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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梦

    在秦于飞密不透光的家里,荣兆佳正和他较量着耐性,时刻的等待他何时露出破绽。(请记住我因为这最后一个证人,有着让人深信不疑的嫌疑。

    “你觉得叶忠良这个人怎么样?”荣兆佳大脑高速旋转着,什么样的问题可以刺激到他,让他露些蛛丝马迹出来。

    “我们和叶忠良不是很熟,而且也很少打交到。不过听别人说,叶忠良是个地痞混混,所以我们更不敢跟他走的太近。”秦于飞的所有回答都显得十分完美,这让荣兆佳很头痛。

    “他死了,你知道吗?”突然,荣兆佳冷冷的问。

    “什么?他死了吗?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看,我这里没有什么新闻来源。”秦于飞先是惊讶,然后又有些尴尬的对荣兆佳说。

    “除此之外,你的房东全伯,以前的邻居陈叔陈婶,还有叶忠良的老婆莫玲和他的儿子明明,全都死了。”荣兆佳眼都不敢眨一下,直直的盯着秦于飞。

    “什么?都死了?怎么会这样的?她们怎么死的?”这回,秦于飞除了惊讶以外,还有一些小激动。

    “他们都是被叶忠良的鬼魂所杀的。因为叶忠良要找到杀他的凶手。”荣兆佳特意将重音放在凶手两个字上,观察着秦于飞的表情。

    “呵呵,阿Sir,你可是警察呀!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怎么能信呢?反正我是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的。”秦于飞还是那么的自然淡定,好像听到一个笑话一样,让他一笑了之。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希望你能跟我们走,警方会24小时的保护你。”见秦于飞有如此反映,荣兆佳不免有些失望。

    “谢谢几位阿Sir的好意。俗话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就算真的有鬼存在,但我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叶忠良的事,所以我也不会害怕它真的来找我。几位阿Sir要是没有别的事,我想先休息一下了。咳咳咳——”秦于飞淡定的表情,真的很信服人。但荣兆佳总觉得这个人怪怪的,好像有事隐瞒一样。

    “好吧,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如果你想起什么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荣兆佳见现在也问不出什么,留下张名片,带着组员离开了秦于飞的家。

    走到外面,荣兆佳深深的吸了口气。阳光、泥土、青草的味道,让他的大脑清醒不少。同时奇怪的看着那座房子,秦于飞慢慢的关上了门,又将灯关闭了。

    奇怪了,这个人到底怎么了?居然隐居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生活习惯又这么的古怪。看来所有谜题的答案,还是要在他身上寻找才行。

    望着秦于飞的家,荣兆佳深深的思考起来。

    “B组,你们留在这里,观察秦于飞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蛛丝马迹,马上向我报告。”荣兆佳振作了一下精神,思路清晰的安排起工作。

    “YesSir”B组组员异口同声道。

    “C组,你们去秦于飞之前工作的公司去调查一下。包括公司状况,秦于飞的为人,他周围的同事,还有他的喜好等等,都要给我问的一清二楚,”荣兆佳太想了解这个人了,相信以前的他,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YesSir”C组组员立刻离开了荣兆佳的视线,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待所有组员都离开以后,荣兆佳再次望向了那座奇怪的房子。好奇、疑惑、神秘,填充了他此刻的内心。

    黑暗的房间里,透进了一束光。秦于飞正将窗帘扒开一条缝隙,向外面望去。等荣兆佳一行人全部离开以后,房间里发出了微弱的对话声。

    “老公,他们还是找来了,怎么办?”一个女人的嘤嘤哭泣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

    “老婆,没事的,其实他们早点找到我,我就能早点安心。只不过,我舍不得你。”秦于飞一改刚才的声音,此时显得很温柔,又很解脱。

    被菁菁一口鬼气吹晕后,我睡了很长的一个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但这个觉睡的并不舒服,从早到晚,一直是恶梦连连。

