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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静夜相处,狗儿讨好

    黑夜中的狗儿,瑟缩在床边,靠着塌了一角的破烂床榻半眯了过去,朦朦胧胧间猛然被惊醒,警觉的望望四周,确认安谧后,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床榻歪了,睡的很不舒服,狗儿几次翻身,一个不留神,身体晃了出去。

    满地的碎屑,当身体压上的一瞬间,刺痛入肌肤,狗儿哀嚎出口,“啊!”

    疼,屁股疼,背疼,腰也疼。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捂哪了,手刚刚撑上地想要坐起,冷不防一根尖刺插进手心,更是钻心的疼。

    “呜。”她摸索着,掌心中湿漉漉的,一碰就疼。

    油灯翻了,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手心中的伤口,可是月光,又怎么能在一片红色中找到小小的木屑?

    门,吱呀呀的开了,红色的人影站在门影投射处,狗儿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他却能将她看的清楚。

    她坐在月光下,银色的光撒落她的身体,将那小脸上的微蹙和无助映了个清楚,衣衫半挂在肩头,松松拢着她瘦小的身躯,散开的头发凌乱的批着,一双光裸的大腿蹭着地上的灰尘,小脚丫踩在地上,试图从满是碎屑的地上走出开,一只手捧着自己的掌心,雪白的掌心里沁着深暗的颜色。

    当门边红色衣袂起的时候,狗儿下意识的向后退着,身后满地的碎屑堆着,眼见着那光裸的小脚丫就要踩了上去。

    “别动。”他轻喝出声。

    小小的身影抖了下,有刹那的停顿,也就是这瞬间的停顿,那红影已掠到她的身边,将她抱了起来。

    虽然凤凰哥哥的唇角还是紧抿,但已感觉不到周身缭绕着的暴戾之气,狗儿握着自己受伤的手,低低的喊了声,“凤凰哥哥。”

    还是那低沉的嗓音,还是那冷然的态度,也还是刚才的两个字,“别动。”

    她当然不动,也不敢动。

    单凤翩抱着她,行向门外,寂静的夜晚,只有他脚步踩在碎裂的木块间偶尔传出的一两声噼啪。

    掌心中的血一滴滴的淌下,滴上她露在外面的雪白大腿上,又顺着腿弯点点滑下,一道蜿蜒的血痕在腿上,触目惊心。

    当总管在单凤翩的声音里快步颠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小小的女娃娃衣衫不整,裙子随意的裹在身上,露出大半个白皙的肩头,那凌乱的感觉分明可以猜测出之前裙下的空无一物。

    他呆滞的目光停在狗儿身上,才不过呼吸间,单凤翩警告的眼神已投了过来,强势的让老者迅速抽回视线。

    “拿些金疮药到我房中。”单凤翩冷冷的吩咐,老者唯唯诺诺的点头,这才转身离去,离去前,他再度偷偷看了眼盟主怀中的小姑娘。

    小丫头紧皱着眉头,表□哭,肯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道血痕从大腿一直滑到小腿,光裸的脚踝,凌乱的裙子,他似乎能猜测到什么。

    脚步停住,他壮着胆子开口,“盟主,有些、有些伤是不是不能敷金疮药?”

    单凤翩抬起询问的目光,疑惑不解,等待着老者下面的话。

    见盟主并没有过于恼怒的神情,总管大人再度撑起了胆子,“其实……有些伤是不用敷药的,但是盟主大人,您……您下次温柔一点,姑娘还……还小,说不定还没成年,这……”

    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单凤翩的表情也越来越怪异,眼神越来越冷,到最后总管大人在那目光中终于撑不下去了,临别丢下一句,“我去拿金疮药。”后落荒而逃。

    单凤翩的眼神落回狗儿的身上,那凌乱的发丝,揉皱的衣衫,腿上磕碰的青紫,还有血迹,怎么看都是一副被蹂躏后的惨状,难怪总管大人误会。

    房间里香气淡淡,与单凤翩身上的味道有几分相似,被褥整齐,显示着他还未眠的事实。

    受伤的屁屁刚沾到床榻,那些细碎的木屑又刺疼了她,狗儿轻轻嘶了声,搂着单凤翩的手臂不由紧了下。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单凤翩眼底的光芒暖了下,声音也变的轻柔,“趴着。”

    “嗯。”狗儿想要翻身,手才伸出,看着自己满巴掌的血,不忍弄脏了凤凰哥哥的床榻,一点点的挪着。

    艰难的姿态被单凤翩按住,双手搂着她的腰,让她翻趴在自己的膝上,手指小心翼翼的解开罩在她身上的衣衫,“我看看。”

    凤凰哥哥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贴在伤处有种清润的舒服感觉,她老老实实的趴着。如今是手也疼,背也疼,屁股还疼,想揉都没办法。

    单凤翩捧起她的手,随手抽出一块绢帕想要擦去上面的血渍,狗儿侧着脸,观察着他的表情。

    冰容似玉,封印着寒冷,只有眼神中尽是温暖,那伤口并不深,他却疼惜。

    眼见着绢帕就要裹上她的手心,狗儿突然抽回了手,那动作牵扯了伤口,她再度扭曲了脸,嘶了口气。

    “你干什么?”眼中寒气一闪,刚起寒意又被他刻意的压下,转而无奈。

    “那帕子……”狗儿小声的回答。

    如果她没看错,这块手帕正是自己早晨给凤凰哥哥送去的。

    将手握成拳,她摇头,“不要它。”

    “为什么?”单凤翩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脏的。”

    “不是。”狗儿声音小小,“我不想弄脏它。”

    单凤翩一双清冷的眼看着她,静待。

    任谁,都没办法在他的眼神中隐瞒任何心思,狗儿看看他,飞快的低下头,又忍不住的看看,即便她垂首,都能感觉到如芒在背,“我是看那帕子这么旧了你都藏在身上,于你而言肯定很重要,不想……”

    以凤凰哥哥的穿着打扮,狗儿很清楚的感觉到单凤翩身上的端庄富贵气,半块陈旧的布也能随身珍藏,意义定非寻常。

    而且,那帕子上绣着的是凤凰,就是眼前人的称呼,她不想亵渎她的凤凰哥哥。

    “这是我父亲生前留给我的。”单凤翩低下头,查看着她手心中的伤口,语声娓娓煞是动人,“也含有特别的意义。”

    “那为什么只有一半?”狗儿好奇的抬起眼。

    “另外一半在别人身上。”

    “什么人啊?”

