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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六章 滨滨失落

    滨滨在门外立着,看见放在木箱子上用油布包着精致的包袱,想着刚刚俩人一致要将这包袱给自己,看着俩人身上的伤,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

    滨滨靠上前,用只有三人听到的声音道:“你们这身血,莫不是就是这两个包袱害的?”

    骆安及骆全听后直了直身子,滨滨看俩人的样子,知道自己猜得**不离十,道:“你们自己收好,这是你们拿命搏得的东西。又怎能给我?我一个二岁小娃,一个不小心弄丢了,可赔不起。”

    骆安及骆全紧了紧拳头,骆安张眼,对滨滨道:“小姐,这是我们给你的。”骆全道:“投诚。”

    滨滨抬眼,见俩人一脸坚毅,点了点头。

    骆安及骆全见后,心里好一阵欢喜,知道这位小小姐,是认可了自己。

    滨滨看着俩人道:“东西还是放你们这,你们自己的保管。”

    骆安及骆全眨了眨眼,当是应下了。

    滨滨看俩人已无事,离开柴房。邓氏到厨房里看到粥已煮,盛了两碗,拿到柴房里喂骆安及骆全俩人。

    骆安骆全忙道:“夫人,这如何使得,我们自个儿来。”

    邓氏笑着道:“我们家的规矩,人人都要做事的。你们别看滨滨小,她也是帮着家里做力所能及的事的。什么老爷夫人排场之类的,咱们家不时兴这个。咱们家人小,大人少,喂你们这事,当然是由我来。诸可想不起这些事。”

    骆安及骆全呆了一下,对视一眼,在炕上行了个武礼。邓氏看着笑道:“都是知恩的孩子。”

    不一会儿,李诸回来。看到邓氏在喂骆安及骆全,笑着问道:“敏,你没事了?”

    邓氏点点头。邓氏红着脸道:“我引你们笑了。”

    李诸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去煲药,你仔细些。有哪里不舒服就叫我,你休息一下。”

    邓氏笑着道:“喂孩子也是休息的,你去忙吧。”

    李诸想着邓氏只是吓晕了,听张大夫的口气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看邓氏如此精神,就是没事的,提着药包。到厨房忙活。

    因关骆安及骆全的到来,李诸一家为俩人忙前忙后,熬药喂粥、喂药的,一通折腾。骆安及骆全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李诸粥做得多了,骆安及骆全没有喝完的,一家人中午简单就着馒头吃。

    午时,用饭时李诸向李海哥仨、邓炽、滨滨,强调道:“骆安及骆全以后就是咱们家里的人了。他们要将他们当成咱们自己人。知道不?”孩子们都异口同声应下。

    由于骆安及骆全刚吃了东西。正饱着,午时只喝了些羊奶,他们这会儿肚子正饱着,还未喝到嘴,只闻着腥臭的羊奶。说不出的恶心,想着这是家里的少爷及小姐喝的东西,应是金贵的,忍着恶心,俩人闭眼一口饮下,颇有舍生取义之势。他们这会儿知道,这羊奶的味道了。

    李诸一家子,在旁边看着俩人的表情,心里终于下了口气,这俩孩子终于正常了些。(喝羊奶不正常,喝不下羊奶正常,这是什么逻辑?)

    下午,李诸到山地处忙活盖房的事宜。邓氏在家里收拾孩子们的衣服,见到不好的,短了的,都缝补一二。邓氏收拾了家里,到大伯李洪深家,给俩老人家说说,今天家里收养俩孩子的事。

    现在李诸家,不论大小事情都与大伯李洪深说,心里就是将俩老当成亲人的。

    李海及邓炽都想明年一考即中,都在晕天暗地的背书,有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思。

    李涛及李波都在认真的练字、背书,他们也想像哥哥们一样,不使用家里束修钱,一考即中。只是想帮补家里,令爹娘不那么劳累,并没有什么光宗耀祖的伟大思想。

    滨滨与狗狗、鹦鹉玩得无聊,跑到柴房里看骆安及骆全。

    骆安及骆全已睡熟,但滨滨推门入内,他们就惊醒了。滨滨心里无不感叹,大院子里虽然阴私多了去,但是是练人的好地方,这份警觉,肯定是为了生存,在那里练就的。这时,滨滨又想到邓炽,想他如何骄傲的一个人,从那样地方生存下来的人,现在在自己家中能够睡得安稳,中间的过程肯定是令人心酸的。滨滨心里不禁为邓炽伤痛起来。

    骆安及骆全见入内的是滨滨,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骆安及骆全现在不宜移动,都点点头,敬重地道:“小姐。”

    自从滨滨一眼将俩人区分开来后,俩人就一心认同滨滨了。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缘定终身。

    滨滨笑了笑,道:“我闲着无事,进来看看你们。”

    骆安看了看滨滨,笑着道:“小姐,是不是有事问我们?”

