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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东方郡县

    淄博郊区我重生的梧桐林有凤凰入梦的事情是我瞎说的,嬴政却说这宫中的梧桐林也有凤凰——真的会有?

    嬴政可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说什么一般都会有什么,可是,即便他是始皇,他也不能真的招徕凤凰吧?

    认真对视我好奇的目光,嬴政神情严肃一阵,忽而突然笑了起来。

    “就是你啊,朕的溪爱妃,绕龙之凤。”他兴奋着说。

    嗨~~~如此是说得过去,可是没想到嬴政会这般同我玩笑的我,还真的以为嬴政难以下得了自个儿搭建的台了呢。

    “陛下真是——”我局促手脚,又听到他放肆的大笑声,愈发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朕如何?”他凑脸过来,追着我躲闪的目光道:“你可喜欢?”

    还真是不同于以往我和天下人认识的嬴政了,他开朗了许多,也正常了许多——自然,这“正常”指的是寻常人不整日只有政务和规矩、夫妻间能够平等自在调۰情的正常。

    “奴妾不跟您说了。”我转身背对他,佯装恼怒道。

    嬴政逗我逗上了瘾,他在背后侧方瞧我一眼,看我不回身,激我说:“田溪不理朕了,若是朕孤苦无藉,去寻了别个夫人、可如何是好。”

    他说过我小心眼的,这会儿故意说这些话给我听,不消说也是想要看我吃醋的样子的。

    “陛下去啊,陛下又不是没去过。大不了奴妾再重回整日思君不见君、夜夜笙箫默的黯淡时日,哪日奴妾挨不过了,落得个香消玉损、陛下再念及起来。却只能是苦苦追思了。”

    我嗔假反击他,以弱示强,声情并茂,连悲带苦地跟嬴政抒情。

    嬴政怒叹口气,一把拉过我一只胳膊扭转向了他,温怒道:“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子,可真真儿的会剐朕的心啊。朕不过将你一军、你偏要回了践踏万马回来,是诚心要朕怕你不是?

    你知道朕是爱惜你的,故而即便朕同你玩笑。以后也再不许胡言乱语这些个没用的话。”

    他是真的恼了,他的双眼底层里满满的都是火气,认真的样子亦是让我心惊不已。

    抬手抚平他堆起的眉结,我双手轻柔捧住了他认真到稚气的脸。仔细端详。满心疼惜。

    “君不离心,妾不负君!”我呈现眼底情绪对着他的双眸许诺。

    感受到我无比的诚意,嬴政算是满意了,他窝心低笑,印唇在了我额前,久久不松。

    彼此的心意双方心透,两情相悦深爱意,此为爱情的最佳状态了吧。我和嬴政、此刻便是如此。

    “朕跟你说件大事。”比邻而坐,他依然觉着不够。直接弃桌对准了我,说给我听他要说的话:“过了冬,朕带你巡行东方郡县去,到时候朕要同你一道去你重生的地方看一看,你在那里受过雷击电损之苦,朕想亲自抚平你失忆的劫数之伤。”

    巡行东方郡县,那也算是一次巡游吧,对于倒计时的我来说,嬴政巡游一次宿命的终点就近一次,所以我不想要他出咸阳城,但显然、我不该、也阻止不了历史前进的脚步。

    “陛下明年要重新启程巡行?是要到东六地去吗?”我问他。

    嬴政点头,对我吐露心机道:“江山一统数载,六地各布有大秦上将维持秩序,然分封提案一出,还是闹腾的不成样子,朕有责任去走走看看、听听民众们对一统之后皇权的不满。”

    嬴政有此心,实在是万民之福;而他有此情,也实在是义道之巅;能够有此举,更是他眼界非凡、魄力无双的大体了!

    “奴妾愿意追随陛下去任何地方,然而华庭年幼,万不可同往,陛下莫不要到时候心疼女儿,临时要期待了许久的奴妾留下来照料她才好。”

    我给嬴政打了“预防针”,免得他到时候临时变卦,这一路上长途跋涉、必然辛苦,他若是丢下我、不能给我亲自照顾他的机会,那他为数有清的壮举中,我可是要留下莫大遗憾的了。

    嬴政没好气地驳了我的“小心眼”回来。

    “知道为何朕、才一决定便告知了你吗?此番,后妃朕只带你一人,只你不嫌随着朕苦、觉着朕是在惩罚你便是好的了。”他也给我打回了“预防针”。

    只带我一个人?

    混迹王宫这么多年,我自认心理素质异常强大,可是嬴政给的我这一波接一波的震撼,还是让我止不住地外漏惊异之色给他看。

    像是看透了我的疑惑,嬴政笑笑,再次肯定了我的怀疑。

    “没错,朕就带你一人足矣。”

    还真的只带我一个人啊?!

    “却是为何?”我愣头愣脑的问,想要窃喜,却不敢笑太大幅度、怕嬴政这次还是调侃我的。

    嬴政拉着我的手,轻轻揉捏几下,真诚的开了衷心之口。

    “前车之鉴,带太多王妃,琐事繁多、车行缓慢,实在不便,而朕并非远出玩赏,实是游走民间体查民情、施威并恩稳固国心,故而只你一人途中解乏、分享心得足矣。”

    我一个人,在他的心中真的抵得过第一次巡游时所带的百十佳丽吗?微微浅笑,我侧问他心意道:“奴妾如何在众妃中脱颖而出、成为陛下唯一人选的,陛下能否满足奴妾的好奇心?”

    这番幼稚的问话,彻底引起嬴政的无语了,他握着我手的手用力紧缩,直到我吃痛蹙眉才松开了些力道。

    “你整日里都在思索些什么啊,莫不是你觉察不出、朕的心底的人,”他顿一下,似乎在措词,又像是在掩饰最诚挚的心意,最终择了虚数道:“其实没有融进许多颗心吗?”

    顿语之前听上去是要说他心底有一个人在的,但是后来顿语之后,却又说有几个模糊的数字了,这男人的心思也一样不好猜啊。

    “陛下的意思是说,奴妾是陛下心底的人喽?”我半起身子,贴着他的耳唇调侃他:“不会是其中之一、而是如同巡行随游一样,是唯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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