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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解毒,争宠(万更)

    飞昂抱着夜月,经过大厅,看到萧振宇和初芷溪也不见停留,便前往挽月阁。

    萧振宇和初芷溪简装便知是夜月发生意外了,初芷溪首先追去。“月儿?”

    “飞白,快去宫中请张太医过来。”萧振宇先是吩咐着,但却不见飞白的身影。

    “将军,飞白总管已经去了。”旁边的一个小厮提醒道。

    萧振宇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眼前跪在地上二十个狼狈不堪的暗卫,眯着眼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人呢?”萧振宇问的是后面派去支援的那些暗卫。

    “先前去接郡主的路上属下们遇到埋伏,张伯被杀,为了以防万一,首领便发信号让其他人过去支援。”一名暗卫首先开口说道。

    萧振宇听到这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然后便听那名安慰继续说道:“属下们接到郡主,从军营出来不久后便遇到了第一波的刺杀,约五十人,等到我们刚刚杀掉这些人后,便又有两拨人过来,这两拨人武功都比前一波要高出许多,其中一拨还是先前刺杀张伯的,他们人数众多,而我们的支援队伍还没来,郡主为以防万一便让首领隐在上风向的暗处,然后将化功散散在风中,以对付他们,但是其中一对人马的首领,他带着红色面具,并且武功奇高,化功散竟被他压制在体内,他发现是郡主下的毒,一个飞身便抓住了郡主,最后还是郡主动手将他逼走的,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临走前竟对郡主下毒。属下无能,请将军惩罚。”

    “请将军惩罚。”其他暗卫也紧随其后说道。

    “你们是月儿的人,惩罚你们等月儿醒来再说。”三拨人马?到底是什么人要刺杀月儿?“可查出是什么人?”

    “先头一拨武功不高,但是动作功夫都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应该是晟都官家养的暗卫,而后面两拨,很可能是杀手组织的,具体还要再查才能知道。”

    晟都官家的人?皇上!离守备军营不远,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却没有派任何人过去查看,只有可能是皇上事先对他们下了命令。皇上,你是在警告臣吗?萧振宇的一双虎目,愤怒和沉痛流淌着。

    “那后面两拨人可有留活口?”只要有活口那么便可以套出话。

    “郡主命令属下们一个不留,除了那个红色面具的男子逃脱外,其他的接被属下们杀了。”

    月儿没有留活口,那么便是她已经是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了,可是到底是谁?

    李桂兰?萧振宇突然想到自己后院那个极其厌恶的女人,只有她有可能会不惜一切要杀掉月儿,为的便是后位。

    “飞墨,从现在开始派了个人盯着白兰院,有什么事情立刻过来通知本将军。”萧振宇吩咐的是暗处的暗卫副首领。

    而这时被派去支援的人也回来了。个个都浸满了献血,还有几个重伤被扶着的。

    “将军,属下们在去的路上遇到一众杀手,他们人不多,但个个厉害,恐怕都在首领之上,而且这些人气息很诡异,但的却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诡异。”回来的回来的暗卫纷纷跪倒地上,最前的一个暗卫说道。

    武功都在飞昂之上,飞昂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在整个晟曦国怕是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而这些人竟然可能都在他身上,最重要的是如此厉害的一对人马竟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他们到底是谁培养的,竟如此恐怖。还有他们气息诡异,如何个诡异法?

