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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美丽少女

    月球有四座古城,分别是桂苑宫,梦妮城,莎娜堡和婆兰寺,四座古城气势恢宏,规模庞大。()(**'小说 手打)

    每座古城最初都是一个狭小的研究基地,基地名称具有很浓的代表性,分属于古地球时代四大势力综合体,美国最先修建梦妮城基地,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拉斯维加斯赌城和好莱坞娱乐大亨,组成两个集团,梦妮城大部分建设资金是来源于此。

    古俄罗斯和西部欧洲成立联合体,兴建第三个月球研究基地,莎娜堡,名字是欧洲具有强烈的指代意义以及中世纪的古堡风情。莎拉波娃是古代俄罗斯一名伟大的运动员,而且是一个绝世美女,蒙娜丽莎则是享誉世界的欧洲名画。

    桂苑宫则由古中国独立建造,它的技术本来远远落后于美国和欧洲,但是当月球开发计划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欧洲各国正在为如何分担建造费用和使用权而争吵不休时,中国以倾国之力,后来者居上,成为第二座功能齐全的月球基地,古欧洲如梦方醒,这才发现莎娜堡的进度甚至比印度和阿拉伯世界联合建造的婆兰寺更慢。古中国因为正确的决策和执行,在紧随后来的,轰轰烈烈的大宇宙时代,再次屹立在人类的顶峰,与古美国并驾齐驱,最终靠着庞大的人口基数,天才层出不穷,力压美利坚。

    四座古城便是以四大基地为核心,经过上万年的扩建,最终成型,月球也彻底被改造成适宜居住的星球,比当时的母星地球更适宜。

    但无数年后,虽然宏伟依旧,可是到处散发着腐朽衰败的气息。

    现在月球人口约有一百万,但是没人敢说自己知道准确的数字,因为从来没有统计过,每年出生和死亡人数也没有统计,而且以后也不会有人来做这项工作。每座古城居住着十多万人口,其余人散布在十几个聚居点,像月岛村这样,依托一艘废弃的宇宙飞船生存,在聚居点中算是条件较好的村庄。除了极少数区域,包括四大古城在内,所有人都觉得空间越来越宽敞,空地越来越多,同样增多的是野兽的种类和数量,但是生活,却越来越难过。

    曾几何时,月球是人类的中心,科技发达,社会繁荣,长居月球的人口,一度上升到人类总数的一半,即便是现在的联邦首府星球,川流星系,星系中有数万个宜居星球,每个星球的体积是可居住面积是月球的数百,乃至几万倍不等,川流星系人口合计也不可能达到如此恐怖的比例,甚至连十分之一都远远不如。一方面是人类人口基数太大,另一方面,则是人类的疆域极为辽阔。但是,川流星的发达程度,没有真正逗留过得人,绝对无法想象,而且在可预见的将来,它江持续的繁荣。而偌大的月球,处在联邦极其遥远的角落,被彻底遗忘,除了极少数行商偶尔经过,停留数天。

    它的衰落何时开始,是历史学界颇有争议的话题,有的学者说十万年前,有的说八万年前。不过,具体的时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

    月球的繁荣,起源于人类技术的进步,对未知宇宙的强烈好奇心,或者说,对资源的渴求。但是它的衰落,基于同样的原因,当人类在宇宙的脚步越走越远,月球的衰落是一种必然。如果谁完整得阅读月球千年史,掩卷深思,必定对“成也萧何败萧何”这句话,有着格外深刻的印象。

    数万年前,月球当局试图挽回颓势,发展旅游业高科技产业,大打祖先亲情牌,短期内月球经济强劲反弹。但是随着人类与虫族千年战争爆发,月球以更快的速度衰落。唯一的结果是,当局管理者晋升,他的家族则以最快的速度移民,离开月球。

    老者说,“这是注定垮掉的一代,因为忘记祖先。”

    年轻人反驳,“颓废的更加颓废,因为他们总是回忆过去,激昂的越发激昂,因为他们的目光瞄准未来。”

    老者说,“忘记历史,是一种背叛。历史上的错误与灾难,必将一次次重演。”

