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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黄泉路上彼岸花

    特别行动小组和重案组的组员在车祸现场附近展开了周密的搜索行动。请记住我)草丛里、树林里,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手里紧握着我的电话,林振英心慌意急,所有的判断、思想全都成了空白。现在的他大脑里已经无法思考,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我、找到阿福。

    无线对讲机里响起了重案组组员的声音,向林振英报告着不远处发现了一家废弃的工厂。顺着组员指引的方向,林振英和文、武、全、才火速赶到了这里。第一眼看去的时候,让所有人都失望了。因为这里已经废弃多年,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掩体,眼睛很直观的告诉他们,这里没有人。但是地上那一滩血迹,在这个空无一物的工厂里显得极其乍眼,光是扫视就能轻易的发现它。

    看到地上那殷红如彼岸花的鲜血,让林振英想起了地府里的黄泉路。黄泉路上彼岸花是阴间唯一的色彩,也接引着亡灵投入幽冥之狱。眼前一阵眩晕,他艰难的迈出了无力的双腿,强撑着早已僵硬的身体,一步一步走过去。不会是她的,绝对不会是她的,她和阿福现在好好的,肯定不会有事的。林振英极力说服自己,但却控制不住那些可怕的画面在眼前一幕幕浮现。

    看着那些血迹,所有人鸦雀无声。他们都不愿相信这血痕是我留下的,却又都愤恨的盯着它,到底这里发生过什么事?这血是我还是那孩子的?但不管是谁的,都让他们难以接受。

    “头——?”阿武轻唤林振英,不敢想象这些血迹的主人是谁,想要求助于他。但当他看到林振英的神情时,已经得到了答案。

    林振英稍稍回过头,他不能肯定,也无法解答。就连他自己也不希望这是真的。正在这时,孩子轻轻的哭泣声传进了大家的耳朵里。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好像看到了光明一样,四下散开,寻找这哭声的来源。

    “在这,阿武,打开它。”仔细聆听这声音,林振英找到了那个与地面齐平的井盖,急忙吩咐阿武将其打开。

    身强力壮的阿武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的拉开了井盖。向下望去,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但却清晰的听到哭声从下面传上来。

    “手电,快。”阿武立刻向身边的警员说道。接到手电,他打开向下照了照,一个小小的人影正蹲在下面。

    一个纵身,阿武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顺着梯子直达井底。抱起因为害怕而不住抽噎的阿福,环视了一下这里狭小的空间,除了阿福以外再没有别人了。失望的阿武只得抱着孩子原路返回,从井下回到了地面。

    “叔——叔——”见到了熟悉的林振英,阿福立刻扑了过去,倒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阿福,好孩子,不哭了。告诉叔叔,姐姐呢?”林振英抚慰了一下阿福,赶忙问起我的情况。

    “姐——姐姐被坏人——抓走了。”阿福哽咽着说道,哭声更大了。好像他听到了之前我和劫匪的那些对话,所以才这么肯定的回答。

    林振英将阿福搂进怀里,心里默默的感谢我保护了这孩子,同时又骂我笨、骂我蠢,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不要他一起去寻找阿福?更祈祷其他的组员能够找到我的下落、找到那些劫匪的踪迹。

    “林Sir,Sorry,那些人大概已经跑远了,我们没找到。”经过一段时间的搜索,重案组其余几个组员无功而返,灰心又抱歉的对林振英报告。

    林振英没有说话,木讷的抱着阿福,静静的体会失去心爱之人的痛楚和冰冻的心。此时此刻他才真正了解到荣兆佳当时的心情,因为现在的他感同身受。

    “咱们往好处想想,也许Cat没事,也许她成功的跑掉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跟咱们联系。把那些血样带回去验下DNA,肯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看所有人都垂头丧气,小才打岔道。希望这些话能让他们重新振作,给他们留下一丝曙光。

    “嗯!”想想小才的话,现在不该是无精打采的时候。要尽快证明那些血不是我的,也要继续追查劫匪的来历。如果我真的被那些人掳走,那么现在他们要和时间赛跑。如果就这样失去了斗志,那我将会遇到更多的危险。想到这里,林振英振作了精神,对小文点头回应,并让他们采集了地上的血迹带回去,交给法证部。

    返回警局的一路上,林振英都在沉思,这两个劫匪到底和盗婴案有没有关系?如果没关系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当街掳走阿福?如果有关系的话,之前的目标一直都是婴儿,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了大孩子?难道黑市的需求不同,让他们变换了目标吗?

