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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乔叠嘉对这个妹妹的心情很复杂,作为乔家的嫡长女,她从小拥有家族最为优秀的资源,她从小都被严格要求,虽然有了乔叠景,但是因为两个人性别不同,而且那时候乔叠景已经稍大了一些,乔叠嘉也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等乔叠锦出生之后,乔夫人的所有的视线好像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妹妹夺去了,那时候已经是个小姑娘的乔叠嘉免不得对这个妹妹怀着一个羡慕嫉妒的心情。

    本来她是乔家的最为的重要的姑娘,大家的视线都在她身上,但是现在好像把她身上的光环视线通通的给剥夺了去一样。

    乔叠嘉那时候还没有现在沉稳的心性,免不得对乔叠锦做一些幼稚的事情,到了乔叠锦稍大一点的时候,乔叠嘉已经成为大姑娘了,也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自己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她这个妹妹身体太过于孱弱,乔叠嘉也免不得心生一两分的怜惜。

    五六岁的乔叠锦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的好像随时能断气一样,乔叠嘉也曾见过乔夫人对着乔叠锦偷偷抹着眼泪,乔叠锦的命就好像是像阎王爷借来的那样,只要阎王爷一不高兴,随时都能收回去,乔叠嘉看着一样温柔淡然的乔夫人伤心痛苦的样子才彻底意识到,她一直看不顺眼的妹妹随时从她们的生活中消失。

    乔叠嘉讨厌她,但是还没有让她去死的地步,那也是她的妹妹,会软绵绵叫她姐姐。

    大姑娘的乔叠嘉已经明白了死的含义。

    自此,乔叠嘉对这个妹妹就多照顾上一二,一直到她自己出嫁,自己也有了孩子,也会想起小时候那个苍白脆弱到好像随时消失的样子。

    乔叠锦进宫,乔叠嘉脸上好像对乔叠锦一片的放心,但是对这个妹妹有诸多的不放心,心里也抱有一两分的侥幸,却在听到绿意打小报告的时候彻底消失掉了。

    看着乔叠锦茫然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好歹回过神了,这里是皇宫,她妹妹已经是一人之下的贵妃,在这个繁花锦绣之地,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她也不指望她妹妹吧长乐宫经营的滴水不漏了,她也不能留下很大的话题。

    乔叠嘉叹了一口气,道:她搬出大嫂出来,贵妃就答应去?这是哪里的道理,她跟你无亲无故的,就是大嫂是安国公的嫡女,她一个小小的庶女,要攀亲戚,也轮不到她。

    说到这里,乔叠嘉再次激动了,深呼吸一口气,看到乔叠锦这样子一阵无力,她妹妹这性子十几年了,要是能掰的过来才怪。

    两个人以后见面有的是机会,乔叠嘉也不想自己再几年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弄的两个人都不愉快,道:贵妃娘娘怀孕了,一定好好的养着身体,听绿意说,皇上给贵妃娘娘配了好几个嬷嬷,绿意她们都没有经验,有了嬷嬷也好,贵妃娘娘一定要记得听嬷嬷的话。

    乔叠锦点了点头道:本宫一直有注意着。

    乔叠嘉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认真的给乔叠锦讲解孕期的注意事项,乔叠嘉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又生过两胎,孕期的知识懂得不比其他人少。

    乔叠锦一直记得水患的时候惊险状况,等乔叠嘉暂时告一段落之后,乔叠锦迫不及待的问道:去年江南水患的时候,姐姐没什么事吧?

    乔叠嘉眼睛一闪,轻描淡写的道:能有什么事情,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的么?倒是你姐夫,被大水冲到了下游,身上还被枯枝划了不好口子,腿也被浸泡的出了些问题,一倒了阴雨天就疼的厉害。

    乔叠锦睁大了眼睛,道:难道没有找到法子么?

    乔叠嘉笑道:在江南那一块也没少看大夫,可是总不见好,现在回了京城,正好可以请太医瞧瞧看,这几日我正在托人问着,过几日应该就有了结果。

    在太医院当值的几乎都是世代相传的下来的,很多都是御医世家,虽说御医是专门给皇帝一家服务的,但是有关系的人还是能够请到太医诊治的。

    乔叠锦想了想道:要不要本宫派一个御医过去?

    乔叠嘉一听,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也免得他们找人的麻烦,就点了头道:那可好了,我刚回京城,还拿不准关系,有娘娘帮忙,那可是好了。

    乔叠锦笑着点了头,姐妹两个说了会儿话,乔叠嘉就告退了。

    正好,晚上齐安之来了乔叠锦这里,然后,乔叠锦就顺口说了这件事,乔叠锦觉得毕竟是太医,请人家去给自己人诊治,免不得要对齐安之说一声。

    齐安之也笑道:多大点的事情,朕改日就让院正去你姐姐那里走一趟。

    乔叠锦道了谢,就听到齐安之目光闪烁的问道:你姐姐有没有说什么别的话?

