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西南，天离之崖。(请记住我www.dukankAn.com)（**：www.WenZiXiaoShuo.COM ）凌霄鼎坐在王座上，笑眯眯的望着阴澈和豆蔻二人，说道：“老朽多谢二位提供的消息。二位对老朽有恩，老朽必有一份谢意！”阴澈笑道：“王爷客套了。我静鬼一族别的本事没有，只是这搜集情报的能力还稍强些。呵呵，说来也惭愧，小子原本以为自己提供的这份情报必是绝密，谁想旬日之后，一份比小子所说更详尽的情报便摆在王爷书案之前。王爷果然是人中之龙！”
凌霄鼎摆摆手：“我老咯，何足挂齿！你们二位才是天纵英才！哦，老夫还忘了恭喜二位，蒙陛下赏赐东海三省之地啊！”豆蔻一愣，冷声说道：“王爷取笑了，时至今日，我二人若自信能在朝廷争得东海三省之地，如何还会在此处和王爷喝茶？”凌霄鼎呵呵大笑：“豆蔻姑娘果真快人快语！老朽甚是喜欢！”阴澈无奈的笑笑：“我妹子说话直，王爷海涵！”“哎~我说了我很喜欢嘛！”凌霄鼎道：“可当时危急之中，全仗豆蔻姑娘一剑重伤太子九，哦，应该叫他栗九了。呵呵，不管怎么说吧，能平息这场大乱，二位居功至伟。神佑太上皇言之凿凿，又有毒誓为证，许你静鬼东海三省之地。二位还怕纯皇帝还会抵赖吗？”阴澈暗骂了一声，这个老狐狸，你要是信得过纯皇帝何必像丧家犬一样逃回西南？口中却说道：“神佑已死，死无对证。况且当日冥蛇遗蜕中的人又有几人生还？况且生还者除你我几人之外，都被纯皇帝软禁了。推己及人，若小子是纯皇帝，小子也会赖账的！”他轻轻的揉了揉眉间，笑问：“王爷，现在纯皇帝大权在握，又有赵岩松这样的厉害的谋臣辅佐，他现在对王爷已有疑心，不知王爷如何自处？”
凌霄鼎轻描淡写的说道：“赵岩松这个人，还是有些资质的。只可惜，尚缺历练。而且他出身微贱，不知道王公勋臣和皇室宗亲这些人的权利纠葛，以为说几句好话便能唬住京中的那些豪强世家。真是天真之极！再者，他以为控制了羽林、京兆尹、以及绿柳、西山、建事这三营的兵力便能控制京畿，也是书生之论。因为这些都只是京中的表面兵力，那些世家大族，哪一家没有自己的私兵？纯皇帝在和赵岩松议事时，言语之间恼恨在冥蛇遗蜕中众臣没有帮他，现在他说的这句话连我这个远在西南边陲的老家伙都知道了。那些身在京城的世家贵戚，就是瞎子聋子吗？还说什么好言抚慰，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他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再看他所说抚慰地方的办法，就只盯着我凌霄家，以为别家都是土鸡瓦狗！嘿嘿，别的不说，就说你们静鬼、蚀幽、桑南三族，现在那一家没有叛乱的可能？！尤其是桑南，人口近百万，当初朝廷只说分给他们三百里土地，可实际上，京畿以南一千余里现在都是桑南的势力！那可是紧挨着京畿啊！这叫土鸡瓦狗？！况且栗九叛乱，说得清楚明白，就是为了桑南！这些年桑南坐大，朝廷着实狠狠地压制了他们，你觉得事已至此，桑南会怎么样？可这个赵岩松却决口不提桑南！还有，东海三省，你们静鬼敢说在那没有强大的势力？只是你们做的隐秘，多数人不知道而已！你看着吧，天下太平不了！我太知道纯皇帝是个什么人了，这个公子哥啊，脑子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嘴上说的和真正做的又不一样！银样镴枪头，神佑太上皇在的时候还能当做傀儡用用，现在太上皇不在了，他那点儿小孩子的把戏，怎么能撑得了台面？”