    “喂,小才,我刚想起来。要证明那血不是Cat的,也得有她的DNA样本才行啊?”车子停回到警局,大全不解的问小才,单是血样如何证明不是我的。

    “这我也想过,可以去Cat公司找嘛,喝水的杯子总该有吧。”小才回答,随着阿武几个人下了车。

    被大全和小才的对话提醒,林振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坐在车里迟疑了一下,准备重新发动车子去新宝大厦找找看。就在他余光瞥了一眼左侧照视镜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副驾驶的椅背上,有一根长长的头发粘在上面。他小心的捏起了头发,回想着这个座位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别的长发女人坐过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后,他拿着头发钻下了车,在警局门口叫住了文、武、全、才和重案组的组员。

    “小文,把这个拿去,是阿猫的。”林振英将头发递到小文手心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风吹跑了。转而又对重案组的组员嘱咐道。“你们几个,这事暂时先别告诉兆佳。他还在关押受审阶段,我怕他冲动了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YesSir”重案组组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暗赞林振英想的周到,异口同声回应他。

    大傻和丧狗一路轮换扛着我,走树林小路返回到大道上。为了引起不必要的嫌疑,他们一直等到天黑无人后才敢带着我回到地下赌场。而此时,基哥和薛冷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基哥、嫂子,Sorry,孩子——没抓到。”把还在昏迷的我扔到地上,大傻和丧狗心虚又害怕的对两人说。

    “真是饭桶,抓个孩子都抓不到,活着还有什么用?”基哥震怒的拍响了桌子,大骂道。

    “孩子没抓到就找了她来糊弄事吗?”薛冷淡淡的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我,阴阳怪气的问向两人。

    “不是,不是嫂子。是她,都是这臭娘们捣乱,要不然孩子早就到手了。”丧狗一脸无辜的表情回答。

    “来人呀,先把这女人给我抬到孩子那间房去。”薛冷高声喊来了门外的手下,吩咐道。

    两个身材高大的手下拉着我的胳膊,准备拖出去。也因为这样,刚刚一直趴着的脸现在面向了一屋子的人,这让米璇儿有点吃惊。

    “等等——”米璇儿叫住了两个手下,好奇的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然后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看你该奖励一下你这两个饭桶,真是阴差阳错。”

    “怎么了?你认识她?”基哥被米璇儿笑的一头雾水,纳闷的问。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米璇儿故弄玄虚起来,笑眯眯的看看薛冷,又看看基哥。

    “别卖关子了,快点说。”薛冷不耐烦的吼道。

    “哼——她就是荣兆佳的女朋友,而且跟林振英走的也很近。”米璇儿眯着眼睛,回想起在庙街的旧楼前,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太推着捡拾垃圾的推车,经过了林振英的车边。向车里望去,正见我坐在副驾驶位子上。

    “哦?”基哥听后也一脸惊奇,离开了座位走到我面前,端详起来。“嗯,不错。荣兆佳那小子还挺有艳福的。”

    “你没见过女人那?”看着基哥对我的相貌赞不绝口,薛冷大为生气,好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对他大声呵斥。

    “不是,我——就好奇一下,看看而已。”基哥被薛冷吼的全身一哆嗦,一边退回办公桌后,一边解释。

    “还不拖走?”薛冷站起来,对两个手下说道。然后又将阴冷的目光射向大傻和丧狗,“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们两个。”

    开始还为米璇儿一句话而高兴的大傻和丧狗,听到薛冷不依不饶的言辞,立刻又心惊胆战,幻想着她会怎么收拾自己。

    被两个男人拖进了关着婴儿的房间,重重的扔在地上,我一点知觉都没有。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就像是停止了心跳一样,对外界一切的刺激和感应都消失了。可当一盆冰冷的凉水从头到脚泼下来时,我才被刺激的一个激灵,缓缓的睁开了眼。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但冷水的撩拨却让它越发疼痛。我不得不捂着头,吃力的爬起来坐在地上,环视着这间没有窗户暗无天日的房间。

