当事人还举足轻重。

    现在发现这位宫主竟然本性如此放荡,在皇宫里都憋不住,不知和谁在行苟且之事,于是来人也忘了自己本意是来寻人的,火速派人禀告了皇上。

    宫里这种事本该遮掩,但是神暝宫主的身份特别,万一这是冰荒族与神暝宫联手的阴谋呢?

    到时候冰荒世子哭着闹着说他未婚妻到了皇宫一趟被人毁了清白,齐盛帝是有嘴也辩不清,所以齐盛帝快速的,排场大大的赶了过来。

    同时还不忘请人去通知冰荒世子,力求用众目睽睽见证神暝宫主自身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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