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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合作?

    老爷,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徐慧瑛和她的母亲一样,将女人的眼泪这个武器运用得出神入化,若是徐心然的织染坊开起来,那我娘和我妹妹怎么办?就算不为了她们,可惠和坊的颜面何存?

    傅金山安慰道:不要紧,我不会让她如愿的。

    看着小娇妻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儿,傅金山对她的姐姐徐心然,倒真的有些兴趣了,他忽然想知道,自己这位能将一家濒死的店铺经营得有声有色、还接二连三又是开制衣坊又是开织染坊的大姨子,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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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老爷?徐心然惊讶地看着毫无征兆独自一人前来福盛祥拜访的傅金山,您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对了,慧瑛呢?

    徐心然本来要问问他是来买料子的还是来做衣裳的,可忽然想到人家傅金山开着城南一带最大的绸布庄和制衣坊,根本不可能为了这个到自己的店里来,于是赶忙改口问起了徐慧瑛。

    傅金山微微一笑:你妹妹很好,你不必挂念。

    徐心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点头道:慧瑛过得好,那我就放心了。

    傅金山说:我听说,你打算开一家织染坊?

    徐心然心想,福盛祥织染坊再过三天就要开张,而且这事儿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想瞒着傅金山也不可能,于是大大方方说:是的,福盛祥织染坊,三日之后就要开张了。希望傅老爷能来赏光指点。

    傅金山点点头:徐大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啊,这才几年功夫啊,就开了制衣坊,紧接着又要开织染坊。不过你可知道,这织染坊可不是那么好开的。

    徐心然给他的茶续上了水:是啊,是很不容易,不过,我已经被傅老爷的惠和坊逼得毫无招架之力,眼看着制衣坊失去了大笔军服的订单,就要开不下去了。我自知无法与惠和坊抗衡。所以只能另辟蹊径。开个织染坊养家糊口罢了。

    徐大小姐这是在怨恨我傅某?傅金山目不转睛地看着徐心然,对于年轻漂亮的女子,他总是愿意多看几眼。而像徐心然这样如云一般难以琢磨的女子,他自然是百看不厌。而且,他需要从徐心然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来,她胆敢在自己的步步紧逼之下开张什么织染坊,她的底气是什么,是她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有人给她撑腰。

    徐心然低垂下了眼帘:傅老爷真会开玩笑,徐、傅两家如今结为秦晋之好,那军服的生意,谁做不是做呢?

    傅金山看不出来,徐心然为什么会这样淡然。就仿佛她觉得,开张一家织染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徐大小姐,开张一个作坊,是很容易的,可要是将它经营好,每天都有大笔的进项,那可不容易。

    多谢傅老爷提醒,这个我知道。

    我希望,徐大小姐能够清楚福盛祥现在的处境。傅金山要一步一步实现的自己目的,因为据他的观察和多方面的打听,并没有发现徐心然有什么不得了的靠山,你的制衣坊,已经是元气大伤了,没有了今年的军服订单,你认为,你还能支撑多久?若是明年、后年、大后年,你仍旧接不到大笔的成衣制作订单,那个时候,你的制衣坊打算怎么办?

    多谢傅老爷这么关心福盛祥。徐心然依旧不愠不恼,福盛祥制衣坊是不行了,可还能维持得下去,况且我的织染坊也快要开张了,福盛祥不会倒闭的,请傅老爷不必担心。也请傅老爷回去之后告诉我的妹妹慧瑛,她的娘家,不会让她失望,更不会让她丢脸。

    请恕我直言。傅金山看着柔柔弱弱的徐心然,不相信她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能在自己的打压之下还站得住脚,既然福盛祥制衣坊都已经难以为继,那么即便是你的织染坊开起来,又能有什么前途呢?

    徐心然笑了:傅老爷这是在提醒我,有惠和坊在,福盛祥永远也别想有出头之日吗?不管福盛祥开制衣坊还是开织染坊,都逃不过惠和坊的手心?

    徐大小姐果然是个明白人。傅金山轻轻击掌道,那么,徐大小姐又何必要一意孤行呢?若是你肯与我合作,那么我保证,不仅以后福盛祥不会被人刁难,而且,你的织染坊,我也会尽我所能来帮你。

    合作?徐心然的笑意更深,傅老爷的意思是,惠和坊想与福盛祥合作吗?

