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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章 问罪

    索漪也是明白我的用意的,不过她该有的抗拒态度还是要有的。

    “奴妾荣幸之至,只是今时不妥,奴妾得皇上召见、要赶去奉旨回召。”她提醒我提醒的明白。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但是我并不打算因此而放人。

    “皇上日理万机,见你也不急于这一时,你还是在此陪着本宫待会儿吧。”我一语说定,不再跟她废话,只专心看向了穹阳宫的大门。

    若是如此嬴政都不要见我的话,那就只有硬闯了,到时候硬闯出死罪也认了、总比这么猜来猜去忐忑不安至死要好。

    “这会儿也快要晌午了,溪夫人的腿疾可还好、能撑得住?”

    许久不语不动,我心忧着索漪会扛不住日晒、还没有开口解除她的困境,她倒是担忧着我、先问出了口。我担心索漪出事是怕嬴政伤心,索漪关心我大抵是因为怕我出事之后蔺继相难过了。

    为了见嬴政,性命我都可以不要,这点疼痛和困倦我自然是能够撑得住的,没有回答索漪的问话,我直接跟她对话问了我的困惑。

    “你且跟本宫说说看,皇上那般伟岸,何以征服不了你啊?”

    单是我入咸阳城以来,别有用心聚集在嬴政身边的细作何止百十人,她们要么被嬴政绝命、要么为嬴政倾服而倒戈,像索漪这样陪伴嬴政这么多年却依然对原主死心塌地毫无二心且在嬴政跟前没有因为忠贞露出马脚的,我还是第一次遇着。

    我一直以为之所以能够逃过嬴政的千百耳目及嬴政的敏感心思存活下来,其实索漪心底里是敬重嬴政、甚至属意于嬴政的。

    索漪目露敬仰之色,但是在我的注视下很快便低下头掩饰了初心情愫了。

    “皇上是伟岸霸气,然而爵爷闲雅儒稚,赏罚分明,对待忠贞的部下更是唯才是用、珍惜关照,奴妾钦佩服气,早已将性命交由了他,不能认二主。”

    果然。不把忠贞移交嬴政不是因为她对嬴政反感,而是因为她已经把忠诚先给了蔺继相了,如此说来,她大抵也在二者之间徘徊良久、只靠着初衷跟最初的使命而坚定立场了。

    “他是很伟岸。也是成就大业的楷模,故而一切阻碍他的人跟事情、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多此一举的磨砺罢了,再怎么唯才是用,也只能是酿就曲折之境、拖延时机。”

    她主说蔺继相、捎带着嬴政,我刻意回避着主说嬴政、将蔺继相的业绩拿来作为嬴政的对照。虽然知道即便是策反索漪也不能改变蔺继相什么,但是我希望她能够将我的意思有意无意间植入蔺继相的脑海中。

    “启禀溪夫人、索夫人,皇上命老奴请两位夫人入宫觐见。”

    索漪并不认可我说蔺继相难成心愿的话,不过她不好对我过分说出太多激烈的反对言词,是故在她隐含不满之意的话语中、我听到穹阳宫内监的请入声直接迈步走向了穹阳宫,索漪知晓动摇我心思不得,也只好止言跟进我的步伐了。

    脚步走的很快,我害怕嬴政这会儿再岔了其他事情来、亦或者是他突然改变了见我的主意,于是争分夺秒不要给他反悔的时间。

    索漪紧步跟着我,不知怕我责备她不够利落还是想要与我同进退。她的行色倒是跟我一样匆忙,只是她的这份心思我实在不需要,而且正巧要摒弃这份心思。

    “你且留步候命,本宫先进去。”快要到嬴政所在的大殿时,我仗势欺人、紧急让她住了脚程。

    不曾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招,不过我说出了口索漪便不好违抗命令,于是她只能被我的一句话将她跟嬴政隔绝在一墙之外了。

    只我一个人进入大殿的情形让嬴政跟蔺继相都感到意外,尤其是蔺继相,他望着我的视线在只看到我一人进殿后不自禁朝着空荡的殿门外看了又看,不过他很快明了了这是我的又一次“进步”——我开始滥用职权了。

    待我请安完毕。嬴政不自在地看着我的裙摆,问道:“你找朕?”

    自然是找他,不然我何苦如此逼他见我,不过这些大家心知肚明的牢骚我不准备。因为我来此不仅仅是为了泄我心头的委屈。

    “索夫人有了身孕,大秦喜添皇嗣,奴妾是来跟陛下道贺的。”我直接以孩子为主题开了口。

    因为这个孩子,宫中局势大变,嬴政的眼中只索漪一人,想要弄清楚他的心思跟所谋。我必须要单刀直入说中其间的要害,以此尽快问出其中的底细。

    “漪儿也来穹阳宫了,你方才见着她了吧,她人呢?”不说孩子的事情,嬴政直白问了我索漪之身。

    这般无视我而急寻索漪,实在是在我狂热的爱情上浇了一矩浓烈的毒酒,将我的心烧焦、再留下难以消化掉的后痛劲儿。

    “奴妾没有让她进来。”我有些赌气地恶语道:“或许陛下还是有话要跟奴妾说的。”

    我被嬴政闹得生气,嬴政也并不欢愉,他看着硬入此地主动找上他、却要听他说话的我,并不依惯纵容我、而是唱反调的坚持要我先开口。

    “朕若是有话要说自然会寻你,而你若是有话要说便说与朕吧,漪儿有了身子,候的时辰长了便不大周全了。”他每说一次索漪我便会心颤一下,那么深爱我的他,一定能够体会我这会儿被他折磨的如焚之心吧。

    既然索漪等不得,那我还是赶紧说的好,免得等会儿索漪真就“出了不适之症”,只有嬴政一人能够医好、而且还不如旁人随侍。

    “陛下为何接连归回内宫之后一步也不踏入信宫了,可是奴妾做错了什么?”扪心自问,我做错过很多事情,但是突然间导致嬴政不来信宫的,还真是让我想不到。

    嬴政依然冷着面容对我,如此,显然他不去信宫倒是刻意为之了,我收回偷偷瞧他面色的目光,静等他的回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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