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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试衣

    一个月很快便过去了,但是萧潇一直没有醒过来。二锅头每天坐在萧潇的床头,唉声叹气,独自垂泪。整个人竟是消瘦得极快。二锅头的刚毅的脸变得棱廓分明,人到中年身子发福,现下就连双下巴都瞧不出来了。原来的衣服都是刚好合身,现在衣服都穿得小了一圈。本来结婚是件喜事,但是在连家堡内个个都是面带愁容,整个连家堡好像便被一股哀伤气息包裹着。

    只听得吱呀一声,徐姥姥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二锅头坐在萧潇床头的太师椅上。萧潇比以前更加的消瘦,但是脸色却不是十分的苍白,想来是这阵子在十全大补药的滋补下,萧潇的脸色才恢复得极快。风四娘已经诊过好几次脉,萧潇身上的伤也已经愈合,却是留下了一大块疤痕,但是内伤却是半点也无。更加奇怪的是,萧潇却是一直昏迷不醒。

    徐姥姥又见了一眼二锅头,却见他双眼空洞,一双眼睛全无了半点神采。双眼通红,眼中都布满了血丝,好不骇人。满脸胡渣,头发蓬松。衣衫不整的仰头看着天花板。哪还有昔日那般英俊风流,神采奕奕。徐姥姥每见一次二锅头,总要抹上一把泪,久而久之,竟是眼如核桃。她实在不想见二锅头如此萎靡不振下去,但是又找不到法子来相劝。每次她实在没法子的时候,总会让萧十一郎来劝劝他,给他送饭。每次二锅头见了萧十一郎,总是强颜欢笑,而饭却是吃不下多少。看着二锅头的模样,她心中比谁都难过。她了解二锅头,若是要让他重新振作,除非萧潇醒过来。但是萧潇躺在床上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得过来。这一个月来,她操劳堡中的婚礼准备,无人时,又独自伤心落泪,竟也是消瘦憔悴了不少。

    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却是侍儿,剑儿,春桃,夏花几名丫鬟。却见几个丫鬟手中端着托盘。侍儿盘中盛放的是大红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的图腾耀人眼目,面料是最好的湘绣。湘绣驰名天下。湘绣做成的嫁衣,当真是再体面不过的了。剑儿的盘中盛放的是玲珑凤冠,凤冠上镶嵌着五六粒明珠,拇指般的大小,随随便便一颗便能够普通人家的大半辈子的生活。凤冠旁垂下一排排的流苏,看起来华丽无比。春桃的盘中却是放着一双嫣红的金丝珠履,上面用金丝绣的是鸳鸯图腾。里面鸳鸯栩栩如生,放佛要从盘子里面跳跃而出。这等绣艺当真是神乎其技,出神入化。而夏花盘中则是放着各种的发簪首饰,如:烧蓝点翠凤形钗,金累丝衔珠蝶形簪,洒金珠蕊海棠绢花等各种头饰。单凭这身嫁衣,都价值不菲。

    这几日操办婚礼,整个连家堡里面都张灯结彩,焕然一新,萧潇的厢房里自然也不例外。帘窗幔珠帘都是红色的,窗上到处可见大红喜色。徐姥姥拍好几下二锅头的肩,二锅头来缓缓地回过神来,一脸木然的看着徐姥姥。徐姥姥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难过,鼻子一酸便要落下泪来,但是却又不想二锅头伤心,只能强颜欢笑。笑道:“二锅头,你看看这些都是司马公子为萧潇姑娘特地从苏州为萧潇姑娘定做的嫁衣,你瞧瞧如何?”。二锅头听到嫁衣二字眼中更是一片茫然。侍儿立即解释道:“二锅头,还有三天就是萧潇姑娘与司马公子的大婚之日。今天司马山庄特地差人将嫁衣送了过来姑娘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好及时的修改。”。二锅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神采渐渐的恢复了焦距。身上犹如瘫痪一般没有了知觉,二锅头使力抬起颤巍巍的手抚上那身红嫁衣,入手光滑细腻,果真是最好的料子。又看了看萧潇,心道:“司马相果真是有心之人,萧潇能嫁给这样的男子,今后一定会很幸福。”

    春桃夏花看见二锅头眼中的欣慰之色,几人也甚感高兴,想是极力的想要讨得二锅头的欢心,却听春桃道:“像司马公子如此用心的男子,当真是少见,萧潇姑娘嫁给司马公子,可真是幸福。”