    乔叠锦不解的抬起头道:什么话?

    齐安之看了下乔叠锦满脸的困惑,齐安之眼底的闪烁过去,道:朕不是听宫人说你姐姐好好说了你一顿么?怎么堂堂贵妃怎么还会让人这么训斥?朕在考虑要不要治沈夫人的罪呢。

    乔叠锦大惊失色,想都不想的道:我姐姐是担心我,我那天晚上确实不该过去的,姐姐说的有道理。

    增加可信度,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

    齐安之差点笑出来,被端木贵人和杜贵姬弄出来的那种诡异的心情总算平复了,心道,虽然贵妃大多时候太过于柔弱了,但是也总比那些动不动的就拎刀子捅人的妃嫔好。

    齐安之是心有余悸。

    等乔叠嘉看到进她新买的宅子给沈大人诊治腿的时候,有些吃惊,要是平常的太医也就罢了,这位院正可几乎是从不帮外人诊治的,他对皇上的脉案了如指掌,皇上的病也几乎是他在看,怕被人趁机捅刀子,院正几乎从来不帮人诊治,送再多的礼也白搭,今日竟然进了她们家。

    乔叠嘉等院正诊治完之后,就让人给院正看了座,有人沏茶上来,院正倒是知道乔叠嘉的目的,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乔叠嘉的容貌,和宫里的贵妃娘娘倒是不太像,容貌也没有宫里的贵妃娘娘出众,但是沉稳比纯贵妃倒是高了不少,院正笑道:是皇上吩咐本官过来给沈大人看看腿的,沈大人为国为民,皇上也是关心的很。

    乔叠嘉听到是皇上派院正过来的心里就有数了,之后说的客气话,乔叠嘉一个字也不相信,一个刚刚留任几乎没有什么背景的户部侍郎,哪里用得着皇上亲自关注,定是她那个笨蛋妹妹给皇上说了,嘴角抽了抽,等太医走了,乔叠嘉转身走进了屋里,看着沈大人把裤腿放下了,做到一边,道:夫君找到证据了么?

    江南的水太深,沈大人能够在那里混的风生水起,乔叠嘉功不可没,沈大人对自己的发妻也很敬重,而且知道自己的妻子从来不是什么寻常的妇人,有什么烦恼之事也从来不满自己这个夫人,去年他被大水冲走的事情并不是意外,沈大人记得有人在背后狠狠推了自己一把。

    只是那日身后的人太多,沈大人不知道是谁推的自己,从自己侥幸获救之后,沈大人一直再查当日的事情,只是线索几乎全被消灭掉了,证据几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不过即便没有证据,沈大人也能猜得出来是谁。

    江南水浑,但是派系也就那么几个,看自己不顺眼的更少了。

    听到乔叠嘉的话,笑道: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乔叠嘉也笑道:那就好,到时候,妾身定要回复他们一场大礼。

    乔叠嘉从来不是一个忍气吞声好说话的人,实际上,乔家几乎没有什么好说话的人,就是乔老爷也是睚眦必报的人,只不过现在老了,修身养性了,也只有乔叠锦才会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

    说起来,乔家最好说话的人恐怕也就是乔叠锦了,在乔叠嘉看来,乔叠锦就是一个面团一样的人物,遇到稍微有点手段的人,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乔叠嘉又想起,绿意说,长乐宫现在包括总管都是皇上派过来的人,嘴角又是一抽,这样吧自己完全交到别人手里的事情估计也只有乔叠锦这个笨蛋做的出来。

    偏偏还是没有什么的样子。

    乔叠嘉一想起来,就有种吐血三升的感觉,不过·····

    乔叠嘉觉得好像知道自己妹妹没有半点长进反而更加不知世事的原因了,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样子好像是保护着贵妃,也可以说是监视,只是这样的另一种意思可以理解为把她隔绝了起来。

    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什么事情也用不着她来管,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的烦心事,没有危机感,凭着她妹妹那种迟钝感,估计一辈子都长进不得。

    在乔叠嘉看来,人都是磨练出来的,乔叠锦那个样子就是被乔夫人养的太过了,进了宫,经历点事,不用她心性大变,但是最起码长点心眼总好吧。

    只是····

    乔叠嘉又叹了一口气,有了这样一个妹妹,就像多了一个闺女一样。

    沈大人看她叹气,有些奇怪,她这个夫人就算强盗兵临城下还是面不改色的样子,这几日叹气的次数好像格外的多,就问道:夫人,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叹起气来了?