    萧振宇突然觉得某种可怕的东西正在慢慢向他们用来,并且极有可能对晟曦国不利。

    “你们先下去疗伤,一切事情等郡主醒来再说。”萧振宇对着跪在地上的几十名安慰说道,“至于没有回来的人,派人好好安葬。”然后便转身去往挽月阁。

    月儿中毒昏迷不醒怕是此毒不会平常,他得快去看看,溪儿看到月儿如此,恐怕不知道哭成什么了。

    飞白的武功就算比之飞昂也是可以一争高下的,所以这时他也刚好将张颐达张太医带到挽月阁了。

    张颐达拿着银针碗工业月的指尖一扎,便看黑血渗出,然后看他将黑血挤到另外一根试毒的银具上,张颐达将银具放入鼻尖闻了一下,然后又翻了夜月的眼皮,查看了一下脉搏,说道:“是中了流香,此剧毒针对女子而作,中此毒的女子气血会慢慢消散,就入它的名字一般,让中毒者慢慢香消玉殒,并且中此毒的女子一般最终都会毁容,原本在毒素流淌的那一刻便会慢慢发作,所幸有人在中毒的时候用了妙法,将银针扎在相应的穴道上,控制住了毒素的的蔓延,但压制最多七天,只有尽快找到蝴蝶草,才有可能解此毒,但是蝴蝶草生在极热之地,并且要采摘不超过一个月的才有效,只是现在已进入冬季,要想找到,便只能到远隔千里的南方炎谷去,只是那里极其危险稍有不慎便会葬身火海。”只是不知是谁想得的这种办法,以前从未见过,银针竟还有如此妙用?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但现在确实不方便问出口,便忍了下来。

    “将军,属下去找。”面色苍白的飞昂一听此话,便急忙请命。

    “你这样恐怕还未找到蝴蝶草便先不行了,好好养伤,我再派人去找。”事情他大概都了解了,再看飞昂如今面色苍白的饿样子,怕是为了护住月儿不惜武功尽失,而将内力全面集中,一挥而就。

    “属下没事,属下这就去。”然后不等萧振宇说话,便飞身跑了出去。

    看着飞昂闪身离开的背影,萧振宇目光闪烁,然后便听他对暗处的飞墨吩咐道:“飞墨,多带几个人随他去。”

    生长在极热之地的蝴蝶草,并且还要再一个月之内采摘到的,那便只有常年有岩浆喷薄的炎谷了,只有七日,。

    三日后,刚刚到达炎谷的飞昂等人,便被刚从炎谷出来的男子拦住。

    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好几处都被烧成灰烬,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因为被烧伤,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等你们找到蝴蝶草,月儿怕是已经来不及了,拿着,还有不要告诉月儿是本皇子找到的。”只见一株刚挖出来不久,还带着红色岩土的蝴蝶草从男子的手中扔出,扔向飞昂。

    然后还不等众人反应,便见男子已经转身离开了。

    飞昂看着手上整株呈紫色的蝴蝶草,看着前面一声破烂装,但却走得很悠闲的人,低语一声:“三皇子?”飞昂握紧手上的蝴蝶草,然后便爬上马背,驾马疾疾归去。

    后面的飞墨等人看了依旧漫步走着的淳于妄一会,也骑上马背,随后离开。

    等到飞昂他们离开后,淳于妄才停下脚步,拉了拉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笑了笑:月儿,你要是看到我这模样,以你那么讨厌我的样子,肯定会笑死我的。不过只要你好好的,本皇子为你牺牲点形象也是可以的。至于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他的人要欺负也只能他欺负,更何况连他都舍不得,别人更是不行。

    冥山,冥宫。

    “赤泽,如果再有下一次,那么别怪本尊不顾多年情分。”北冥寒看着靠在床上的男子,冷着声音的说道。

    “你我兄弟那么多年,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警告我。”被换做赤泽的男子,也就是之前带红色面具的男子,桃花眼怒气四溢地看着北冥寒。

    “她将会是本尊的女人,而你不仅擅自带人刺杀他,还给她下毒,你说本尊应该怎么做?”

    “你的女人?笑话,那个女人看到你就冷言冷语的,还不知有没有将你放在心上,是不是你的女人恐怕很难说呢。”

    “‘她将会是本尊的女人’这句话你最好给本尊记住。”北冥寒对着床上的赤泽隔空一拳揍了过去,“这是伤害她的利息,再有下一次,便自己准备好棺材。”也不看被打得吐血的人,甩袖离开。

    赤泽抬头看了眼已经消失在房间的北冥寒,拿起袖子,随意的擦着嘴角的猩红:“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疼死本少爷了。”说着揉了揉胸口。

    这时一个黑衣的蒙面女子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正揉得起劲的赤泽,蹙眉道:“为什么?明知道尊主会生气,还这么做?”

