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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8章 衣冠冢(3000++字)

    涛子是以极及复杂的眼光,看着那个疯子一般的女人离去的。

    尤雅离开后,涛子犹豫了好一阵才到了二楼,此时,他不确定此刻进去会不会成为炮灰。

    只是在门口的匆匆一瞥,他看到老大目不转睛地望着桌上一件夹克衫发愣,心里便也明了了,这衣服是有故事的,而且是和许诺有关的。懒

    柯以轩望着桌上那洗得干干净净的夹克衫,摸着那几乎已有些失色的布料,心中柔肠百转,“丫头,你收着它,为什么不早说?!”。

    他蹙着眉头,眉间的忧郁浓得化不开来,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再没有人去打挠他,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未曾打挠过。

    起风了,窗外,树枝在影动,院里的灯光照进来,依稀能看到院子的景象。

    柯以轩从早上一直坐到下午,一个姿势,像一尊蜡像一般。

    雨沙沙的响了起来,先是稀稀落落的声音,再就是沙沙声了。

    世界万物瞬间被蒙盖住了,一时间看不到真相。

    柯以轩推开大班椅,也许是腿上压迫的时间太长了,他就是一个踉跄。

    他试着穿上那年的那件夹克,还好,还算能穿上,他仿佛还是当年的那个少年,那个曾经邂逅了美丽的少年。

    他打开了露台,细雨密密的,柔柔的,带着已不再寒冷的风,这许是这个城市的第一场春雨吧。虫

    露台下,花圃中,他突然看到那株嫩芽,他突然有些激动,这嫩芽终于长出来了。

    他有些激动,返回书房后便冲了出去,陆华和涛子是用十分诧异的眼神送着自己老大出门的,之后,两人相视一望,互相摇头,不得其解。

    隔着客厅的玻璃,陆华和涛子看见了风雨中的柯以轩,将自己手中的伞放在了苗圃里,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傻傻的淋着,这已够令他们惊奇了,而令他们更掉眼珠子的是,老大竟然穿了件很萌很天真的夹克?!

    “孩子,打上伞吧!”管家大叔递上了一把伞,“是那株野蔷薇?”

    柯以轩点点头,眼神里,充斥着少有的怜惜。

    “没有风吹雨淋,得不到阳光雨露,它是会枯萎的……孩子,野蔷薇生命力是很强的,这点风雨又算得了什么?放心吧,孩子,把伞叫回去吧,风雨过后,蔷薇花会更加茁壮的……”

    “真的吗?”

    老管家突然一愣,也许是柯以轩从来没用过如此不笃定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也有些诧异。()

    “是呀!”

    “野蔷薇有几条命?”

    柯以轩的问话使得老管家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这么长时间,这院里发生的事情,他多少是有耳闻的,他点了点头,“孩子,它有一条命,却不会轻意的死掉,它很顽强,尽管生活的环境很恶劣,它最后总能绽放出美丽的花儿……孩子,回吧!”

    老管家拿去了掩在花苗上面的大伞,那株仿佛还只是嫩株的绿苗在风雨中开始摇晃,但它真象老管家说的,很坚强,坚决不向风雨低头。

    柯以轩的眼前,不由得浮起那年他们骑车去郊外的时候,她在路边看到了它们,便从枝下剪掉一枝,让他回家栽到园子里。

    他接过时,不小心被枝上的刺刺到了手,那时的她,格格地笑了起来,眉毛弯弯的,嘴角上翘,一幅得逞的淘气样子。

    当时,他还刮了刮她的鼻翼,好气又好笑地说,“鬼丫头,真是物以类聚,看着芬芳,却都是一身的刺儿!”

    回到家,他最终还是很郑重让管家种到书房下的苗圃里,冬天的时候,看着都好像死掉了,哪知道此时却成活了这么一株。

    他默默地期许着,突然觉得这样的夜里,漫步有雨中,似乎更酣畅淋漓一些。

    他扔掉了手中的伞,抛掉了一切的羁绊,漫步在小道上,雨水冲刷着他的脸,湿湿的……

    “大哥他没带伞……”涛子道。

    “他需要宣泄!”