“咳咳咳！”凌霄鼎一阵剧烈的咳嗽，面色不大好看。阴澈道：“小子该死，忘了王爷还有伤在身。引得王爷说了那么多的话！”凌霄鼎摆摆手：“哈哈···我死不了，放心。我跟你说这些，自然有我说的道理。我知道你对时局亦有独到认识，只可惜，不愿和我分享啊！”“呵呵呵，小子惭愧，目光浅陋，哪敢出丑啊！”阴澈自嘲道。凌霄辀道：“阴兄何须自谦，你我两家已是盟友，休戚相关，自然该互通有无！”阴澈一怔，失笑道：“该死该死，小子做作，惹辀兄弟生气了！呵呵。”凌霄鼎瞪了一眼凌霄辀，对阴澈笑笑：“阴公子，老夫对阴公子的才气见识，都是十分欣赏的。如果不嫌和我这个老头子说话烦呢，咱们不妨再聊聊？”阴澈笑道：“王爷抬爱，其实阴澈对时局没有什么更好的见识。实话说，王爷刚才已经把时局说的很清楚了。我以为，天下现在乱是乱定了，但是王爷如何在乱世中大展宏图，小可则有一些抛砖引玉的看法。”“哦？”凌霄鼎笑道：“老朽洗耳恭听！”阴澈笑着拱了拱手：“我认为赵岩松虽然天真一些，但是他还是有句话说对了，王爷是不会做扰乱天下的出头鸟的。不过现在有一个极好的出头鸟，王爷何不用用呢？”凌霄鼎看了看桌案上的酒杯，又看了看阴澈，笑道：“你是说他？”阴澈道：“王爷睿智！”凌霄鼎问道：“他身受重伤，还能活吗？”阴澈看了看身边的豆蔻，只见豆蔻满脸忧伤。阴澈叹道：“我们曾潜到皇宫去看他。性命是无碍的，当然，前提是纯皇帝不杀他！”凌霄鼎问道：“怎么用他？用他会对你我两家有什么好处呢？”
阴澈道：“今天是栗九作乱后的第三天，诚如王爷所知。现在京城各种势力暗流涌动，随时都可能出乱子；桑南族也知道了栗九为乱的真相。桑南贵族和平民知道栗九太子之事，悲泣嚎哭，而且他们知道了栗妃的死亡真相，数以十万计义愤填膺的民众聚集在栗妃的生词大门外祭拜，王朝的官员和军队想去弹压，却受到桑南贵族的威胁。几乎造成动乱。他们质问栗太子的下落，要求见上太子一面，为了这个，桑南已经有许多贵族被杀了。可是血腥镇压得来的只是桑南人更加切齿的仇恨。王爷，三百年来桑南人给人逆来顺受的印象，可这群绵羊若是被逼急了，就是推翻王朝最强有力的狼群！”阴澈双目放光，激动地说了下去：“如果栗九能够逃回桑南，那桑南就真成狼群了！”凌霄鼎看似漫不经心的喝着茶，阴澈看了他一眼，继续讲：“桑南若反，王朝祸生肘腋！京城之中那些王公世家，相互狗咬狗还来不及，如何能共同抗敌？就算纯皇帝能控制局势，恐怕倾京畿之力，也难抵挡百万造反的桑南人！到时候京师危急，只能指望外地勤王之师，而论名望、势力，各地封疆大吏又有哪一个敢和王爷您抗衡？到时候你再剪除桑南乱党，肃清京中残余的各方势力，挟天子以令不臣！天下，天下定矣！王爷！”凌霄鼎盯着他看了半天，问道：“阴公子为老朽谋划的很好。只是，老朽不知道，这么做对你静鬼一族又有什么好处哇？”阴澈哈哈大笑：“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凌霄王爷举兵勤王之日，我静鬼也将在东海三省有所动作，希望王爷平定天下之后，可以实现神佑皇爷对我静鬼的承诺！”
