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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七章 剑下无情

    符宝还能使用,这人应该是撑到了最后,连引发符宝的真元也没有—

    燕鼎天将所有的符篥灵器,都集中在了一起,而后目视二人:这些东西,该怎么分?

    庄无道看了一眼,略作凝气了

    他出力仅在庄无道之下,随后第二个挑选奇珍的,自然是他。

    庄无道却已没去理会,而是转过身,打量着这处殿堂内,那四面壁画。

    此时他的武道造诣已深,在云儿的潜移默化之下。眼光不但开阔,也更可算是挑剔。

    然而即便如此,庄无道也不得不承认,这门‘四象化神决,的确是堪称上乘。四象演化,几无任何的破绽。

    可惜的是只记录有元神境之前的修行功法,不过这四面墙壁之上,竟还包括了七八个灵窍方位,这就使人惊喜了。其中的一处,恰是他不知的。

    随着他掌握见识过的功法越来越多,灵窍方位往往都是重合,寻到新窍位的可能,是越来越少了。

    庄无道潜心记忆之余,也暗觉奇怪,这离寒宫怎就大刺刺的,将这宗门传承的核心,放在此处?不惧泄露?

    旋即就又想到,以离寒宫当时的地位,只怕绝不曾想到,会有被人攻入这离寒天境的一天?

    正常的情形,无离寒宫的允可,哪怕合道境的修士,怕也无法出入这封灵之地。

    记忆四面墙壁的功决,花了大约半刻钟时间。不止是他,便连燕鼎天智渊二人,也在记忆。

    这门功法位阶三品,直指元神。带回自己宗派,也是一份积累,一份善功

    而紧随其后,当庄无道终于收回视线时,视角的余光,却又在那中央盘坐的修士身下,发现了一物。

    却是此人盘坐在身下的一块布帛,之前燕鼎天清理此人遗物时,并未一并取出。

    不过确实是平平常常,毫无出奇之处。

    之前庄无道也不曾在意,然而从这个角度,却可望见那露于此人衣袍掩盖下的部分,赫然有几条与那张相繇精血图,类似的符文。

    大步走近,庄无道一把将这布帛抽取了出来。然而就在他将此物,握在手中的刹那。

    殿门之外,突然传出了一声冷哼:把此物给我放下

    一道剑影也在此刻随声而至,遥空往他的手腕斩去。庄无道微微一凝眉,雷杏剑簪碎念而起,就与那剑光在空中对拼了一记。

    两方的剑力,竟然是相当,一声尖锐的鸣响之后,就各自弹开。而庄无道也抬起了头,看向了来人。

    来者却是三位,其中一人庄无道也熟识,正是那飞鹄子。与羽云琴并列,号称是赤阴城这一带,最出色的弟子。

    而另两人,容貌却是陌生。不过庄无道却可感应其中出剑的那人,赫然已是筑基四重楼

    心中顿时暗凛,能够到达这第三层的练气境修士,似他与方孝儒,即便之前的积累再怎么深厚,顶天也只有筑基二重楼,甚或三重楼境界。此人却已是筑基中期,一身气息,颇有些深不可测的味道。除金丹境之外,再无其他的可能。

    至于另一人,与他的修为相当。是个身形瘦弱,面色枯黄的少年,看不出什么出奇之处。

    然而能够进入离寒天境的第三层,本身就已是极其不凡。

    那位金丹修士,却是四十岁许的中年,面色阴鸷沉冷。眼里一丝讶色闪过之后,就又沉声道:把那东西,给我放下

    庄无道嘿然一笑,并不答话,而是转望那飞鹄子道:这两位是何人?莫非也是赤阴城弟子?

    不是,庄兄莫要误会

    飞鹄子摇着头,主动退开数步,一副脱身事外的模样:这二位是沧澜阁的阳慎道友与文博道友,途中我与他们巧遇,就一起同行一段。

    庄兄?

    那名唤阳慎的金丹,眼神再次一凝,上下仔细打量了庄无道一眼∶你就是庄无道?颖才榜上排名第二十六位的那个离尘宗弟子?把手中那东西给我,今日之事就算了结。似你这样的天赋,死在此处不嫌可惜。

    庄无道眼神无奈,在脑海内搜寻着关于这沧澜阁的资料。似乎是北地宗门,夹在太平道与玄圣宗之间。占据一片一万三千里方圆的大湖,势力笼罩四十余国。

    宗门不大不小,然而千年前曾有段时日,差点就将离尘宗挤下天一界十大宗派之位。

    如今宗门之内,有着两位元神境,就如离尘宗奈何不得移山宗东泉宫一般

    似太平道与玄圣宗这样,天下前五的宗派。同样拿沧澜阁无可奈何。两大宗派互相牵制,也需有一个缓冲。

    燕鼎天在旁,却是似笑非笑,眼神幸灾乐祸。庄无道在第二层入口,独战方孝儒几人之事,至今也只在场的寥寥几人知晓。

    那法智司马云天等人,自然不会是主动将这糗事,宣告张扬。在这阳慎的眼里,庄无道也不过是一个实力颇是了得的后辈而已,不曾放在心上。

    然而就是这一位,在第二层入口之时,却是亲手将叶真的化身斩杀。压得其余五大强者,只能忍气吞声,眼看着他从容离去。

    这阳慎实力虽是金丹,然而实力能否比叶真强上多少,还真是不好说。

    庄无道依然没搭理阳慎,只淡淡的问道:飞鹄子,你意下如何?

    赤阴离尘同气连枝,飞鹄子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

    飞鹄子答的于脆,毫不拖泥带水,朝着那阳慎微微一礼道∶两位道友,有什么大可好好商量。若定要做意气之争,那就请恕飞鹄子无礼了。

    第二层之战,他虽未亲眼目睹,然而却也见过那叶真的尸骸。自然是知晓,此刻该如何站队。

    你——

    那阳慎神情微怒,而后也不在意的一拂袖:也罢,多上你一人是无妨。只是之后动起手来,就休怪我剑下无情

    见庄无道仍不说话,懒得搭理般的模样,阳慎就再未多言,直接又是凌空一剑斩了过来。

    庄无道早有准备,也以雷杏剑簪迎击。两口剑的一声在空中交触,而后各自弹开,紧接着却又迅速的迎上。两口剑就这么互分忽合,点拨挑刺,顷刻间就化成了一团肉眼难以分辨的两团黑白光影,殿内叮当之声不绝与耳,交击了数十上百余击。

    在殿内回旋斩击着,二人距离那团剑光都有百丈之距,却好似有两个无形之人,在执剑而舞一般。一方不断的试图突破,四处游走以寻觅机会,另一方则是稳守反击,如一面坚不可摧的剑墙。

    而仅仅十个呼吸之后,燕鼎天唇角旁的嘲讽笑意,就又更浓厚了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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