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云冈夜话，情话

    “两位侠士，过客小人打扰了。    明明是个有才之少。偏偏是个大家之气。    却称自己是小人。看来此少年，天性善良。礼教经书，读之甚多。家庭教养，也是少有。    郁剑愁睁大两只新鲜的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少年。    小柔亦是如此，看的两个眼睛。都不转了。直直地看着，眼睛里表达的全是爱慕与崇尚。    哪里见过这般漂亮的少年。    但说这少年，清秀，雅丽。五官长的真是搭配。这眼睛，这鼻子，长在这少年的脸上。那可真是叫个绝字。一张看似有些方正的瓜子脸，长的太绝了。那双清洁的眼睛里泛滥着词海里的无穷。    一柄俏美的紫缎凌和粉剑穗在表达他的高贵。    那东西精致而细腻。非高洁之人所不为。    “唰”的一声，好家伙。    一柄清丽的剑身出来了。    一道清洁的光从郁剑愁的面门，斜挥而过。    说着郁剑愁，阅历出世之深。不入俗世心之静。    却也没有料到这一招。小柔到是表情平静。    一拍土地，两道土沙激起。    人已离开地面。原身而起，直身而落。    “呵呵呵，小小少年，何以这般对待大人。”    剑在说话，    一个旋身剑花使过，左手护门户；右手持剑而上。    没待他们落下。    剑扫三界，一出威力确也不弱。一个八字挥式扫向二人全身。    没等郁剑愁出手，小柔先是出手了，一枝枝如发撍的樱花轻的像是蚕吐出来的丝。少年急收剑锋，挥剑来挡。在前胸还是中了几枝。脚步盘为虚坐，轻轻落地。    口中说道：“好个小姑娘，秀丽的很。用来的物品也是不错。还带着股醉人的香气。我能一闻，今生有幸。”    小柔看他长的确是有度。也没有说什么。    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是不愿说呢，还是觉得对这个少年是有些另外的感觉。其实想想她自己应该是个专一的人。既然有了人在心里，又怎能倾恋他人。    其实人的感觉是奇怪的，没有谁是只能和一个人生活的。也没有谁是非谁谁不嫁。话虽如此，到了做的时候，就不如此了。嫁了谁还是一样的生活。有的时候，生活的好的很。若是此夫不如心上之人，必定有些怀恋。与牵挂。还有些感伤。若是比心上之人好。    人都有选好弃坏的本性。爱美弃丑的本性。故而有些事情是不能如此言喻的。    几千年后，有了传说石瓶梅的故事。并且都知道那不只是个传说。他还是个事实。只是不是个现实罢了。    一个女子为一个男子而死，郁郁而终。帘见。    只是这样的传说有几个。少之。    只看那少年，形貌如初。轻轻地拍了几下胸前的衣襟。    那些物件就全都掉落了。    郁剑愁看都不看一眼。    郁剑愁，没有料到，是没有料到他会做出一招。对他形饰感到奇异。对他的招式显然没有一点看法。    “小弟虎九阳，对二位有何不敬，还请多多担待。小弟夜间于此道经过。见前方荒野冷清，无人生活。想和二位共会于此，不知？”    小柔道：“来吧。”    虎九阳就坐在了那沙土的软草上。    听说这云冈石窟，挺历史味的，所以，我就来这里玩玩。虎九阳道。    听你的口音是梁城来的吧。小柔道。    嗯，对的。    本想回路经石窟之城，找个客店。见二位在此；觉得心景大好。想想在这土沙无人之处能体验一把大自然的空旷。也是提升休养之道哈。整日呆在屋里，不免觉得没劲。虎九阳道。    若是一人在此也好。即是碰到了二位。也归是缘份。他接着道。    郁剑愁。早在小柔和他收招的时候就点燃了一堆柴火。    天无星，也无月。黑朦朦的一片。    郁剑愁表情平静地摆弄着柴火。一句话没说。也没有向其它的任何地方看上一眼。只是平缓地视着那堆火焰。    这个时候的他才注意到郁剑愁。    这个人太特殊了，不知其功力如何，但看那长相。真是特别。另类。    这样的人也不知哪长的跟别人不一样，总之特别，异常。气质。太怪异，太特殊了。    小柔眨巴着眼睛，下颚压在两只手抚着的膝盖上。看着他。    他看着郁剑愁。他深深地看着他，希望，能看出些什么来。    这个人长的不清丽。