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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第章

    时间过的相当的缓慢,好像把每一秒钟都掰成了一瓣一瓣的,你完全失去了选择权,只能眼睁睁的坐在一旁,身心煎熬的度过了赋予你精神的奖励或者折磨。

    今天对乔叠锦来说好像就是这样。

    过的很慢,又好像过的很快。

    慢的让她觉得身心俱疲只想静静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头脑放空直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快的又让她觉得中间的时间好像被人为的抽去,她好像什么都做的就直接过渡了这里,看着齐安之的眼神都带着一股茫然。

    等她躺在床上之后,备受压迫的神经终于松了一口气,让她迅速的的进入了沉眠,呼吸一瞬间就变的绵长而沉稳。

    齐安之看着乔叠锦睡了之后,小声而谨慎的叫了一声,道:“薇薇?”

    乔叠锦没有什么反应,脸朝上直直的躺着,美丽的脸没有什么表情,胸口微微的起伏,齐安之眯着眼看了半响,然后掀开帘子出去,外面果然是一连串的人,恭敬而卑微的等着他的询问和责罚。

    室内是沉寂的黑暗,让人安心的沉睡,屋外灯火通明,燃烧的烛火把每个人的表情都照耀的纤毫毕现,齐安之一语不发的做到乔叠锦往常做的位置上,沉沉的看了一下底下人的表情,道:“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那种精神不正常的样子现在想想都让齐安之觉得心惊肉跳,乔叠锦那种询问他的时候神情专注而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齐安之觉得自己刚刚就碰到的乔叠锦就是一座裂痕斑斑的石像,看起来完好无损,实际上,长年累月的消耗把她内里的能量球全都消耗掉了,她只需要一个答案,就能让她灰飞烟灭。

    齐安之回答的时候才那么小心翼翼,他知道不对劲,但是他不确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是尽在掌控中的事情好像突然拐了一个大弯,让他不可抑制的暴躁和扼腕。

    那种走钢丝的一样的精神状态让齐安之更是不敢刺激乔叠锦,齐安之恍惚的知道什么问题,但是他的心里抱着一丝丝的侥幸,他不希望是那一个最坏的猜测。

    绿意等人站在最前面,听到齐安之问话,也只是低下头,谁也不知道乔叠锦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她们就是把乔叠锦照顾的再是周到,一切琐碎的事情也面面俱到,但是心里的问题谁也没有办法解决,就是照顾了乔叠锦很久的绿意都不知道乔叠锦的精神出了些问题,她表现的太过于完美了。

    齐安之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更加暴躁了,只是他克制的很的,手上握着的杯子收缩,止住了自己扔出去的动作,露出了一个冷冰冰的笑容,阴森的道:“难道都哑巴了么?”

    “你们都是一群废物么?”这么一群人照顾一个人还能把人照顾成这样子,齐安之看着底下的人带上了阴寒,像是在看一群无生命的石头。

    只能说,齐安之从战场上下来,变的更加冷酷了,只是掩饰在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

    绿意看了下红绸,悄无声息的上前一步,道:“今日,奴婢只是像贵妃娘娘说了近日后宫发生的一些事情。”

    然后乔叠锦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齐安之:“什么事情?”

    绿意平静无波的道:“贺淑人去了。”

    齐安之蹙了下眉,这件事看起没有什么问题啊,齐安之想了想,也没想起乔叠锦和贺淑人的焦急,在齐安之看来,贺淑人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自从她决定模仿乔叠锦行为晋位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她本身的性格,齐安之心里却只有真品,区区一个赝品根本无法在他的心里留下任何的痕迹。

    后宫里每日死去的人太多了,齐安之在小时候就亲眼看见过一个小宫女被几个太监按在地上,活生生的扼死,齐安之甚至可以看到那个宫女睁大的眼睛,张的大大的嘴,最后那个宫女被丢到了池塘里。

    齐安之从那之后,对死亡再没有了任何的感觉,等他杀死了第一个人的时候,他更是连那种隐隐恐惧的情绪也丢去了。

    道德准则就像一个隔绝了魔鬼的警戒线,等你跨越了那一边,俊美邪恶的魔鬼会肆无忌惮的侵蚀你的一切。

    齐安之本身就无法体会乔叠锦那种频临崩溃的情绪。

    乔叠锦的神经太过于脆弱敏感,齐安之原本柔软的心经过了刀山血海,已经强大的足以面对任何的事情。

    齐安之沉吟了片刻道:“以后宫里的事情不要给贵妃说了。”斩钉截铁,不可置疑。

    齐安之眼里闪过了狠厉,刚刚的乔叠锦摇摇欲坠的样子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第一次碰到乔叠锦这样需要脆弱的人。

