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周旋
真是天纵少年，敢问这位小公子如今是几品丹师？这炼丹坊里除了几个知情人，大家都以为一身男装的姒子是个男修士，其中一个丹师模样的中年男修对姒子赞叹到无以复加后问。
姒子一挑眉，道：一品是如何，二品又是如何，我就是个无品小修士，不是什么丹师。
白墨被她这话逗笑了，没想到才三年功夫，她的炼丹术已经练就得如此之好，真是让他意外，想来若没有修为限制，她的水准应该比现在还要高上一截。
公子的炼丹术的确是出神入化，我看这护心丹的炼法很是考验丹师的炼丹术，若不然让少阳也试上一试？易少阳被淹没在对姒子的赞扬声中，几乎已经没人能注意到他，这可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你要试试？可以啊。姒子出奇地好说话，紧接着就从戒指里凑了另外一份药材出来，道，我给你的这些药草比我方才用的还要好些，若是能成丹，出炉的应该是颗五品护心丹。
易少阳仔细检查了那些药材，的确每一样都比姒子方才用的好，尤其是天葵花，方才姒子用的天葵花，顶多成熟了百年，但他现在用的这株，应该成熟了七百年以上，在这一堆药材里算是不凡之品了。
多谢了。易少阳谢过之后，在白墨的允许下开始炼丹，他所采取的步骤与姒子一样，但在细节上更为苛刻，而且此人似乎长期炼丹炼出了好眼力，药材的配比和清泉的多少不用称量，随手一抓一倒就是适量。
待鲁迪三分红之后，易少阳用着比姒子还要块的手法将天葵花和还阳草放了丹炉，众位丹师也同时分出神智进炉查看。竟然也看到了四哥阶段的融合，暗自吃惊。
咦？不对呀，则颜色好像和刚才的不一样。像云丹师这样的高阶丹师。往往观察入微，对药物的颜色也比寻常的丹师敏感。哪怕只有一点浓淡上的不同，他们也能看成明显的差别，步骤和融合的时候分明就是一模一样啊，难道是因为药材？
易少阳仿佛没有听到云丹师的话，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火候和下药材的时候都把握得精确无比。
约莫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易少阳丹炉里的热度也达到了巅峰。眼看着药液被挥发得差不多了，他自信满满地将清泉和另外三种药材按序放入，药材遇水与炉的瞬间则化，其状态比起姒子炼丹时居然分毫不差。甚至在速度上还略胜姒子一筹，好几位丹师又是惊又是怕，眼神慢慢地开始变化了。
等药液再次被蒸干之后，易少阳麻利地完成了最后一步，在倒药粉这一点上。他与姒子有所不同，姒子是环圈而落，他则是利用灵力平铺，药粉在落入丹炉的瞬间就以前所未有的均匀状态入炉即化，然后封盖。只待片刻后最终开炉。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云丹师收回神智，免不了如此赞叹，姒子炼丹的精准度依然让他叹服，但易少阳的功力似乎更胜一筹，尤其这易少阳是第一次炼护心丹，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让他觉得白家第一丹师的地位岌岌可危。
没想到灵儿姐姐的夫君还是个炼丹高手，看来是世人小看了。姒子不吝言赞美，脸上也没有被易少阳落了面子的难堪。
那当然！白灵儿笑得合不拢嘴。
少阳天资过人，只是苦无机缘，才落入了双仙门，我瞧那双仙门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既然已是白家女婿，日后就凭你这一身本事留在白家炼丹坊吧。白墨看了那些丹师一眼，易少阳在他们面前露了这么一手，他们还当真不能瞧不起。
姒子摇摇头，想着这恐怕才是白墨带易少阳来的真正目的吧，这易少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但他有一点好，那就是一切按照白墨的颜色行事，白墨这是要放一颗安心的棋子在炼丹坊，若是不出她所料，这个易少阳，就是白墨安排着来取代云丹师的。
