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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若问闲情都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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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各位读者大大的厚爱,一路支持!虽然大家投票觉得偶的书象筛子一般,无从下手挑剔,但偶自觉筛子般的渔网也不错,能网住各位读者大大这样的大鱼,深感荣幸!

    还要感谢一直以来,不停眷顾偶提点偶的主编大人。偶想说,正是主编大人的监督与关心,这需要长劲的写手之路,偶才能坚持下来。有时候,一个鼓励一个提醒甚至一个回应,都能让人信心倍增。真诚地对主编大人表示感谢!谢谢!

    偶嘴笨,就这样吧,欢迎大家继续收看。

    徐宁的厨房设计得颇有现代感,灶台用黄泥土坯砌成,设计了三个可自由关闭的灶膛,能让灶火的温度升到最高,达到爆炒效果。长长的料理台则是她亲自去中都工地挑选的大理石制成,光滑平整,远胜原先的木制台几,最大的特别是绝不油腻。洗菜池与沥水池则全都贴了淡黄色的瓷砖,干净整洁。而这个厨房因为没有抽油烟机,却让徐宁觉得不够爽利,正在考虑如何设计个替代品。当然,这是后话,现在她只需要好好给眼前这个做了三天的生日蛋糕,做好收尾工程——裱花就行了。

    蛋糕所用的奶油,是徐宁试过多种方法精心调配而成的,口感几乎已与现代的淡奶油相差无几,让她颇感自得。但是蛋糕上的一些装饰水果难以保存,以致她不得不将这些水果装入瓶中沉入水井里“乘凉”,虽然效果比冰箱差远了,但聊胜于无。

    就在徐宁紧张“赶工”,木府的大厨们也穿梭在厨房。做为木府老人,管家朱礼自是记得今日是木隶寿辰。更加记得往年今日皆是热闹非凡。前来庆贺并送礼的人络绎不绝,车马水泄不通。今年却因自家公子在中都讲武,又逢皇上倡俭,不得不拒绝了所有往来贺礼,只在自家府内置办一桌宴席。请几个亲近亲友聚一聚便罢了。为此,朱礼很替自家公子感到委屈,所以。尽管木隶交待他不必大势声张,他仍然下了大力气整治这桌宴席。

    身为吃货的曾寿,自然是众人中最早到达木府的一位。如今正清清爽爽在后院喝着木隶制的藤茶。这藤茶采自韭山,是用藤上嫩叶经烘干炒制而成,其味微苦,性微寒,时常饮用能疏风散热。当年朱元璋屯兵于此时,因军费捉襟见肘。军中供应无法正常。为化解军中将士长期营养不良而造成的各种症状。便命人采韭山野藤制茶。不用花费效果却奇佳,乃至他当了皇帝之后,竟要求凤阳必须年年上贡此物。木隶耳濡目染亦学会了炒制藤茶之法。

    不过,当徐宁出现在后院时,曾寿的目光便完全被徐宁拎着的精致圆盒给吸引了。他与徐宁日渐亲近,自是知道徐宁掺股庆丰茶馆之事,庆丰茶馆因为糕点而声名大振更是凤阳人尽皆知之事。此时徐宁拎着东西上门吃饭。里面是什么吃食能让徐宁专门送来分享,自是引起了曾寿很大的兴趣。

    “啪!”徐宁拍开了曾寿摸上蛋糕盖的胖手,瞪了他一眼,“不许动,这是送给木隶的寿礼。你想知道是什么,待会睁大眼睛便是了。”

    曾寿揉了揉有些痛的手,奇怪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今日是四哥寿辰?”他似乎没和徐宁说过,木隶更加不会大加宣扬。

    徐宁却不理他的问题,反问道:“你不是写信给令尊了吗?事情怎么样了?妙锦妹妹怎么还没有音讯?”今天木隶过生日,如果曾妙锦能出现,那真是最好的贺礼了。

    曾寿见徐宁提起曾妙锦,叹了一口气,原本也想着让妹妹与四哥一见聊解相思,奈何天不遂人愿,过了徐达这一关,却又遇上了更加“威名显赫”的朱小姐。他不无叹息地道:“家父本想带妹妹前来,结果正好妹妹的好友寻上门来,不得不前往相聚,因此不得同归。”

    “什么嘛!非要赶在木隶寿辰时相聚?这好友怎么如此不识风景?”徐宁听得功亏一篑,顿时有些火大。对那个不识相的电灯泡咬牙切齿,也对曾妙锦不分缓急的作法也有些意见。好友什么时候不能见,非要赶在男朋友生日时见吗?要知道,为了让她出来,曾寿也冒了被父亲责骂的风险的。可机会就被她轻易给推了。

    曾寿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有些惊惧地摸了摸脸,为曾妙锦辩解道:“这怪不得妹妹。那人在应天声名素著,别说妹妹,便连宫中皇室也多有避让,咱们还是别要惹事的好。只要家父属意四哥,那就不争一时,总是来日方长嘛!”当然,如果能离得那女人远远的,让她完全记不起来,那才是最好。

