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游戏小说 > 驱魔警察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蜕变

    好大的雨,好多的泪,我被泪雨汇聚成的汪洋淹没。请记住我)喘不过气,抓不到求生的漂浮物,渐渐沉入海底。没想过求救,不能大声呼喊,只有手脚可以在死前痛苦的挣扎。窒息,就快要窒息,我想拼命吸气,却被又咸又涩的海水灌入气管,呛得我不住咳嗽。

    林振英坐在床边,摸着我滚烫的额头,听着我剧烈的咳声,像是要把肺撕裂。表情难过的双手挥舞,应该是做了个可怕的噩梦。只是这个梦中已经没有了自己,否则不会连睡容里都现出惊慌无措的样子。

    用毛巾轻轻擦干我湿漉漉的头发,林振英重新坐回到我身边。握起我的手,在手腕上的太渊穴用力掐了下去。片刻,止住了我撕心裂肺的咳嗽。应该是你蜕变的过程吧?只是这样的过程太让人心焦,让人生畏。希望你好起来后记住这个痛苦的过程,然后告诫自己,以后都不可以再这样。不要成为别人的负担,也不要让别人为你心惊肉跳,因为你会伤心,别人也会跟着难过。

    看着我终于平静下来,林振英轻柔的为我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飘进屋里,让昏睡中的我闻到不禁蹙了蹙眉。

    又来到那条分岔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摆在面前,一定要我选个明白。怎么办?虽然高热让我全身滚烫,但是手脚却是冰凉,一丝寒意由手脚入侵,冰冻了我曾经炙热爱他的心。望着那条平坦到可以放弃的路,要不要向这里走?但是我仍然坚信我的感觉,坚持我的期盼,就算付诸流水,也在所不惜。看来我已经做出了决定,虽然热情已安息,但我还是选择那条漫长的等待之路。也许等来的会是春天的繁花盛茂,又或许等待我的将是严冬冱寒。可是不去尝试怎么会有结果?不去心痛又怎么知道情深?义无反顾的,我走上了那条不归路。不管结局如何,不管是对是错,一切后果都由我一力承担,誓不反悔。

    此刻我正在昏迷中魂牵梦绕,却又能清晰感到自己的体内正在发生着奇怪的变化。几种不同的力量纠缠在一起,一点一点的融合。虽然没有相互逼迫让我痛苦难安,但是漫长的过程着实很难过。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就连血液也跟着沸腾,煎熬着等待它们结束,却调皮的故意放慢速度,让整个身体燃烧。

    房门再次打开,林振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走进来,放到一边。看看我烧得通红的脸蛋,惨淡无色的嘴唇,他扶起我,用自己的身体当作靠背,让我倚在上面。悉心的用汤匙把药一勺一勺灌进我嘴里。

    连续两天,我都在昏睡不醒,体温时高时低,病情时好时坏。他也一直守护在我身旁,寸步不离,全当是为伤了我而赎罪。安慰着自己,这不是因为用情,只是换做任何人,自己都会这样做。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梦魇结束了。那些聚集在我体内的力量也似乎均匀的溶解在一起,瞬间流向了手脚及全身,犹如一股高山泉水般冰爽清凉。我微微睁开双眼,捂着昏昏沉沉的头坐了起来,房间里充满了熟悉的味道。正在这时,门开了。我萌萌的张望过去,怪不得会有那么难闻的药味,原来是他,端着黑乎乎的药汤走进来。

    “你醒了?”林振英一脸尴尬,又很快淡下来,淡到无味。“把药吃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着,把碗放到床头边的桌子上,转身就要离开。

    “林振英——”我有气无力的叫住了他,回过眼神,像是挫败的将军,无神萎靡的说道。“你赢了,所以我决定不再爱你。与其执着的心力交瘁,不如放下重新开始,相信会有某人为我而停留。你不必觉得尴尬,也不用自责,你可以回到你原来的生活了。而我只是你的邻居,你的朋友。好了,你可以走了,我没事。如果你不介意载我上下班的话,就在楼下等我吧。”

    林振英有些惊讶的转过身看着我,陌生的眼神,宛如寒风的话语。虽然期盼我的蜕变,但没想到我会变得这么快,这么干脆。怀疑的用心使劲聆听,已经听不到我任何心声还有心动了。

    “呃——厨房里有稀饭,吃了再出门,我在下面等你。”林振英完全放心了,放心我已经蜕变成功,放心自己可以踏实的陪在我身边,然后远远的看着我寻找幸福。

    看着他走出房间,听到大门开合的声音,我浅浅的苦笑。如果我们的爱情注定只能悲伤,又何苦让它变成伤害。如果我放开紧握的手,那么两个人都会觉得轻松。如果我的冷漠可以让他自在,假装不爱又有何妨?哼——林振英,我跟你学到最有用的东西不是道术,而是伪装。相信我会伪装的比你更好,因为相比之下,我更需要。一口气将药灌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曾经那么讨厌中药的苦涩味,现在好像习惯了一样,尝不出滋味。