却没有俗气。    从他自己的眼睛里他看到，此人应该是个诚实，善良，纯洁的男人。    只是在这一切的美好之中，又有着种难以辨别的狡诈与险恶。    那种气质，怎么形容才好，太过的复杂了。    这时的郁剑愁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到来打扰了我们。打扰了我们回归夜灵自然的心境。”    “实在是不好意思。噢，还有，刚刚从属即兴发挥。”    “即兴发挥。噢，即兴发挥上来就是杀招，是吧。”    “小人，平时就练的些这种东西。刚刚就随意出了一招，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明明是在说他的武功深奥。还平时练的都是这种东西。意思是说：平时练的都是杀招。    “郁剑愁的嘴角微微的翘起，轻笑了一声。呵呵。”    这样的小孩子他见的多了。    明明没有什么智商，还觉得自己很聪明。说话的时候常常要打个结套才说。    他虽不曾知道这些套套结结的，都是些什么，不过。对方一出口，他就知道。是不是慌言。    他这种人多用的都是感知。    对于这样的人，他多是不想和他说话的。他常常都是嘴里笑着。心里根本就没有把给他留下一点点余地。    他不想与其说话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废话多的人。另一种就是他这种爱说客观假话的人。    “哎，你家在梁城哪里啊，我也曾去过梁城。”小柔问道。    “噢。父亲是个做生意的，家里也有些钱财。住的是一家四合院子。”    “你日间看过石窟吧。”    “嗯。”    “感觉怎么个情况。”    “说实在的，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这些石佛有何看头，我真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呵呵”    “哎呀！我饿了，不知现在哪里还有食物啊”。小柔接着道。    “正好我也有些饿了，平时都有宵夜吃的。”    你等着。    说着一骑快马，隐没于黑暗之中。    “哈哈，郁哥，你说这人奇怪不。”    “有些奇怪。”    他去给我弄好吃的了。要是一个女人能有几个男人那就好了。她想着也就说了出来。    郁剑愁道：“要是一个男人有好几个女人，那也一定是个不错的情景。”    “哼哼哼哼，小样的。”小柔用稍微有些阴险的表情斜看着郁剑愁。    小柔平时挺深隧，挺有大家气，且是少言多忧。今日何以调皮起来了。    郁剑愁不说话了。    小柔也恢复了平静。    他们都呆呆地看着那堆火。    街道上的行人很少。    虎九阳看着一家家店铺都歇业了。    走了这街的大约三二之二好容易找到了一家店铺。    进去看看，老板在那里打着算盘。    “老板，你这里还有什么食品可做来吃的。”    “做来吃的倒是多，不知客官是要些什么？”老板很儒雅地答道。    “老板，都有些什么吃的啊。”一个长的还不错的女人带着三分轻蔑的口气喊道。    这个女人必定是当地的。    这人离开了家，自然也就少了三分锐气。哪还有故意挑衅的。有也是少之。    她的头发奇奇怪怪地散了下来，黑的发乌。穿的是不男不女的装束。看这少女就知是个江湖女子。那走路还带着几分官架子。两只手盘在胸前；头还歪着。下颚长的挺俏丽。眼睛慵懒地看着前方的事物。    年少轻狂的人，有些本事的人；都是这样的。    “老板你这里有鱼和牛肉没有？”郁剑愁看了这女子一通后，方自收回了目光继续自己的事情。    “有的，有的，。”    “老板，问你话呢。”还是那种轻蔑无人的语调。    山西某个特定地方的女人带着些匪气，带着些霸气。可能是地域的习染吧。    “噢，老板，你先照顾这位少姐。”虎九阳不平不缓地说道。    “哎，哎，哎。”    “小姐都要些什么？”    “有些什么呀。”    “您看我这里有百乌，黄锦；还有猪腿，排骨，杏橹；上好的牛肉。鲸肉。您看您需要些什么？”    “就这些啊”    “噢，还有好多。”    “那你说说啊，不说谁知道你这里都有着些什么啊。”    “东西太多，一时－－－－您看您自己看看，看好哪种，叫我，好不好。”    “算了，来点鲸肉。”    “哎，好，好好。”    这做生意的，卖东西的，都好像是比着人下了一层。比着人低了一肩。自己给自己调的吧。    到是几千年后的景象是，服务员都比客人牛了。销货员见了人也爱理不理了。公交车的售票员都把客人当成驴了。    有趣的紧。    “哎，小公子长的人模非狗样的。咱咋没见过呢。”    街上的狗在垃圾堆里寻找着食物。    时不时地偷偷地看看四周。好像他也有尊严。    主人不知哪里去了，还是他本就是一只没有人收留的孤狗。    虎九阳被这少姐调戏了。    这少年清雅绚丽，出身名门。怎容得别人调戏。    他呢，却是一句话没出。    “老板我买些鱼，再来些整块的牛肉。”    老板看着这位少姐。    “你以为姐不说话，他敢卖你吗？”    虎九阳一言不发往外走去。走的时候也不匆忙，还是那样的端庄。高贵。    待走到门口时，两个少年拦住了他的路。    在两少年的后面又走入一位风度和这位少姐想象的女子来。    “怡莲，给姐办了这小子。你看这小子长的，哪是咱们北方人的模样，小巧的很。”    “嗯？好个小巧少年。啧啧啧。”一边转着看着虎九阳，一边摇着那颗轻高的头。    “好，”    “好”，    “好，”    她一顿一个地说了三个好字。    街上的店铺渐渐地打烊了。    不过街上的灯笼还是红着，这条街的灯笼一晚上都是红的。    古老的屋子，在那个年代显得特别的含蓄收敛。保守，且封建。    不过这条街向来都是充满了李白诗里的酒气与豪气。    而这店里却是一副不知时辰，春春的氛围。    年少的人做欢时通常忘记了时辰。年少的人；通常都不理会那些规律。越是到了自然的阴极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他们反而觉得夜里难眠，越是觉得兴奋。好像他们很懂得，    很懂得珍惜这点可怜的青春。    地下赌场里，摇着骰子。    男客人，有女人赔着。女客人有男人赔着。    当然这是另一幅幽都里的情景。是在京城的。山西这个地界，这样的场所还不能开的景气。所以也少之。纵使有，也只是女人赔男人。没有男人赔女人的。    青春是用来挥霍的，。    有的人不珍惜人间那点可怜的青春，到的有些年岁了。才发现晚了。    当然挥霍的青春也是要点实力的，你什么都没有；没有家庭背景，自己又没本事。你挥霍什么，所以，那是给有能力，有资格的人挥霍的；是给有实力的人挥霍的。    也没有谁说这些能挥霍的起青春的人都是些好人。    而好人又是个什么概念呢。    “二位姐姐行个方便，若是不行个方便，小弟怕是要出手了。”    “哟，。”    “二妹”她的姐姐打断了她的话。    “我知道你也有些本事。姐呢，也是吃得风月，见过场面的人。姐呢，闲着也是没事干。最近呢，又没兴趣打架；不知这功夫是不是生疏了些。还请少弟给姐指点则个”。    虎九阳，脚尖点地，游蛇盘曲身法。幽地入了街道。    “你便这样走了，未免不把姐放在眼里。”    “来吧，跟姐，过几招，不论输赢；姐都给你买些鱼牛之肉。让你回去便是。”    这几句放说的诚真；动情。好像还有些女人特有的含羞。    “姐，你这是－－－－”    这几句话的声音跟当初的轻蔑之言比起来，却是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说的极为的有义，深情。    虎九阳蓦然回首：    那女子就在红灯笼下依着身子。    那高傲的脸上泛出一阵阵的红晕。    在那红红的灯笼的照映下，更显得风情有调。楚楚依人。    好一幅可摆在弄堂里的画啊。    纵使个有情，且复杂丰富的情感之人；又怎能说的尽，道的完；那里面无限的风情。    “去，去，去。”    那二少姐也走了出来。    “姐，我看也不用比了，比什么啊比！你干脆给他买些肉类让他回去吧。没准他老婆还等着呢。看你这样子。真是。”    街上的灯笼还是一样的有情致。    映的整条街都显得红润。    青石在红润的灯光的映衬下，也变得有了些粉红的颜色。楚楚的动人。这情景。    