    乔叠嘉打起精神道:我在想贵妃娘娘的事情,听绿意说梅子的事情,就想咱们家不是还有一罐来着,找个日子,我再进宫递一次牌子,把那罐青梅给娘娘送过去。

    不但是小姨子,还是皇上宠爱的贵妃娘娘,沈大人不好多言,符合了几句,就又说起来江南的事情,沈大人想要向皇上投诚,成为皇上的亲信,总要拿出来点功绩来,能够把江南的一些人拉下马,也算是是件功绩了。

    小半个月过去之后,乔叠嘉果然把那罐青梅送进了长乐宫,乔叠锦看着小碟里摆放整齐的几个梅子,好奇的伸出手指,尝试性的放进了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刻弥漫在唇齿之间,她觉得牙齿好像都要酸掉了,只是却不舍得把嘴里的梅子吐出来。

    然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齐安之见了这样绝对是破天荒的表情,没忍住,笑了出来,道:贵妃这是怎么了?

    瞧见了小碟子里青梅,再想到沈夫人今天进宫来着,就了然了,乔叠锦含着等那股酸劲过去了之后才道:酸。

    齐安之看着她皱眉的样子,又是忍不住想要,然后看着她又拿起来一颗放在嘴里,慢慢的开始品尝,齐安之好奇的紧,看她这样子,不像是不好吃的样子,看着白净的碟子里好有好几颗,思忖了下,也拿起来一颗,犹豫了下,放进了嘴里。

    然后····

    然后酸的觉得他的后槽牙都要被酸掉了,眼角立刻分泌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几乎是立刻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过于失礼,只能皱着一张脸囫囵的把梅子吞了进去。

    好在梅子是去了核的,齐安之吞了进去之后,只觉得那种酸的要死的感觉还停留在嘴里,忍不住捂着嘴对高升道:茶!

    等灌了两杯水,齐安之才觉得嘴里的感觉好了点,抬起头,正好看到乔叠锦慢条斯理的拿起了第三颗,正往自己嘴里放,梅子是还没有成熟的时候摘下来的,经过处理,但是还是那种青青的样子,乔叠锦拿起的动作也很好看,齐安之却没有心情欣赏了,不可思议的道:这么酸的东西贵妃怎么吃的下?

    齐安之已经好久没有露出这样的不成熟的样子了,高升看着齐安之的表情,也忍不住的想笑,齐安之也觉得自己好像太过于大惊小怪了,忙咳了一声,道:贵妃爱吃酸?怎么也没有发现呢。

    乔叠锦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从来不说话,绿意瞧了眼乔叠锦,笑着对齐安之道:怀了孕的人口味总会奇怪些的,娘娘喜欢酸的,不算是奇怪。

    齐安之以前也听说过这种说法,只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妃嫔就算真的嗜好酸辣,在皇上面前也表现的不能太过,尤其是后宫之中,有几个妃嫔能够陪着皇上用膳呢?

    皇后娘娘怀孕的那一会口味也有些变化,齐安之也会陪着皇后用餐,只是皇后一向是贤惠,只要有齐安之,桌子上的摆的膳食绝对是齐安之的喜好。

    齐安之这次以身试法,代价惨痛,看着小碟子几颗剩下的梅子都有些如临大敌,看乔叠锦吃的津津有味,只觉得难以理解,这样一想,只觉得嘴里又开始泛酸,忙移开视线。

    心想,怀孕的人果然不能轻易理解。

    乔叠锦一口气吃了四颗,然后意犹未尽的道:不吃了。

    齐安之看着绿意把碟子端走,又忍不住的道:怎么不想吃了?

    乔叠锦:总共就一小罐,总要省着点吃才好。

    齐安之:·····

    齐安之着实有些哭笑不得,他是皇帝,就算是再落魄,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妃嫔连一小罐梅子都省着吃。

    齐安之道:贵妃想吃,朕让人再寻着点。

    他做不过唐玄宗为了杨贵妃千里送荔枝的事情来,但是找上一些不值钱的梅子他总是做得到的。

    乔叠锦想了想,提条件道:要再酸一些。

    齐安之眼角一抽,顿了下,道:好。

    时间已经不紧不慢的迈入了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很冷了,每天早晨起来,外面就带着长长的冰棱。

    在外面稍微待一会儿就能感觉自己好像从里到外的全被冻僵了一样。

    今年的冬天姗姗来迟,但是好像带着储蓄已久的冷气,一瞬间就把世界代入了冬季,树的叶子已经快落光了。

    乔叠锦已经好久没有出门了,她怀孕之后疲懒了多了,到了冬季,就更加的疲懒了,躺倒床上几乎都不想动弹了,现在怀孕三个月了,肚子还是平坦的很,乔叠锦摸着肚子,偶尔还是有种会做梦的感觉。