    “小影影,快给本少爷揉揉,疼死了。”赤泽直接忽略了女子的问题,不正经的调戏道,那样子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别这么恶心的叫我,我叫花影,不叫那么恶心的名字。”女子声音冷了几分。

    “那叫小花花。”赤泽边唤着女子边伸出手向着花影,看着向着等待着被宠幸的烟花女子。

    花影二话不说拿出剑对着赤泽渗出的手就招呼过去。

    “小影影,不带这么狠心的,幸亏本少爷闪得及时,不然这双纤纤玉手可是就会没了。”赤泽说着突然看向自己另一只被包扎过的手,愤怒的说道:“说到这个就来气,那个该死的女人,下手竟然那么狠,可怜我的一只纤纤玉手啊,那个冰木头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这样一个既没品又没才,还如此阴毒狠辣的坏女人,啊,我的小手手啊,小影影,快来给人家呼呼嘛。”前一会才恶狠狠地怒骂着,这一刻便是十足撒娇的小受模样。

    花影甩都不甩赤泽那做作的派头,转身就走。

    “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花影一走,轻轻揉着胸口嘟囔道。然后再看自己受伤的手,又是一阵磨牙,咒骂道:“那个该死的女人。”一定要让她吃吃苦头才行,还没当上尊主夫人就那么嚣张,要是哪天当上了,他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萧府白兰院中,李桂兰和萧如薇听到挽月阁传来夜月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母女两个纷纷喜上眉梢。

    只听李桂兰带着兴奋的语气说道,仿佛此时挽月阁中昏迷的夜月已经是死人了一般:“薇儿,这下皇后之位再也没有人和你抢了。”

    而萧如薇虽然高兴,但是还是有几分冷静:“娘,小声点,这话让别人听到,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挽月阁的那位现在只是昏迷不醒,谁知道毒会不会解了,别高兴太早,不然空欢喜一场。”

    “薇儿说得对,是娘亲太激动了,娘亲这就过去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了。”李桂兰用手绢捂了一下自己的嘴,然后又继续说道,声音中虽然依旧透露着高兴,但却也没有刚才那么激动。的确如薇儿所说,只有挽月阁中的那个贱蹄子真的死了,皇后之位才能真的是她们的。

    “娘亲,我和您一道去,她中毒我这个做妹妹的过去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话虽然是那么说,但那脸上分明写着恨不得夜月早点死的表情。

    “那我们便一道去,否则你爹又不知会说你什么了。”都是萧家的女儿,凭什么会如此差别对待。

    萧如薇听到此话,拿着手绢的手握紧了几分,凭什么,同样是他的女儿,凭什么对待自己和对待萧夜月,态度会如此截然相反。她一定要拿下皇后之位,让他刮目相看,让他后悔不该这么对待她。萧如薇了眼中淬着一抹剧毒。

    “走吧,娘亲。”萧如薇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和表情,又变成了娇弱的模样,温声说道。

    这已经是夜月中毒昏迷的第四天,虽然体内的毒素被压制着,但是脸上还是隐隐地泛出青黑。因为灌进夜月最终的吃食嘴中都会被一一吐出来,这四天夜月都是靠着参汤吊着,但是长时间没有进食,夜月整个人都瘦了下去,脸都快变成锥子了。

    这时守在外面的小厮进来通报道:“夫人,侧夫人带着二小姐在外面求见。”

    “没安好心的东西,叫他们滚回去。下次再来直接给本夫人打出去。”听到小厮的传话,原本心疼的看着夜月的初芷溪顿时变了脸色,怒目看着小厮,斥声道。

    这或许是小厮第一次看到初芷溪发怒,顿时就被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应道:“是,是夫人。”然后便往外跑了出去。

    夫人今天实在太可怕了。

    “侧夫人,二小姐,你们还是赶快回去把,夫人正生气呢。”跑出来的小厮看到还等在外面的李桂兰母女,赶紧劝道。

    李桂兰一听到小厮的话便不高兴了,正要斥话,便被萧如薇阻止了:“既然母亲不愿见我们,那我们改日再来吧。”然后拉着李桂兰便离开了。

    看着李桂兰和萧如薇走后,小厮才松了一口气,他可真怕这侧夫人闹上,虽然现在是夫人掌管将军府,但是侧夫人的余威仍让他心有余悸,要知道侧夫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毒。