    滨滨听后心里不无感慨,自己只是坐着,骆安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如此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心思,真是堪比七窍了。

    滨滨抿了抿唇,看着骆安,道:“为什么将那两个包袱给我?里面是什么?”

    骆安眯了眯眼,骆全道:“我们祖上是傲初国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来了这里。我们家,爹娘在时,咱们生活不错的。”骆安伤痛地道:“爹娘去了,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也跟着去了。”

    骆全接着道:“现在的掌院人,不是我们的亲奶。”

    滨滨听到这,想也能想像得到,这俩孩子在院子里的生活。俩个孤儿,还要是有庞大遗产的孤儿,不欺负你,欺负谁去?

    骆安喘了口气,继续道:“往日院子风光无两,内战后,院子里粮食不够,都拿去买粮,一开始,咱们还能分到东西果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咱们俩就什么也没有了。”

    骆全平静地道:“我们开始自己抓动物吃,后来,外面连野菜也找不到了。我们就靠以前爹教咱们的功法运行。慢慢吃的东西少了。”

    骆安气愤地道:“那些人想摘娘的花,幸好是有刺的。但是。不曾想,他们尽然将我们锁在宗堂。连夜将花都拔了。”

    骆全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道:“咱们这次回去,一把火,将咱们的院子烧了。”

    骆安一脸解气地道:“咱们的家,不能让那些人玷污了。”

    骆全继续道:“这两个包袱是爹娘临死前给咱们的,交待咱们以后带到傲初国。找一位姓吕的僧人,然后拜他为师。”

    骆安叹息道:“我们出门才知道,咱们什么也没有,根本去不了。”

    骆全道:“你们家好。”

    骆安笑着道:“我们就过来了。”

    滨滨记得傲初国。是力量为赢的地方,想到刚刚他们说,练什么东西,练了之后吃的东西少了,难道是传说中的内力不成。

    滨滨前世是书香世家。对中国古代的内力略有些了解,但具体并不清楚。她自己现在每天做的吐纳、伸展动作,都是前世的瑜珈,并不是什么内功心法。滨滨想,难道包袱里的是什么奇门功法不成。

    滨滨越想越有此可能。想到以前小说里说,什么主人公好心救下人,然后为了报答,都有什么奇门功法赠送的。摆了个自认和蔼十分的笑,对俩兄弟道:“我开开包袱看看,行不?”

    俩人打了个冷颤,想着东西都已经给了滨滨了,就是滨滨的东西,不明白为什么滨滨要这个样子对着俩人笑,看着滨滨,不表态。

    滨滨看着俩人这样,以为俩人都不同意,只得叹口气,心里盘算着下次再问问看。

    骆安看滨滨叹气,奇怪地道:“已给小姐。”

    骆全理所当然地接口道:“是小姐的东西。”

    骆安道:“小姐当然可以。”

    骆全接口道:“看。”

    滨滨听着费力,理解过来后,笑着向俩人道了谢,跑过去打开了包袱。滨滨几乎是用一种近乎膜拜的心情,想着自己以后可以像古代的大侠一般,飞高飞低,想象着女主人品大爆发,修真修仙,打遍天下无敌手。滨滨想着想着,嘴角有可疑的水印。

    说了那么多,其实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滨滨将其中一个包袱打开。包袱里面真的有两本书,滨滨越看,心里越欢喜。

    滨滨拿起一本蓝色的本的书展开,一看,书上写的不是这个地方的文字,滨滨看了更是心喜,心里想,传说中的有不凡功法的书,也是这样的。

    书内使用的是象形文字,滨滨以前无聊时,在网上研究过,后来,为了给当教授的男友好印象,还特意去学了会儿,以此显得自己有内涵。

    滨滨拿着书,煞有其事地看,骆安及骆全,想着这书,以前自家爹爹也有请过当代的大儒帮着破解,但是都是无用功。想着俩本书没有什么价值,俩人心里就觉得对不住滨滨。

    骆安在旁边说:“以前爹爹请过大儒,都无法破解。”