    一听春桃的话,侍儿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听说司马公子已经将制作嫁衣的裁缝们万里迢迢的从苏州请到了司马山庄。看来司马公子是真的很重视萧潇姑娘,不然也不会如此用心了。而且就婚礼的隆重程度而言,可真是世间少有。虽然一个多月的时间有些仓促,但是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司马公子可真是有心之人。”侍儿是连家堡的丫鬟,当初连城璧与沈璧君成亲之时,连城璧从未有如此的费心。自从萧潇来到这里之后,她便成了萧潇的丫鬟,但是萧潇却从未将她当做下人看待。她心中感激不尽,如今看着司马相为了这个婚事如此的费心,她心中却是由衷的替萧潇开心,却又是说不出的伤心。

    “好了,客套的话也都不说了,人家还在厅中候着呢,赶紧试了新嫁衣好给人家回话。二锅头,你在这屋子里呆着不方便,你还是先去外面去走走吧。我看你成天呆在这屋子里面,整个人都是霉臭味,也该出去散散气了,讨个吉祥。过几天都是萧潇的大喜之日,你这一副哭丧的脸实在是太不吉利了。对了,司马公子也特意给你准备了一套衣服。夏花,你赶紧带着二锅头去试试新衣裳,看看有没有不合身的地方,正好人家在这里等着,以后就省得再跑一次了。”徐姥姥对着二锅头说道。夏花应了声将手中的托盘轻轻的放在桌上,看着二锅头,笑道:“二锅头,快来啊!”。

    二锅头缓缓起身,忽而头脑一昏,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吓得徐姥姥等人失声惊叫。二锅头眼疾手快扶住床柱,还未倒下,立即运起内力,一股暖流游遍全身,活血过后,立定了片刻,待得眼前清醒方才站定。徐姥姥伸手将二锅头手肘一托,紧张道:“没事吧?”语中是浓浓的关切。二锅头想要回她一个笑容,却发现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干涉,只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没事,不过是坐得太久,血液不畅,现下没事了。”语音嘶哑,刚一发声,喉头有些干咳发痒。侍儿递上一本清茶,二锅头接来喝过,方才好了些。

    “我说你们给萧潇换衣服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啊?”二锅头嘱咐道。

    徐姥姥边推二锅头边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就赶紧去试试你自己的衣服吧。对了,你也该好好的洗个澡,将你身上的臭味洗干净。再把你这副邋遢的胡子刮了,然后将头发梳好,这样乱蓬蓬的成何体统?要是让外人瞧见,还当我们连家堡成了难民窟呢。”

    几人一听,都是咯咯的掩嘴娇笑起来。二锅头也嘿嘿的笑了起来,气氛也瞬间轻松了许多。徐姥姥一直将二锅头推至门外,又进门反手将大门给关上,根本就不管二锅头。

    二锅头一转头,正巧撞上一个人,还未看清那人容貌,却听见那人“啊……”破空惊叫的声音在二锅头耳边轰轰作响。二锅头立即后退一步,才看清楚原来是泥鳅。却见泥鳅双眼紧闭,嘴唇浑圆,还在惊叫。二锅头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叫声,脚底一划,身形一闪。身影一晃,长臂一伸,便朝着泥鳅的嘴巴伸去,动作快似一道灰影闪过。“嗯……唔……”果真没有听见泥鳅的惊叫声,不过倒是恩恩呜呜的哼哼声。却见泥鳅的口中装满了绿叶,塞满了圆嘴,只发得出支支吾吾的怪叫声。

    “啊呸……啊呸……”泥鳅扣完口中的最后一口树叶,又向地上吐完了好几口唾沫,清理了口中的杂物。双目一横向二锅头瞧去,大声吼道:“二锅头,你这是做什么?”一张小脸却是布满了委屈与愤怒。

    “让你闭嘴而已呗。”二锅头云淡风轻的说道。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与他无关,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你……”泥鳅一听,面上一红,白脸涨成了猪肝色。除了说个你字竟是无言以对。二锅头道:“这青天白日的你活见鬼啦?”二锅头斜眼瞧着泥鳅,然后仰天打了两个哈哈,便朝着自己房间奔去。泥鳅看着二锅头的身影,哼道:“还不是被你吓得?你这副模样可比鬼吓人多了,哼……”然后便去敲萧潇的房门。

    开门的是春桃,泥鳅见春桃,笑嘻嘻的问道:“怎么样?”。春桃一见泥鳅,两眼一翻,砰地一声便将门关上。泥鳅全身一震,却听见春桃的声音自里面传来:“还早着呢。”忽又听见里面一阵咯咯的笑声。又听见里面的人道:“是谁啊?”泥鳅听的出来是侍儿的声音。另一个人道:“是泥鳅。”却是春桃。又一人道:“别去理他。”这声音泥鳅却是听不出来,却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讥笑声音。又一喝道:“别废话了,赶紧过来帮忙,人家还在等着捏。”却是徐姥姥的声音。泥鳅刚才受了二锅头的一肚子窝囊气,又在春桃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心中莫名其妙,着实生恼。纳闷道:“我泥鳅今天走了什么霉运?难道天生和女人犯冲?”走到阶前,越想越不对劲,转头低吼道:“我泥鳅什么地方得罪你们,简直莫名其妙。”冷哼一声,大步扬长而去。

