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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午夜车祸

    深夜,因为没有行人,路上偶尔经过的车子开得飞快,像是急于回到温暖的家中享受好梦一般。而一个年轻的男子却跌跌撞撞地浪荡在街头,神志看上十分模糊,脸色好像死灰一样,嘴唇微微颤动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在经过一条十字路口的时候,年轻男子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马路中间,没有去看交通灯的指示,也没有走斑马线。大概是认为不会这么巧就有车经过,而且就算有车驶来,也一定能够躲避这个像是喝得酩酊大醉的醉汉。懒

    可正当年轻男子就快穿过马路的时候,从街对面驶来一辆转弯的车子。车速并不是很快,完全在这条路的限速范围之内,司机也没有打瞌睡,而是睁大了眼睛观察着路面的情况。可车子在转弯的短时间里,车身的一侧出现了视觉死角,等司机发现那个宿醉的年轻人时为时已晚。脸色大变的司机虽然机敏地踩下了刹车,可这种情况下车子无法立刻停住,而是拖着长长的刹车痕继续向前俯冲。

    “砰——”一声巨响,年轻男子被车撞得飞了出去,仰面朝天地摔落在地上。车子也伴随着车灯碎裂的声音站稳了脚,车头盖整个隆起,看样子是报废了。

    司机惊慌失措地从车上钻了下来,因为强大的惯性使他的头撞在方向盘上,此刻正流着鲜血。可他顾不上头痛,急急忙忙跑到被撞男子的身边,查看他的情况。虫

    “喂,你怎样?醒醒,醒醒啊!”司机摇了摇已经昏迷的年轻男子,焦急地呼唤道。可男子的头却因为摇动而转向了司机一边,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再摸摸他的鼻息和颈部动脉,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迹象。

    司机惊吓得跌坐在地上,愣了大概有两三秒钟,接着他连滚带爬地跑回车里掏出了电话。像是有些犹豫,他举着电话抬头望了望四周,这条十字路口的四面八方都被监控器监视着,各个角度都摄录下当时车祸发生的一瞬间,想要逃脱根本就是异想天开。最终,他放弃了这个可耻的想法,失魂落魄地按动了键盘,拨通了报警电话。

    被林振英一路拉扯着走进电梯,我有些气喘地挣开了他的手。忽然想到我不该再给他顺从的感觉,于是生气地将头扭到一边,以此来向他抗议我的余气未消,而且他刚才鲁莽的做法更是让我火上浇油。直到电梯门打开,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以为这样就算是逃出升天,不用再听他没完没了的唠叨,于是快步向家门走去。

    “阿猫,你到底想怎么样?”见我逃似的想要远离他,林振英终于绷不住了,无可奈何地在我身后说道,想趁今天这个机会把话说明白,想让我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有多愚蠢。

    “这句话我该问你才对。”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林振英怎么会就此放过我?我不耐烦地转过身看着他,继续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我现在做什么都不对?也包括拍拖?”

    “你承认你在和那个日本人交往?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听到我说拍拖两个字,林振英立刻情绪激动地质问我。也许是我突然转换了重心而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他竟然感觉到恐惧。恐惧我离开他越来越远,恐惧自己将不再是我的依靠,恐惧酒井龙川那双极度深邃又有城府的眼神,究竟带给我的会是什么。

    “林振英——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谁交往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啊?而且你不是很希望我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吗?现在找到了你又变卦,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从来都没发现林振英会如此善变,善变得让我几乎抓狂,我歇斯底里地冲他大喊,可这都不是我的所想。

    “不行,和他在一起就是不行。你对他了解有多少?你敢说你真的清楚他的为人吗?说不定他接近你是有什么企图呢?阿猫,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林振英渐渐缓和了语气,到最后几近于哀求。之前想好的话现在突然噎在喉咙里说不出口,这让他左右为难。承认爱我,又会将我带回到老路上,可是不承认,就会将我推向另一个深渊。

    “振英,我求求你好不好?求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我是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能分得出谁好谁坏。你要这样护着我护到什么时候呢?酒井龙川说得对,放了我吧!给我点空间,给我点自由,我会向你证明我现在所做的是正确的,你最终也会知道我是对的。”从未见过林振英向我示弱,我的心理防线突然崩溃了。爱之深责之切这个道理我深深明白,可我仍然坚持己见。因为这次我真的没有做错,不过到底为了什么,我实在是不能告诉他。