    年轻人说,“如果错误和灾难总是重演,说明那是一种社会规则。重要的是,每一次轮回,人类的脚步迈的更远。而且,当前的任务是杀死虫子,以史为鉴不能和考古划等号。历史传承的知识,是文档,是风俗习惯,文学典籍,是各种各样的文明符号,但绝不是某块埋藏在地底深处多年的石碑,不是一个既没战略价值也没有资源价值的废弃的芝麻小星星。”

    于是,千年虫劫后,月球仿佛一夜之间被遗忘。仅存于历史书的简要介绍,渐渐地,连历史书上也没有它的痕迹。月球上的居民,终于被称为土著,彻底与文明断代。

    车队缓缓开进梦妮城,相对而言,它是四大古城中最具活力的城市,存在着简单的商业活动,主要是赌博和色情业,最古老也最年轻的行业之一。主要的客户便是如丝路木星偶尔抵达的商队人员。

    师朗躺在床上,眼前是梦妮城的全息图像,他被那百层高楼深深震撼,还有高达千丈,左手捏着扑克,右手夹着骰子的女神。在他的知识体系里,主要来源于戒指中的古董电脑,这可是真正的城市,文明的重要标志,虽然破旧了点,可是比一艘废弃的飞船,无异好得多。

    车队没有停留,直接进入丝路木星在月球的临时驻地,对此,师朗有些遗憾,更遗憾的是,自己不合时宜的手上,无法亲眼目睹。

    但是他的遗憾很快消失,因为一艘飞船的出现,以及飞船入口处的美丽女孩。

    “哎呦,这不是亲爱的西伦先生吗?盼星星,数月亮,你终于回来了。是不是路上出现美女的姑娘,令你流连忘返。”女孩身材高挑,言辞犀利,她得声音更是好听。

    西伦手中突然出现一束鲜花,飞入女孩手中,“我保证,这束花是天生的,就和你美丽的面孔,甜蜜的声音一样,没有丝毫的人工痕迹。”

    女孩露出开心的笑容,人比鲜花更美丽。她夸张的把脸庞埋入花芯,深深吸一口气,露出意犹未尽的样子,师朗看的目瞪口呆,心脏怦怦的跳过不停,突然嘴里有一丝淡淡的咸味,有自不觉。

    女孩跑一个媚眼,咯咯笑道,“算你有良心,记得我喜欢真正野生的月桂花,不过,旁边这个,是呆子还是傻子呀?血液是精华所在,竟然这么不珍惜。”

    西伦推了推师朗,哈哈一笑,“他叫师朗,是我招入商队的正式成员,你可不能欺负新人。他前不久受伤,鼻子受到重创,至今未愈,所以受到刺激,旧伤复发了,不过,小师既不傻,也不呆,再说了,遇见美丽的的你,心中激动,流点鼻血也正常的很。难道睿智的羽笳小姐没看出来吗?对了,主管大人在吗?”

    师朗大羞,急忙抡起袖子,抹掉鼻血,却又没弄干净,苍白的脸上,留下丝丝血痕,犹如花猫的胡须,自己还不知道,他上前微微弯腰,“我叫师朗,以后请多多指教。”

    羽笳扑哧一笑,“师朗是吧,咯咯,我记住了,以后再找你,你可不要忘记我哦。不过现在,我必须领西伦先生进去,不能让主管久等。”

    说完和西伦一起进入飞船。

    “我真的就要上船了吗,这不是做梦吧?”

    脸上的尴尬不翼而飞,师朗一个人,仰望着飞船,心里激动无比。狠狠一掐手指,有点痛,舌头卷起,添添嘴角,嗯,有点咸。终于确定这不是梦中。

    师朗目测,飞船高约八十米,宽约七十米,长达三百米,通体银灰,呈狭长带状,两排粗大的支柱,高达十米,超过两层楼房。

    汽车进入飞船腹部,上面一扇舱门打开,射出一道光线,汽车在光线的牵引下,徐徐上升,而人员在上升过程中自动离开汽车,在空中横移,进入旁边的一扇舱门。

    繁忙的工作场所,看不到一个人影,与过去十几年相比,任何事都需要手工操作,给予师朗的震撼,不比飞船本身弱。

    不过,震撼太多了,师朗觉得自己开始麻木。

    “在想什么呢?”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那是图轮。

    师朗悠然道,“想起一个古老的故事,乡下人进城,图大哥听过没?”