    太后在他前半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是偶尔的不着调,但是在最艰难的日子里,太后和他最起码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那种苦日子现在想起来不可思议,太后却带着顽强的活了下来,在齐安之眼里,太后是坚强的女人。

    皇后这个注定和他一起葬在皇陵的女人,会陪着他一起的老去,他们是结发夫妻,皇后不用他多多的照顾就能把一切事情弄的井井有条,他根本不用多加的关注,大婚之后最初的温情之后,他们之间没了新婚燕尔的甜蜜,就像是一对合作完美的伙伴,皇后需要她的位置稳固,她的子嗣登上皇位,给她的家族带来更多的荣耀,她同样强大,目标很是坚定,齐安之很放心的把后宫权利交给她,她的手腕足够让他的后宫平稳的运行下去。

    至于乔叠锦,对齐安之的来说,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应该在他的生命里存在。

    齐安之还记得乔叠锦初进宫的样子,神情冰冷,高傲矜持,看着他的样子就是带着克制,似乎还有隐隐的忽视。

    如同那些视他为无物的皇兄,他们和乔叠锦一样的看起来都完美的经得住任何的挑剔,家世雄厚,能力卓绝,备受宠爱,他所有曾经渴望的一切她都拥有。

    他当时不可控制的嫉妒了,甚至带着隐隐的自卑。

    就像是一个暴发户就是拥有了无数的金银财宝,面对家世渊源的读书人总是有种无言的自卑感。

    那时候还年轻的齐安之,刚刚得到皇位,所有人都把忠诚和生命拜访在他的眼前,任他生杀予夺,众人瞩目的感觉很容易让人迷失,而乔叠锦的表现是对他的挑衅。

    所有人都在成长,皇后更加的沉稳,他更加的人情练达,帝王心术更加的得心应手,只有乔叠锦的生命好像凝固在一个独立于他们的生命之外,除了外表,没有一点的长进。

    甚至更加的脆弱。

    这样需要所有人精心呵护才能维持住生命的人在以前的看来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弱小的人甚至连生存都是一种浪费,就如同安阳公主那只受尽宠爱的猫,毛皮光滑,带着绸缎一样的光泽,眼睛清澈,叫声带着软绵绵的缠绵意味,让听的人控制不住的心生怜惜,只是失去了安阳为它精心早就的金丝笼,它随时可能被一个对她心怀恶意的人吊死在树上。

    这种太过于脆弱随时可能失去了生命的人让齐安之敬谢不敏,他还是欣赏太后和皇后这样生命力顽强的人,就是后宫里看起来低调的金容华郑容华都自有处事手段,这让她们在后宫里完美的生存了下来,外表的柔弱只是一个假象,她们的意志比任何人都要顽强。

    刚刚在看在乔叠锦睡着的那一瞬间,让齐安之有一瞬间控制不住的想要就这样扼死她,那种恐慌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齐安之控制了好久,才把蒸腾的杀意掩盖下去。

    齐安之已经意识到了,乔叠锦在他心里地位比他一开始以为的还要重要,这让齐安之本能的想把她就这样的掐死算了。

    他告诉了自己,乔叠锦除了外表美貌之外和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任性,不通人情世故,对他冷漠,固执······比起其他人的殷勤小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这样时时刻刻需要倾注注意力的人只会耽误他的事情,他更想要在朝堂一展身手,乔叠锦以前给他说过的建议和政策,在这一刻被他通通的扔到了脑后,他喜欢的现在的乔叠锦,谁也无法保证她会这样下去,她以前不会变,不代表她以后会维持原样,未来谁也无法控制。

    没了乔叠锦,他会有更多的女人,其他人或许有乔叠锦的相貌,或许有她的性情,由她的才华·····

    但是这都不是她。

    最后这个理由把他自己说服了,刚刚绿意说起的贺淑人让他的理智全数回归,那个劣质的仿制品·····

    齐安之深深的叹息了下,看向透过窗棂照耀过来的月光,在地上了留下了清晰的影子,美丽而静谧。

    齐安之觉得自己也要得病了,精神都不太正常了,他理智冷酷而残忍的告诉他,他的决定是愚蠢的,毫无用处,但是他的感情毫无掩饰的表示了他这一刻的欣喜。

    理智和感情的拉锯战让忙碌了一天的齐安之觉得眼前出现了重影,他想要去休息,最后却只是说道:“去太医院叫太医过来。”