    “是啊!在雨中,没有会分清那到底是雨,还是泪,毕竟,像大哥那样的人,是不可能轻意流泪的……”

    “我去准备热水……你关注着他……他情绪不好……”

    涛子点点头,陆华离去了,隔着玻璃窗,他只看到一个懵懂的少年在雨中漫步,像在思索怎样为心爱的女子谱写一首小情歌。

    诗人般的情怀涌上心头,他知道,这不属于他,但就让他贪恋这瞬间的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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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雅?”面对着刚刚对着麦克风声嘶竭力下来的尤雅,陆仁艺担心道。

    “嗯?!”

    “回家吧,我送你回家?”

    “不!”尤雅一把便甩开了她,“我不要回去,我没有家了,没有家了!我们家已没有人了!那个冰冷的空间里,我害怕……”

    “尤雅?!你醉了!”

    “我没有!我怎么会醉呢?如果醉了的话,我就想不起她已离开我的事实……可我还清楚的记得,她离家出走了,我们家的户口本上从此只有我一个人,我既是户主,又是成员……我有个妹妹……她却被我没看好……我弄失了她……我不知道把她丢在哪里了……”尤雅流着眼泪自言自语,陆仁艺已分不清她到底是否真的醉了。

    他理解,她需要发泻,可尤雅如此的不承认事实,令他也很担心,毕竟,她是许诺的姐姐,爱屋及乌吧。

    “尤雅!我在南山找了个风水很好的地方,选个日子,把她葬了吧!”

    尤雅立刻像炸了毛的公鸡,竖起那好斗的冠子,单指指着陆仁艺道:“陆仁艺!你说,你要葬了谁?!”

    “尤雅!你别钻牛角尖了,她……已经……”陆仁艺最终还是没说出那个字。

    “g_u_n——滚!”

    “尤雅!她的灵魂应该得到安息!”

    “安息?!***的谁也别想安息!该安息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尤雅!法国警方都已经证实了,你这样的坚持……”

    “陆仁艺!别再说话了,否则,我不保证下一刻你的脸上会不会开花!”

    “她死了!尤雅!她已经……”那个字尚未说出口,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尤雅右手一起一落,陆仁艺的脸上,已开始从头发里渗出血来,尤雅的手中,握着那个玻璃制的啤酒瓶的瓶口一段。

    时间在那一刻停止,陆仁艺没有动,他盯着尤雅,一字一句道:“她死了!”

    “没有!”

    “该找个日子,葬了她……”语未毕,他那庞大的身体便落了地,幸亏有沙发挡着,否则,可能还会再加上几道伤。

    也许是心里过意不去,陆仁艺住院的第二天,尤雅便去医院看他。

    进病房前,她了解过医生,医生以为她是他女朋友,还以为陆仁艺在外面跟人有仇,便多聊了几句,“有什么样的仇,下手能那么重,伤口那么长,缝了十针……”

    后面的话,尤雅没有听下去,悔意的愧意已袭卷了她,毕竟,陆仁仁也没有恶意,该被当作仇人的,该被她的啤酒瓶击中的,其实不是他。

    病房内静悄悄的,尤雅进门时,陆仁艺闭着眼睛躺着,她轻轻的,收拾着房中的一切,并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漫进来些。

    随之,又拿起桌边刚刚提来的水果蓝,想也没想,便拿出了一人红苹果,她现在突然渴盼每个人都平平安安的,苹果,她笑了笑,手上飞快的动了起来,那果皮被她熟稔的削成了一个长长的串儿。

    突然想起来,以前,她也是这么为她削苹果的,脸上便又浮起了一份戚然。

    猛然抬头,发现陆仁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中的苹果,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醒了?”

    “嗯!”

    “对不起!我……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昨天晚上……我没醉……我真的没醉……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尤雅不愿用醉酒来给自己伤害别人找借口。

    “没事!皮肉伤而已!”

    “仁艺……”

    “嗯?!”

    “……找个日子,把她……葬了吧……”尤雅先是声音变了调,再接着是哽咽,最后是脸上的泪水肆意的淌着……

    “好!”陆仁艺背过身后,他也不想让尤雅看到他呼之欲出的晶莹。

    “可我们连她一点……都没有……”

    “那就葬个衣冠冢吧!我们,也好有地方祭奠她……她让她在另外的世间里,感觉不到孤单……”

    (写这章时,竟然觉得电脑屏幕有些模糊,原来,我把自己感动了,眼睛湿湿的……觉得苟同的亲们,冲杯咖啡,或在评论区吼吼吧,不为别的,图个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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