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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四处接头庄华很忙

    总算平静的度过了早饭时间庄华跟天养说了一声就跑到甲板上去遛食去了在悦丘的船上的时候庄华并不热衷于甲板上的户外运动但是在天养的船上庄华就产生了一种时刻也闲不住的得了多动症的幻觉

    因为不安时时让她处于一个十分警惕的状态就算睡着了一旦有不利于自身的风吹草动也会突然惊醒就像昨天晚上即使喝醉了也能生擒住武力和体力都高于她的青繁少女人的潜力无穷大

    庄华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正常但是她自己控制不了身处贼船之上应该沒人能心安吧

    庄华又來到了船尾她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因为除了偶尔过來巡查水匪几乎沒人來这里打扰她太适合此时庄华用來捋清杂乱的思绪了

    不过偏有人要打断她的平静

    一个看上去尖嘴猴腮的人冒冒失失的拎着一大桶脏水就往船尾走庄华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回头皱眉看样子是來倒污水的于是便要离开沒想到那人竟然脚下一滑一个跟头就摔了过來连带着一桶脏水尽数泼在了甲板上人看上去也摔得不轻

    庄华移开位置不让鞋子沾到污水叹了口气过去扶人还好这里是船的边缘位置就算水洒了也好处理要不然指不定这人会是什么下场一顿打肯定是免不了了的庄华想着就已经來到了那人身边俯身伸手去扶那人的胳膊

    那人看到庄华來扶他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连忙自己起來跪倒在庄华脚边小的险些污了公子的衣裳请公子恕罪公子恕罪说着一个头就磕在地上吓了庄华一跳

    庄华的脸色马上就恢复如常这人既然沒事她就不多管闲事了有时候帮助人也要看方法不然就是害人在这艘船上她是贵宾这人是奴仆自己帮的太多难免不会最后害了他的性命庄华退后移步说:起來吧无心之失而已

    那人感恩戴德的又磕了两个头然后连滚带爬的越过庄华身边去那被他摔飞的水桶

    直至那人离开庄华的视线庄华都沒再看他一眼

    右手半握的手掌里轻轻地搁着一枚蜡丸掂了掂轻若无物庄华双手负在身后慢慢踱步往船楼走

    悦丘还在和天养商量事情这些事情不是庄华这个外人可以参与的所以早饭一结束庄华就自觉地离开了从來她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不盲目的乐观也不会让自己绝望除了……好吧对于能绝对掌控她的人庄华在心理压力之下总会发挥失常似乎和柏缇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吃亏不得不说在彦泽的某一段时间的记忆让庄华回想起來不太愉快不能像其他事情一样过后就烟消云散再想起來就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走过曲折的走廊庄华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迎面而來的是水的洗礼还好不是热水庄华如此自我安慰睁开被水糊住的眼睛面前的少女正拿着手绢的手向她的脸伸过來一脸的别扭

    庄华微微皱眉直接伸手接过手绢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一把丢在一旁的花架上说:你想讨好我或者惹怒我

    青繁娇俏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还不等她说话庄华又说:我希望你是想讨好我只是使用的方法不太适合然后越过还挡在门口的青繁向里间走去

    青繁快步的跟了上來忿忿的解释道:谁想讨好你我不过是以为你让人來捉我……

    庄华转身一个眼神瞥过來青繁就闭上嘴了

    青繁知道面前这个身形瘦削的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一招就能制服他甚至杀了他但是他那一眼看过來却比什么威慑都要让她不自在什么含义都沒有只是淡淡的看着她轻轻一撇就足以熄灭她浮上心头的怒火

    我要更衣庄华淡淡的说出了自己将要做的事然后如愿的看着青繁少女瞬间被染红的脸蛋和如同狼追虎逐一般逃跑的背影

    换衣服庄华微微勾了勾嘴角面无表情的脸上生出一丝邪气就这么点水又不是从嘴里喷出來的她哪有那么矫情还得换一件一会就干了好么庄华捏碎掌心的蜡丸里面是一张小纸条庄华仔细看过之后就顺手扔进炭炉里烧了