    “你是谁?”当我看到一个女正坐在我对面,用着阴森的眼神看着我时,我立刻警觉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只要知道你是谁就够了。”薛冷不屑的回答。

    “你们为什么抓我来这?这是哪?”随然从薛冷嘴里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我仍不死心的问道。

    “为什么?哼哼。”薛冷狠毒的撇了撇嘴,向我走来,那只像铁钳一样的手捏住了我的脸,让我怀疑这是不是女人的手。“还敢问为什么?吃了豹子胆居然敢破坏我的计划。”说着,薛冷捏着我脸的手用力向后一推,又把我重新推倒在地。

    “啊——”我倒在地上,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生气道。“什么计划?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室内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像是被我们吵醒了一样,不满的大哭起来。而我也被这哭声吸引,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五张婴儿床并排放在一起,每张床里好像都有一个婴儿。因为一个宝宝的哭闹,让另外四个也显得极其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扭动着身体,大有齐声哭唱蓄势待发的架势。

    “这是——”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婴儿床,难道这就是林振英说的盗婴案?难道这些可怜的孩子生来就是要被**取出内脏,为这些人换取金钱的吗?那——那陷害兆佳的,也一定是他们吧?

    看着我出神的表情,薛冷站起来走到床边,将那个哭闹的婴儿抱了起来。装出了一副慈祥疼爱的样子轻拍着宝宝的屁股,边哄他边又走回我面前。

    “他们就是我的计划。听他哭的多动听啊!不过这还不是最美妙的旋律,等到把他们的小心脏、小肝肾活生生挖出来的时候,那哭声才是最触动人心的。”薛冷的样子像极了一条美女蛇,虽然有着妩媚的外表,但那张美丽的皮下,却全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你们太残忍了。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呢?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我愤恨的大骂,到最后几乎是吼叫。

    “啪”的一声,薛冷刚硬的手掌瓷瓷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脸上。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我又一头撞到了地上,双眼开始迷离,被打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烫。

    “良心?不给你吃、不给你喝,我看你的良心还有没有?”薛冷恶狠狠的说完,又将婴儿放回到床里。这回却多了一股狠劲,摔得婴儿哭声更大了。

    “为什么——陷害——荣兆佳?”迷迷糊糊中,我念念不忘还被关押的荣兆佳,想要求证是不是被这些人陷害的。

    “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你那个老情人?”薛冷再次踱步到我身边,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我,右手的手腕还绑着绷带,看来是受伤未愈。于是用她那穿着高跟鞋的脚用力的踩在我手腕上,还不忘狠狠的撵几下。“因为他跟你一样——多管闲事。哼——”

    “呃啊——”我痛苦的大声惨叫。原本经过林振英的治疗已经不再疼痛的手腕,被这女人猛踩一脚,又让我痛的死去活来。

    “哈哈哈哈——”大笑着,薛冷心满意足的走出了房间,对外面的手下吩咐一定要看牢我,然后便离开了。

    油麻地警署里,为了等待血液DNA的检测结果,包括林振英在内的所有人都焦急的守候在办公室里,甚至没发现天色已经落幕。阿武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不停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好缓解他急躁不安的情绪。可越是这样走,他就越着急,更让看着他踱步的人心烦意乱。

    “阿武,我拜托你坐下呆会好不好?晃的我头都大了。”阿文实在忍不下去了,不满的对阿武说道。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阿武刚要解释,忽见小才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于是立刻迎了上去。“回来了!结果出来了吗?到底是不是——”阿武欲言又止。

    小才环顾了一圈屋里所有的人,都急不可待的盯着他,又胆怯他手中那张检验报告的结果。

    “结果出来了。工厂里找到的血迹,和Cat的DNA——”小才停了下来,再次环视每个人的眼神,心脏快要从肚子里跳出来了。“完全吻合。所以那些血迹就是Cat的。”

    阿文、阿武和大全都悲愤又心痛的低下了头,这是他们最不想听到的结果。可此时的林振英却和他们相反,越是危急关头越要镇定,否则不但救不了阿猫,还会害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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