    “阿猫,我——”林振英向前一步走到我面前,想要抓住我的双手,可我将余光瞟向他身后时却退缩了。他的心声已经让我知道了他想说的话,而这句话却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讲出来,否则我没有信心会继续坚持。而就在我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时,也绝情地阻止了他想要说出的话。

    “够了,别再说了,再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的。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迅速地推开门,我不顾林振英的失落逃回了家里。现在的我百口莫辩,也没必要再为这个话题而与他争吵。如果现阶段不能让他明白的话,倒不如躲开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要对我说出真心话,可却被我无情地打断,林振英垂头丧气地靠在了墙上。从没试过失落的滋味,可是他今天终于体会到了,因为这样的勇气不是随时都能有的,也许这样的话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不过听到我说累,他的心还是在隐隐作痛,因为当女人喊累的时候并不是真的累了,而是她的心不想再无端被人撩拨,只要维持平静就好。

    “哎——”长长地叹了口气,林振英也该回家了。现在的他只感觉到心力交瘁,需要休息,因为他的职责不仅仅是保护我,还要保护天下苍生,以这样的状态又如何能应付突发情况呢?

    就在林振英转过身正要开门之际,忽然瞥见走廊拐角的天花板上有个很小的黑影飘过。他迅速收起了复杂的心情,提高了警惕,然后健步如飞地冲了过去。可当他追到拐角的时候,黑影却早就不翼而飞了。到底是什么东西?看影子的个头不算很大,又漂浮在天花板上,应该是鸟一类的小动物。可是能飞进这么高的楼层里,也绝对不是偶然的事。

    林振英一步步往回走着,手也不自觉地托住下巴沉思起来。这都怪自己刚才不够冷静,而且最近这段时间被阿猫的事搅得心都乱了,自然而然地失去了原本敏锐的直觉。不过那影子虽然只是一眼,却已经让我心生异样。到底它是什么来头?又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突然,林振英想到了我之前的表情,就在他想要对我表白的时候,我的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然后才立刻转变了态度,打断了他的话。

    出神地望着我家的房门,林振英被一团团的疑云所笼罩。看阿猫刚才的样子,好像我看到的她也同样看到了,所以才会阻止我的话。不过她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她到底要向我证明什么?照这样看她应该知道有人在监视她,所以和我的每一次碰面都会弄得不欢而散,又变得忽冷忽热。但最要命的她就是不肯告诉我,一旦遇到什么危险我都无法及时解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和酒井龙川有关吗?回想起我点点滴滴的变化,林振英似乎有些眉目了,可始终无法确定我的意图。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事都像是一个个谜题,而从现在开始,他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破解这些谜,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的安危。

    清晨,林振英走进了油麻地警署,因为我的故意躲避,让他没有机会再送我去新宝大厦,所以来到警局的时间自然比往常要早许多。今天的警局好像很特别,警员们走来走去显得十分忙碌,好像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大案似的。不过这些对林振英却毫无触动,他仍然沉浸在那些谜团里。这些谜像是一张交缠相错的大网,将他越绕越深,剪不断,理还乱。

    “那个谁谁谁,去把这个日本人带到警局来,老子可没时间拜访他。”重案组的办公室里,胡卞指着A组组员大呼小喝道。桌案上的资料已经堆积如山,几乎将他矮胖的身材完全遮掩起来,也让他没了好心情。

    “YesSir。”两个组员唾弃地对视一眼,应和着离开了办公室。不知道这个胡卞什么时候才会被踢走,但愿他不会在这里呆得太久,否则阿猫阿狗都可以领导这个重要部门了。

    经过重案组办公室门前时,林振英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胡卞熟悉的声音,可比这声音更吸引他的则是日本人三个字。停下了脚步,他突然转变方向走进了重案组。此刻他竟然感到兴奋,因为这个日本人指的一定是酒井龙川,想不到自己还没行动,他却开始露马脚了。

    “胡Sir,发生什么事了?”直奔那张码放了资料的桌前,如果不是听到声音是从这里发出的,林振英一定看不到胡卞就藏在后面。

    “哦,是林Sir啊!真是稀客,来,坐,坐下聊。”胡卞仰起头看了看林振英,紧接着满脸堆笑地站起来,露出了半个身子对他说道。

    “不用了,还是站着说吧。怎么?发生什么大案子了?是不是和酒井龙川有关?”林振英低眼看了看桌面上一摞摞厚厚的资料,想都不想便回绝了胡卞。之后开门见山地问他,直截了当地索要自己想得到的答案。