    图轮望着飞船的船舷,一个饱满花骨朵,含苞待放,动感十足,花苞上方是“木棉花”三个大字,闪闪发光,露出一丝柔和,“你说这个啊,当然听过,而且见过很多次,不过,没有人天生就知道一切。从这一点考虑,先知并不重要,也不可敬,关键是结局时,处在什么高度。呵呵,这些话太虚,说了也没用。对于飞船,你懂得多少?”

    师朗努力的调取脑海中的记忆,很多信息一闪而过,但是觉得都和眼前的飞船对不上号,最后摊摊手,指了指前方,不好意思道,“我的知识体系太过陈旧,唯一能确定的是,它能飞,带着人和货物,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配备强大的武器,摧毁拦路的敌人。”

    图轮突然觉得,师朗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无知吗?不,他懂得很多,而且能说出一些本质性的东西,仔细一想,又完全对不上号;野蛮吗?不,他礼仪周到,出自真心,可是偏偏觉得怪异,说他文明吗,这小子,似乎这么着都和文明对不上号。

    但是和师朗谈话很轻松,他喜欢这种感觉,令他想起一些美好的东西,直到想起这些东西,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忘记。于是,他有些懊恼,又有些庆幸,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之,他愿意传授知识,心里似乎希望师朗能够快速的成长起来。

    “飞船,是一切。”图轮语气一转,“不过,我们不是专家,不需要制造和维修飞船,连驾驶都不关我的事。当然,如果你拥有一艘属于自己的飞船,另当别论。其他人都有事,康特尤其忙,负责货物的清点和移交,那些数字一看就让人头疼,偏偏少不了,也不能错。我刚好有空,来,带你进去走走,否则,我打赌你一定会迷失。”

    进入飞船内部,师朗发现,远不是外观那样简洁,复杂程度远超过自己的想象,他原以为,月岛号已经非常先进,自己在那里生活十几年,除了认为它非常复杂,没有其它的见解。月岛号与木棉花号相比,就像一颗石头和一座精美的雕像。

    “这是冷冻系统,冰镇饮料因它而产生,是我的最爱,噫,西伦怎么就出来了,看上去还怒气冲冲的样子?”两人进入飞船,没走几步,突然看到西伦一个人出现在走廊上。

    西伦招招手,脸上露出笑容,“图轮,你先回去吧,师朗身体弱,需要休养。刚好我与银月血兽战斗时,受的伤比想象中严重,也需要静养一段日子,恢复身体,趁此机会教他一些东西。师朗,你没有意见吧?”

    师朗心中一动,不知怎的,觉得西伦的笑容有些勉强,也有些不甘,还有一种坚持。不管怎样,他对我是真心的,我需要学习,从头开始,彻底的学习,师朗心想。兴奋的回答,“真的吗?那太好了。”

    流风广场上,不时亮起一道道七彩光芒,每道光芒,代表有人进入虚拟社区。

    有身材瘦削,奇高无比,神情木讷的头上顶着一蓬青草的树人。双耳修长,俊美无比的精灵。不过,绝大多数还是普通的人类,奇装异服,比比皆是。

    一道白光亮起,一个人影从空中摔下,重重的落在地上,引来几道目光,嘴角一撇,“又来了一个菜鸟,连登陆社区都不懂。”这种不常见,也不罕见。然后一切如常。

    师朗“哎呦”一声,睁开眼睛,来不及爬起来,突然发现一只巨大的绿眼狼獒,冷冷的盯着他。狼獒被一位女孩手中,显然是她得宠物,女孩正和男伴又说又笑,狼獒突然挣脱,“嗷嗷”,露出雪白的尖牙,直奔师朗。

    “哇,我不会这么倒霉吧。这都第三次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他一跃而起,慌不择路,心中咒骂该死的杂毛,还有杂毛的女主人。好在虚拟世界中,他没有受伤,拥有正常的体力与智力。

