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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场由勺子的衣服引发的惨剧

    穿着警服的胳膊撑在办公桌上,男人细长的手指由于用力而指节泛白。

    女人白的几乎透明的肩膀,被压在桌面上擦出淡粉的痕迹。

    一条细长的腿微微的颤抖着,随着冲击摇晃。

    小王只能从缝隙中看见这些。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女人一定是队长。

    因为这个办公室只有队长一个女人,而且全局也找不出像队长那样白的女人。

    小王要疯了。

    小王觉得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可能性都比队长大。

    可是事实就是那样,

    队长,

    冷漠严谨的兔白队长。

    居然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和人交缠。

    无法自控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小王屏住呼吸仔细的偷听。

    又是一声很低很低的喘息。

    小王抬头,发现缝隙中的体位似乎发生了变化。

    柔软的黑色碎发轻轻的晃着,男人侧过脸,朝着自己的方向,诡异的笑了一下。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流出的神色,

    就仿佛沾血的匕首,锋芒毕露。

    闷热的傍晚,小王僵硬的后退了几部,冒了满头的冷汗。

    有缝隙的窗帘突然幽幽的合在一起。

    似乎那后面就站着一个鬼魅,眼看着小王,然后缓缓的合上淡白的地狱之门。

    汗珠从湿透的发根流下,小王已经很久不这么毛骨悚然。

    小王记得那个男人。

    之前见过好几次。

    一直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可是刚才那一眼。

    他明明是在笑。

    却像个凶恶的厉鬼。

    叶熙紧咬了一口细白的牙。他盯着凤小路,细长的眸子里冷冷的映着男人坚硬的拳头。

    莲汐看着叶熙满是伤痕的脸,眼窝里渗出大颗大颗的泪水。

    自己哭也哭了,骂也骂了。

    什么用也没有。

    莲汐被绑在椅子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小路丧心病狂的对叶熙施暴。

    这期间,叶熙没有流一滴眼泪,更没有发出一声求饶。

    怎么求饶啊那个孩子,

    天生就是个哑巴。

    莲汐哭到气短,脱力的垂下头,肩膀由于抽泣而剧烈的抖动着。

    “你少骗我了,”凤小路眼神凶狠的捏了莲汐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我最恨别人背叛我,特别是女人。”

    “你真变态。”莲汐无力挣开凤小路的手,只得淌着眼泪恨恨的辱骂。

    “没错,还有更变态的呢。”凤小路松开莲汐,回手捏住了叶熙的脖子,大力收紧手指。

    叶熙双手攀上凤小路青筋暴起的手臂,白莲般的小脸,急速的涨红。

    “凤小路….你这样会杀了他….你要杀人么…..”莲汐无法置信的瞪大了泪眼。

    莲汐以为凤小路只是气急败坏而已,没想到他居然来真的。

    “你忘了么,我就是吃这碗饭的。”凤小路的音色清冷。

    他的手指死死的捏住叶熙纤白的脖颈,单薄孱弱的叶熙仿佛一颗柔嫩的植物被凤小路攥在手里,似乎随时都会折断。

    “别碰那孩子!!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背着你找隐夜!”莲汐崩溃的哭喊,“我错了!放手!我错了!你放手啊!”

    “你早服软他也用不着吃这么多苦头。”凤小路稍微松了松手指,却没有完全放开叶熙。

    莲汐满脸都是一塌糊涂的鼻涕和泪水

    “你被隐夜上了没有?”凤小路的语气嘲讽。

    哭的喘不上气,莲汐只能拼命的摇头。

    “怎么可能,这不是他的种么?”凤小路晃荡着叶熙,“长的这么像,隐夜应该是你的旧情人吧。”