    病了两天,睡了两天,面容憔悴难看,哪像欲火重生后的凤凰,娇媚撼人,金光万丈。粉底、眼影、腮红、唇膏,统统的摆在镜子前,小心翼翼、轻描淡写,一张精致抚媚,神采奕奕的脸出现在镜中。自信的对自己笑了笑,准备迎接不一样的人生。也许路上千难万险、波折蜿蜒,我都会欣然面对,笑着流泪。

    将那枚曾经令我心动的猫咪戒指放进了抽屉的最里面,把过往全部埋葬。让心腾空,好去谱写更多的未来,更多的期望,更多的悲欢离合,更多的欢笑悲伤。

    “开快一点,我要迟到了。”信步上了林振英的车,我不客气的说道,像是两个莫逆之交,彼此之间不分你我,无须客套。

    “哦,好。”林振英纳闷的看着我,几十分钟的时间,我已经焕然一新,好像破茧的蝴蝶,比以前还要动人。

    来到新宝大厦门口,刚巧遇到了姗姗来迟的珊姐。只对林振英挥了挥手道别,便笑眯眯的冲下车,和珊姐一起手挽手向里面走去。林振英欣慰的笑了笑,继续开向警局。

    “喂,笑的这么甜蜜?是不是你们有进展了?”珊姐偷瞄一眼林振英,发现他正看着我笑,想必两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八卦的劲头十足,关心起我的私生活来。

    “是——是有进展,他从邻居变成我的专职司机了。”我扬扬眉毛,故意挑高了声音回答。

    “不是吧?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还有那天——”珊姐不解的问,每天车接车送的在一起,怎么可能没什么呢?

    “是喝醉那天吧?因为我想帮你多分担嘛。省的你喝得醉醺醺,我还要送你回家,你这样送我回家不是很好吗?呵呵——”我预知了珊姐的问题,打断了她,主动回答。

    “那么多借口,明明就是有心事,还不承认。”珊姐撇了撇嘴,不满的说道。任凭谁都能看得出来,那晚我是在借酒浇愁。可是两天的时间转变如此之大,这些一定都与林振英有关。

    “好了,我的珊姐。拜托你就别再胡猜瞎想了,我们两个真的什么都没有。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一定不会有,因为我对他根本就没有感觉。你呢,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姐夫身上吧。不过看你的样子,这几天和姐夫很融洽哦,都没有吵架,值得庆贺,那就中午请我吃饭吧,我替你庆祝一下。”我两手搭在珊姐肩头,往电梯间走去。看她神清气爽的样子,心里暗爽和启航有个愉快的周末,我打岔道,将话题转向了她,偷笑着顺便捞她一顿大餐。

    “喔~~~趁火打劫呀?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吵架?昨天才刚吵完,所以午餐没有了。”珊姐暗自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会猜的这么准?

    “吵架?你看你的样子,两眼桃花,笑个不停,吵架是这样子的吗?别耍赖了,中午我想要打边炉,没意见吧?”见她有些怀疑,我立刻指着她的脸打趣,不禁擦了擦鬓角的冷汗,知道别人心事真是害人啊。

    “什么?居然敢说我耍赖?我可是你的老板诶!呵呵——”珊姐故作生气的样子,与我嬉笑打骂起来。

    担心别人异样的眼光,我俩悄声轻步的追逐到那部重新修好的电梯前,正巧停在一层。珊姐背对电梯门面对着我,还沉浸在刚才嘻笑声中。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她不自觉的倒退进去。可在门完全打开的那一刻,我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在电梯里面,珊姐的身后,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子吊在狭小空间的上方。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却遮不住眼眶里突出的眼球。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好像没有挣扎过似的。脚尖指向地面,如同从高处坠下的瞬间就被勒死一样,没有垂死前的痛苦过程。而珊姐还没有发现我表情上的变化,继续后退,眼看就要撞在那具女尸的腿上了。

    “珊姐别动——”我大叫一声,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因为和珊姐之间有段距离,就连想要拉住她都不可能了。

    “啊————”珊姐一步撞到了尸体,纳闷的转过头,不禁惊声尖叫,继而两腿一软,瘫坐在电梯里。惊恐的仰头望着尸体,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哪成想会在电梯里看到死人。