    外间传來青繁的声音:你好了沒有

    庄华道:何事

    你要是换好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青繁语气稍稍软下來

    不能庄华淡淡的拒绝了

    你……你怎如此小气实不像大丈夫所为青繁气急败坏的指责庄华

    ……你还真说对了大丈夫就该纵容一个胡乱出手伤人的小女子吗庄华依旧语气毫无波澜的反驳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

    在下还要多谢姑娘不是故意的让我还活着

    你吃饭了么

    青繁只觉得肺要气炸了

    什么人最气人就是这种明明在跟你吵架但是依旧不温不火关键时刻跟你转移话題的人青繁就碰上这种人了心里憋屈的……她如果反穿到庄华的世界就会知道有一种病叫做高血压还有一种病叫**心梗死、不是心肌梗死珍爱生命远离面瘫吧

    庄华到沒觉察出这姑娘有什么不对从里间出來对青繁说:你若沒用过饭我叫人给你做一份

    青繁被庄华诡异的跳跃思维弄得晕头转向的好不容易理清思绪就看见庄华正在往门外走一条腿都迈出去了青繁一手把庄华拉了回來差点扯开庄华的外衫

    庄华嘴角抽了抽拢好衣服这莽撞姑娘什么时候能靠谱点难道沒有嘴吗叫人非得用手

    你不是换衣服吗怎么还是那件青繁一语指出了庄华谎言的破绽瞪大了眼睛一副你不说清楚就沒完的架势

    庄华轻描淡写的说道:沒有合适的衣服换骗人的

    青繁当然不信我不信你明明就沒打算换衣服

    青繁很想看我换衣服吗

    庄华说出这句话之后本來被气得微红的脸色更红了一点倒退了半步青繁心中万分懊恼怎么就被这个无耻之徒一句话说的倒退了她绝不会承认她是因为害羞了

    庄华逗弄够了青繁少女正色道:说吧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力所能及之事我不会推脱

    庄华突然转换口风让青繁有些不敢相信看了庄华半晌终于确定庄华不是在诓她才说出了自己着急到不得不冒险摆脱一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人的事……

    庄华慢悠悠的走着除了船楼就往船舱里走然后一路下到底舱顺利到别说阻拦他的人了一个看守都沒看见

    再次回到被关押的地方庄华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前天她还在这里呆着昨儿就一朝鸟成风飞上船楼了何等玄妙

    庄华从一个个隔间门上的小窗看进去走过一半的路了也沒看着青繁口中说的身高七尺鹤发童颜眉间一点黑痣的花甲老者啊不会是这姑娘又搞错了吧庄华严重怀疑自己的智商怎么就信了这个智商捉急的姑娘的话呢她师父要是真有那么大本领她这个做徒弟的会混的这么惨吗差点让人给开了苞得亏遇见的是她这个假汉子遇上个真的……好吧悦丘也不会碰她但是也很凶险不是吗庄华心中一开始就对这个不负责任的青繁的师父印象不好有这样一个至徒弟险境于不顾的师父青繁少女的命运还真是坎坷

    抵不过青繁少女真心的请求庄华就來了就在她以为可能找不到人的时候庄华看见了那个符合一切描述特征的人

    还真符合……身高比庄华高一头花白的发却有着一张年轻的脸若不是留着胡子庄华敢说他只有三十岁然后最销.魂的就是眉心的那一点痣了此刻这个人正慈祥的微笑着隔着门与庄华对视

    庄华试探着说道:邢前辈

    邢诲对着门外的短发青年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劣徒今日打扰小兄弟了

    看來是找对人了庄华说道:不敢在下昨日才认识令徒白令徒所托前來找寻前辈带一句话

    邢诲道:不知我那徒儿托小兄弟带來什么话

    大兄未至此处

    转眼又是夜晚庄华独坐书案后一盏昏黄的烛火摆在案头手里一卷书简渐渐阅至末尾

    里间的静静躺在床榻上却衣着齐整手持利刃的青繁也被外间庄华营造出的静谧气氛感染连呼吸都轻了许多只是手里的匕首握得更紧了

    突然窗户大开一个黑影窜进了屋里若不是庄华一直注意力集中的盯着窗口她也许都不会看见

    怎么了青繁出声问了一句

    庄华起身关上窗说:沒什么我忘了关窗被风吹开了转身就见一个全身裹在黑色衣料里的人坐在了她方才坐的的位置上

    那双明快的眼眸庄华一眼就认出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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