    莲汐垂着头,眼泪如线。

    “怪不得要背着我找他,原来是叙旧,没来一发还真是可惜啊,”凤小路眼神鄙夷,却突然放开了叶熙。

    叶熙拼命的咳嗽,白净的脖子上尽是狰狞的红色指痕。

    莲汐被绑的结实,奋力挣脱无果后,只得坐在椅子上无力的盯着叶熙。

    “赶紧多看两眼吧,没准哪天就看不到了。”凤小路似笑非笑的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你去找隐夜,让他上你。”

    莲汐猛的抬头,不能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怎么,以为成全你了?”凤小路一脸厌恶的模样,“别妄想了,你现在只是我的一颗棋子,你去找他,我要录像。”

    “这不可能。”莲汐羞愤的吸了吸鼻子,“他喜欢人的不是我。”

    “我就是要用你拖住他,让他见不了那个女人。”

    “恐怕我没那个本事。”

    “不会的,”凤小路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叶熙的头发,“你会成功的。”

    “你…”莲汐的瞳孔收紧。

    “不要耍花样,我等你的好消息。”

    凤小路说话的时候,手指在叶熙的发迹一寸处利落的摁下。

    叶熙应声倒地。

    “我这两天会好好照顾他的,这个你放心。”

    单手将叶熙纤瘦的身体抱在手臂上,凤小路踢翻了绑着莲汐的椅子,直径出门。

    莲汐的身体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女人温热的眼泪很快便浸润了冰冷的地板。

    想起自己那天在隐夜的肩膀上挤完了眼泪之后。

    本来只是试探他对莲汐的感情。

    结果隐夜跟自己说的那番话。

    听完了之后,反而真的有点想哭。

    隐夜是个好男人,

    莲汐为了他死,

    不屈。

    没错,

    真的莲汐早就死了。

    而自己,不过是个冒牌的。

    莲凉,

    才是自己真正的名字。

    莲汐的双胞胎妹妹,才是自己的身份。

    很多年前,从莲汐的口中一直都知道隐夜这个人的存在,但却从来没见过。

    他给了莲汐希望,又将其推进更深的绝望里。

    不能生育的莲汐,因为留不住隐夜,只能留下叶熙这个试管婴儿。

    叶熙,

    夜汐。

    被丈夫发现后,莲汐几乎被打的半死。

    为了那几十天的感情就送了命的莲汐,莲凉觉得非常不值。

    遗留下来的小叶熙是无辜的,甚至可怜。

    所以莲凉将其抚养至今,以至于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现在用了莲汐这个名字,也不过是自己在遇见凤小路是将错就错的玩味心态。

    但是没想到凤小路居然会认识隐夜。

    所以莲凉才会在刚见到隐夜的时候,镇定自若,满心好奇。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眸子,从心里泛出恶意的快感,然后突发奇想的演了一出表里不一的重逢大戏。