    我立刻跑上前去,从身后扶住了她。再抬头的时候,发现电梯顶部的天窗被人打开,大小正好可以容下一个人穿过。闻声而来的保全人员也是一惊,随后拨打了报警电话。然后在心里默默纳闷,这部电梯太邪门了,刚刚坠楼修好没几天,就又死了人,以后打死也不会登上这部梯了。

    坐在大厦的一角,我轻拍着珊姐的后背安慰她。看样子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尸体,所以才会怕成这样。目光呆滞的盯着前方,全身瑟瑟发抖。不多时,重案组的胡卞带着组员到达了现场。电梯早已经被停了下来,围观的人群被驱散,门前也拉起了警戒线保护现场。

    “又是你?”胡卞好像没事人一样东张西望,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我和珊姐。以为认错了人,猫着腰向我们走来,表情有些惊讶的自语道。

    “是我怎么了?每天都到这来上班,就算见到也不稀奇呀?”看到他的样貌,又比前几天差了很多,胡子像是几天没刮过一样,一茬接一茬的长满了半张脸。我极其厌恶的反问他,因为我感觉到他对我的好奇。

    “哦,没什么。那具尸体是你们发现的?”胡卞摆了摆手,继续问道。心里在想这是巧合吗?这幢大厦两次出事都有她在场。

    “你不是在怀疑我是凶手吧?”听到他那样想,我警觉起来。纳闷这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居然会有这种逻辑?

    “有可能哦!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想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胡卞摆出个无奈的动作,嘴巴撇成了八字,耸耸肩抬起双手,一副胡说八道也无所谓的样子。

    “我说你不去看现场,不去看死者,就站在这里凭你那个无稽的道理就能抓到人了吗?”我被他气的七窍生烟,真是折服了。万般无奈的对他说,免得站在我面前碍眼。

    “那个——我看尸体会恶心的,恶心了就会吐。这么多人看着多丢脸,所以还是回去直接看尸检报告的好。”胡卞弓着腰,缩着脖子,把手从后衣领伸进去抓了抓背。做着不雅动作的同时,居然还会觉得难为情。

    看到胡卞在公众场合做出令人如此作呕的动作,我讨厌的白了他一眼。既然看到尸体会吐,那还做什么警察?难道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吗?非要一个酷似无赖的人来做重案组的督察。

    继续安抚珊姐,我瞟向了电梯那边。尸体已经抬出来装进殓尸袋里,正往大厦外搬去。现场进行证据搜索的人员也已经完成了工作,只剩下相机的闪光灯和快门声。人员陆续撤离后,重案组的组员向这边走了过来,看来是通知胡卞勘察的结果。

    “胡Sir,死者叫梁美娟,今年30岁,是这座大厦某家公司的员工。颈上除了绳子的痕迹以外,还有被人用手掐出的淤痕,应该是两三天前造成的。目前调查到的就这么多,具体的还要询问过她的同事还有法医的尸检报告后才知道。”组员拿着刚刚记录下来的册子对胡卞说,心里却在不满他的作为,和荣兆佳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也就说没事了对不对?你带几个人上去问问,这个梁什么什么的,有没有债主啊——情敌啊什么的,还有她家住哪?都问清楚。”胡卞打了呵欠,对组员指手画脚的说道,看样子是想打道回府。有下属做这些,自己可以继续回去睡觉了。

    “喂?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死者呀?人家有名有姓的。”连死者的名字都记不住,信口胡说,我生气的教训胡卞。现在是有人死了,可他还想着偷懒睡觉,真是不可思议。

    “小姐,我也有名有姓啊。能不能麻烦你不要总是喂喂的叫我?我叫胡卞,不叫喂啊!”胡卞不满的反驳我,好像我只会说别人,而不会说自己一样,眼神无辜得像个被诬陷的孩子。刚想转身离开,又想起了什么立刻回过来,指着我说道。“你不说话还差点把你忘了。劳烦Cat小姐跟我去重案组坐坐吧,有些问题我想请教你。”

    “又去?有什么想问的就在这问吧,为什么非要去警局不可?”我不解的问他,似乎有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能得到的心声很少,难道他真的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Sorry,这是程序,我也只是照程序办事而已。麻烦你了——”胡卞假装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不给我辩驳的机会。

    “好吧。不过珊姐吓坏了,估计回答不了你的问题。所以你请你放过她,有我来全权代劳行吗?”我站起身来,看了看稍稍平静的珊姐,担心如果再提起看到尸体的话题,又会刺激

    <!--ationcan't_find_the_corret_creative-->    了她。于是示弱的向胡卞请求,请求他不要骚扰珊姐。

    “一起去吧,到时候看情况,如果状态真的不好我也不会强求。”胡卞瞧瞧我俩,然后自顾自的离去。

    <!--ationthe_fill_rate_make_the_show_null-->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