    “一个……”单凤翩停了停,更加勾起狗儿的好奇心,才慢慢的开口,“对我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是他的妻吗?

    狗儿片刻失神,看着眼前这谪仙般的男子,不知道他的妻到底是什么模样,方能配的上他的遗世之态。

    掌心一痛,扯回她的思绪。低头看去,手心里的木刺已经被拔了出来,他正仔细的擦拭着她的伤口,轻柔的动作很怕会伤到她般。

    “凤凰哥哥,对不起。”狗儿低低的说着,一副认错之态。

    “你做错了什么?”单凤翩颇有些意外。

    记忆中的解意,是冷然而傲气的,表面虽温和骨子里却藏着倔强,她不会认错,也不会将心思表露。

    这些,似乎都学自自己。

    他,不是个好师傅;更不是好兄长;同样不是好丈夫。

    “不知道。”狗儿憨憨的笑着,“反正我惹你生气了,就是我错了,那我向凤凰哥哥道歉,你不许生气了哟。”

    小精明,小无赖,还有点小小的市井气,这都不是解意会有的表情,但是……更加鲜活。

    如果不是自己的教导,解意的真性情,或许就如这般吧。

    “你是怕我打你屁股,还是怕我不教你武功,或者是不带你出去玩?”一连三个问题,狗儿的脸越来越垮。

    这一招,对付先生是屡试不爽的,但凡要挨揍,他只要先道歉,先生往往打不下手,没想到面对凤凰哥哥,居然碰了钉子。

    一招不够,再来一招!

    “凤凰哥哥不舍得打狗儿屁股,凤凰哥哥答应了教狗儿武功也不会反悔的,凤凰哥哥主动提要带狗儿去玩,所以也不会不守信用。”她嘻嘻笑着,绒绒的脑袋蹭着单凤翩的胸口小狗似的,撅起嘴巴飞快的在单凤翩的脸上连啄了好几下,“狗儿乖,凤凰哥哥说什么,我就答应什么。”

    她记得,先生再生气,只要她亲两下,腻歪下就没事了,希望这一招对付凤凰哥哥有效。

    单凤翩的手指抚着自己被亲过的地方,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狗儿,“还懂拿我的话扣我,谁敢说你傻?”

    狗儿歪着脑袋,“那凤凰哥哥不生我气了?”

    “从未生过你的气。”单凤翩轻叹,心头却沉重。

    如今解意的功力不再,所有的算计都落了空,他这么多年的苦心,只为了能保她顺利练到最后一层,可是现在,主动权到了他人手中,他又该如何?

    是相信楚濯漓,还是以他的方式继续下去?

    “啊!”一声痛呼,他低头看去。

    因为他的失神,狗儿想要努力的继续讨好,想要爬起身到凤凰哥哥身上打滚撒娇,显然她忘记了自己扎着刺的屁股和后背,才翻了个肚皮,就痛的哇哇叫。

    “我给你挑刺,你别动。”他按着她的身体,掀开那包裹着她的裙子,手指在她瘦弱的腰身屁股上游移着,仔细寻找。

    不知道他日解意若恢复了记忆,再想起今日的种种憨傻行为,还会不会淡定自若的面对自己。

    思及此,单凤翩忍俊不禁,扬起了淡笑。

    “盟主!”老者冲入门内,手中捧着瓶瓶罐罐。

    衣衫重覆上狗儿的后背,单凤翩回首低吼,“出去。”

    “我……”老者身体摇了摇,直勾勾的盯着床榻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人家女娃娃都被糟蹋成这样了,盟主还不打算放过吗?刚才他,他看到盟主的手摸着小姑娘的屁股,笑的一脸诡异。

    即便是现在,那衣衫下隆起的部位,分明是盟主的手在人家臀间。

    天哪,他的盟主……他心中英明神武、如仙子般清高冷然的盟主……难怪无数美女的亲近他都不屑一顾,原来、原来竟真的是好这么一口。

    “出去。”见老者没动,单凤翩再度低吼,袖袍微拂,老者径直被一股力道推出了房门,连带关上的,还有房间的大门。

    方才,想到解意尴尬的表情,他居然没注意到有人来了,除了她谁还有如此魅力,让滴水不漏的单凤翩频频失措。

    老者站在门口,满面悲愤,抱着瓶瓶罐罐,“盟主,是您吩咐我送药的啊。”

    门再开,一道红影旋过,老者手已空,门板再度重重的扣上。

    此刻的狗儿支起上半身,快乐的开口,“凤凰哥哥,你真的带我去玩吗?”

    “你想去哪里?”

    狗儿想了想,“我想去草原骑马。”

    这句话,本不在她的思虑中,也不知怎的就这么冲口而出了。

    单凤翩沉凝了表情,北地放牧、草原奔马……能够灌输她这种念想的人,只有风琅琊了。

    解意啊解意,你的心理,到底还装着多少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写的太晚了,实在觉得没更的必要了,就索性挪后到这个点更,哎……

    我尽量加快点速度吧,可能是心境不好,所以老是写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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