    “林Sir就是林Sir,居然连酒井龙川都能猜到,真是太神了。”胡卞一脸迷恋又崇拜的样子看着林振英,想不到他竟然能猜出与案件有关的人员,却忘了自己已经说过日本人三个字了。“不过这小日本上次居然让你们去给他看场子,简直是对境界的侮辱,我要是早点知道绝——”

    “好了胡Sir,扯远了。还是说说案子吧,什么情况?”听胡卞扯开了话题,林振英立刻叫停。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些恭维或者打抱不平的话,重要的是可以抓到酒井龙川的把柄,然后将其治罪。

    “哦,是这样。今天凌晨二点十五分左右,在嘉林边道的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车主主动报案,但被撞的伤者已经证实当场死亡。”胡卞顿了顿,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林振英后继续说道。“不过根据监控镜头的记录,应该是死者无视交通法,不仅闯红灯,还没走斑马线,所以招来横祸。”

    “死者是个大学生,而且明年就要毕业了,不可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看到资料上关于死者的信息,林振英确信,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是绝对不会连红灯和绿灯都分辨不出的。能让他闯红灯又不走斑马线的原因或许只有两个,一个是他有什么急事或者急于追人,一时间疏忽大意才违反了交通法。而另一个可能则是他神智不清,已经没有能力对此做出判断。不过凭借自己敏锐的直觉,林振英还是选择了后者,否则一件普通的交通案件是不会移交到重案组来的。“难道是——”

    “哇——林Sir,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人?没看到尸体和录影也能猜得到,太厉害了。不过我也和你想的一样,所以让法医连夜做了尸检,证实死者在这之前曾经吸食过海洛因。”胡卞满脸诧异地盯着林振英,想不到自己苦思了半个晚上的事情竟然被他这么轻易的就猜到了,虽然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但看他的表情一定没错。

    “那你刚才说请酒井龙川回来,是什么意思?”听过了整个案情,似乎没有找到与酒井龙川有关的讯息,林振英不解地问道。可同时他又不敢想象,如果酒井龙川与海洛因车上关系,那将是多么可怕。

    “因为我们在死者的口袋里找到了这家酒店的房间门卡,所以在车祸之前,他应该是在那里吸食过毒品。”胡卞回答,又将另一支装了证物的袋子递给林振英。

    “不过资料显示死者只是个学生,应该没什么经济来源。他哪来这么多钱去买白粉呢?”将资料详细地通读了一遍,林振英发现了可疑的地方。除非死者是个富二代,否则根本没有能力承受价格高昂的海洛因。

    “哎!林Sir,你是不知道。现在买白粉比买面粉还要容易,白粉的市价比股票跌的还要快啊。纯度又高,价格还便宜,所以最近那些散毒的混混都十分猖獗。”胡卞表示出一脸的无奈,从没想过海洛因也会变成廉价货,致使什么人都买得起,瘾君子也越来越多。

    “能够导致市价猛跌的只有一个原因——供给已经大于了需求,看来有大量的白粉囤聚在香港。”林振英两眼直直地望着前方,脑海中出现了一副可怕的画面。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么整座城市都将沦为毒品的奴隶,每个人都会因为吸食那些白色的粉末而失去了常性,到时候罪案率就会不断飙升。用力晃了晃头,他不敢再往下去想,因为这种事一定不能发生。“胡Sir,有没有查过这些白粉是通过什么途径来港的?还有,东家是谁?”

    “这个一时半会还没查到。不过这些人行事很隐秘,如果像你所说是大量的白粉,那应该很容易引人注目才对。可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一点风吹草动,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将白粉运进来的。”胡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常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可现在有很多事都不能按常理来推算,唯一的方法就是出奇制胜。“对了林Sir,我需要你的帮助。”

    林振英将目光迅速移向了胡卞,不解地看着他。他能

    开口请求帮助并不常见,也许是预感到这案子有什么麻烦之处,是重案组无法解决的。还是说这件案子与灵异有关?对了,上次邪门姬无缘无故地攻击他,这个谜题到现在都没有解开。如果洛晓玲收服的那个是傀儡的话,那么邪门姬一定还会再找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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