凌霄鼎看了看他：“所以阴公子，你们静鬼所图只有区区东海三省之地喽？”阴澈诚恳道：“弱邦小族，若能蒙王爷庇护，得东海三省之地发展，便感激涕零了！”凌霄鼎沉思半响，道：“阴公子所说，几乎与我不谋而合。只是，老朽所想竟从公子之口所出，实在是让老朽觉得，后生可畏呀！”阴澈笑道：“小子知道什么！胡言乱语，就是蒙对了几句，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赶巧了。”凌霄鼎站起身来，说道：“公子大才，只是太过自谦了。”又回头看看凌霄辀：“你若能及阴公子一半，我也不用再为家事奔波了！”凌霄辀恭声道：“孩儿惭愧，还望阴兄多多教诲愚弟。”阴澈忙站起来，恭敬地冲凌霄辀拱了拱手，正色道：“若天下间有谁不认得凌霄辀是一位君子，阴澈第一个笑他是个大傻瓜！凌霄家想不兴旺都难啊！”凌霄鼎道：“其实搭救栗九一事，老朽亦有筹谋。老朽这里有个人，或许公子可以用的上。不过想要成事，还要仰仗公子和豆蔻公主！”阴澈笑道：“王爷不用如此客套，这本是小子分所应当的事。只是王爷的那个人选，能不能让我们认识认识？”
凌霄鼎神秘的笑笑：“公子请跟我来！”四人从房中出来，已经是深夜了。凌霄父子引领阴澈和豆蔻来到王府中一处荒凉的花园，很难想象峥嵘轩峻的凌霄王府还会有这等所在。园子很大，中间有一片湖泊，湖泊之中有一坐石庵。几人顺着湖中的小桥走到离石庵五十步的地方，凌霄鼎就示意停下。此时豆蔻和阴澈发现石庵之中散发出来一种邪恶至极的怨毒之气！“好厉害！”豆蔻震惊的说道：“王爷，你在这石庵之中豢养了一头恶魔吗？”凌霄鼎摇摇头，说完一招手，石庵之中亮了起来，透过石庵的窗子，豆蔻和阴澈看到那石庵之中用铁链捆着一个巨汉，那巨汉浑身是伤，右臂被斩断，流出的鲜血诡异异常，血滴到青石铺就的地板上，把数尺厚的青石石板腐蚀出一个大洞！凌霄鼎说道：“这是我家的一个小家奴，今年还不到十六岁。前几日碰见了十六个蚀幽血刀，他和他们干了一架，中了他们的血毒！可不知为什么却没有死，反而成了现在这幅样子！”“这怎么可能？！”阴澈大惊，他可是知道，蚀幽血刀是怎样变态的存在！三族之中，蚀幽族人数最少，但每一个人都是至邪至毒的存在，三百年来，在凌霄家的打压下，蚀幽族为了生存下去，几乎把每一个族人都弄成了毒人！而蚀幽族中最精悍的存在，便是蚀幽血刀，传说他们总共不到三百人，每一个人都有大屠杀的记录！豆蔻道：“蚀幽血毒中者立死。他怎么可能活着？”凌霄辀道：“我们检查了蚀幽人的尸体遗骸，的确是蚀幽血刀，只是级别不大高，最高的也不过是小城级别。”“尸、尸体？”阴澈惊骇道：“你是说，你的这个小奴，还杀了蚀幽血刀的成员？！”凌霄辀点点头：“一对十六，斩杀十一个！而且这还是他要掩护家妹！”
阴澈和豆蔻想了半天，还是不相信。心里认定是他们凌霄家在吹大牛。好半天，豆蔻问道：“你能确定他们是血刀？”凌霄辀点点头，说道：“蚀幽等级森严，强者为尊。蚀幽的强者分为十一级，以杀人数从低到高，分别为：小村、中村、大村、小乡、中乡、大乡、小城、中城、大城、省、国。杀三百人为小村；五百人为中村；一千人为大村；三千人为小乡；八千人为中乡；一万人为大乡；五万人为小城；十五万人为中城；五十万人为大城；百万人以上为省、千万以上为国。而且，所杀之人必须要是有战斗能力的敌人而非妇孺，。当然，也可以低等级向高等级挑战而提升级别，但挑战者挑战之前必须先饿三天！听说‘国’一级的强者，蚀幽有两个（是蚀幽人自己说的，凌霄鼎认为是没有）。‘省’一级的不会超过六个。大城以上的强者不超过三十个。围攻我家小奴丈人的，不过是小城一级的一个，大乡三个，其余都是中乡。严格来说，只有那一个小城级别和三个大乡级别的勉强算是最低级的血刀。说来惭愧，我家小奴所杀十一人中，只有两个大乡级别，其余都是中乡级别的小喽啰！”