    我梦到和荣兆佳在海洋公园里开心的说笑打闹。突然,一个光着身子的芭比娃娃掉到了我的面前,身首异处,血光四溅。我吓得不断的尖叫着,扑进了荣兆佳的怀里。但当我用寻求安慰的目光看着他时,他的脸却变成叶忠良的样子,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哈哈大笑。好像看着我慢慢断气的样子,会得到快感一样。

    当我被掐到停止呼吸的时候,全身一坠,像是从跳楼机上掉下来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全身痛的快要散架了。等缓过神后,我望着四周,赫然发现头顶的巨大匾额上写着‘阴曹地府’四个字。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四个字,难道自己真的死了?难道我会下地狱吗?恐惧,惊慌,让我眼泪止不住的流。这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林振英’。我不停的默念着这个名字,希望他能快点来救我出去,我不要死,我不要下地狱。

    当我念着林振英的名字,希望等来曙光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人间的炼狱。陈叔陈婶被扔进了油锅里,沸腾的油滚滚冒泡,陈叔陈婶凄惨的叫着,挣扎着。还有全伯,全伯的心口被戳穿了一个很大的洞,可以透过洞看到他身后的情景,满身是血,一直喊着要找自己的心。而就在他身边,一个小鬼正捧着他的心脏一口一口的咬下去,像是在享受佳肴一样。莫玲和明明则被绑在一根大柱子上,周围烈火熊熊,从她们的脚,一直烧到了头顶。而明明因为剧痛,用力的摇晃着头。突然,右眼的眼眶里,一个白色的球体向我飞了过来。我本能的伸出手接住了这个球体,定睛一眼,白色球体的里面,是明明那颗黑黑的眼珠,正转来转去的盯着我瞧。我吓得随手扔了出去,然后惊恐的扯着头发大哭大叫起来。

    一时间,所有受刑的鬼魂都听见了我的叫声。陈叔陈婶慢慢的从油锅里爬了出来,双腿已经被炸的焦黄干脆,只能用两只手在地上匍匐的向我爬来。全伯也向我走来,一遍又一遍的演示着被鬼爪掏心时的情景,心口上的那个大洞,从流血变成了喷血,冲着我大喊:把心给我。还有莫玲和明明,被烧的全身已如焦炭一样,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每走一步,身上都会掉下一块焦炭,等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两人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堪。

    几个人分别扯住了我的腿,我的腰,我的胳膊还有头发,声音凄凉的责问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为什么要害死他们?还要让我把命还给他们,要让我也下油锅,被掏心,被火烧。要让我知道他们有多痛苦。

    我害怕的大哭着,惊恐的捂着耳朵不要听,慌乱中我大喊着:林振英——林振英——快来救救我,快救我。

    就在我被恶梦缠绕的时候,林振英发觉房间里的不对劲。于是轻轻的推开门,正看见我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耳朵,痛苦的翻滚着,满头是汗,嘴里还在呢喃着他的名字。

    “阿猫?阿猫?醒醒,醒醒。”林振英快步跑到床边抱起我,用力的摇着我的身体,拼命的喊着我的名字。他知道,这些日子里我是多么的难熬;他也知道,现在的我正被恶梦惊扰。不顾一切的想要将我喊醒,想把我从地狱里拯救出来。

    “啊————”一声惊叫,我睁开了眼。林振英那张熟悉的脸,又出现在我面前,我流着眼泪,静静的看着他。突然,我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大哭着,“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救我?我那么用力的喊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出现?我快怕死了,快吓死了,可你怎么就不来救我?”

    抱着我颤抖的身体,林振英的心像被针刺了一样疼痛着。泪水不断的在眼眶里打转,坚挺着不让它掉下来。

    傻瓜,我一直在你身边,一直这样静静的看着你,保护着你,怕你受到任何伤害。可是,我不是神,我也会有眨眼的时候,也会有疲倦的时候。每当这时,你就会被伤害,被惊吓。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我会改,以后我会一刻不离的看着你,保护你。让你的生命里只有幸福,不再有恐惧。

