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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萧十一郎兀自惊奇,纵力一跃,跳上大石。左右瞧去,眼前是黑黝黝的一片树林,湖边却是一条大路向东沿去。而是时刚从西边追来,来时并未见萧潇二人身影。转头便见着石壁之上被‘七棱透骨针’钉出的七枚石洞,旁边蓦地凹陷一个五指掌印,周围凹凸不平,显然是被掌力所毁。转念一想:“这石壁乃花岗岩石在这荒山之中不知几百年,坚硬如铁,这五指深陷半尺石岩之中,内力深厚可见一斑。而且细看时,岩石碎屑明显是刚才才击落,此地刚才定是经过一番苦战,而刚才自己来时见他如雨点般往湖中射击暗器,后来他又说他二人在湖中,难道那红衣白发之人挟着萧潇沉入湖底了?而那年轻公子似乎在何地见过?但见他身手不凡,一时之间却是想不出是何人?”萧十一郎心想及此,心中蓦地一慌。萧潇,又想起那年轻公子的话“女子躺在地上,男子衣裳半敞,孤男寡女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兀自握紧拳头,如果萧潇出什么事,自己又怎么面对于她?

    曾对她许下承诺,说要寸步不离保护着她,不再让她再受伤。今日却是自己将她打成了重伤,又落入歹人之手,生死未卜,如今竟是连清白都给人侮辱了。今后就算是她原谅自己,他自己也是不原谅自己,但愿那年轻公子所言不实,现下当务之急也得快些找到她。

    跳上几块大石,举目远眺,一片碧青的悠悠湖水清可见底,心想道:“那男子一袭红衣如此耀眼,若是沉入湖底,自然可看得分明,说不定趁刚才自己与年轻公子交手之际,偷偷从石壁之后偷跑。”。当下提气跃力,身子已飘至湖对岸的大道上,使上轻功绝尘而去。萧十一郎绕过一大山坳,沿着那乱石最多的那条路走去。悬崖绝壁之上怪石突兀,脚下也是凹凸不平,且石路狭窄,仅容一人通过。萧十一郎艺高人胆大,心系萧潇安危,却是健步如飞,如履平地。半晌渐行渐宽,已是一块突兀的青山,大道行于青山之中,周围山势峻峭挺拔。原来此地便是碧湖的后山,前方是一片大树林,后方竟是一座突兀的荒山。萧十一郎瞧着心道:“若是那人挟着萧潇从湖中掠身而逃,倘若不从前方逃跑,势必要从这里逃走。”。当下疾身提气,脚下如飞,来到湖边查看,却见周围并无湿濡痕迹,心下一惊:难道那人还在湖中?

    心中陡然一惊。顿时响起当初沈璧君被小公子等人所劫,她便是藏进这湖底深处靠近岩石的地方。小公子等人也是这般以为从后山而逃,便追到后山而来。哪知沈璧君却是在这湖中闭目塞气,直到众人散开才透出头来,被他所救,当下竟是在心中狠狠的暗骂自己:“萧十一郎,真枉你自诩聪明,这下当真是比蠢驴还蠢上几分,竟然这么便中了那人奸计。”。心下好生后悔,一口气奔出数丈,竟比来时还要快上三分。

    果真如萧十一郎所想,连城璧自和萧潇跌入湖中之后,她深知白素素杀人绝无半点活口,倘若见湖上水花四溅,定是要往湖中招呼数十枚梨花暗器。当时他已经暗运劲力,落入湖中之时,朝着远方湖中一掌打得水花四溅,让白素素以为他们掉下去的是其他地方。白素素的暗器上大多喂有剧毒,这毒性虽大,但是湖泊更大。那数十枚暗器散去,毒性顶多只染得周围得水变成毒水,在这湖中一散,更是犹如石沉大海一般。白素素发射暗器之时,连城璧却早已拉着萧潇身子沉入石壁之下的深水之中。连城璧武功修为极高,这水中闭气的功夫虽不善长,但是半个时辰却是无事。萧潇不懂水性,连城璧怕在水中呆久了,憋坏了她,是以在水中以嘴度气,这才撑到二人离去。

    连城璧见二人离去,立即将萧潇协在腰间,单手划水行至岸边。将萧潇拖上岸,却见萧潇脸色早变得煞白,一身的酒气在水中散尽,双眸紧闭,已是昏迷多时。此刻除了樱唇上红润饱满,脸上却是隐隐现出丝丝青气,胸前那滩血迹被水洗尽。回头看时,却见湖中过处已是殷红一片,萧潇微弱的呼吸在耳边若有若无,仿佛下一次便要魂归西天一般。若是以前,他真恨不得将她亲手杀死,为报自己一刀之仇,但是发生着许多事情之后,今天见她在自己手中命弦一线,心中甚是着急,当下抱起萧潇的身子,疾步而行。