    绿獒吼叫连连,紧追不舍。

    女孩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发懵,小绿怎么了,太反常了。跺跺脚,追在后面,“小绿,回来,小绿,快回来。”

    师朗不敢往野外跑,前面两次,他都是在野外莫名其妙的挂掉。第一次不小心被一种蚂蚁大小的虫子咬一口,他没有在意,走着走着突然就倒下,醒来时以回到现实中,这意味着他挂掉了。

    第二次更冤,知道了这个世界很危险,他小心地上各种能动的,却不小心被一种树叶刮到,结果挂了。

    所以这次,哪人多朝哪里跑。他体力较弱,但是灵活无比,人再拥挤,空间在狭小,也比黑暗地穴中易走。他认识到,虚拟社区是真实宇宙的一个缩影,自己什么都不懂,但是擅长逃命。

    为什么会莫名奇妙的挂掉,他归结于强烈的水土不服。身体素质太差,所以,正常的自然环境,对他而言却有毒,严重威胁他的生命。

    “难怪西伦要我先进入虚拟社区走走,这几次生死经历,令我记忆深刻,比什么说教的效果都好。看来,在基因强化完成前,不能轻易外出。谁知道城市中的空气,会不会毒死我呢?虚拟社区中,他可以冒险,现实生活中,他不得不怕死。”

    师朗双手抓住栏杆,灵巧的矮身穿过街道边栏,绿獒背后追来,腾空而起,跃过护栏。

    师朗双手用力,如单杠运动般向上转体一百八十度,稳稳落在地上,头也不回奔跑。心中暗暗估计,“这次貌似更危险,不知能坚持多长时间。”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绿獒的惨叫声。

    “嗷嗷嗷”

    师朗转头一望,只看见白光一闪,绿獒忽然四分五裂,鲜血飞溅,落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空中,停着一辆悬浮车,车门打开,一位帅气的黑衣少年,戴着墨镜走出来,冷冷的扫过人群,哼声道,“谁家的畜生不长眼,下次再敢袭击我,连主人一起杀了。”说完哐的一声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地面是行人的世界,而空中,是汽车通道。

    被獒血沾上身体,腥臭无比不说,极难洗去,场中一片叫苦声。

    这种时候,还是先走为妙,师朗想。他悄悄转身,一步走出,忽然一阵香气袭来,几乎贴着另一张面孔。

    师朗心中一荡,他立即认出,正是绿獒的主人,一位美丽的女孩,“她什么时候到我身后,为什么?”

    但现在,明显不是询问的良机,她得脸上煞气越来越浓。

    师朗也不敢质问对方,为什么放狗咬人,树叶都能杀死自己,其它人却活的好好的,还有什么更诡异的事?

    他拔腿就跑。

    “站住,你给我站住。”少女怒喝道。她心头痛恨,一定是这个家伙用手段,勾引自己的绿獒发狂,最后死在黑衣少年手里。虚拟社区,一只仿真的绿獒,价格不菲,就这样报废了,自己还得背上纵狗伤人的罪名。一定要抓住他。自己不能拿黑衣少年怎样,只好另外找一个出气。进虚拟社区,如何能让自己不爽?

    师朗暗骂,我站住才叫傻,跑的更快。

    “是你找死。”少女冷酷的喝道,身形一晃,跃过数丈距离。

    师朗暗中回头一看,少女正腾空而起,心里大骇,我怎么这么倒霉。恰好见旁边一栋高楼,人群正陆续进入电梯。

    师朗灵机一动,转向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刻,钻了进去,刚好把少女堵在门外。师朗心中暗爽,这是他第一次胜利,“哼哼,上百层的高楼,看你怎么找我。”

    少女恨恨的踢了一脚电梯,眼珠一转,拿出一块显示屏,按了几下,然后盯着电梯停留的层数,又在显示屏上按下对应的数字,立即看到该层电梯门口的实况录像。

    “七层,没有。”

    “十一层,没有。”

    “十八层,还没有。”

    ......