多谢兄长。易少阳恭恭敬敬地一揖，让其余的丹师们脸色更白。
姒子不客气地笑了笑，闻着丹炉里飘出的药香，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插嘴道：易公子，你的丹药是不是快好了？
众人经姒子这么一提醒，再次将关注点移到了丹药上。
易少阳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过，他的药材融合程度要比姒子的高得多，所以最后一次开炉的时间也比姒子短一些，他再次将神智探进丹炉，脸色骤然如土。
怎么可能！
他的丹药明明融合地比姒子的要好，为何炼制的丹药颜色不均匀？
白墨发现易少阳和丹师们的脸色都不大对劲，手一挥将丹药吸到了手掌中。
那是一颗药丸没错，但颜色青紫不一，色泽不匀，这样的丹药，不管其药效如何，在色泽上就被归为了残次品。
云师父，你来检验检验药效。白墨脸色不变地将丹药交给云丹师。
云丹师看了姒子和易少阳个一眼，随即拿出一瓶灵液往易少阳炼制的丹药上倒了少许，丹药内立刻呈现出一抹红色，云丹师摇了摇头，道：赤为阳、玄为阴，这丹药阳盛至极，服之易成丹毒。
易少阳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白墨一出手，将那丹药烧成了灰烬，他没看易少阳，反而带着几分探究看向了姒子，姒子无所畏惧地与他对看，终于让白墨自己先收回目光。
少阳，你的炼丹术还有待提升，以后就连在炼丹坊好好跟云师父学习。
易少阳敛了敛情绪，规规矩矩地道了声是。
演示结束之后，云丹师遣了各位丹师自顾自去忙，然后亲自去给易少阳安排了独立的炼丹房，虽然白墨让易少阳跟随云丹师学习，但云丹师没敢将自己太当回事，毕竟易少阳是白家的女婿。也算半个主人，而他在白家的身份，说不好听了就是个地位较高的仆人。
人都散去了。姒子又没了乐子，正懒洋洋地往后房走的时候。发现白墨也跟了过来。
怎么，有叶青青的消息了？
白墨在几尺外停步，道：目前还没有，但你无须担心，没有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
姒子撇撇嘴：你想多了，我一点也不担心她，我担心我自己。再这样下去，我还回不回穹庐山了。
白墨又有意无意地朝姒子面前走了几步，道：我想你应该知道叶姑娘和我的关系了，也应该已经知道我与叶姑娘有个约定。
姒子挑挑眉。想着这事终究还是没有瞒过他，若不出意外，此事应该是叶青青亲口告诉他的，她也终于等到白墨主动提及此事了，于是道：也亏得那日我遇到了个大魔头。把我变成了你的模样，才不小心知道了你们之间的事情，当年不是说使个美人计让尔鸾师兄妹反目，再让叶青青和尔鸾互掐，最后我坐收渔翁之利么。怎么你倒弄假成真左拥右抱了……唉，不过现在这是你和叶青青、尔鸾之间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如此说来你并不介意？白墨忽然一笑。
姒子翻了个白眼，他说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她有什么好介意的，她需要介意吗？
你就不问问我为何想入穹庐山当弟子？
姒子摇头，坚决摇头。
白墨眼底划过一抹戏谑，随即染上几分伤感：你那日一早起来便跟踪我，我还以为你对我的事颇感兴趣，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姒子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需要给自己那日的荒诞行为找个借口，眼珠子一转，便开始信口雌黄：我只是听六师兄说，成了亲的姑娘会变得更好看，成了亲的男子也会变，我只是好奇而已，想看看怎么个变法，真的。
白墨嘴角扬得更高，不言信否，又问：听说你夜里潜入过白家灵兽庄？
姒子想起那日的情形，当时她的确是跟踪假白墨而去，但是入了庄之后就没有再遇到假白墨，反而碰见魔尊正在修炼十重魔火，理智地分析过后，决定继续胡说八道：我饿了，想去捉几只灵兽烤来吃，结果差点让个魔头给吃了。