    不多时,在几人的合作下,终于算是给萧潇将衣服给换上了,却见她一袭大红曳地锦袍,锦袍上用金线绣着一朵朵红色的罂粟花,美丽而妖冶,流光溢彩,煞是动人。里里外外一共分为三层,衣服却是刚好合身。萧潇躺在床上,红色的锦袍更衬得她肤白如雪,晶莹如玉,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一双灵动的秋水剪瞳。肌肤白里透着红润,犹如一个熟睡的婴儿一般。这一身锦袍,给她整个人儿平添了三分娇美,七分娇媚。三千青丝如墨,从后颈中泻下悬在床沿,一张面庞端的是倾国倾城,一点也不亚于沈璧君,甚至说比沈璧君还要美丽三分。一时间众人都看得痴了。

    良久良久,侍儿才发出一声感叹:“萧潇姑娘好美!萧潇姑娘穿上这喜服,当真如仙女下凡一般。”一时间众人都敛声屏气,生怕唐突了沉睡中的萧潇。

    “要是整个人打扮起来,肯定一定是仙子下凡来了。若是萧潇姑娘醒了过来,然后再梳妆一番,指不定有多好看呢。”剑儿说完又是一阵感伤。他心中却是真真切切的期盼看到萧潇整个人穿上的凤冠霞帔的那一瞬间。

    “萧潇姑娘这么漂亮,司马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当真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夏花赞叹道。

    “跟小姐比起来,当真是还要美上三分。像萧潇姑娘这般美丽的女子,就像那天上的月亮一般,可望不可即。自古才子配佳人。依我看来,司马公子虽然一表人才,风流俊逸,却是配不上萧潇姑娘。”春桃道。

    夏花一听,对春桃低声道:“春桃,你小声一点,小心隔墙有耳。”侍儿道:“对啊,春桃,这种话我们几个听了倒是没事,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万一传到了司马公子的耳朵里,可是大大的不妙。如果传到小姐耳朵里,定要责怪我们缺乏管教,乱嚼舌根。”春桃道:“我说的可是老实话,难道你们不这么觉得么?”众人一听,面面相觑,竟是答不上话来。剑儿道:“自古男婚女嫁端的是门当户对,司马公子人品家室都好,萧潇姑娘又是从连家堡嫁出去,也算的是门当户对。就算是司马公子配不上咱们萧潇姑娘,但是就凭着司马公子这份诚意,咱们看在眼里明在心中,萧潇姑娘若是嫁给司马公子,司马公子一定会好好的对待萧潇姑娘。看着主子们过得好,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心里也就满足了。姥姥,你说呢?”剑儿转头问徐姥姥道。众人听着剑儿的话,众人皆想:“自己何时才能觅得一个像司马公子这样的如意郎君?”心中一阵欣喜,一阵失望。

    “剑儿说得对,一个女人的一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但求一个有情郎,真心相对,白头到老,便已经知足啦!长得好不好看,配不配的上又有什么关系?就像姑爷那般生得那样俊美,璧君又是武林第一美人,两人无论是家室,还是外貌来说都是天生一对,但是那又如何,最终却是这般结果?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真心相爱,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懂了吗?”徐姥姥戳了戳春桃的头。徐姥姥刚说完,却听见夏花笑道:“姥姥我明白了,就像你跟二锅头一样,是不是?”话一出口,众人都咯咯的娇笑起来,洒下一屋子的银铃笑语。

    徐姥姥一听,面上一红,指着夏花喝道:“你这死丫头,姥姥我都这把年纪了,竟敢来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作势便要扑到夏花身上,夏花一溜烟的跑开,嘴里还嚷道:“姥姥饶命。”徐姥姥哪里肯饶,伸手便抓了过去,却是抓了个空,夏花不过才二八年龄,行动比徐姥姥要灵活得多,于是二人便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众人也不上前劝劝,只是在一旁调笑。半晌,徐姥姥已是累得面红耳赤,大口喘气,而夏花却是躲在桌子后面,一点都不累,却是红光满面。嘴里讨饶:“姥姥我说错话了,你就原谅我吧。”。徐姥姥见她面色诚恳,自己又累得不轻,歇息片刻才道:“臭丫头,下次要是再取笑你姥姥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语中虽是责怪之意,却是已经原谅了她。

