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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一五 壁画之终

    元宵语录:所谓壁画的故事,到是引出了一和尚与仙姑之间的感情纠葛,只是这都与小爷我无关了。不过——小爷知道这个世界很混乱,但是你要不要混乱成这个样子啊?!杜十娘神马的是怎么出来的啊?!胭脂姑娘怎么会与花姑子联系在一起的啊!

    不动和尚因担心壁画中的仙女姑姑,不得以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来至了画中。只是还未等他喘口气,便看到自己的老邻居,那位风韵犹存的仙女姑姑正面临着被风刃击中的危险。虽然不动和尚知道元宵手下已是留了些许情面,只是这一道风刃打过去,即使性命无忧,却也要被废掉不少的修行。怎么说这位仙女姑姑也‘陪伴’自己修行多年,不动和尚自然不能眼看其陷入危险之中而无动于衷。所以,他一咬牙,把身上的破袈裟脱下,灌注法力,扔了过去。

    也是元宵手下留情,那风刃在半路之中便被袈裟所挡,这才让仙女姑姑免去了一场劫难。不过,虽然如此,不动和尚也不敢大意。这小仙童可是娇贵之人,身后更是有着强大的靠山。王母与玉帝还好说,毕竟是天界的最高领导人,不会与自己这小小的庙宇为难。只是那位二郎真君,可是这位小仙童的‘夫君’大人,若是把他给‘招’来……不要说这壁画幻境了,只怕连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不动和尚想到那位名震三界的真君大人,只觉得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心中也忍不住埋怨这仙女姑姑做事太过急躁,不过有了些许的修行,便傲慢如斯。也怪自己,将外界之事挡在这幻境之外,让其一点儿世情也不通,才养成了她这种目空一切的臭脾气……只是这一次,可不同往日,若再放任不管,只怕要惹下了大麻烦啊!

    虽然不动和尚心中暗道‘麻烦’,却也不能真的因为嫌麻烦而退避三舍。他见元宵因自己挡下了风刃而面露不快之色,急忙顶着弥勒似的笑容,乐呵呵的上前几步来到其面前,念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小仙童莫要生气,贫僧在此先行给您陪个不是……呵呵,这壁画幻境与世隔绝,些中之人自是不通世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小仙童莫要放在心上。”

    元宵虽然对不动和尚拦下自己的风刃心不不满,却也不好太过计较。先不说自己与这佛家毕竟有些渊源,怎么也得给些情面。就看这不动和尚笑得如此‘灿烂’,他也不好与之太过计较。毕竟人家给足了自己面子,他身为仙界之人,总是要有些风度的。所以,元宵在不动和尚说完之后,便已有心将些事略过——不过是个不知之辈,与之计较,有份嘛。

    只是元宵虽然有心将些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位仙女姑姑却不肯就些低头。她本就性格霸道,一直以来又从未遇到过劫难,在这百花谷中称‘王’称‘霸’多年,又怎么愿意对一小娃儿低头?若是如此,今后她如何在管理这谷中众仙女?!所以,仙女姑姑跟本不理会不动和尚的好意,反而认为这老邻居太不够意思,居然不帮自己,反而帮着外人!

    那不动和尚与仙女姑姑相处多年,自然感觉到了她的不愤,当下便使了个法术,将其定在了当场,避免其再次惹怒那元宵仙童。毕竟他不过是一小小的修行之人,人家小仙童肯给个面子就不错了,再去挑衅……自己笑的再灿烂,也全无作用了。只是他这番好意,不但未能得到仙女姑姑的体谅,反而是换了怒视加白眼。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计较这个——先搞定这小仙童,才是正理啊!