白墨眼角的笑意有些掩饰不住了，道：你反复提及魔头魔头的，究竟是什么魔头，让你如此忌惮？
姒子故作神秘地摆摆手，悄声道：我觉得那魔头无处不在，你惹不起的，嘘——
白墨眼底的笑意溢了出来，刚才姒子说的话听起来的确有些荒诞，但基本能让他确定姒子并没有发现他的任何不寻常。
对了，你这丫头刚才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以少阳的炼丹实力，不可能连一颗小小的护心丹也炼不成。
姒子一勾唇，道：你真想知道？
白墨走近她一步，姒子往后退了三步，白墨不再前进，双目定定地望着姒子，然后点头。
姒子走到一个湖边，开始沿着小石子路围着湖转圈，见白墨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大有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干脆将实情与他说了。
护心丹的炼制最讲究阴阳平衡，护心丹的方子里，天葵花和还阳草一个属阳一个属阴，该用多少年份的都有严格的配比，我炼丹的时候，用的是百年天葵花和百年还阳草，而易少阳炼丹的时候，用的是千年天葵花和二百年还阳草。
原来如此，你这丫头当真精怪。白墨语气里没有责备，反而有种欣赏，这丫头这些年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姒子好奇地一歪头，问：你不生气吗？不怪我打乱了你的计划？
白墨微笑，也不再明知故问，道：以少阳的炼丹水平，绝对足以立足于炼丹坊，只要他留在炼丹坊，其才华迟早自现，一时失足算不得什么。
姒子笑道：你和白灵儿倒是兄妹情深，为了她也算想方设法了。
白墨回以她温柔笑意，道：你倒是懂我用意。
姒子脸色立马一变，与他撇清关系：你都死皮赖脸地要将易少阳塞进炼丹坊了，哪个傻子看不出你的用意？
白墨仍旧笑得雅致温和，不急不恼。
姒子猛地打了个激灵，撒腿就跑。
再不跑，她可就装不下去了。
姒子一挑眉，道：一品是如何，二品又是如何，我就是个无品小修士，不是什么丹师。
白墨被她这话逗笑了，没想到才三年功夫，她的炼丹术已经练就得如此之好，真是让他意外，想来若没有修为限制，她的水准应该比现在还要高上一截。
公子的炼丹术的确是出神入化，我看这护心丹的炼法很是考验丹师的炼丹术，若不然让少阳也试上一试？易少阳被淹没在对姒子的赞扬声中，几乎已经没人能注意到他，这可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你要试试？可以啊。姒子出奇地好说话，紧接着就从戒指里凑了另外一份药材出来，道，我给你的这些药草比我方才用的还要好些，若是能成丹，出炉的应该是颗五品护心丹。
易少阳仔细检查了那些药材，的确每一样都比姒子方才用的好，尤其是天葵花，方才姒子用的天葵花，顶多成熟了百年，但他现在用的这株，应该成熟了七百年以上，在这一堆药材里算是不凡之品了。
多谢了。易少阳谢过之后，在白墨的允许下开始炼丹，他所采取的步骤与姒子一样，但在细节上更为苛刻，而且此人似乎长期炼丹炼出了好眼力，药材的配比和清泉的多少不用称量，随手一抓一倒就是适量。
待鲁迪三分红之后，易少阳用着比姒子还要块的手法将天葵花和还阳草放了丹炉，众位丹师也同时分出神智进炉查看。竟然也看到了四哥阶段的融合，暗自吃惊。
咦？不对呀，则颜色好像和刚才的不一样。像云丹师这样的高阶丹师。往往观察入微，对药物的颜色也比寻常的丹师敏感。哪怕只有一点浓淡上的不同，他们也能看成明显的差别，步骤和融合的时候分明就是一模一样啊，难道是因为药材？
易少阳仿佛没有听到云丹师的话，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火候和下药材的时候都把握得精确无比。