    乔叠锦那种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让他还是放心不下,还是让太医瞧一瞧比较放心。

    齐安之看都没看一眼底下沉默和静止的人,他在下决定的上一刻还在想,就让乔叠锦这样下去吧,这样的精神不正常下去,最后可能变的疯狂,他的感情会随着乔叠锦的竭斯底里变的淡薄,最后消失殆尽,或许很多年后,他甚至会对这段难捱的感情表示怀疑。

    只是他的嘴巴在这一刻失去了控制,在他反应的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叫了太医。

    齐安之嘴唇张合,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站了起来,走到打开的窗户旁边,现在已经渐渐迈入了夏季,就是打开了窗户,也不会觉得寒冷,只会觉得凉爽。

    齐安之被风一吹,只觉得混沌了脑子一瞬间像是清明了起来,不知道怎么都想起了出征之前给乔叠锦说的一句话:“朕心悦你。”

    当时的说这话的心情,齐安之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了一番的新的感受。

    朕心悦你啊。

    又想起了乔叠锦说的,她认为他的心悦是浅薄而短暂的,只等她容貌不再,全身面无全非之后就会消失掉,齐安之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想起来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甜蜜,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的要死。

    齐安之看着夜空上高高悬挂的夜色,美丽而圣洁,高高在上的垂怜着世人。

    世事总是在变化,月有阴晴圆月,齐安之就是再自负也无法控制所有事情走向,他甚至不太喜欢太多的畅想未来,他更喜欢把握现在,所有想要的牢牢的握在手心,小时候那种无法控制一切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从来没有在这一刻这么确定的想要乔叠锦。

    他也想要乔叠锦也尝一尝他这样看似甜蜜的煎熬,他也只想要乔叠锦永远停滞在这一刻,不会枯萎,不会改变。

    齐安之觉得他前所有为的确定他这么喜欢的乔叠锦的这种性格,如果是一个太过于敏锐和通透的人才会让他更加的头疼,这种迟钝让他觉得真的美妙极了。

    就是刚刚叫嚣着毁灭的情绪也沉寂了下去。

    等到太医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时候就看了齐安之微笑的脸,心里嘀咕了声,皇上这样子不像是着急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人出了什么大事,这里急匆匆的把他叫了过来,一路匆忙,吓的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太医刚刚放松了下来就瞧见了底下的静默的彷如死去的宫人,心里又是一哆嗦,看样子他真的没多想,真的出事了。

    齐安之表情和声音都很缓和,甚至有闲情逸致的端起了刚刚续上的一杯水,上面还冒着袅袅的白雾,高升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

    齐安之道:“太医,贵妃刚刚有些不太对劲。”

    齐安之挥了挥手,在下面静默了好长时间时间的人都鱼贯而出,室内只有齐安之和高升以及太医三个人,鹤嘴的香炉里青烟袅袅,香味淡淡的彷如一帘幽梦。

    太医小心翼翼的道:“有什么样的症状?”

    齐安之想了想,把乔叠锦刚刚那种异样的表现说了出来,没有波澜的声音像是纯粹的叙述,太医却从齐安之那里感受到了一丝的压迫,眼神犀利和深邃。

    太医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他心里也有猜测,只是那位主子身份太过于高贵,让他只是想想就觉得压力太大,他怕他说出来之后,齐安之就已经让人他扔了出去。

    齐安之道:“可有什么不对?”

    太医小心答道:“可能是贵妃对外界某些事情有些过度反应吧。”

    齐安之:“怎么讲?”

    太医道:“微臣曾经看过不少的医书,也曾经听过不少的病例,微臣曾经听过了一件趣事,有一女子,每逢花谢叶落之时,就会以泪洗面,甚至看到草木枯萎都会让她悲伤的难以抑制,身体甚至衰弱的频临死亡。”

    齐安之拖长了声音,让他低沉的声音有些含糊,道:“嗯?”

    太医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但是他不敢擦拭,道:“女子的家人以为女子有病,请了无数的大夫来看,都是毫无头绪,只能让女子闺阁中的草木全都移植了出去,不让她看到这样的事情。”

    齐安之闭着眼睛,不应声了,太医道:“后来那位女子不药而愈了。”

    齐安之睁开了眼睛,盯着太医看了一会儿,太医的汗流的更快了,他也只能这么回答齐安之,总不能对齐安之说,贵妃娘娘脑子有病,不能刺激。

    恐怕他还没有说完,身家性命就丢了。

    而且没有亲眼看到,出于谨慎,他也不敢回答,在宫里,都要谨慎些,太过于冒失的人总是活不长的。

    齐安之:“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不看到听到这样类似的东西,就不会发病?”