    萧十一郎回到湖边,见着地上一片湿濡向西而去,湖中池水一片殷红,心下更是肯定自己的想法。但见湖中嫣红似血,心下骇然,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陡然而生,更加快脚步,朝着水迹疾驰而去。连城璧抱着萧潇的身子来到大树林,藏身在一颗大树之后,冷眼瞧着树林里面到处晃荡的守卫,原来是二锅头回了连家堡寻了侍卫出来寻找萧潇行踪,看着前方,暗想道:“连家堡的人都是穿着青衣短褐,其他的穿着灰色衣衫的守卫不是司马山庄的人么?难道司马相也来了?他来做什么?”连城璧着实想不通。此刻他已没有任何心思去管那些疑问,怀中人儿命在旦夕,已经不可再等。看了一眼周围,十几个守卫倒是没看见连家堡的高手,脸上一冷,紧抱着萧潇快速移动身形。一道影子从十几个人中间游走,顷刻间连城璧已经抱着萧潇的身子跃上了马背,马鞭一抽,马儿提足狂奔起来。待到连城璧一走,众人竟然连一声惊呼都没有,只听得倒地的声音,数十个守卫全都死于非命,死前是什么样的表情,死后便是什么样的表情,谁都没有看见他们是怎么死的。

    待到萧十一郎追过来后见到的便是这幅景象,大为惊异。他眉头紧锁,却是没有一点行迹可循,天气燥热,他心中更是莫名的烦躁。蹲身来到一个死者旁,却见那名死者的表情竟是没有一点痛苦,萧十一郎手扳开那死者的脖子,只见一条长长的血痕,萧十一郎检查了每个死者的伤势,均是一招致命,而且手法极其独特,既狠又厉,伤口深入三寸,没有割断咽喉,却是刚好夺命,同时又不会使人感到痛苦。这样的手法当真是独特之极,连他都不禁暗暗称奇,此人到底是何方高手?

    “啊,这是怎么回事?”萧十一郎沉思中,听到一声惊呼,起身看时,却见二锅头和司马相同时赶来。

    “萧兄,这?”司马相指着这地上的尸体,惊讶的看着萧十一郎,希望能得出答案。但是萧十一郎却是摇了摇头,意思是说我也不知道。

    “我也是刚到此处,我看这些人毙命不久,连身体都还有些余温,却是无法救活了。你们且看他们每个人的脖子和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招致命,脸上并无痛苦的神色,说明死时并无知觉。那人伸手之快令人咂舌,伤口深入三分,没有割断咽喉,却是刚好夺命。”听着萧十一郎的话,司马相和二锅头也蹲下身来查看死者的伤势,与萧十一郎的话不差分毫,二锅头也是一惊。

    突然二锅头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焦急地问道:“萧潇呢?”

    萧十一郎脸上全是愧疚,眼中也是痛苦仡仡。二锅头一见他这副模样身形一怔,身子靠上大树,竟是要哭了出来。司马相心中更是着急,一听萧萧身受重伤又下落不明,心中焦急万分,派出了带上的十几名守卫出来一同寻找,没想到不明不白的便被杀了五个。又见萧十一郎这副沮丧的模样,司马相焦急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之间,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叫的声音。三人一惊,立即朝着声源找去,却见地上尸横满地,个个死状及其恐怖诡异。听着声音奔过来的守卫一见如此惨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觉得拿起刀柄的手脚都在发颤。数十个全是连家堡的守卫尸横满地,杀人者手段极其残忍狠毒。三人立即检查了死者的尸体,有几人的尸体似被吸干精血而亡,大多数都是一招割断咽喉而亡,还有几个身首异处,还有一人被刀穿过咽喉钉在树干上。萧十一郎又探了探几人身体的余温,却发现这些死者四肢僵硬,身上早已冰凉,显然死去多时,而且看着面孔倒是有些熟悉。

    “身体冰凉,四肢僵硬,看来死了已经有段时间了,看其伤势,应该是那红衣白发的男子所为。”萧十一郎起身道。

    “哦?萧兄何以见得?”司马相道。

    于是萧十一郎又将这些天来杨开泰与风四娘所说的几桩杀人案件说将出来,指着地上被吸干精血的人,二锅头、司马相二人先是一惊,随后了解的点点头。

    “来人啊!将这些尸首全都送回连家堡,找个缝合技术好的师傅,将这几个死者的头都缝起来,把所有人都葬了吧,至于这些人的家眷,都好生打发了。”司马相吩咐道。于是大家都忙和起来搬运尸体。

    “司马公子仁至义尽,二锅头替连家堡谢过司马公子一番好意了。”二锅头对司马相一拱手,十分感谢。

    “司马相只是略尽绵力,伯父不必客气,只是萧潇姑娘落入歹人之手,司马相却束手无策,实在是惭愧之极。”司马相叹了一口气。一提到萧潇,二锅头心中一痛,见司马相对萧潇如此关心,对司马相又多了几分好感。

    “司马公子不必自责,说来萧潇受伤与我脱不了干系,那丫头从小命苦,如今却还要遭到这诸般苦难,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二锅头万死也难辞其咎。”二锅头痛心疾首,听着他的话,司马相一惊,暗想道:“都道萧潇从天而降,今日见萧兄与萧伯父语中子意,竟是将萧潇的性命看得如此之重,她到底是何人?”心中疑云重重,嘴上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伯父不用担心,萧潇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司马相在此承诺,一定会将萧潇姑娘完好无缺的找回来。”司马相安慰道。

    “那二锅头就先多谢司马公子了。”二锅头真诚的道谢。萧十一郎只是在一旁看着,缄默不语,暗想道:“司马相所说的的确不错,那人若是想要杀萧潇,完全可以在她身子飞出去的时候补上几掌,断了她的生路,也不用大费周章的将她劫走,逃过众人耳目。至于他的意图为何,却是不知,不过可以值得肯定的事,那人并不是想要取走萧潇的性命。”萧十一郎倒是不担心这点,却是担心萧潇身上的伤和在意那白衣男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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