    “好了好了,既然姥姥都原谅你了,夏花,你赶紧过来吧。”春桃对着夏花一招手,夏花便高高兴兴的过来了。徐姥姥果真不再与她为难,看着萧潇的面庞,徐姥姥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虽是一闪而过,但是她却记得是谁——连城璧。萧潇这天人之姿,要说与她相配的,这世上果真有一个人,那就是连城璧。她心中蓦地一惊。徐姥姥越看萧潇这面容便觉得他与连城璧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正在沉思之际,门外便有人来敲门,侍儿便去开门来,却是二锅头。侍儿瞧着二锅头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石青弹墨藤纹云锦褂子,藕荷暗花软缎裤,脸上笑若春花般灿烂,原来乱糟糟草蓬般的胡子被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梳得光洁,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精神矍铄,与先前那副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萧潇衣服换好了吗?”二锅头欣喜的问道,他现在急切的想要看看萧潇穿上嫁衣的模样。还未等侍儿开口,便已经进得屋中。进得里屋,一眼便瞧见了躺在床上的萧潇。

    二锅头看着床上的萧潇,红色的锦袍更衬得她肤白如雪,晶莹如玉,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一双灵动的秋水剪瞳。肌肤白里透着红润,犹如一个熟睡的婴儿一般。这一身锦袍,给她整个人儿平添了三分娇美,七分娇媚。三千青丝如墨,从后颈中泻下悬在床沿,一张面庞端的是倾国倾城。二锅头突然奔到床边,一把将萧潇搂进怀里,口中不住的喊道:“菁儿!菁儿,菁儿……”。二锅头将萧潇左手搂住萧潇的腰,右手环着她的颈,死死的抱着萧潇,仿佛下一刻便要失去一般,喊到后来,竟是连嗓子都变得沙哑了起来,眸中热泪滚滚而下。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吓傻了众人,却听见二锅头抱着萧潇的身子,口中却是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众人心道:“明明是萧潇姑娘,怎么会是菁儿?看二锅头失魂落魄的模样,这个菁儿到底是谁?”众人不知菁儿是谁,而徐姥姥却是知道,二锅头口中的菁儿,却是萧沛的原配妻子,也是武林第一美人。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她当然是有所耳闻的,武林三大家,萧家为首。而名震江湖的萧沛萧大侠的结发妻子乃是江南第一世家刘家庄的掌上明珠,也是被称为武林第一美人的柳茹菁。徐姥姥以前不知道二锅头的真正身份,但是她现在知道了,此刻听二锅头呼起菁儿之名,不用想也便知道,这个菁儿自是他的原配妻子。徐姥姥看在眼里,心头一酸,眼前雾气晕染,竟是要落下泪来。

    众人陷入了一阵沉思,二锅头口中喃喃,呼到后来,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只听得二锅头轻轻抽泣的声音。

    良久,

    “爹!”一道嘶哑得如同乌鸦的低嚎声传入众人的耳中,二锅头只觉得耳边传来气若游丝的呼吸声。他的全身在这一瞬间好似都变得僵硬起来,瞬间也停止了哭泣。刚才他见穿上嫁衣的萧潇,第一眼便将他认成了柳茹菁,现在听见耳边有人叫‘爹’,他如梦苏醒,才知将萧潇看成了菁儿。但是转念一想:“一定是我太思念萧潇的缘故,耳朵才会出现幻听。”心下却是一阵失望。“爹!”那道声音再次在耳边响了起来,二锅头的脑袋就如五雷轰顶一般,脑海中只有一个字‘爹’,整个人犹如在油锅中煎炸,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来,全身都热血沸腾起来。颤抖着双手抓着萧潇的双肩,扳开萧潇的身子,正对着萧潇。却见萧潇的眼眸沉沉,长而浓密的睫毛一扑一闪的眨着,那双如黑宝石一样明亮的黑瞳睁了开来。

    “我的好女儿,你……你醒了?”二锅头不可置信的失声喊道,眸中的泪水如绝了堤的河水一般,滚滚而下。竟是惊讶得哭不出声来。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眸,久久的凝视着她的眼睛,生怕只是自己的错觉。

    众人听到二锅头说萧潇醒了,都是大吃一惊,萧潇眼皮低垂,从上往下看,却是看不见萧潇是否苏醒。徐姥姥却是以为二锅头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低头对二锅头道:“二锅头,我知道你很希望萧潇姑娘醒过来,我们所有也都希望她……”当徐姥姥看着那卷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萧潇全无血色的朱唇动了动时,她竟再也说不下去,看她的唇形,竟是喊得一声:“姥姥!”

    “萧潇姑娘醒过来了!萧潇姑娘醒过来了!”徐姥姥失声惊叫道,语中尽是无尽的激动与欣喜。二锅头被徐姥姥这一喝,犹如当头一棒,脑袋瞬间清醒过来,脑海中回想着徐姥姥的话:“萧潇姑娘醒过来了!”众人一听徐姥姥这几声吆喝,几个小丫鬟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顿时房内哭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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