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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外出诊治,境遇疑难杂症

    七扭八拐的走了很久,穿过一片比我还高的苞米地以后,终于在前方看见了几座红砖房,要说这几个地方还真是破旧的可以,窗户上面连玻璃都没有,只是用塑料布简单的包裹几下子就算结束了,而每一个砖房边上的破篱笆都是扭扭巴巴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够吹到一样。

    边上的农田当中还有几个农民在不停的耕种着,完全都没有看向我这个方向,可是现在这边很显然是没有蓝牌号码的,就让我这门蒙着挨家挨户去问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走到边上询问一个在地头正在抽烟的农民:大爷,请问你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叫做吴峰的人住在哪吗?

    啥?这个大爷显然有点上了年岁,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的是吴二蛋吧,知道,就在前面第三个屋,你找打做啥?

    哦。出于礼貌我还是很恭敬地回答了老人家的问话:他给我们医院打电话说是有病了,现在医院方面派我过来看看。

    听我这么一说这个老大爷竟然愣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很不解的眼神看着我:咋现在医院还管驱鬼了?我扎不知道?

    驱鬼?大爷什么意识?我一听到鬼字,全身上下的细胞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那个吴二蛋是有病了,一病就是好些年,家里面领他去过不少的医院,但是没见啥效果,这不身上仅剩的那点也蒸腾进去以后,就只能在家躺着等死了。说到这里,这个老大爷竟然还煞有介事的压低了声音说道:要是按我来看,什么有病了?分明就是见鬼了,你不知道这家伙天天的莫名发高烧。还说胡话,满口胡言乱语的,听都听不懂,虽重要的事我家的小孙孙每次一看见他就躲,说是他身子上面坐着一个人,原来我看都是乡亲,也跟他家提过,谁知道他媳妇厉害得紧,好像母老虎一样,非说是病。不是鬼闹的,这不提了两次之后差点跟我翻脸,我呀也就不敢再提了。

    这个老头还真是性情中人。我就问了一句话,他竟然说了一大堆,不过听他的叙述,着吴峰已经病上了好些年,家里面也蒸腾得差不多了。那怎么还会有钱让我们医院上门治疗呢?这有一点说不通,不过毕竟上命难违,来了去看一下也好交代。

    等我到了吴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那个老大爷还真的没有夸大其词,整个家里面真的是寒酸的可以,从我这个角度看去。整个屋子里面黑洞洞的,恐怕连一个点灯都没有,而且墙壁上连大白都没瓜。显得光线更是格外的黯淡推门,大门歪歪斜斜得以在一边,感觉整个小房间之内好像没有生气一样。

    有人吗?我冲里面喊了一句,但是并没有很回话。

    有没有人在?我是医院的医生,你们这里是不是有病人?反复喊了好几遍之后。一个满脸憔悴、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打屋里面走了出来。

    什么事呀?没想到这个人压根就没听见我说话的内容,竟然反问了我一句。

    哦。我是医院的医生,你今天上午的时候是不是给医院打电话了?

    听我这么一说,这女人终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马上抢步向前来到了篱笆门的前方,象征意义的将这个根本挡不住人的小门向边上拉了一下,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看我这一天到晚忙的竟然把这件事情都给忘了,别见怪,既然来了您就进来看看吧。

    本来我并没有多想,但是这女人最后的一句话却让我马上感觉到了问题所在,既然来了就进来看看很明显的就是对我的到来,或者是我来看病这件事不抱任何的希望,那她还打电话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笑自己太多疑了,只不过是一个家庭妇女有口无心罢了,我怎么还这样谨慎呢?不管如何看病人才是最重要的。

    进到里面之后我看到内部极为的简陋,处理火炕和一个破旧到掉了漆的炕柜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的物品了,甚至地上连个凳子都没有,可想而知这家人的生活过到了何等地步。

    正在我扫视的时候,眼前突然间有阵很微弱的风刮过,我还以为是起风了,但是仔细一看才发现根本不对,这家人虽然是穷,但是为了不让病人受凉,窗户包裹的还是很严实的,屋里面属于半密闭环境,那风是从那边来的?