    骆全道:“对不住小姐。”

    滨滨看了看,一会儿的功夫就翻看了两页,一脸索然无味。这书是医书,根本没有什么内功心法。

    滨滨拿起另一本紫色的书,看了看,更是一脸的失望。这是本解说毒物及解毒的书。

    骆安用骆全俩人诚惶诚恐地,做势要起身,同声对滨滨道:“小人该死,小人用毕生,一定破解书中的字。”

    滨滨摆了摆手,抬头看到俩人的动作,忙道:“你们快躺下,字我看得懂,不是医就是毒的。既然是你们祖上的东西,改天我教教你们。也不辱没了这俩本书,这纸张还真不错。”

    骆安及骆全听后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滨滨。这书,自家爹娘有多宝贝,家族里的人有多想要,他们是知道。试问,如此多人争抢的东西,难道还会差了不成?而且,自己俩人这次真是无心插柳,柳成阴,既然能习得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骆安及骆全齐声道:“谢过小姐。”骆安及骆全心里一阵激动。自己今生做得最对的,可能就是跟定小姐。就凭小姐看得懂自家祖上的书,就不是个平凡的。(骆安及骆全心里觉得。自家祖上不是平凡的,自家祖上的东西肯定也是不凡的。这就是小孩的一种崇拜、美化心理。)

    滨滨摆了摆手,打开第二本书,她这时候是死心了,什么武林秘笈,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第二个包袱,里面有三本书。滨滨看了看,一本是奇门遁术的。里面有提到摆阵,对于别人来说,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东西,但是对于从现代穿过来。一个在网络世界长大的人来说,就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甚至,滨滨懂的,比这本书写的更多。一本是写如何获得海底珍珠的方法。原来滨滨所在的这个国家,将珍珠当成海神、妖怪。(在前面有提到)但是在傲初国,将珍珠当成体面的事物,即珍珠像咱们现在一样金贵。滨滨想了想,这个以后可能用得上,搞不好还可赚上一笔。想到这里,心情才略有好转。

    还有一本样子与普通书一样的书。滨滨随手看了看,里面都是一些手记,一些航海的手记。滨滨看了看,点了点头,这些对于以后的航海,是一个大帮助的。

    滨滨五本书都翻了一遍,一本一本拿起,对骆安及骆全大致解说了五本书的内容,然后又道:“这手记,以后你们自己识了字,就当故事看。这些捕捉珍珠的书,不可以拿出来,因为咱们国家的人,都说这些珍珠是海怪什么的,不过,没有人看见的时候,有空还是可以看一下的。咱们以后还可利用这些个赚些银子花花。你们也知道,没有银子,什么也干不了。如果你们以后要回国,要找吕僧人,银子是万万不可以少的。不只是路费,还有打听的费用等。这本奇门遁术,都是一些粗浅的,你们可以看看,看明白了,我再给你们整理一份。”

    滨滨现在就开始给俩人进行爱钱的洗脑了。毕竟她以后的主要方向,就是赚取银子。

    骆安及骆全还在想着滨滨那句,俩人自己看,想着以后自己哥俩人也识字,心里就美滋滋的,对滨滨后面的话,也没有怎么细听,不然又有得他们惊讶的了。

    滨滨看着另外两本,想着自己家人的身子骨,由于晨跑,个个身子还算是不错的,但还是对俩人道:“这两本书,医书及毒书,还是值得看一看的,技多不压身。咱们不害人,防一手也是要的。”

    骆安及骆全听到防一手,都认可的点点头。

    滨滨看完骆安及骆全的宝贝,与自己的设想不同,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心里几度大起大落,一阵失落感袭来,滨滨一脸的落寞,突然,滨滨想到骆全刚刚说的话,抱着一丝希望,对骆全问道:“全哥,你刚刚说运行功法,慢慢就吃得少了。这是怎么回事?”

    骆安及骆全听到,笑了笑,骆安道:“就是以前咱们爹爹天天让咱们背的口诀。”骆全道“当不得什么的。”

    滨滨听到口诀,兴奋地道:“可以背我听听吗?”