    有何不可?傅金山的表情十分坦然,就仿佛他认准了徐心然不会不答应与他合作,在他看来,徐心然已经是穷途末路,开张一个织染坊,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是最后的挣扎。所以,他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将徐心然也变成自己的女人,毕竟,徐心然背负着不祥的名声,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难道徐大小姐以为,现在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不妨告诉你一句大实话,既然我能打压你的制衣坊,那么我一样也能让你的织染坊开不起来。

    徐心然云淡风轻:傅老爷就这么自信?

    你还别不相信。傅金山露出了色眯眯的目光,虽然惠和坊从不插手城南以外的绸布生意,可若是我高兴,一样也能让福盛祥开不下去。怎么样啊我的大姨子,咱们两家本来就是亲戚,不妨来个亲上加亲,你妹妹做了我的夫人,你天生就是个灾星,反正也嫁不出去,即便是做妾,还被人家退了亲,不妨做我的侧室好了,若是你们姐妹二人将我服侍得好,那我一定会放过福盛祥的。

    傅金山一边说,一边就向徐心然扑了过来。

    徐心然十分吃惊,因为她并不了解傅金山的品行,更不知道,他竟然好色荒淫到这个地步。

    傅老爷,请你自重。徐心然躲开了傅金山的这一扑,并且巧妙地来到门边,将门打开了,而且你提出的合作建议,恕我不能接受。我这里还有事要忙,傅老爷,您请自便。

    傅金山悻悻地走到了门口,恶狠狠地威胁道:徐心然你给我等着。你的织染坊,三日之后还不一定能不能开得起来呢!而且,你的绸布庄和制衣坊,也别指望再开下去了!

    我一定静候傅老爷的佳音。徐心然微笑着答道,又大声对门外叫道,小林,崔大哥,帮我送送贵客!

    小林十分机灵,且又在徐心然手下当差好几年,见了这个光景,已经对徐心然的意思猜出了个**不离十。他十分不客气地对傅金山说:傅老爷,请——

    傅金山跨出门槛,又回头看着徐心然:徐心然,你会后悔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求我,那么我还可以给福盛祥一条活路。否则……

    小林,崔大哥,傅老爷方才是吃过酒的,这时候酒还未醒,一直说醉话呢,等会儿你们好生将他送出门,再帮他醒醒酒。

    好嘞——小林一边答应,一边握着拳,将双手的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而崔平安已经不动声色地抄起了一根混铁棍,满意地掂了一下份量,对徐心然笑道:大小姐请尽管放心,我们保管叫傅老爷头脑清醒。

    傅金山见状有些害怕了,他没有想到,徐心然竟然敢对他如此不客气。他一边往后退一边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别胡来啊!我可不是好惹的!

    哎哟,傅老爷方才不是说要与福盛祥合作吗?那怎么一点儿诚意也没有呢?这么快就吓得要跑了?徐心然看着傅金山脸上颤抖的肥肉,不觉厌恶而好笑。

    徐心然,你会后悔的!傅金山虽然很胖,可这会儿早就没有了刚刚进来时的四平八稳,而是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边跑还一边威胁道,徐心然,你给我等着瞧!我叫你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抱着我的脚求饶我都不会放过你——

    傅金山跑了,一口气跑到门外自己的马车上,一叠声地吩咐车夫赶紧走路。车夫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又见他慌里慌张气急败坏,只得一甩鞭子,策马狂奔。

    直到远离了福盛祥,傅金山才缓过这口气来。他掀开车帘,回头看着早已看不见的福盛祥绸布庄,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哼,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徐心然,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有什么靠山比我能吃得开。我倒要看看,你的织染坊,开张的那天是什么情形!

    回到家中,傅金山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徐慧瑛身上,逼着徐慧瑛满足他许多变态的要求。徐慧瑛不明白他这出去一趟回来为何狂怒了许多,可又不敢问,只得任由他折磨,几乎要死过去。

    发泄完了心中的愤怒,傅金山来到一个清净的屋子里,开始筹划怎样在福盛祥织染坊开张的那一天,送给徐心然一份谁也意想不到的厚礼。他要告诉徐心然,福盛祥前途如何,完全是他傅金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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