    不动和尚上前一步,将怒气冲冲的仙女姑姑挡在了身后,笑容满面的与小仙童套着近乎。原来,这不动和尚虽然其貌不扬(矮胖),居然是师出名门,他的师傅就是那位笑呵呵,大肚皮的弥勒佛。怪不得这不动和尚的笑容让人如此之熟悉,原来是弥勒佛的弟子啊。元宵想到那整天笑呵呵,从来没烦恼的大肚弥勒佛,面色也缓和了不少。再想到在西行之时,从弥勒佛手中‘拿’到的两件法定,那脸上的表情就更加的温和了。

    见元宵脸色渐缓,不动和尚暗道一声有戏。看来这小仙童还是很给自己师傅(的法宝)面子的。于是那笑容就更加的‘弥勒’了,话语之间也多了些亲切之意。元宵见不动和尚如此模样,自然不好再与那仙女姑姑计较。其实他也并未将其的挑衅放在心上,只是怀孕的娃儿,情绪总是突然急躁,被人一挑衅,便有些压不住火气。不过如今见有人求情,也就不再计较,卖些情面给弥勒佛(的弟子),也不往对方‘送’了自己两件有趣的法宝。

    想到这儿,元宵的小脸儿上终于有了笑容,对不动和尚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算了,既然大和尚你这般的求情,本仙也不好至之不理。不过是无知之罪的小小挑衅罢了,本仙不会与之计较的。只不过……”元宵话音一转,语气也加重了些“不过这壁画之地既然在这庙宇之中,你也不能置之度外。本仙不与之计较,不代表别人也会如此,就她(仙女姑姑)这脾气,若不注意还是会闯下大祸的。要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做那坐井观天之辈啊。”

    不动和尚闻言连连称是,他自然明白元宵话语中的好意。不要说三界之中,就只是人界那高深之辈也不在少数,只不过他一直在庙宇之中修行,未曾遇到罢了。远不的说,就说那刚刚飞升入佛界的法海禅师,和那条被他压在雷锋塔下的千年蛇精就不是泛泛之罪。自己不过是弥勒佛座下的一刚入门不久的‘小小和尚’,凡事还是谨慎些的好。

    元宵见这不动和尚如此知趣,心情又好了许多,连那仙女姑姑怒视,也忽略而去,不与之计较。宁采臣此时已缓过神来,只是这位白面书生被吓的腿软,站立不住,燕赤霞只得将其背在了身后——只怕经此一事,他再也兴不起破庙‘寻美’的心思了。元宵见其无事,自然不愿再在这画中停留。要知道这画中的世界虽然美妙,却比不得仙境。更不要说以他那灵敏的感应之力,入鼻的全然是一股浓厚的墨砚之气,这让喜好自然之气的元宵非常的不喜。

    不动和尚见元宵等人有离开之意,心里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立刻亲自领路,将三人送出了画中世界,那副殷勤的样子,让还被定在那儿的仙女姑姑气得一口银牙咯吱咯吱做响。自些以后,不动和尚就再没被允许进入过壁画之事,任凭不动和尚如此赔礼解释,也全然无用。原本感情还不错的两位邻居(姑姑与和尚)变的视同水火(仙女姑姑单方面烧火泼水)。直至多年后,当一位路过的书生误入壁画之中,才使得不动和尚有了再次进入壁画世界的机会……当然,这书生究竟为何舍误天纪境,只怕还要问一问不动和尚本人了

    撇开不动和尚与仙女姑姑的情感纠结一事,咱们再回过头来看看离开壁画世界之后的元宵等人。元宵自不必说,心中的烦躁之气尽去,又变成了一可爱的翩翩少年。燕赤霞则是开始认真的检讨自己——自己修行多年,居然连一画中‘仙’也搞不定……看来还需再加努力啊。至于说宁采臣,宁书生,则是面色灰白的趴在燕赤霞的背上,一点儿精神也没有。只是自此以后,这位宁书生就再也没有去寻什么荒山破庙,找什么林(画)中仙子,反而是老老实实的向着阳关大道而去,除了温书,再无他事可为。