虎九阳站在离店铺不远处的映衬中；    而这样的一幕就成了他们这一生，一辈子；都为永远而信守的。粉色的加忆。    少姐听了二妹的话后；看着虎九阳。    虎九阳。轻轻地抬起那双像词海一样可以泛滥出丰富情感的眼睛。    看着那双可以楚楚动人的怜人之眼。    我在问你呢。你有没有婆。    虎九阳直直的双眼发着词海里的爱欲之光。    你是不是有老婆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没有老婆啊。    少姐的双眼，清洁而有些撒娇地看着虎九阳的双眼。    哪里啊。你哪里告诉我了？    你看着我的眼睛啊。    我看着呢，你眼睛里写的全是**的光华。    啊？哪里有啊，纵使有也是被你勾起的。    这一翻都是眼神中的对话。    好个情爱绵绵，一见电发出；两电交织放真情啊。    这个世界发展的太快了，这人的变化也是忒快了。    这少姐，背负双手。    刚刚的含羞之气去了六七分。    你想用迷幻术。电你姐姐。    好像使那本领的人是你。    先别说这么多了。和我交手之后，定放你回去。姐说话，准。    怕是到时，你不送我回去，也不由得你了。    那好。看好，姐姐出招了。    来吧。我等着呢。    形意似灵猿。    步走单直线，身如十二物。形如人心意，拳如一招出。    少姐打的便是山西的形意拳。    那一招来的快，来的巧。一个护手垂心拳。    虎九阳轻点其身直退而后。    这一招却是非同小可；    他上不得，下不去。左闪不得位；右闪不在道。    他也只能跟着这一拳直直的后退开去。    退的快，来势更快。    虎九一阳，一手成此花开尽更美。如虎爪，又似欲开之花。    脚下虚走，似有似无。弓腿，伏身，猛然而起。来的正是一招伏虎走单岭。    二人都是进攻之势，互不退让，也是发拳到了此处，退让不急。    看的两人的手都到了对方的心口，面门。    虎九阳硬是落手。离其面门。    少姐也是收手离其胸口。    只这拳走之势不变。劲力到此。已是退让不急。拳出速度之快。这情景就在一瞬间。    二人硬生生地撞在了一起。    虎九最到是感觉软绵绵地。而这少姐，也是感觉。有些奇怪。    二人硬生生这么一撞，顿时撞了个半死。加之当初相撞之时，都有退招之意。只是脚下已来不急回势。此时相撞后。都直直的退去。身子后仰。相互怕奇跌倒在地。都是右手一伸。两只手瞬间抓到了一起。身形后移。    两人一抖神间，都看到了对方。    那情景。真是：    红笼夜合影。留念记佳人呀。    这长长的青石街，已无人迹。    一排的红笼都映衬着街道。虽说没有曹家大院有景致有境界。看那街道的不和谐，却是另一凡景致。    这时正值清明刚过。微风抚面，好让人发晕。    再看看这幅情景，那还是晕死个女子，羞死个佳人。这般情景正是左右为难。不知怎生个好。    人的情感到了这般境界，反倒觉得，有些忸怩。    像是一对情人坐在有风有景的湖水碧台上。互相摩怩着个身子；不知怎生是个好。倒是羞红了脸颊；迷朦了双眼。慌乱了心结。那可怎生个好。    这老板，看的也是醉了。痴了。呼吸也有些节奏了；    不禁想起当年之景，与老板娘恩爱于街墙之下。    二少姐，也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侧着个脸。去看那老板。    看那老板又觉得有些好笑。有些可爱。这些平时怎地没觉察出来。    两人微微的起身了。    虎九阳轻轻地道了一句：“还打吗？”    “不打了。”    正值二人双携手愈走愈近之时。    那情景，寻灯笼，好个人间痴情男女人。    正值此时，那二少姐过来了。    匆匆而过，挽起姐姐的手，拉了回来。道：“傻了吧你。看你这德性。今天是怎么了。偏偏今天发情了？”    也不顾别的扯着姐姐的手。对着老板说了一句：“要什么随他选。明天本姑娘来买单。”    这爱情诗里的情景。    这弄堂画里的情景。    渐渐地消失在那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夜色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