    绿意等人也习惯了,乔叠锦几乎要腻在软榻上样子,屋里燃着地龙,热烘烘的,把外面所有的寒意都抵挡住了,在屋里有种还是春夏的感觉。

    乔叠锦翻了个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把手上的一本话本给扔到一边去了,她今天起的晚,现在又觉得困了,乔叠锦苦恼的看了下肚子。

    这个孩子好像在以这种方式提醒她,我来了,你不是在做梦。

    绿意小心的把狐裘给乔叠锦盖上,道:娘娘累的慌儿,就歇着些,不要累到了。

    乔叠锦笑道:哪里累的着。

    想了想道:前几日,本宫听着宫门前吵闹的很,怎么回事?

    绿意迟疑了下,乔叠锦眯着眼睛道: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绿意怕她多想,就忙道:不是,是端木贵人前几天去了。她就是怕晦气的很,才不欲对主子说。

    乔叠锦最近记忆力好像在衰退一样,她蹙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端木贵人好像就是那日来长乐宫找她的那个妃嫔,怎么好端端的去了?

    乔叠锦:怎么好端端的去了?

    绿意道:从上个月开始,端木贵人就一直病着呢,太医都说不好了,就一直拖着,到了这个月,没有熬过去,就去了,说是水土不服,想来是南疆呆惯了,来了京城不习惯吧。

    绿意听说这位端木贵人的家里人在南疆的战争中几乎全都折了去了,现在她也去了,也算是跟她家里团聚了。

    只是她不知道,端木贵人现在活蹦乱跳的陪着惊鸿先生身边。

    齐安之还没有想清楚,也没有做好准备,但是不妨碍他把障碍全都除了去,宫里有个妃嫔时时刻刻的惦记着宫外的男人,齐安之想想就觉得膈应的慌,早点把端木贵人这个人抹了去,也省得他整天不得劲。

    端木贵人对这个身份也嗤之以鼻,还是贵人的时候,她都不在乎了,现在身份去了,更是没有束缚了,对着惊鸿先生大献殷勤。

    端木贵人、不,现在应该叫她琉璃了,她给自己的起的名字,这是她南疆的一种花,花瓣开出来,层层叠叠的,还是半透明的,美丽的不似凡物,好多的热情的小伙子就在南疆一年一度的节日的时候,拿着琉璃花冲着心爱的姑娘求婚。

    琉璃一直都幻想着惊鸿先生能够拿着琉璃花走向她。

    现在南疆那一片长满琉璃花的山谷全都烧没了,只是不妨碍琉璃畅想,现在就算是齐安之没有放他们走,但是每日在惊鸿先生身边,琉璃也觉得幸福的死了,再一次觉得南疆没了也挺好的。

    南疆在的时候,惊鸿先生地位尊崇的很,她哪里能时时刻刻的陪在他身边,一两个月能够见一次就不错了,哪里能够像现在这样日日的陪伴。

    只是,惊鸿先生不怎么愉快,看到琉璃第一时间的惊喜已经没了,现在只觉得头疼,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么一个孩子居然对他抱着那种心思,现在又是南疆仅剩下的一根独苗苗了,惊鸿先生还不能对她下强制性的命令。

    说委婉了些,琉璃当自己听不懂,说直白了,琉璃就拿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他,惊鸿先生不想看,琉璃就满脸哀怨的说,她是多么的辛苦,怎么家破人亡,怎么毁容,怎么千辛万苦的才能看到他·····

    被齐安之派过来的唐元看的很可乐,他被惊鸿先生气的七窍生烟,现在看他对一个女人束手无策,只觉得解气的很。

    琉璃的身份齐安之不可能给唐元说实话,齐安之只说她是南疆的皇室的后裔,唐元看惊鸿先生的态度,也相信了,怎么也不知道这位琉璃姑娘双眼含泪的说她不幸被毁容的经历全是胡编乱造的,那道狰狞的很的口中是她自己恶狠狠的划上去的。

    只是齐安之听到唐元汇报之后,嘴角直抽筋,这边面不改色的撒谎的女人····

    又想起了乔叠锦,只觉得还是贵妃可爱的很。

    要是摊上这么一个女人惦记,齐安之觉得自己睡觉都不踏实。

    等到了十月末的时候,老天爷好像就是不想放过齐安之刚松弛下来的神经一样,后宫先是出了一件喜事,紧接着喜事就变成了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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