    元宵并未将宁采臣的变化放在心中,毕竟经历了那般可怕之事,若还是像之前一样,那宁采臣可就真的读书读傻了。所以,对于宁采臣的变化,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呆书生的性格还算讨喜,自己又与之结伴而行,当然还是希望他能有个好的结果。到是燕赤霞不知为何就是见不得宁采臣那颓废的模样——你温书是好事,毕竟是要进京赶考的嘛。可是你可是温书温怀了身体……那可就不妙了。

    于是乎,看似大大咧咧的燕赤霞,难得体贴了一回,见到宁采臣因为温书而气色越发的不好,便时不时的拉着他四处转一转。当然,顾及到宁采臣的心结,他们所去之处大多是繁华之地。元宵本就是小孩性情,游山玩水虽然惬意,但热闹的地方他也是非常喜欢的。便笑呵呵的跟在后面,在导游(燕赤霞)的带领下,玩的也算舒心。

    只不过不知这宁采臣是否是命犯‘妖’星,即使所行之路也具都是‘阳关’大道,还免不了被妖魔所绕。幸而有元宵与燕赤霞一路同行,若不然这位呆书生只怕真的要掉进妖精窝,就再也出不来了。不过,这样一来,到是让元宵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那一个个新奇的小故事,也算解了他的‘相思’之苦。只是这故事中的人物若不是要那般的‘熟悉’,就更好了——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这名字熟悉吧?只不过这杜十娘虽然还是花魁,却是一实实在在的‘伪娘’。那李甲到还是一白面书生,只是他抛弃美人儿的原因却不是为了‘金银’,而是因为……这位李甲兄虽然风流,却只爱胭脂粉,不喜伪娘子。在得知心心相印的美人儿居然一是‘伪’娇娘,是死活不肯‘就范’,最终逼得杜十娘一怒沉了百宝箱,纵身一跃,入了水中。只不过……他到不是去寻死,反而是‘君无心,吾便休’,抱着‘嫁妆’,回娘家去了……

    你问这杜十娘的‘娘家’为何在这水中,啊?不好意思,在下忘记说了,原来这杜十娘不但是一‘伪’娇娘,还是一‘伪’妖娘。其实简单一点儿说,这位杜十娘本是一鱼精,因贪恋红尘,而化为人形,来世间寻找一份姻缘。只可惜,‘芳’心错付,一怒之下又回到水中,不再想那情爱之人,反而修有所得,几十年后也修成正果,成了一小小的河神。

    这几十年后的事情咱们暂且不提,只说这元宵听了这全新的杜十娘与李公子不得不说的故事,只觉得这世界是越发的奇妙起来。不过,大概也是经历的多了,反而没有初时的震惊。到是宁采臣不住的叹息,只道这李甲太过迂腐。美人儿嘛,你管他是真娘还是伪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不过,宁采臣也不过是感叹一下,毕竟那壁画之对其的刺激太大,一时之间他还是无心寻那美人儿。

    听完了那杜美人儿的故事,咱们再来说说那‘胭脂’的故事。这里的《胭脂》可不是那有名的‘胭脂扣’,这部电影可是拍得早,而元宵之所以知道,只因为他前世幼年之时曾经看过故事所制的‘连环画’。这故事本身并不出奇,不过是阴错阳差栽赃陷害的的一个小案件。而之所以被归为‘神怪’之中,不过是故事中被害至死的胭脂卞老爹,回了几次魂罢了。不过,因这位胭脂姑娘是位有名的美女,而那位鄂秋隼又是位准备进京赶考的秀才,这‘才子佳人’的故事自然是让人津津乐道的。

    元宵对这《胭脂》的故事到还有些印象,毕竟在那没有漫画的时代,连环画还是得娘子们喜欢爱的。只是当他听说那胭脂姑娘并非是卞老爹的女儿,而是他采药时所救的一只香獐子,那香獐子为了报恩才变做卞老爹早夭的女儿胭脂时,嘴角还是忍不住有些抽搐——这……这香獐子报恩的故事,不是聊斋中的《花姑子》吗?!还是说……这香獐子成精也四处可见了?!