    等离开挽月阁一会后,萧如薇才开口说道:“娘,要知道现在是夫人掌权,更何况爹爹对她们母女和对我们母女可是天差地别的不一样,再加上现在挽月阁出事,你要是闹上的话,让爹爹知道,恐怕我们两个都会被罚。”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总得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自从上次她自杀那件事情后,挽月阁就大换血了,她安插的人手都被清除出去了,现在想从挽月阁知道一些消息,只有她们亲自去看看,可是还没进门就被赶出来,这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没听到刚才传话的小厮说夫人正生气呢,她心情那么不好,可见挽月阁那位的情况也不妙,我们只要静静等待便好。这两天娘还是如今天一样,拿着点补品什么的,每日过去看看,就算进不去,我们该做的也要做,总不能让外面的人传出我们恨不得嫡女死的消息吧。”

    李桂兰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虽然她不情愿,但这样做对她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娘亲会的。你也注意一些,除了每日去一趟挽月阁,其他时间多和若云公主接触,如今她被封为尊正公主,只要得了她的心,再加上她也不喜欢萧夜月,她少都会帮你的。”

    “这我知道,我会的,娘放心。”

    之后,两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院落。

    而之后的两天李桂兰果然每天定时地拿着熬好的补品到挽月阁求见,虽然每次都吃了闭门羹,但也不见她生气。而府里的奴才纷纷再传侧夫人的贤良淑德,正派将军夫人的不近人情。

    初芷溪对这些事知道的,但是她现在关心的只有她的月儿,那些杂碎等月儿好了后再清理也是可以的。

    两天后,夜月中毒的第六天,飞昂一行人终于在每日每日地跑死了六匹马后赶回了萧府。

    挽月阁中,初芷溪一直守在床前,而萧振宇在事发那天也连日的赶进宫,向庆丰帝说了刺杀一事,而庆丰帝也知道萧振宇是猜出他派人刺杀,但却也没有太大的不自在,他只是派人去警告,更何况那些人最后都被他们的人杀了,这已经够算是一个交代了。至于萧夜月中毒的事情,那可不关他的事。庆丰帝虽然对夜月中毒,萧府痛苦的事情心里很高兴,但是面上还是表现得很是关心和一喊,当即就准了萧振宇的假,并且让人送去了许多好药材,原本还想让太医院的太医一起随萧振宇回萧府,但是最终还是被萧振宇以太医院院首张太医已经候在萧家的理由拒绝了。

    太医院除了张颐达,其他的太医他一个都不相信。

    张颐达拿过蝴蝶草,放在研钵中研碎成渣沫,然后将成渣沫的蝴蝶草放进早已准备好的汤药中,递给守在床边的初芷溪,并说道:“喝下去后傍晚时刻便会醒来,然后再休息个两天就没有事了。”

    初芷溪接过药,慢慢一点一点地喂进夜月的嘴中,直到一整碗药都进了夜月的嘴中,初芷溪才稍稍松了口气,这几天月儿嘴巴一直禁闭着,就连喂参汤的时候也都是她和绿衣两个人一起才能喂进去一些,如今看着夜月竟然不排斥这碗药,虽然宽心了些但是同时也心疼,不知道这些年月儿到底经历了什么,就连昏迷中也会如此警惕。

    初芷溪拿着手绢的手,轻轻擦拭着夜月的嘴角,然后抚过夜月蹙起的霉头,轻轻唤了一声:“月儿。”

    看着夜月将药喝下去后,张颐达才开口请辞:“既然郡主已经将药喝了下去,那下官便告退了,有事您在派人到太医院找下官,不过,夫人还是让暗卫们温柔一些,下官一把老骨头真的经不起这么来回折腾。”或许是因为看见初芷溪的模样,张颐达说出话的带着几分宽慰。

    “噗嗤。”原本有些难过的初芷溪在听到张颐达的话,便也笑出声“辛苦张太医了,下次我让他们都注意。飞白,送送张太医。”

    “下官告退。”

    初芷溪看着张颐达出去后才又坐回床边,仔细的看着夜月,和夜月相似的杏眼满满的母爱柔情。

    果然在傍晚的时候,夜月便幽幽醒来。

    “绿衣,水。”沙哑的声音传来,虽然初芷溪经常往夜月的嘴中倒进一些水,但还是十分的少。

    “月儿,娘亲给你倒。”说着初芷溪便起身准备给夜月倒水,而等在外面的绿衣听到声音,早已急忙走进来,在着重到了一杯温水,低了过来。

    初芷溪扶起夜月,让夜月靠着她,将水递到夜月的嘴边,微微倾斜,一边谁能慢慢进到夜月的口中。

    等到喝完水,夜月朦胧迷糊的双眼才算是睁开了,夜月看了看周围,看后抬头的看着自己后面郑温柔看着自己的女子,不确定的唤道:“娘亲?”