    “哦?什么人这么厉害,能让曾寿公子闻名色变?”徐宁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眼放光芒地盯着曾寿,想听听应天府的高级八卦。应天府名臣云集,豪族众多,随便哪一位拎出来都能让人浮想联翩,更何况曾家似乎也绝不是小门庭,曾寿知道的高层八卦,那真实性自然远胜于来自普通百姓的猜测。

    曾寿却怎么也不肯开口了,看来那人着实令他的往事不堪回首。他急着转移徐宁注意力,张口道:“你家那个小跟班呢?你又将她一个留在府上?也不怕有歹人出没。”

    徐宁来时早已煮好饭菜,让马丽苏叫上张氏母子一同用餐,自是不用担心。如今见曾寿发问,便道:“早安排好了,哪象你,只惦记着吃,今日有没有记得炖汤给徐将军补补?”曾寿点点头,他自是不敢忘记。见徐宁关心徐达,他心中也十分感动。

    “阿寿,你家大哥为何不让妙锦妹妹与木隶来往?”徐宁好奇地问道。她能看得出,曾寿与曾妙锦都对木隶十分中意,现如今听得曾寿所言,他父亲对木隶虽然并未有明确表态,但能同意带曾妙锦前来。至少是不反对他们来往的。可为何曾家大哥却执意要横加干涉呢?

    两人才说了一会话,便见木隶陪着木爽木岡两人从左院走出来。徐宁鼻子灵,依稀闻到三人身上带着一些香烛之味,有些奇怪。

    “适才谒拜祖宗祈福,让两位久等了。”身为老二的木爽。仍然是那样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他与徐宁多日不见,徐宁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文人气息。这有些时日的军营生活,似乎不曾改变他。

    木岡仍然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样。他与徐宁只见过一面,那日徐达于众人临行前设宴壮行,他与徐宁玩了一会牌戏,之后便再无往来。当时只道此女是邻里乡亲,仅是与自家有所往来而已,如今四弟寿辰,竟又将她请来相聚。却有些不寻常。毕竟这只是一次私宴。与宴者除了他们俩兄弟便是从小玩到大的曾寿。徐宁是他们当中唯一的女子,并且是唯一的“插班生”,中途相识,来历不明,并非知根知底的老相识。

    他饶有兴趣地看了徐宁一眼,暗忖难道这是四弟的新宠?但是,依四弟的心性。又断不会让女人随意掺杂兄弟之间。

    两个成为木岡八卦中心的男女主角,却没有任何自觉性,自顾自地在讨论张氏母子的情况。曾寿几个却是不曾听闻,徐宁便将事情如实述说了一遍,中间自然少不了眉飞色舞地将木同知的英雄事迹大肆赞扬,夸得木隶天上有地上无,听得木隶连连摇头,三人却齐齐称赞。

    “想不到张玉竟如此困窘。”曾寿皱眉道。他在应天府时便已认识张玉。虽然二人往来并不多,但因张玉与木隶交好,曾寿自然将他视为朋友。

    “此事是我疏忽了。”木隶自责道,“张玉自化外来归,不善经营也是有的,等他回来,我会好好与他倾谈一番。”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入席吧。对了,怎地不见妙锦妹妹?”木岡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眼角余光却瞥向了徐宁。

    徐宁闻言便瞟了木隶一眼,眼神中尽是嘲笑,向他示意,看看,你这个不着急的“皇帝”,还是有很多“太监”关心的。可这眼神落在木岡眼里,却另有一番意味。

    木隶不动声色,淡淡道:“妙锦被曾大哥带回应天了。”

    “这么不巧?”木岡心思一转,继续道,“若是妙锦妹妹在此,当可更添欢乐。”他继续偷偷窥视徐宁,却见徐宁面现苦恼,当下自觉似乎已接近真相。

    徐宁正想起刚才曾寿的一番解释,觉得曾妙锦阴差阳错中没来成木隶的生日宴,十分可惜。

    “没办法,你们都知道我大哥的脾气,说一不二的。”曾寿苦恼地说道。对于他这个大哥,曾寿虽然已多年见面,但幼年时的记忆,仍然深刻难忘。

    “呵呵,辉祖自小好勇,长成后便出镇边关,咱们已然多年未见了,有机会当好好聚一聚。”木爽笑着说道,“说起来,徐将军对四弟颇有看重,入营这些日子来,悉心教导,四弟应该得益匪浅吧。”三个男人都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有徐将军出手,徐辉祖的问题不是问题。

    “那是自然的!若是四弟能与妙锦妹妹结秦晋之好,那更是锦上添花了,哈哈!”木岡红果果地冒出了一句。如此还试不出你究竟是不是四弟新宠?

    曾寿未出言表示,但脸上却笑意灿烂,显然是乐观其成。

    他们三人各怀心事。木爽自是希望木隶与曾妙锦能联姻,背靠徐达这一朝中最强的军中要员,实力定会大涨。木岡却紧盯着徐宁,想要知晓她究竟是何身份。曾寿只盼着妹夫能是亲近之极的木隶,毕竟妹妹喜欢自己也放心。

    徐宁想起木隶先前毫不紧张的无所谓态度,不禁心中为曾妙锦抱不平,脱口而出道:“那可要看木同知木大人是否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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