    “那最后鄂秋隼与胭脂姑娘如何了?”宁采臣虽然将寻美之心丢到了一边,但还是对些类故事有着极大的兴趣,听到那知情者说到这儿,急忙问道。元宵也对这故事的结局有些兴趣,竖着耳朵听着。

    “唉,最后啊,那帮着鄂秋隼伸冤的宿介到是和那俏寡妇王春兰结为了夫妻,而这位鄂秋隼鄂公子,在知道胭脂姑娘身份之后便有所迟疑,最终害得胭脂姑娘心灰意冷,飘然而去……只是在不久之后,鄂公子后悔成分,寻至山林之中,却最终未能将胭脂姑娘寻回,到是带回了一白胖娃儿……据说,那便是他与胭脂姑娘的儿子……”

    宁采臣听到这儿是连连叹息,越发的觉得这位鄂书生太过迂腐,生生的逼走了自己的娇妻。只是又想到那胭脂姑娘并非凡人,又有些心神不定。难道说,这人与妖……真的无相恋的可能?燕赤霞到是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那种为爱而不顾一切的人毕竟还是少数——任谁想到枕边人是一妖……也不可能淡然的接受,这位鄂公子能事后寻之已是不错。

    至于那胭脂姑娘为何不肯归来……只怕是心中已对尘世少了留恋,毕竟她当年之所以会来至人间,不过是为了报答卞老爹的恩情,如今卞老爹阳寿已尽,她恩情也已报,再加上鄂秋隼的行为,自然不想再与凡人有所纠葛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胭脂的故事,是小鱼突然间想到小时候看的一本连环画……据说还是由聊斋故事改编的,只不过,除了一卞回魂,还真没看到别的灵异之处。所以……就把它与花姑子小小的结合了一下……这几个故事只是过渡啊过渡,小鱼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思维略微有些混乱,不知道亲们是否喜欢。

    《胭脂》的故事:

    东昌府乡间中医卞三,家境清贫,和女儿胭脂相依为命。胭脂聪明美丽,因偶遇秀才鄂秋隼一见钟情,一往情深,正在梦中与鄂秋隼同游仙境,忽被父亲卞三大喊捉贼声惊醒,急忙奔到前院,见父亲已被杀,手中紧握绣鞋一只。聊城县张宏审理此案,他一见胭脂美貌,二见绣鞋为凭,就主观臆断为奸杀凶案,经拷问得知胭脂曾将绣鞋赠送给秀才鄂秋隼,就把鄂秋隼和胭脂双双拘捕入狱,但同宿都认为他不可能是凶手。秋隼的好友宿介因见绣鞋由他而引起,想告官自首以释鄂秋隼的罪名,但他的相好寡妇王春兰怕县官对宿介判罪而苦苦劝阻。于是宿价便和众秀才联名上告,为秋隼申冤。新任东昌知府吴南岱接着审理此案,他经过调查证实四月初一案发那天,鄂秋隼去姑妈家拜寿,根本不可能来此作案,同时私访那只绣鞋来历。原头那天当鄂秋隼和胭脂偶然巧遇时,正好被春兰看见,她有意说合,便将此事告诉宿介。宿介为好友成全好事,于四月初一领先到胭脂宿下,冒名鄂秋隼骗得绣鞋二只作为给鄂秋隼的信物。吴南岱得知后,又发现宿介和王春兰暗中相好,就断定凶手是宿介。学台施愚山是吴南岱和张宏二人的老师,他来到东昌府视察,见事情蹊跷,要求重审。经过审理,发现宿介骗得绣鞋后当晚就将它失落在路上的时候,为浪荡公子毛大拾去。正在刑部批复就地处决宿介的时候,凶手毛大又到胭脂家企图调戏胭脂,被当场拿获,终使案情大白,鄂秋隼和胭脂,宿介和王春兰也双双成百年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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