    “是,是娘亲。月儿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这六天的昏迷夜月仿佛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前世,梦到了她死在哥哥枪下的那一刻,也梦到了她穿越时空来到这异世空间,见到了一对温柔的男女,他们是她的爹爹和娘亲,直到现在醒来,她还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是真的,她有爹爹,有娘亲,有爱她关心她的亲人了,原来这一些都不是梦。

    夜月往初芷溪的怀里靠了靠,伸出手抱着初芷溪的腰,撒娇道:“娘亲,月儿没事。”多少年没有撒娇了,从前世妈妈死后,从哥哥抛弃自己的那一刻起,她便是一个人以顽强的姿态活着,她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能依靠,就算是她要保护的哥哥也一样。

    “没事就好,这些天可让爹爹娘亲担心死了,你爷爷也来过很多次,但看你昏迷便也回去了,如今你醒了,他也该放心了,等你好了,要去跟你爷爷请安,可知道?”初芷溪抱着夜月轻声说道,到现在她都心有余悸,生怕,生怕她的月儿就这么一睡不醒了。

    “知道了,爹爹呢。?”那个老头虽然话不多,脸色也经常不是很好看,但也算是关心她,那她就可怜可怜他一个糟老头,等好了就去关心关心他吧。

    “你爹爹去了皇宫,今日下午你喝完药后,张太医便回宫复命了,皇上听闻你没事,便宣你爹进宫了,他这几日也是十分担心,他知道你醒了,待会就会赶过来的。”

    “嗯。”夜月轻轻应了一声,依旧腻在初芷溪的怀抱中,好久没有那么温暖了。

    “你这孩子。”对于夜月腻着自己初芷溪心里是十分欢喜的,连眉眼都笑得弯弯的,从进了佛堂之后,她和月儿便从未像这样这般亲近了。

    “对了,娘亲,我昏睡了几日?”夜月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从初芷溪的怀抱中拉出一小段距离,仰着头看着初芷溪问道。

    “今天第六天了,幸好飞昂带人去炎谷找来蝴蝶草赶了回来,否则娘亲恐怕就真的见不到你了。”说着抱住夜月的手紧了几分。

    “六天了。”夜月惊呼道,她知道她会昏迷几日,但却没想到会那么久,她用银针封住穴位也只能压制毒素七天,要是再有一天不醒来,她不是会真的挂了,好不容易活,怎么能就这么死的:“娘亲,原本在六天前就要为你进行针灸的,如今恐怕又得从来了。”夜月抱歉地看着初芷溪,原本是应该三个月的时限的,如今有的从头来过,她真的觉得对不起她。

    “娘都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这几天,再等一些日子也没事,你好好的,娘亲便放心了。”初芷溪要了摇头,温柔的说道。

    “谢谢娘亲。”夜月说着又往初芷溪的怀里钻。

    “咕噜。”而在夜月马上就要完全钻进初芷溪的怀里时,一个响亮的诡异的声音在整个房间响起,顿时羞得夜月满脸通红。她立马抬头的看了看初芷溪了,见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然后又看向绿衣,见她将茶杯慢慢放回桌上,便走了出去,一想,便也觉得正常,她六天没有吃东西了,不饿才怪呢,便也退去了尴尬,一副我要吃东西,吃好吃的东西的表情看着初芷溪。

    初芷溪看到夜月的饿表情,不禁莞尔:“饿了吧,张太医说你傍晚就醒,娘亲想着你六天没吃肯定饿坏了,早已让人准备了吃食等你,绿衣迎下去让她们端上来,你先洗漱一下,待会用膳。”然后便看见一个紫云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

    夜月简单地洗漱过后,一大桌子菜也被端了进来,而萧振宇也从宫里赶了回来。

    萧振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夜月的面前,双手握着夜月的手臂,轻声问道:“月儿,可还好,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爹爹,我没事,让您担心了。”夜月笑着抚慰道,然后有带着一抹委屈摸了摸肚子说道:“就是饿了。”

    “饿了,那赶紧吃饭,六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坏了。”

