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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立储意

    嬴政示意李洪的动作一滞,回眸瞥我一眼,接着看向李洪淡笑道:“‘仅有’?还有嫌弃自个儿病少的。

    李洪,这天下众生想让你请上一脉的人不计其数,然而咱们的溪夫人还倦怠你的医术呢。”

    李洪听到嬴政如此打趣他,谦逊笑笑,对嬴政和拱手施仪、不参与进我们的事端了。

    “陛下,您知道奴妾没有那个意思的。”我知道李洪看得出来我和嬴政的别扭,不会介意我的言词,但是嬴政的曲解却是我想要澄明的事实了。

    嬴政还跟我赌气,我很难过,可是我也同样觉着应该值得庆幸,至少他还愿意跟我置气、愿意因为我而被牵动心思。

    只不过,他的邪火发出来,便是压抑一些情感也发的我很是悲切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在夸李洪的医术高?”他挑眉、一脸邪气的模样看得我心碎,道:“你的心机之多,朕苦思冥想难以解明,也便渐渐没了兴致去揣测了。”

    他把我的随口一嗔都看做是别有动机了?我在他的心目中的形象,就那么不堪吗?

    不便多解释什么,我只好不说话了。

    嬴政眯缩着眼眸斜视我,见我紧闭唇角不说话,当即呼气更加粗重了,他闭目、寻不到发泄的出路,只一味飞快转动他拇指上面的扳指起来。

    为使得嬴政消些闷气,虽然知道我是引发他多添气性的源泉,但我必须要做些或者说些什么了,因为一直这么两两僵局着,也实在让我气闷。

    “陛下连日为国操劳。少有歇息,身子可有微恙?”我顿一语,见他不大想要回话,未免冷场,又择言问道:“近些时候,宫中流传不少陛下立储的谣传,想来陛下也为此烦忧的吧?”

    就算是蔺继相对嬴政闭塞视听。但魏嬷嬷和李斯他们总归是会让嬴政看清楚世事的。所以流言如此风行,我相信嬴政一定听说的了,这会儿问起来。一则我们之间少有话题,二则我也实在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嬴政若是有心立储,那我的孩子的事情是断然不能在短时间内说出来扰乱他的心神的了;若是嬴政没有立储之意,只是想要借此机会洞悉各地公子及各宫夫人们的心思。那我选个时候对他坦白、也是一个正经事了。

    婢女将盛好的柠水奉上来,嬴政拿起杯子饮用着。皱皱眉头问我:“怎么,你也对此事感兴趣?”

    我凝神待听的心思缓缓喘出一息,在嬴政的注视之下松了紧张的面貌了。

    “奴妾只是担忧陛下难做,并不思量其间孰轻孰重。”我将视线转移到我的手帕之上。用余光去观测嬴政的心思。

    嬴政又喝下一大口柠水,再次锁眉品味一番,突然的跳跃性言词让静候结果的我蒙了心神了。

    “你陪朕喝两杯吧。”他说。

    “嗯?”我瞪目望向他。一时有些无法开口:我该怎么告诉他我不能喝酒的状况呢?

    “怎么,你困倦了?”他见我神色似不应允态。本想着说出就能达成的心思有些好奇了。

    很快挤出一脸笑容,我摇摇头,心虚的看着嬴政、硬着头皮道:“没有,只是看陛下累了的样子,以为陛下困顿了。”

    我若是说我不能饮酒,嬴政会不会起疑?嬴政也就罢了,蔺继相会不会多心?我扫目看一眼旁立的蔺继相,想着早前总被他一眼看穿的心思,一时间心口愈发虚了。

    嫶曼一个女孩子都被他仇视成那个样子,若是我怀上了一个公子,他肯定得疯了吧。

    听我否认,看我也不像是困了的样子,嬴政想不出我还会有什么其他理由推辞,于是便自作主张吩咐蔺继相去备酒了。

    “对于朕的诸多公子,你怎么看?”他等酒上桌的时候就开始问我了。

    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已定的历史根深蒂固的扎实在我的脑海里,我能怎么看?嬴政的公子们威名远扬者居多,可是我见面不超过两次的都不在少数,更莫说是谈话了解了,一无所知般的状况、我能怎么看?

    “陛下真个有立储之心吗?”我好奇问他。

    立储是件大事,若非遇着紧急状况、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决定的事情,嬴政听到这个传闻不予以斥责、反而反问了我,莫不是他真的有意立太子了?

    嬴政一生不立后、不立太子,早前也一直勇往直前的奋斗、从不提后代人接班的事,而今他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听取我的意见了?

    “你觉着朕的哪位公子能担大任?”他不正面回答我,只是问我。

    这般问我的嬴政有两种心态,一是他想听我对众公子的看法、尤其是对扶苏的看法,二是他真的在往立储的方向想、继而想知道天意是何种指引。

    不明朗嬴政的心思,我不敢乱说话。

    “论将帅文略大任,陛下的每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然而若是陛下指的江山大任,那、怕是陛下要好好斟酌斟酌人选了,有些人、不管是从现状还是未来去看、都不适合继任陛下的伟业。”

    嬴政执意要先问我,我只能回答他,但是话不能说太明、也不能说太满,但是我还是有心想要告诉他、胡亥不管是从现在爱玩的状态还是将来成人后的慵懒去分析,都不是能够胜任大梁的料,更不必说他要接任的是嬴政的宏图霸业了。

    从历史惨案及大秦的终结去打算,胡亥也是不应当登上历史最璀璨舞台走过场的。

    “你似乎言有所指?”他瞥视、关注着我。

    我意味深明的对他笑笑,没有点破我的指向。嬴政那么聪明,他如何会不明了我的所指,即便会不能确定就是胡亥,胡亥也总归是在这些被指向名单之列的。

    “陛下还是没有告知奴妾,是否就要谋人选立太子了?”我回答完他一个问题,在他又提问的时候,回问了我的问题。

    嬴政看一眼蔺继相示意的摆好的酒宴,起身邀我一同赴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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