    “四十三层,没有。该死,你到底出不出来,”心中突然来了一股狠劲,“今天非弄死你不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梯走走停停,终于到达顶层。少女长长的睫毛一颤,终于发现了可恨的少年。电梯门打开,只有一个人,他夸张的咧咧嘴,东张西望,一副土包样,摇摇晃晃的继续往上走。

    少女略一迟疑,咬咬牙,进入另一台电梯,直接按到最高层。

    师朗心情很爽,当他站在天台,四处眺望,心情更爽。

    还在月岛村的时候,他行走于黑暗的地穴,最喜欢的却是站在高处的感觉。

    在地面,他看到街上全是人群,没有一辆汽车,空中空荡荡,碧蓝碧蓝的,还觉得奇怪。现在高处,向下眺望,没有一个人影,只见无数汽车,在透明的车道上高速行驶,一层层叠加着。奇数层车道全部向左行驶,偶数层车道向右。

    侍郎感慨,“原来,这都是虚拟技术的产物。地上的人,感觉到完整的天空,很高很远,而就在人们头上不远,是层叠的车道,上面汽车的密密麻麻,绿獒飞起时,应该是突入车道,所以黑衣少年含怒出手。”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视觉疲劳,才想到该回去了。

    转身,惊讶的发现,一个女孩昏倒在地上,竟是绿獒的主人。

    师朗心念一转,便明白怎么回事,“嘿嘿,恐高症,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还恰好被自己撞上。”

    蹲在少女身旁,仔细的端详着女孩,这才发现,她其实很美。黑色的头发,长长的睫毛,秀美的脸庞上,遗留着惊骇。鼻子翘起,小嘴巴紧闭,两边各有一个优美的酒窝,使她看上去总是在微笑,即便是现在。往下,是雪白的脖子,当目光落在尖挺双峰,突然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他的双眼,再也移不开。

    师朗心中陡然升起异样的火热,立即扩散全身,焚烧着他的经脉,他双手颤巍巍的伸出,只想抚住双峰。

    “不行,不能这样做。”脑中一个声音大喊,但他的双手缓慢而持续的靠近。理智让他收手,本能让他伸手。

    十几年来,他的生活糟糕而有规律,一直认为拥有很强的自控力和适应力。

    而现在,他仿佛变成另一个人,完全陌生,他突然不认识现在自己。

    “这不是我,不能。”脑中大呼。

    “这才是你,真正的你,”另一个声音从心底最深处发出,带有无穷魅惑。

    “不,这是**,我一定要控制它,不能让它控制自己。”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这是所有生物最自然也最重要的东西,本能。”

    “不,我必须住手,一秒钟快感,然后一辈子后悔。”

    “最美妙的一秒钟,足以用一辈子来承受,品味,追忆,这是生命的真谛。”

    “不,生命的真谛在于变强,变大,在于拼搏。我好不容易逃出月岛村,保住性命,可,啊....我......”

    就在这时候,脑海中,突然产生一股可怕之极的头痛,没有任何征兆,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一柄尖刺在里面旋转,不断的钻啊钻。师朗全身不由抽搐起来,闷哼一声,直接倒了下去。双手恰好压在少女坚挺的Ru房上,不由自主的颤动着,而头部埋在双峰中间的沟壑中,口中发出痛苦的嚎叫。

    只见这时候的师朗双目通红,全身汗珠不断渗出,额头和脸庞甚至渗出了一颗颗血珠,他的脸很快变成一张恐怖的血脸,一根根青筋暴突,仿佛一条条青蛇缠绕,青蛇立即变成一条条蠕动的血蛇,使这张脸看上极其诡异,可怕。

    少女被师朗粗暴的惊醒,她立即明白,自己正在被亵渎。

    “吱!..........”她愤怒无比,羞愧无比,猛的抬脚,顶起师朗,狠狠踢出,这一刻,爆发出无匹的力量。

    师朗整个人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

    “啊,鬼啊!”少女陡然看到一张蠕动的血脸,发出更加凄厉的尖叫,这次是真的被吓着了。

    下一刻,师朗飞出天台,而少女再次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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