    太医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笑容太过于难看了,忙低下了头,道:“如果是跟那位女子一样的病症,应是□□不离十的。”

    他也没有把话说满。

    齐安之倒是觉得太医说的还算靠谱,乔叠锦平时正常的很,聪明的除了身体虚弱一点看不出任何的大问题,齐安之又问了些东西,挥了挥手让太医下去了,当然,这样的事情总是需要保密的,齐安之什么都没有说,太医腿肚子已经哆嗦了。

    只觉得今晚见到的皇上,可怕的很。

    等乔叠锦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昨日的那种灰暗负面疯狂的情绪通通的远离了,甚至没有梳洗,就走到窗户边,伸手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让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乔叠锦难得的不顾形象的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眼神清澈而明亮,如同往日的每一个早晨。

    喃喃的道:“早安。”

    不论这个世界是真是假,是她虚构出来的也罢了,她总要努力的活下去的,这个世界牵绊太多了,她甚至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就是虚假,她也不会放弃。

    齐安之本来还有些担心乔叠锦的状态,刚进屋就看到了乔叠锦精神奕奕的样子,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不知不觉的齐安之的嘴角也软化了下来。

    他刚刚下朝,身上还穿着明黄的龙袍,金银线绣制的龙袍在阳光下微微发光,代表尊贵的金龙张牙舞爪,因为昨晚休息的不好,眼圈上还带着黯淡的青影,让整个人看起来疲惫的很。

    齐安之也没有费心的掩饰这种疲惫,长乐宫有他的几件常服,进了屋子,伸出手,让宫女伺候的宽衣,换上了轻便的常服,等齐安之觉得厚重的龙袍褪下来的时候,身体轻便了好多,活动了下,走向乔叠锦,道:“在做什么?”

    对昨日的事情只字未提,乔叠锦有心问一下,看着齐安之没有任何的异样的样子,她也只能把话吞了回去,听了齐安之的话,乔叠锦道:“打棋谱。”

    乔叠锦昨日是对自己的一种磨练,精神极致的绷紧,等到了放松下来,总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感受,度过了那种难捱的精神状态,意志会更加的纯粹,目标会更加的坚定,像是一种精神升华。

    齐安之顺势做到了乔叠锦的对面,道:“贵妃不是在画设计图么?怎么今日没有继续?”

    乔叠锦把棋谱放到棋盘上,手肘搁到了上面,托着下巴,道:“突然间不想继续了。”好像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消失了,为了不让它有瑕疵,乔叠锦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齐安之无语的看着乔叠锦,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差别的乔叠锦让齐安之也觉得昨天的一切好像都是他的梦,现实是一切都安稳的没有任何出格的事情发生。

    乔叠锦眼睛专注的棋盘上纵横的黑白棋子,棋子是上好的玉石,摸上去凉凉的,让人整个脑子都静了下来,她今天着迷于这样的感觉。

    乔叠锦一个人摆弄了一会,突然道:“皇上,您说下一步怎么走?”

    乔叠锦伸着手指着棋盘,她手上还捏着一颗白子,食指和中指的指节夹着,姿态优美,眼神专注,白玉般的棋子像是和手指都化为了一色,手指停滞在空中,等着齐安之的话音落下。

    齐安之顺着乔叠锦的视线看向棋盘,乔叠锦的动作不快也不慢,棋盘上的棋子摆了一些,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样子让齐安之看不出残局在哪里,像是一盘刚刚开始棋局。

    黑白子相互接错,摆的地方也有些不合下琪人的一般的习惯,齐安之俯身从乔叠锦的身前的琪罐里拿出一颗黑子,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棋盘上的局势,然后把棋子放到一个位置,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了好听而细微的声音。

    乔叠锦蹙着眉头看着齐安之落下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偶和基友讨论,基友对我下本很感兴趣,追问何时能完结这本,偶内牛满面的说,上卷还没有完结,你等着吧······偶也觉得惭愧的要死,信誓旦旦的说,七十万之内一定要把上卷写完,刚笃定的说完,就后悔了,尼玛,我确定能写的完么?最后,替偶的下本打个广告,因为基友催促,正在考虑要不要先把文案挂出去(开坑遥遥无期,等这本完结之后再说),一句话就是:昨晚本宫夜观天象,皇上,您有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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