阴澈翻翻白眼：一个人打十六个，还得保护你妹子。斩杀十一个蚀幽中乡、大乡高手。而干这些的就是您家不到十六的一个小奴才，你凌霄家也太能胡吹了吧？！豆蔻看着散发着邪恶气质的丈人，严肃的说道：“我相信，那个家伙能办到！”
凌霄鼎摆摆手：“我老咯，何足挂齿！你们二位才是天纵英才！哦，老夫还忘了恭喜二位，蒙陛下赏赐东海三省之地啊！”豆蔻一愣，冷声说道：“王爷取笑了，时至今日，我二人若自信能在朝廷争得东海三省之地，如何还会在此处和王爷喝茶？”凌霄鼎呵呵大笑：“豆蔻姑娘果真快人快语！老朽甚是喜欢！”阴澈无奈的笑笑：“我妹子说话直，王爷海涵！”“哎~我说了我很喜欢嘛！”凌霄鼎道：“可当时危急之中，全仗豆蔻姑娘一剑重伤太子九，哦，应该叫他栗九了。呵呵，不管怎么说吧，能平息这场大乱，二位居功至伟。神佑太上皇言之凿凿，又有毒誓为证，许你静鬼东海三省之地。二位还怕纯皇帝还会抵赖吗？”阴澈暗骂了一声，这个老狐狸，你要是信得过纯皇帝何必像丧家犬一样逃回西南？口中却说道：“神佑已死，死无对证。况且当日冥蛇遗蜕中的人又有几人生还？况且生还者除你我几人之外，都被纯皇帝软禁了。推己及人，若小子是纯皇帝，小子也会赖账的！”他轻轻的揉了揉眉间，笑问：“王爷，现在纯皇帝大权在握，又有赵岩松这样的厉害的谋臣辅佐，他现在对王爷已有疑心，不知王爷如何自处？”
凌霄鼎轻描淡写的说道：“赵岩松这个人，还是有些资质的。只可惜，尚缺历练。而且他出身微贱，不知道王公勋臣和皇室宗亲这些人的权利纠葛，以为说几句好话便能唬住京中的那些豪强世家。真是天真之极！再者，他以为控制了羽林、京兆尹、以及绿柳、西山、建事这三营的兵力便能控制京畿，也是书生之论。因为这些都只是京中的表面兵力，那些世家大族，哪一家没有自己的私兵？纯皇帝在和赵岩松议事时，言语之间恼恨在冥蛇遗蜕中众臣没有帮他，现在他说的这句话连我这个远在西南边陲的老家伙都知道了。那些身在京城的世家贵戚，就是瞎子聋子吗？还说什么好言抚慰，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他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再看他所说抚慰地方的办法，就只盯着我凌霄家，以为别家都是土鸡瓦狗！嘿嘿，别的不说，就说你们静鬼、蚀幽、桑南三族，现在那一家没有叛乱的可能？！尤其是桑南，人口近百万，当初朝廷只说分给他们三百里土地，可实际上，京畿以南一千余里现在都是桑南的势力！那可是紧挨着京畿啊！这叫土鸡瓦狗？！况且栗九叛乱，说得清楚明白，就是为了桑南！这些年桑南坐大，朝廷着实狠狠地压制了他们，你觉得事已至此，桑南会怎么样？可这个赵岩松却决口不提桑南！还有，东海三省，你们静鬼敢说在那没有强大的势力？只是你们做的隐秘，多数人不知道而已！你看着吧，天下太平不了！我太知道纯皇帝是个什么人了，这个公子哥啊，脑子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嘴上说的和真正做的又不一样！银样镴枪头，神佑太上皇在的时候还能当做傀儡用用，现在太上皇不在了，他那点儿小孩子的把戏，怎么能撑得了台面？”