    林振英默念着这些话,希望我可以听到,却又矛盾的不肯对我讲出来。又想又怕,让他内心犹如翻江倒海般的涌动着。

    “只是做梦而已,梦醒了就没事了,不要去想了。”林振英尽力的平静自己的心绪,淡淡的安慰着我。

    虽然我没有听见林振英心里的话,只凭这只言片语,已经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渐渐的,我软弱无力的垂下了双臂,哭声也变成了抽泣。

    油麻地警署特别行动小组办公室。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和林振英回到了警局的办公室。文、武、全、才四个人看到我的样子,全都失去了往日的贫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看着我。心里猜想着我到底受到了怎么的刺激,会让我变得这么憔悴,这么失神。

    “振英哥——Cat?”荣兆佳匆匆走进了特别行动小组,忽然发现我坐在那里,惊讶的眼神转为欣喜,蹲着我面前看着我,轻轻的说,“Cat,可找到你了,知道吗?我快担心死了。”

    看着面前的荣兆佳,我不得不将他从我心里推出去。就那样双眼无光的看着他,好像再看个陌生人一样。可是,对于彼此来说,谁又是谁的陌生人呢?

    “Cat?你怎么了?”发现我眼中的呆滞,荣兆佳更加担心起来,不时的看看林振英,以为我又碰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这个——我想你会需要。”我拿出电话,按下了录音播放键。

    莫玲和明明那段悲惨的故事,再次回响在我的耳边。在场所有的人,听着录音,都露出了愤恨的表情。将拳头攥的紧紧的,如果叶忠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话,肯定会被乱拳打死。

    “虽然莫玲和明明已经死了,但这录音我想一定用的上。谢谢你,Cat。”荣兆佳平静着情绪,有些客气的对我说。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也许这个录音,是我唯一能为莫玲和明明所做的。她们悲惨的一生不会随着死亡而被掩埋,所有人都将知道她们曾经生活的如此水深火热。

    录音停止,一屋子人都安静着,安静到可以听见他们的呼吸声,连呼吸都发出了愤怒的声音。

    “荣Sir,你在这呢。”重案组A组组员推门走进了特别行动小组,好像找了荣兆佳很久一样,终于在这里看到了他。

    “怎么样?小慈她们母女接来了吗?”荣兆佳站起来问道。

    “SorrySir,我们去的时候,她们已经搬走了。看来应该是上岸了,问了其他人,都不知道她们搬去哪里了。”A组组员回答。

    “小慈她们这么快就搬走了?”荣兆佳若有所思的自语起来,难道是那个女人听了自己的话,真的从良了?

    “小慈?”听到这个名字,一种异样的感觉忽然升起。我纳闷的看着荣兆佳。

    “就是上次在海洋公园碰到的那个小女孩。那个叫你姐姐,叫我叔叔的小孩。还有那个芭比娃娃。”荣兆佳尽可能的提醒我。

    “娃娃?小慈?”我喃喃的念着,仔细的回想着海洋公园里碰面时的情景。

    突然,我的头又开始剧痛起来,脑浆好像要迸裂出来一样,痛的我使劲抱住脑袋。五官已经因为疼痛而扭在了一起。

    “Cat?你怎么了?说话啊?到底怎么了?”荣兆佳看到我痛苦的表情,紧张的晃着我的胳膊问我。

    同时,林振英和文、武、全、才也围在了我身边。既担心又揪心的看着我。

    就在这时,那个芭比娃娃出现在我的大脑里。紧接着就是小慈,哭着,闹着,表情显得十分痛苦。突然,叶忠良的样子又浮现出来,淫笑着,面目丑陋。当这一切都过去以后,一座座建筑物,一个个路牌,一盏盏路灯接二连三的在大脑里出现。好像在指引我,快去那个地方,快去救小慈。

    “小慈——小慈——救她,要救她。”我忽然放下了抱住脑袋的手,嘴里小声念叨着,然后飞一样奔出了特别行动小组的办公室。

    “Cat——”荣兆佳大叫了一声,我却已经跑的没影了。

    “快跟上去。”林振英意识到,肯定是我又想起了什么,大喝一声便跟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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