    戏结束了,被感动的却是自己。

    隐夜盯着莲凉的眼,面无表情的陈述。

    他说还记得莲汐以前一直问他,喜不喜欢她。

    隐夜说他以前之所以沉默,是他真的不懂那就是喜欢。

    他喜欢莲汐。

    他很后悔没办法亲口告诉她。

    但即使只在一起呆过那么几十天,隐夜也很清楚的记得莲汐。

    不是样貌,而是莲汐的心。

    ‘所以,你是谁?’隐夜的最后一句话

    莲凉觉得自己已经没必要再继续戏弄下去了。

    时隔这么多年,你的付出,没有被忘记。

    你的模样,也没有在他的记忆力褪色。

    莲汐,这就够了。

    不过对不起,

    因为我的错误,

    我现在被迫要去毁掉他了。

    天还没有完全黑透。

    无人的巷子里。

    男人黑色的皮鞋停在垃圾桶旁边,踢了踢神志不清的勺子。

    勺子动了动睫毛,无法醒来。

    就仿佛囚禁在梦魇中的人,不管怎样用力也睁不开眼。

    巷子里凉风习习。

    突然一道冷光划过,鲜血瞬间盖满了他的肩膀。

    勺子猛的瞪圆了眼,突兀的眼球上满是暗红的血丝。

    抬手捂住脖子,身体无法遏制的抽搐。

    男人手气刀落,勺子顺利的完全断气。

    甚至没有一滴血溅在男人的鞋上。

    凤小路皱着眉擦干净刀柄,并顺手将其扔进垃圾桶。

    盯了兔白整整一个星期,也没找到适合的下手机会。

    不仅仅因为兔白整天窝在警局,隐夜频繁的来找兔白,更是凤小路无法下手的重要原因之一。

    真不知道莲汐那个女人怎么想的。

    凤小路心里暗暗的不爽。

    不过,

    但是今天的收货可不小。

    这名警察可以很好的离间兔白跟隐夜的关系。

    汗湿的身体终于停止了彼此间灼热的索取。

    隐夜扳过兔白绯红的脸,温柔的亲了亲她的眼睛。

    兔白却很想把头扭回去,继续像个乌龟一样把脸埋起来。

    深黑的眸子盯着兔白发窘的模样,隐夜很浅的笑了一下。

    “队长,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又来….”兔白垂下眼帘,脸红的仿佛熟透的番茄。“这次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幸好做的时候,我顺手把你身边资料都放到旁边了,要不然地方这么小一定弄的资料满地都是。”

    “…坏消息呢….”兔白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没看见旁边是个碎纸机。”

    “卧槽尼玛!!!!!!”兔白顾不上穿衣服,一个翻身从办公桌上下来,直奔竖在碎纸机上面那最后的十几张纸。

    “….…我上学的时候语文学的很好哦…可以帮你补报告什么的。”隐夜站在桌子前,无助的挠了挠后脑勺。

    兔白不说话,只是落寞的蹲在碎纸机前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真的哦,不骗你,我当时考北大中文系只差了600多分而已。”隐夜挠头的手有点不安。

    兔白蹲在地上还是不说话,但是可以隐约的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

    隐夜哆嗦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穿戴整齐。

    “我忘了带橡皮,我先回家取一趟。”

    “你他妈给我站住!!!”兔白从地上蹦起来,暴怒的揪住隐夜,一套虎鹤双形拳耍的是行云流水。

    门外三十米处,苦逼的等着拿钥匙回家的小王,听得胆战心惊。

    殴打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办公室门的门把手终于转动了。

    小王立刻急速的朝更远处退去,伪装出一副自己刚刚来单位的模样。

    办公室走出来的男人,小王几乎认不出来。

    细长的凤眼被揍的青紫,隐夜神情凄切的擦着鼻血,脑袋上叠着的大包让他的脑型看起来仿佛银角大王。

    兔白叼着烟从隐夜背后出来,领子依旧立的老高。

    两个人似乎没看见小王,只顾着对话。

    “你他妈怎么进来的!!”

    “我跟门卫说我是来按月收保护费的…”

    “然后?”

    “然后门卫让我出去看看这是哪儿….”

    “让你出去够不错的了..”兔白咬着烟,无力吐槽。

    “你看门卫都比你对我好。”隐夜委屈的要淌出眼泪来。

    迎着两人走的小王对两人的对话表示十分费解。

    不是要讨论怎么进来的话题么,这结果也偏离中心思想太远了吧…..

    纠结完毕后,小王抬头,刚好对上了兔白的眼。

    兔白的表情极不自然。

    小王的腿抖了一下,随便找话题开始寒暄。

    “诶,队长,怎么在这碰见你了?”

    “......”兔白冷冷的盯着小王,若有所思。

    小王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表示自己是回来拿钥匙的,那样明摆着自己在办公室外面一直等了。

    小王只能转移话题。

    由于队长身上都是雷区,小王打算从隐夜身上寻找话题。

    于是小王盯着隐夜看了半天,真心冒出一句,

    “诶,这不是勺子的衣服么?”

    兔白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转头看了一眼隐夜。

    “你穿勺子衣服干吗?勺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文卡的依旧很,

    我猜,是因为我今天听的歌不对。

    下次再也不听爱情买卖写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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