    骆安及骆全听后笑着点点头,骆安道:“不是什么东西,”骆全道:“咱们睡不着,当睡眠曲使的。”

    滨滨听后失寞的表情显露在脸上。

    骆安看着不忍,急急背道:“夫人之一身,内而五脏六腑,外而四肢百骸;内而精气与神,外而筋骨与肉,共成其一身也。如脏腑之外,筋骨主之;筋骨之外,肌肉主之,肌肉之内,血脉主之;周身上下动摇活泼者,此又主之于气也。是故修炼之功,全在培养血气者为大要也。即如天之生物,亦各随阴阳之所至,而百物生焉,况于人生乎,又况于修炼乎。且夫精气神为无形之物也,筋骨肉乃有形之身也。”

    骆全背道:“务培其元气,守其中气,保其正气。护其肾气,养其肝气,调其肺气,理其脾气,升其清气,降其浊气,闭其邪恶不正之气。勿伤于气,勿逆于气,勿忧思悲怒以损其气。使气清而平,平而和,和而畅达,能行于筋,串于膜,以至通身灵动,无处不行,无处不到。气至则膜起,气行则膜张。能起能张,则膜与筋齐坚齐固矣。”

    滨滨听后一脸扫性地背道:“炼筋不炼膜,而膜无所主;炼膜不炼筋,而膜无所依;炼筋、炼膜而不炼气,而筋膜泥而不起;炼气而不炼筋膜,而气痿而不能宣达流串于筋6络。气不能流串,则筋不能坚固,此所谓参互其用,错综其道也。”

    骆安及骆全听到这里,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骆安问道:“小姐,你怎么会咱们家的秘法?”

    滨滨听后不屑地想,什么秘法,不就是《易筋经》,在网上,百度一下,一堆,还有详细的注释。

    滨滨想了想,道:“这个我以前在书上看过,叫《易筋经》来着。”

    骆安及骆全听后心里不无失望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毕竟俩人一开始就没有认为自家爹爹教背的这东西,有多么的奇特,但这些东西都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每日都要默背及将体内的气运行一周的。

    滨滨的自大,令她错过了练武时机,滨滨知道以后,后悔莫及。从那以后,滨滨都会耐心地听别人将东西讲完,从不中途打断,也因此得了个尊重人、平易近人的美名。这些都是后话了。

    其实这仨个孩子都是小看了《易筋经》,怎么说这也是中国古代传承了几千年的练功心法,怎么也有其功效的,不然也不会使骆安及骆全俩人身子如此形状的肢架,还能拖着残破的身子到达李诸家。

    滨滨知道是《易筋经》后,也没了兴致。与骆安及骆全俩人说了家里的事情,着重说了家里不着调的二伯及二姑,还有与自家亲近的人的身份地位,说明了家里人一般都做的事,最后,关照俩人好好休息,才离开柴房。

    骆安及骆全静静地听着滨滨平静无波的将家里的一切告知,心里一片温暖,这是融入这个家里及被人接纳的温暖。

    滨滨不知道自己今天给俩人带来了什么感受,带来了什么想法,但是知道只要这俩人身子好了,肯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能有如此心性的人,只要给点露,成长只是时间的问题。滨滨今天没有得到内功心法,但心里仍是开心的。

    家里的人都以为滨滨正在与狗狗玩,并不知道滨滨这会儿,已经彻底的收服了两大助力。

    突然,院子外响起一阵吵杂的声音,大伯李洪深的一手推开了院子的门,径自向柴房里走过去,一边虎步行过来,一边道:“你们家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也往家里带?如果是罪臣,那可如何是好?”

    邓氏诺诺的在后面跟着。

    滨滨听到这里,心里想,家里已经有一位了,也不计多来两位的。但想到大伯是关心自家的,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大伯李洪深行入柴房,看到骆安及骆全的样子,惊了下。但是关心孩子的心压下了心中的恐慌,问道:“你们俩个孩子是哪个府上的?你们府上可还有人?”

    骆安及骆全,见一位虎背熊腰的伯伯冲进自己的柴房,看其虽板一脸怒容,但是说出来的话是轻柔的,想这位就是小姐说的身为商人,面恶心善的大伯。

    骆安友好地向大伯李洪深点点头,道:“大伯爷好!”

    骆全本来是笑脸相迎的,听着大伯李洪深的问话,恨恨地应道:“大伯爷好!咱们是前面镇上骆府的人,整个府里的人都安好。”

    大伯李洪深听到其整个府里的人都安好,知道骆府不是大皇子一派,心下稍定,看着俩人,心里不禁一软,叹了口气,心里想,真是遇到这样的孩子,又怎能忍心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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