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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爱是毕加索风歌,尼罗河月落,吉普赛的传说 1

    <divclass="read_content">苏沫不置可否,叉起一块牛肉放进嘴巴。大文学陈以航的电话果不其然又响了起来,她差点笑得把肉都吐出来。陈以航没好气地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脸上毫不客气写着“怎么不当心一些”,一边还对着电话那端说着:“嗯,我知道了。”懒

    “喔。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忙。”

    “嗯。”他合上电话,继续气定神闲地吃着午饭。

    他将办公场所挪到了家里,她则在会客室里同婚礼策划公司的负责人商讨一些细节方案。本来婚纱应该也由他们公司一起负责的,可苏沫总觉得他们提供的衣服欠缺了一些她要的感觉,陈以航这才为她请来Flora的设计师。对于婚纱的理念,她也只是选择性地透露了一些,更多的主题选择、场地筛选,她都乐意亲力亲为,他担心她累着,她反而说他没办法理解她的开心。

    她恐怕不知道,她说她乐在其中的时候,他有多感动。

    他原本很害怕,怕她的不愿意醒过来是因为他,也怕她因为那样多的阻难和他给的伤害而不愿意原谅他,他最害怕的却是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她会不同意......他不想要再赌一次,她是他这一生幸福的牵引,全世界那么多人,唯有她才可以让他感受到自己生命里难以企及的幽微。大文学

    他呢。到了这一步,要不要放弃。

    陈以航揉着额心,笔在指尖转着圈儿。虫

    “以航?”

    她笑意盈盈小跑过来,他忙合上文件。

    “在看什么?我可不可以看?”她挑眉,他笑一笑,接过她手里的婚礼请柬,转走了话题:“字也是你写的?”是他熟悉至极的小楷,他鼻头有点酸涩,他们分开的九年里,她是不是每次想起记忆里模糊的他,想起苑薇街的时候,就只能靠画画、练字、做书签来排遣情绪。

    他抚上她的脸颊,她浅笑着将脸往他大掌里面蹭,愈发像一只他圈养的小猫。她说有一些婚礼请柬她想亲自送过去,让他陪她,他知道是谁,点点头。

    “我去换衣服,然后开车送你过去。”

    她笑笑:“晚上一起吃顿便饭,颜东救了我那么多次,你该好好谢谢他。”

    他低头理了理袖扣,“嗯”了一声。

    “你以前打过他两次,还得道歉!”她得寸进尺。大文学

    他挑眉深思,“这有些难。”

    “老婆提的要求也难?”

    “涉及到老公的尊严问题,除非老婆答应某些其他实质性的补偿措施。”

    她同他装糊涂,他极富暗示性地在她耳边轻声描画,她完完全全羞红了一整张脸,他真是脸皮太厚了。苏沫言语上不是他的对手,没听完就推开他跑走去给颜东打电话了,留下陈以航依旧维持着靠在椅背上的动作,一瞬不瞬看着她跑远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淡。

    他盯着文件上等他签名的地方看了很久,合上钢笔盖,将文件锁进了抽屉。

    起身,换衣,去到她的房间,她正对镜子仔细地画眉,从镜子里看到他英俊的剪影,修身的西裤将他笔直的腿型勾勒得更加完美,而那样纯粹干净的白色衬衣,一下子就触动了她心底最隐秘柔软的角落。陈以航一双黑眸灼灼看着她,让她觉得还没有嫁给他,她也已经要幸福得透不过气了。

    苏沫抽出纸巾,借着拭去眉迹轻抹了眼角:“不是不想见颜东,怎么又这么亟不可待了?”

    他俯低身子,心想这才是所谓的斜飞入鬓,他接过眉笔顺着她的笔锋就轻轻描下去。她的画画还是师承于他,所以他拿起眉笔反倒还像模像样的,她有点儿泛酸:“你给多少个女人画过眉?”

    他做深思状,久久不答。

    苏沫又问:“你有过多少个女人?她们是不是都比我好看比我身材好?那个唐嫣,她长得还挺像以前的我的,她还会唱戏,我都不会唱,你真的没有跟她......”

    他抱住她不让她再说了,他的声音绵延了无限的哀伤:“可她们都不是你。”

    “阿荏,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

    她挣了挣,他抱得更紧了,以往只是她黏他,没想到他软弱的时候比她还要黏人。她像小大人一样拍着他的背,故意粗了声音:“小航不听话,阿荏不给糖吃了!”

    他摇头,语气已经不仅仅是哀伤那样简单了。

    “阿荏,你为什么跟他在美国待了九年才肯回来找我。”

    “阿荏,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离开我了。”

    “阿荏,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所有的心酸和嫉妒都软化了,她的嗓子有点儿哑,也有点儿疼。越过以航的肩膀,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正在傻笑,脸上的快乐是那样直接。

    她哄他,他也不依,他怕得厉害,非要她一字一句顺着他说出了口,他才稍稍放心一些。

    可婚姻连一纸证明都做不了数,何况是言语上的承诺。

    那时的他们,还是不够懂。

    .

    吃饭的地方是她定的,刻意选得离颜东的诊所比较近,可没想到颜东反而迟到了一会儿。

    苏沫和陈以航坐在一边,颜东在他们对面坐下,他和陈以航极有默契地打了招呼,反倒是跟苏沫打了照面不知说些什么好。

    “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她给他沏了茶,笑着问他。

    他看她倒茶的手势那样熟悉,水纹漾开一波一波的,眼里忽然就像进了沙子。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好在苏沫也没多在意。

    他喝了一口:“是白毫银针。”她还记得他爱喝的茶。

    菜很快就依次上齐,陈以航已经习惯照顾她了,她也乐得清闲,一时只剩颜东问她几句身体恢复治疗的情况,陈以航很听苏沫话,半分脸色没给,始终温和地陪在一旁。不知怎么话题扯到了在美国她到诊所帮忙的那段日子,一不小心聊得开了些,陈以航终是忍不住轻蹙了眉揽了揽她,“怎么聊了这么久还没聊到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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