约莫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易少阳丹炉里的热度也达到了巅峰。眼看着药液被挥发得差不多了，他自信满满地将清泉和另外三种药材按序放入，药材遇水与炉的瞬间则化，其状态比起姒子炼丹时居然分毫不差。甚至在速度上还略胜姒子一筹，好几位丹师又是惊又是怕，眼神慢慢地开始变化了。
等药液再次被蒸干之后，易少阳麻利地完成了最后一步，在倒药粉这一点上。他与姒子有所不同，姒子是环圈而落，他则是利用灵力平铺，药粉在落入丹炉的瞬间就以前所未有的均匀状态入炉即化，然后封盖。只待片刻后最终开炉。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云丹师收回神智，免不了如此赞叹，姒子炼丹的精准度依然让他叹服，但易少阳的功力似乎更胜一筹，尤其这易少阳是第一次炼护心丹，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让他觉得白家第一丹师的地位岌岌可危。
没想到灵儿姐姐的夫君还是个炼丹高手，看来是世人小看了。姒子不吝言赞美，脸上也没有被易少阳落了面子的难堪。
那当然！白灵儿笑得合不拢嘴。
少阳天资过人，只是苦无机缘，才落入了双仙门，我瞧那双仙门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既然已是白家女婿，日后就凭你这一身本事留在白家炼丹坊吧。白墨看了那些丹师一眼，易少阳在他们面前露了这么一手，他们还当真不能瞧不起。
姒子摇摇头，想着这恐怕才是白墨带易少阳来的真正目的吧，这易少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但他有一点好，那就是一切按照白墨的颜色行事，白墨这是要放一颗安心的棋子在炼丹坊，若是不出她所料，这个易少阳，就是白墨安排着来取代云丹师的。
多谢兄长。易少阳恭恭敬敬地一揖，让其余的丹师们脸色更白。
姒子不客气地笑了笑，闻着丹炉里飘出的药香，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插嘴道：易公子，你的丹药是不是快好了？
众人经姒子这么一提醒，再次将关注点移到了丹药上。
易少阳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过，他的药材融合程度要比姒子的高得多，所以最后一次开炉的时间也比姒子短一些，他再次将神智探进丹炉，脸色骤然如土。
怎么可能！
他的丹药明明融合地比姒子的要好，为何炼制的丹药颜色不均匀？
白墨发现易少阳和丹师们的脸色都不大对劲，手一挥将丹药吸到了手掌中。
那是一颗药丸没错，但颜色青紫不一，色泽不匀，这样的丹药，不管其药效如何，在色泽上就被归为了残次品。
云师父，你来检验检验药效。白墨脸色不变地将丹药交给云丹师。
云丹师看了姒子和易少阳个一眼，随即拿出一瓶灵液往易少阳炼制的丹药上倒了少许，丹药内立刻呈现出一抹红色，云丹师摇了摇头，道：赤为阳、玄为阴，这丹药阳盛至极，服之易成丹毒。
易少阳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白墨一出手，将那丹药烧成了灰烬，他没看易少阳，反而带着几分探究看向了姒子，姒子无所畏惧地与他对看，终于让白墨自己先收回目光。
少阳，你的炼丹术还有待提升，以后就连在炼丹坊好好跟云师父学习。
易少阳敛了敛情绪，规规矩矩地道了声是。
演示结束之后，云丹师遣了各位丹师自顾自去忙，然后亲自去给易少阳安排了独立的炼丹房，虽然白墨让易少阳跟随云丹师学习，但云丹师没敢将自己太当回事，毕竟易少阳是白家的女婿。也算半个主人，而他在白家的身份，说不好听了就是个地位较高的仆人。
人都散去了。姒子又没了乐子，正懒洋洋地往后房走的时候。发现白墨也跟了过来。
怎么，有叶青青的消息了？
白墨在几尺外停步，道：目前还没有，但你无须担心，没有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