    说着便要拉着夜月往桌上坐。

    “爹爹,你没看到娘亲站在那边吗?你如此忽略娘亲,不怕娘亲晚上赶你出梅香院。”夜月促狭道。

    夜月话音未落,一个钉壳便敲在夜月的脑门上,然后便听萧振宇洋怒道:“才刚醒,便来气你爹爹,没大没小的。”

    “好疼。”夜月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嘟囔道,然后便见她转头看向双颊微红的初芷溪,抱怨道:“娘亲,你看我才刚醒来爹爹就欺负我,您晚上一定不要让他进您的院子,把他关在书房睡冷板凳才好。”

    这么一说,初芷溪原本微红的脸更是唰的一下全红了,因为她吃药治疗的缘故,不能行房事,但即使这样他也还是会每日抱着她睡觉,有时候她还会听到他冲凉水的声音,如今被月儿一说,她能不多想然后脸红吗?但是看着夜月揉着脑袋,一副真的很疼的样子,便也慢慢镇定下来,走过去,揉了揉夜月的脑袋,然后睨了一眼萧振宇:“孩子和你开玩笑呢,能当真吗?还下这狠手,我看真的要让你睡书房才好。”她突然想着和月儿一起欺负他也是不错。

    “她才刚醒,我能用多大的劲,你也就相信她匡你,亏得我还担心你被月儿说红了脸。”萧振宇好像不在意他们两个欺负的样子,正色道。

    “你……”她刚才确实脸红了,可是还不是因为他,如今还当着月儿的面说出来,让她以后怎么面对月儿。

    “好了,爹爹,娘亲,我可不想因为我让你们俩闹了,我肚子是真的饿了,我们吃饭吧。”夜月一手拉着萧振宇,一手拉着初芷溪,开口劝道。

    “那听月儿的。”初芷溪看着萧振宇和夜月都在看着自己表态,便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夜月坐下,夹着菜放在夜月的碗里。

    夜月也不客气,拿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吃着,可谓是风卷残云,不一会儿,桌上便是杯盘狼藉。

    她突然想到刚才好像都是她在吃,便不好意思的看着萧振宇和初芷溪道:“实在太饿了,太饿了。”原来搞到最后,不好意思的还是自己。

    “没事,可还饿?不够的话再让膳房准备一些。”萧振宇笑了笑道,虽然刚才确实又被夜月吃饭的模样吓到,但是一想这可是她的女儿啊,就该是这样肆意潇洒,他可不希望他的女儿像晟都其他的那些官家小姐那样,扭捏奇怪。

    虽然萧振宇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们还是不得不说,自家人看自家人,当然什么都是极好的,更何况的爱女成痴的萧老爹。

    “不用了,我吃饱了。”虽然饿了那么多天,但这一大桌子的饭菜下肚肯定是饱了,再吃就真的成猪了。

    “绿衣,让人收拾下去,再上点茶点。”虽然夜月这么说,但是萧振宇还是觉得让人多备一些点心比较好。

    “是,将军。”

    绿衣掩门下去后,萧振宇便开口问道:“月儿,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下的手?”

    “有两对人马是知道的,只是还有一对不清楚,他们先是拦截了去接我的马车,杀了张伯,之后在我遇刺杀时竟然和另一对刺杀的人马对上,除了后面和那个红衣男子对上之外,他们虽然身上带着杀气,但是似乎没有要杀我的意向。”这一点也是她想不明白的,所以在伤了那红色面具的男子的手后便让他离开,她要引出后面的人。

    “月儿,如此说来确实是很奇怪。派去支援你们都是暗卫回来说道他们在路上遇到一对来历不明的队伍伏击,这对队伍武功各个都不弱于飞昂,听那名暗卫说,他们除了武功高强之外还透着诡异的气息。”

    “爹爹,有一件事情,我和您说了,您一定要保持冷静。”听到萧振宇的话,夜月多少有一些猜测,正了正脸色严肃的说道:“我去军营的时候去了南山不远处的一出山谷,那边有着一群武功极高的军队,而且这一支军队隶属宫中那位。”

    “啪。”夜月话落,萧振宇怒拍桌子,从开国时期开始除了晟都的守备军,其他军权都要隶属萧家,而萧家担负着收尾晟曦国以及晟曦国千万黎民百姓的责任,如今听到皇帝竟然不相信他们萧家,私养军队,他怎么能不生气:“他是要做什么,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要除掉萧家吗?”萧振宇愤怒的说道。