    这是把病床上的一阵呻吟声让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边,原来在火炕的最里面躺着一个非常瘦弱的人,因为被一堆被子掩盖着,所以一时之间我还真的就没有看清楚。

    来到近前我才发现这人病的还真就不清,整张脸都因为发烧的关系变得火红火红的,全身上下还不停的抽搐,燕窝和腮帮子因为病痛的折磨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明明是一个壮年男子,可结果竟然比我还要消瘦,最重要的我发现他的黑眼仁十分的小,并且颜色还是一种类似于橘子一般的黄色,在本来昏暗的环境之中竟然有一种类似于光亮的感觉,我马上就知道不好,就跟那个刚老汉说的一样,这人根本就不是得病。

    但是毕竟我还是名义上的医生,也不能如此武断的就将病人定型了,只好象征似的将听诊器拿了出来,跟平常看病一样的对这个人进行观察,嘴里面还有一搭无一搭的 跟那个妇女聊天:你丈夫得病多久了?

    哎呀。听我问话这女人口打唉声:病了差不多三年了,家里面让他这病折腾的已经不行了,本来我们还想着让两个孩子去城里面上学呢,可是现在活都活不起哪有钱那,只能让他们辍学到人家餐馆里面当服务员了,你说说我这名咋就这么苦。说着说着她情绪上来了竟然开始不停地抹眼泪。

    大姐,你别呀。我这人最见不得这种淳朴的人流眼泪,他们最辛勤但是过的日子却极苦,可一个个心肠比那些自称有学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知道要强上多少,但无奈我能力有限,不能是说帮就帮。

    那你丈夫刚得病的时候跟你说起过什么没有?平常有么有什么异常的现象?我听过这个人的心跳,虽然因为身体虚弱有些无力,但是还是很规律的,呼吸上什么杂音,要是医院都去过了,我这种临时救治的方法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效果,而且当我把手摸到那人的脸颊时,特然感觉异常的冰冷,这根发烧的患者是截然不同的反应,再加上刚才我进屋时的那阵微风,我敢肯定这个人肯定不是得病了,而是惹上了什么东西。

    本来我只要是开了鬼眼就一切可以见分晓,但是现在这个妇女一直守在身边,我也不方便开启鬼眼,要不然我这边人还没救成,估计就把我当成什么妖魔鬼怪了。

    没有呀,当时我男人说是要跟附近几个人出去掏田鼠窝,我也就没拦着,到晚上他们很晚才回来,当时我男人根本就没事,但是看样子就是喝了酒,迷迷糊糊地,然后就上床睡觉了,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开始发烧,当时以为是着凉了,就没当回事,可是这烧就是不退,医院也看了,大夫也请了,什么成效都没见着,就是钱没少花。

    这。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如此不清不楚,原来还以为能够通过这女人的话语知道一些什么,但是这个希望很显然是落空了。

    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那女人见我脸色有变,吓了一跳以为她丈夫的病情出变化了。

    没、没事。我急忙开始掩饰,说实话我的确是看着家人可怜,所以心里面不自觉得就像管这件闲事,所以中心马上就从看病,变成了让这个男人恢复正常。

    我之前遇到过一个这种情况,也是莫名高烧不退,但是没你丈夫这么长时间就是了。我干笑了两声,脑子里面飞快旋转,想着如何应对。

    那、那人怎么样了?我男人是不是就有救了?这女人一听这话显然就是有一点激动。

    没错,应该是这样的,我之前碰到的那个人虽然是发烧,但是根本就不是因为流感,之所以一直不好就是医生们看错了方向,最后经过其他方面检查之后发现,在他身上有一处创口发炎,所以才引起无名高烧,只不过这个伤口太小,这个人的家人没有注意到而已。我满口胡言乱语的,心里面拼命地打鼓。

    我是个医生,虽然并不高明,但是这种一眼就能被人错破的谎话,我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谁身上有个口子都发炎了,还能注意不到呀?

    但是好在这个女人对着方便不是很了解,在这之前被我有救这句话说的是高兴到不行,恐怕脑子一团江湖,哪里还有心分析我说的是些什么,马上就过来紧紧拉住我的手说道:医生呀,我求求你了,他卧床这么久了,家里面已经再也受不了了,我都想着要是他在不好我就跟他一起死了算了,你要是有办法就他就是我们一家子的恩人那。说着说着就要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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