姒子撇撇嘴：你想多了，我一点也不担心她，我担心我自己。再这样下去，我还回不回穹庐山了。
白墨又有意无意地朝姒子面前走了几步，道：我想你应该知道叶姑娘和我的关系了，也应该已经知道我与叶姑娘有个约定。
姒子挑挑眉。想着这事终究还是没有瞒过他，若不出意外，此事应该是叶青青亲口告诉他的，她也终于等到白墨主动提及此事了，于是道：也亏得那日我遇到了个大魔头。把我变成了你的模样，才不小心知道了你们之间的事情，当年不是说使个美人计让尔鸾师兄妹反目，再让叶青青和尔鸾互掐，最后我坐收渔翁之利么。怎么你倒弄假成真左拥右抱了……唉，不过现在这是你和叶青青、尔鸾之间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如此说来你并不介意？白墨忽然一笑。
姒子翻了个白眼，他说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她有什么好介意的，她需要介意吗？
你就不问问我为何想入穹庐山当弟子？
姒子摇头，坚决摇头。
白墨眼底划过一抹戏谑，随即染上几分伤感：你那日一早起来便跟踪我，我还以为你对我的事颇感兴趣，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姒子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需要给自己那日的荒诞行为找个借口，眼珠子一转，便开始信口雌黄：我只是听六师兄说，成了亲的姑娘会变得更好看，成了亲的男子也会变，我只是好奇而已，想看看怎么个变法，真的。
白墨嘴角扬得更高，不言信否，又问：听说你夜里潜入过白家灵兽庄？
姒子想起那日的情形，当时她的确是跟踪假白墨而去，但是入了庄之后就没有再遇到假白墨，反而碰见魔尊正在修炼十重魔火，理智地分析过后，决定继续胡说八道：我饿了，想去捉几只灵兽烤来吃，结果差点让个魔头给吃了。
白墨眼角的笑意有些掩饰不住了，道：你反复提及魔头魔头的，究竟是什么魔头，让你如此忌惮？
姒子故作神秘地摆摆手，悄声道：我觉得那魔头无处不在，你惹不起的，嘘——
白墨眼底的笑意溢了出来，刚才姒子说的话听起来的确有些荒诞，但基本能让他确定姒子并没有发现他的任何不寻常。
对了，你这丫头刚才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以少阳的炼丹实力，不可能连一颗小小的护心丹也炼不成。
姒子一勾唇，道：你真想知道？
白墨走近她一步，姒子往后退了三步，白墨不再前进，双目定定地望着姒子，然后点头。
姒子走到一个湖边，开始沿着小石子路围着湖转圈，见白墨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大有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干脆将实情与他说了。
护心丹的炼制最讲究阴阳平衡，护心丹的方子里，天葵花和还阳草一个属阳一个属阴，该用多少年份的都有严格的配比，我炼丹的时候，用的是百年天葵花和百年还阳草，而易少阳炼丹的时候，用的是千年天葵花和二百年还阳草。
原来如此，你这丫头当真精怪。白墨语气里没有责备，反而有种欣赏，这丫头这些年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姒子好奇地一歪头，问：你不生气吗？不怪我打乱了你的计划？
白墨微笑，也不再明知故问，道：以少阳的炼丹水平，绝对足以立足于炼丹坊，只要他留在炼丹坊，其才华迟早自现，一时失足算不得什么。
姒子笑道：你和白灵儿倒是兄妹情深，为了她也算想方设法了。
白墨回以她温柔笑意，道：你倒是懂我用意。
姒子脸色立马一变，与他撇清关系：你都死皮赖脸地要将易少阳塞进炼丹坊了，哪个傻子看不出你的用意？
白墨仍旧笑得雅致温和，不急不恼。
姒子猛地打了个激灵，撒腿就跑。
再不跑，她可就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