    “你先冷静一些,听月儿怎么说。”虽然她对皇帝的做法也生气,但是这些年佛堂的清秀是她更加能平和心境。

    萧振宇顺了顺起,又再次坐了下来。

    看着萧振宇愤怒痛心的样子,夜月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她以前不是萧家人,对于萧家历代以来的使命并没有多大的感觉,而她所在意的只有萧家她在乎的人的安全,在去军营前虽然听到他说在国和她发生冲突时他会弃她而选择国,但那时震撼她并不是这个,而是之后她说的他和娘亲会在国定之后来向她忏悔,现在见他因为皇帝私养军队的事情那么愤怒和痛心,他才算是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在乎萧家历来祖先用鲜血守护的国家,这是多么大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爹爹,您和我说过,当我和国发生冲突时,您会选择国,那么我今日也和您说,在国和您和娘亲发生冲突时,我会选择你们,这个国是衰弱或是亡于我都没有太大的区别,我所在乎的便只有你们。所以我只会守着你们而不会履行作为一个萧家人应有的使命感去守护这个国。”夜月看着肖振宇的眼睛,很严肃的说道。她只在乎她在乎的,其他的在他眼中是死是活于她何干?

    萧振宇也没想到夜月会如此说,一双虎目带着讶异看着夜月,而初芷溪也是十分讶异,三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萧振宇才开口说道:“月儿,你这么想爹爹不会怪你,但爹爹只希望你能答应爹爹一件事,当天下苍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如果你力所能及,便尽尽力帮帮他们。”晟曦国虽然有他萧家守着,边防牢固,但是晟曦国的皇帝,晟曦国的朝堂却是一滩浑浊不堪的水,假如内乱,到时恐怕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清源大师说,他的月儿是归来的凤凰,那么便自有他的道理。

    萧家在乎的便是黎明百姓,现在是晟曦国的黎民百姓,当天下战乱的时候,那便是天下的黎明百姓。就如前朝统治时候先祖揭竿而起也是因为前朝的皇帝庸碌不看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就如将帝位交给皇家的先祖也是自知自己能打江山不能治江山的缘故,而皇家先祖约定,拿下晟曦国的军权,也是为了以防一天皇帝重走了前朝的老路,萧家里带的守护,为的便只有百姓二字。

    “如果真有那天,我会的。”如果是他所希望的,她会的。

    “月儿,娘亲要的便只是你安全和开心,其他的不要让自己负担太多,爹爹和娘亲都会处理好的。”初芷溪拉起夜月的手,温柔的说道。她的月儿那么优秀,而且还会更优秀但是作为一个母亲,要的不是还是飞得有多高,有多远,而是还是的健康和快乐。

    “娘亲,我会的。”不同于刚才,夜月听到初芷溪的话,便又开始钻进初芷溪的怀抱中。有过一次的温暖,便忍不住的贪恋更多。

    萧振宇看到腻在初芷溪怀抱的夜月,眉头很不自然的蹙了起来,然后便听他说:“你好好休息,我和你娘亲先回去了。”不等夜月反应便伸出宽大的手将夜月从初芷溪的怀抱中拉出来。

    夜月看着面色不好的萧振宇,便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有必要这样吗?我可是她的女儿,那个怀抱也有我的一份的,想着夜月便双手抱住初芷溪的手臂,挑衅的看着萧振宇,一副我就抱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看着这一对活宝的妇女,初芷溪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夜月的头,虽然她也想和她的月儿多待会,但毕竟月儿才刚醒不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还是早点休息好,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醋劲十足的男人:“月儿,娘亲和爹爹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你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才是。”

    “好吧。”娘亲说得有道理,那就不争了。

    初芷溪看着夜月点头,才和萧振宇起身出去,而萧老爹在临走前很嘚瑟的看了夜月一眼,那眼色,那脸色明明白白的写着,小样,跟爹斗,你还嫩着呢。

    ------题外话------

    想着一个男人说着“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更何况连我都舍不得,别人休想。”的霸道。

    想着一个三口之家,爹爹,娘亲,还有自己,可以蹭娘亲的怀抱,可以享受娘亲温柔的抚摸,可以和娘亲一起欺负疼爱自己的爹爹,看着爹爹吃醋的模样哈哈大笑。

    这样的一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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