“咳咳咳！”凌霄鼎一阵剧烈的咳嗽，面色不大好看。阴澈道：“小子该死，忘了王爷还有伤在身。引得王爷说了那么多的话！”凌霄鼎摆摆手：“哈哈···我死不了，放心。我跟你说这些，自然有我说的道理。我知道你对时局亦有独到认识，只可惜，不愿和我分享啊！”“呵呵呵，小子惭愧，目光浅陋，哪敢出丑啊！”阴澈自嘲道。凌霄辀道：“阴兄何须自谦，你我两家已是盟友，休戚相关，自然该互通有无！”阴澈一怔，失笑道：“该死该死，小子做作，惹辀兄弟生气了！呵呵。”凌霄鼎瞪了一眼凌霄辀，对阴澈笑笑：“阴公子，老夫对阴公子的才气见识，都是十分欣赏的。如果不嫌和我这个老头子说话烦呢，咱们不妨再聊聊？”阴澈笑道：“王爷抬爱，其实阴澈对时局没有什么更好的见识。实话说，王爷刚才已经把时局说的很清楚了。我以为，天下现在乱是乱定了，但是王爷如何在乱世中大展宏图，小可则有一些抛砖引玉的看法。”“哦？”凌霄鼎笑道：“老朽洗耳恭听！”阴澈笑着拱了拱手：“我认为赵岩松虽然天真一些，但是他还是有句话说对了，王爷是不会做扰乱天下的出头鸟的。不过现在有一个极好的出头鸟，王爷何不用用呢？”凌霄鼎看了看桌案上的酒杯，又看了看阴澈，笑道：“你是说他？”阴澈道：“王爷睿智！”凌霄鼎问道：“他身受重伤，还能活吗？”阴澈看了看身边的豆蔻，只见豆蔻满脸忧伤。阴澈叹道：“我们曾潜到皇宫去看他。性命是无碍的，当然，前提是纯皇帝不杀他！”凌霄鼎问道：“怎么用他？用他会对你我两家有什么好处呢？”
阴澈道：“今天是栗九作乱后的第三天，诚如王爷所知。现在京城各种势力暗流涌动，随时都可能出乱子；桑南族也知道了栗九为乱的真相。桑南贵族和平民知道栗九太子之事，悲泣嚎哭，而且他们知道了栗妃的死亡真相，数以十万计义愤填膺的民众聚集在栗妃的生词大门外祭拜，王朝的官员和军队想去弹压，却受到桑南贵族的威胁。几乎造成动乱。他们质问栗太子的下落，要求见上太子一面，为了这个，桑南已经有许多贵族被杀了。可是血腥镇压得来的只是桑南人更加切齿的仇恨。王爷，三百年来桑南人给人逆来顺受的印象，可这群绵羊若是被逼急了，就是推翻王朝最强有力的狼群！”阴澈双目放光，激动地说了下去：“如果栗九能够逃回桑南，那桑南就真成狼群了！”凌霄鼎看似漫不经心的喝着茶，阴澈看了他一眼，继续讲：“桑南若反，王朝祸生肘腋！京城之中那些王公世家，相互狗咬狗还来不及，如何能共同抗敌？就算纯皇帝能控制局势，恐怕倾京畿之力，也难抵挡百万造反的桑南人！到时候京师危急，只能指望外地勤王之师，而论名望、势力，各地封疆大吏又有哪一个敢和王爷您抗衡？到时候你再剪除桑南乱党，肃清京中残余的各方势力，挟天子以令不臣！天下，天下定矣！王爷！”凌霄鼎盯着他看了半天，问道：“阴公子为老朽谋划的很好。只是，老朽不知道，这么做对你静鬼一族又有什么好处哇？”阴澈哈哈大笑：“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凌霄王爷举兵勤王之日，我静鬼也将在东海三省有所动作，希望王爷平定天下之后，可以实现神佑皇爷对我静鬼的承诺！”
凌霄鼎看了看他：“所以阴公子，你们静鬼所图只有区区东海三省之地喽？”阴澈诚恳道：“弱邦小族，若能蒙王爷庇护，得东海三省之地发展，便感激涕零了！”凌霄鼎沉思半响，道：“阴公子所说，几乎与我不谋而合。只是，老朽所想竟从公子之口所出，实在是让老朽觉得，后生可畏呀！”阴澈笑道：“小子知道什么！胡言乱语，就是蒙对了几句，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赶巧了。”凌霄鼎站起身来，说道：“公子大才，只是太过自谦了。”又回头看看凌霄辀：“你若能及阴公子一半，我也不用再为家事奔波了！”凌霄辀恭声道：“孩儿惭愧，还望阴兄多多教诲愚弟。”阴澈忙站起来，恭敬地冲凌霄辀拱了拱手，正色道：“若天下间有谁不认得凌霄辀是一位君子，阴澈第一个笑他是个大傻瓜！凌霄家想不兴旺都难啊！”凌霄鼎道：“其实搭救栗九一事，老朽亦有筹谋。老朽这里有个人，或许公子可以用的上。不过想要成事，还要仰仗公子和豆蔻公主！”阴澈笑道：“王爷不用如此客套，这本是小子分所应当的事。只是王爷的那个人选，能不能让我们认识认识？”
