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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第十八节 伊莲的觉醒

    “如何?”大皇子温文尔雅地反问。大文学

    “别去招惹她,如果你不是出于真心。”

    “真心,其实只要女人认为那是真心,那就是真心,你又何必计较。”拍拍自家兄弟的肩膀,塞吉斯笑的一脸无辜,“听哥哥一句话,女人的心永远都是难以琢磨的。要看清她们的心是需要用智慧的而不是用你的心。”

    看着岔路口上渐渐远去的大哥,乌塞尔玛拉恼火地冲他那若隐若现的背影警告着:“你别再去招惹她——”

    话虽出口,可听着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到底谁招惹谁啊,想想伊莲看皇兄时的眼神,乌塞尔玛拉就脑袋大,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充斥着迷恋、爱慕与憧憬。小女孩迷梦般的爱恋,不过是家家酒似的感情,他并不真的往心里去,可这些她自己都清楚么?假如她把这样的感情称之为爱情,恐怕将来痛的并不止她一人,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能理智到何时,他可以不去计较这样不真实的恋情,也可以暂时容忍她心里的胡思乱想,可他终是不能忍受她对大哥投怀送抱的。大文学倘若她看不清自己的心、倘若她真的将身心都给了大哥,到那个时候他又该如何来对待她?

    柴房内,伊莲半靠着墙壁闭着双眼,她知道两位皇子此时都已经离开,她需要独自一人面对接下来的夜晚。一个透心的凉意从背部传来,这里昼夜温差大她是知道的,将乌塞尔临走时留下的罩袍往上扯了扯,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来到这里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从先前维西尔官邸的溺水事件,再到今晚的下药,这已经不是什么意外了,这是预谋。即使她再好的脾气也绝不能容忍有人如此轻贱她的生命,更何况她还要找到克雷夫和马修一起活着回到原来的世界。

    长长叹了口气,伊莲拉了下罩袍将自己裹的更紧些,一种孤立无援的惆怅再次袭上心头。她无奈地想到乌塞尔那乌鸦嘴曾经说过的那句:要是你永远都无法回去怎么办?

    是啊,她要是永远无法回到21世纪又该如何呢?轻添了下血丝缕缕的唇,一股针刺般的疼痛传入中枢神经。大文学她不可以这么沉默下去了,她要让这些藏在阴暗角落里偷偷对她打着坏主意的家伙们知道,她蓝伊莲不是好欺负的,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个万恶的古代社会。

    闭着眼把来到古埃及后所有遇到过的人都回想了一番,她更加肯定这些危险归根结底都不过是因为乌塞尔所引发的,他们俩的确是走的太近了,她总是在想这个大男孩是否真的迷恋她。虽然他有时候有些小霸道,但毕竟很多时候他表现的并不是那么的热诚,似乎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即使偶尔有过激的行为也总是玩笑的收尾,她想,他们大概是一种很要好的朋友关系吧,至于亲吻,她从前和外国朋友也是有的,那并代表不了什么。再说自从跟着乌塞尔混粮食吃以来,她就一直把他当成是在古代最可靠的朋友,故而对他似有似无的靠近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说人家也是恩人啊,只要不过分,大家都是好兄弟么,何况她还要靠他寻找马修那小子。正所谓寄人篱下就不能不低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千古不变的真理啊。但对大皇子心情却是不一样的,到底是什么不同她目前还想不明白,总之她就想靠近他,了解他,想要……使劲摇摇头,想甩掉脑子中的妄念,她现在似乎更该考虑的是谁在水里下的药才对。

    是女人,这是不会错的。伊莲心中一边咒骂着乌塞尔,一边在脑海中搜索着目标嫌疑人。看样子那五个妃子候选人都逃不脱嫌疑。这些女人应该都是埃及权贵的女儿,各自背后也都应该是有不少党羽的,即便不是她们亲自安排下去,说不定也自有党羽在其中操控。当下她在明,敌人在暗,要想真正拨丝去茧恐怕此时此刻还必须继续充当呆瓜才好。

    拟态有时候是一种很不错的保护手段。抿了抿干涸的唇,伊莲将背部密实的贴在墙上,那种凉让她的心都平静下来,她估计那药的效力还没有完全过去,所以她的心中总是藏着缕缕的烦躁,扯了扯罩袍,放平双腿,她考虑着从这里出去后的日子,那个时候她再不能象以前那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她必须为自己和克雷夫他们的将来做打算,是的她需要给克雷夫写一封信,至于马修她必须想办法找到他,不论如何他们三个人都要在一起,毕竟他们俩都是因为她才倒霉的来到这个荒凉的古代的,即使以后不能回去,也要想办法在这里过上最富有人的生活才行,那样也不枉费他们来自21世纪的高智商啊。

    继续无限自恋地回想了下遥远的21世纪,伊莲猛然睁开双眼,那个沙漠的匪贼曾经说过有人预言了她的到来,这事情也不知道乌塞尔查的如何了,总说要问他,可这一桩桩的怪异事件总是打乱她的思绪,这一次她一定要记得问,一定要记得。

    想着想着,伊莲不知不觉便进了梦乡……

    是谁在拍她的肩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张微黑的脸庞悬在半空中,那是黑姑娘的脸,她记得的,她笑的诡异,侧脑上有一大块破洞,黄黄白白的液体稀稀拉拉地从内涌出,在黑姑娘的身后还站着那个被割了舌头的穿袈缧丝丽服的姑娘,她的脸上不断地流淌着粘稠的黑色液体,一股让人呕吐的气味扑面而来,带着些许的鱼腥味。伊莲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她不用害怕,真的不用,这只是个梦,是梦,可即使心中再清楚不过,当那只有半截的手拿着短刀忽地由两个女人身后跃出时,她还是无法抑制地尖叫起来,是假的,这些都只是梦,她要醒过来,要醒过来,努力地摇晃着身体躲避那只断手的刺杀,可身子却让两个女人给按的死死的,无处逃脱。正当她奋力挣扎最终无果的一瞬间,一个声音如同天籁般出射入她的耳膜,霎时一切令人恐惧的景象都如云烟般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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