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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章 前孕

    “陛下,爱上奴妾,您后悔吗?”我被嬴政从后面拥紧在怀中,心中充斥着哀伤和甜蜜,忍不住好奇起他的心思来。

    他应该是后悔的吧,爱上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爱的这么费神。

    “朕记得你上次如此悲天悯人情绪低沉到口无遮拦,还是怀华庭的时候,果真是母性会改变你的坚强啊。”他抱着我身子的手臂紧了又紧,很享受眼下紧实贴合的感觉。

    好端端的突然提及上次怀孕的时刻,我心口猛然悸动不已,嬴政还不知道他不经意间的回忆恰恰戳中了我又一次欺骗他的档口了,而我这一世对他最为亏欠最不愿意伤到他的事情,正是我一直在做唯一隔阂我们狠狠刺伤到他的欺骗。

    “陛下怎会突然想到奴妾怀孕的时候了,华庭如今都这么大了,难不成,”我顿一语,仰首望向他,渴望又恐惧地问他道:“您还想奴妾再为您怀一胎?”

    如果嬴政说“想”,我会高兴的发狂的,因为我正在为他做他想要的事情,可这种可以共同喜悦却不能同享的感觉反而愈发刺痛的我难过了要不要不顾蔺继相的情绪先把实话说出来,然后再由着嬴政去跟蔺继相敌对起来呢?

    还是不要了,想想顷刻就要发生我最爱的两个男人浴血拼战的事情,我骨血一起发寒的打起了退堂鼓:即便是战争无法避免,我也怯弱的希望这件事情可以来的晚一些,更晚一些…

    如果嬴政说“不想”,我,会更加难过吧。

    心头一苦,我收回了目光,重新选择目视窗外的美景,可是景色再也无法进入被苦涩填满的内心里了。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嬴政好奇地问。

    是啊,我真是多愁善感到没救了。我怎么又突然不高兴了呢?换做我是嬴政,“我”的孩子不让我知道,又无理取闹的恣意使性子,我想“我”会发飙吧。

    “没有不高兴。”我回转身子,将头埋在嬴政的胸膛口,将苦楚藏起来不给他看见:“一晃眼华庭都这么大了,而奴妾还是时不时跟陛下使性子,奴妾觉着惭愧。”

    我早已心疼相伴这样的我的嬴政了。可是有时候我的确生嬴政的气,有时候又不好意思承认错误,所以一直不曾当着嬴政的面承认过我的过错,这会儿情绪冲击到心口我终究忍不住跟他致歉了。

    嬴政早已被我的任性刺激麻木了,故而这会儿听到我没来由的忏悔声音,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你如此这般自省,倒是让朕觉着是否是做了什么伤到你的事情了。”他发懵轻轻试图抬我下颚看我的表情,但是得不到我的回应,也便由着我恣情躲避他的目光了。

    我交织的双臂揽紧他的腰腹,情不自禁滴落了泪花下来。

    “陛下为奴妾做的奴妾都知道。奴妾爱着陛下,至死不渝,别无他念。”我发誓。

    表忠贞的话我本不愿出口成章的,因为我觉着真心不需要外露只需要感受,可是情之所至委屈涌口,我忍不住对嬴政当面说了出来了。

    此言说出我的感激,却听在嬴政耳中成了他紧张我的由头了。

    “是谁在你跟前说什么了?”他敏感的开始猜测起来。

    如此在意我的男人,若非是为了他的平安,我哪里舍得跟他有秘密啊

    “陛下这般恩泽奴妾,谁敢在奴妾跟前乱说话啊。陛下太过紧张奴妾了。奴妾虽是性子难平烈性却早已不是孩童了,岂会任人说教不高兴了。”我撒娇掀过他的这一疑心之问。

    嬴政没有深究我的解说,他由着我感伤幽怨,回我以宽厚温暖的拥抱。

    “就是不是孩童了。朕才会不想你不高兴,你早前顽皮的模样,朕倒是觉着畅意的紧,故而你使性子时朕虽是难免气恼,却也暗暗欢愉不少。”他言词间透着他的幸福感和满足意。

    我窝心一乐,打趣起他来。

    “原来陛下还有受虐的喜好啊。”

    不善玩闹。但是他说话说的衷心。

    “是你的虐,你的喜怒哀乐,朕都该经受的。”

    感动,沉醉,可我依然不愿轻易饶过了他的温情慈祥。

    “是该经受,而非想吗?”俏皮完这句话,我紧咬下唇候着他的答词,我知道他发狠或是纵容都有可能,而不管是他何种反应,我都乐得承受。

    嬴政很开心,开心的很平静,他手指玩闹戳我,为我的挑逗感慨起前所未有的喜悦来。

    “就是这般精灵的模样,才是最真实的你吧。”他动情言语道:“朕第一次见到你,你那般专注又那么灵动,真是一副绝美的景象,只可惜第二次见你乃至此后,你的眉宇间都被朕的靠近蒙上厚厚的抵触之色了。

    朕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你能够在朕跟前卸下防备,朕必然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然而朕再怎么努力,先前定位存于心很难看到你复燃童心的样子,今时见你这般,你无法想象朕心中有多高兴。”

    这样说出口,出自嬴政的口,让我如何才能稳固心情故作镇定下去呢?我泪横满面,压抑的哭腔放肆抽泣一下,踮脚吻上了嬴政的双唇。

    这个吻的力道很猛很强烈,全部出自于我的情绪爆发力,我知道,嬴政第一次经历我的如此残暴,他还需要一阵子时间去适应。

    不过,待他反应过来,我的力道轻而易举就被他给比下去了,等他松开我的双唇的时候我嘴唇已经麻木,被她禁锢的肩膀都发出酸痛的讯号了。

    “原来朕的溪夫人这般热情,倒是朕以往太过虚弱了,总也怕你经不起蛮力,想来是朕多虑了,既是田溪你盛情,朕可不愿看你失望。”他说着话,眼睛里射出让人忍不住退缩的麻酥目光。

    那是一种危险野性令人憧憬又畏惧雄性意味十足的讯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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