凌霄鼎神秘的笑笑：“公子请跟我来！”四人从房中出来，已经是深夜了。凌霄父子引领阴澈和豆蔻来到王府中一处荒凉的花园，很难想象峥嵘轩峻的凌霄王府还会有这等所在。园子很大，中间有一片湖泊，湖泊之中有一坐石庵。几人顺着湖中的小桥走到离石庵五十步的地方，凌霄鼎就示意停下。此时豆蔻和阴澈发现石庵之中散发出来一种邪恶至极的怨毒之气！“好厉害！”豆蔻震惊的说道：“王爷，你在这石庵之中豢养了一头恶魔吗？”凌霄鼎摇摇头，说完一招手，石庵之中亮了起来，透过石庵的窗子，豆蔻和阴澈看到那石庵之中用铁链捆着一个巨汉，那巨汉浑身是伤，右臂被斩断，流出的鲜血诡异异常，血滴到青石铺就的地板上，把数尺厚的青石石板腐蚀出一个大洞！凌霄鼎说道：“这是我家的一个小家奴，今年还不到十六岁。前几日碰见了十六个蚀幽血刀，他和他们干了一架，中了他们的血毒！可不知为什么却没有死，反而成了现在这幅样子！”“这怎么可能？！”阴澈大惊，他可是知道，蚀幽血刀是怎样变态的存在！三族之中，蚀幽族人数最少，但每一个人都是至邪至毒的存在，三百年来，在凌霄家的打压下，蚀幽族为了生存下去，几乎把每一个族人都弄成了毒人！而蚀幽族中最精悍的存在，便是蚀幽血刀，传说他们总共不到三百人，每一个人都有大屠杀的记录！豆蔻道：“蚀幽血毒中者立死。他怎么可能活着？”凌霄辀道：“我们检查了蚀幽人的尸体遗骸，的确是蚀幽血刀，只是级别不大高，最高的也不过是小城级别。”“尸、尸体？”阴澈惊骇道：“你是说，你的这个小奴，还杀了蚀幽血刀的成员？！”凌霄辀点点头：“一对十六，斩杀十一个！而且这还是他要掩护家妹！”
阴澈和豆蔻想了半天，还是不相信。心里认定是他们凌霄家在吹大牛。好半天，豆蔻问道：“你能确定他们是血刀？”凌霄辀点点头，说道：“蚀幽等级森严，强者为尊。蚀幽的强者分为十一级，以杀人数从低到高，分别为：小村、中村、大村、小乡、中乡、大乡、小城、中城、大城、省、国。杀三百人为小村；五百人为中村；一千人为大村；三千人为小乡；八千人为中乡；一万人为大乡；五万人为小城；十五万人为中城；五十万人为大城；百万人以上为省、千万以上为国。而且，所杀之人必须要是有战斗能力的敌人而非妇孺，。当然，也可以低等级向高等级挑战而提升级别，但挑战者挑战之前必须先饿三天！听说‘国’一级的强者，蚀幽有两个（是蚀幽人自己说的，凌霄鼎认为是没有）。‘省’一级的不会超过六个。大城以上的强者不超过三十个。围攻我家小奴丈人的，不过是小城一级的一个，大乡三个，其余都是中乡。严格来说，只有那一个小城级别和三个大乡级别的勉强算是最低级的血刀。说来惭愧，我家小奴所杀十一人中，只有两个大乡级别，其余都是中乡级别的小喽啰！”
阴澈翻翻白眼：一个人打十六个，还得保护你妹子。斩杀十一个蚀幽中乡、大乡高手。而干这些的就是您家不到十六的一个小奴才，你凌霄家也太能胡吹了吧？！豆蔻看着散发着邪恶气质的丈人，严肃的说道：“我相信，那个家伙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