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班级初选
一曲末了，四周一片沉寂。
良久，还是凌小妮率先反应过来，“真是太美妙了，太美妙了……”似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刚刚的曲子，她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
思瑜的头低的都快抵到膝盖上了，程致铭投过来的灼灼目光，似是一道小火苗，直烧的她耳根发热、脸颊发烧。
又觉得那目光似是透着了然，自己所做的一切在那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思瑜有一种起身逃走的冲动。
凌小妮冲过来，“思瑜，你太不够意思了，琴弹的这样好，还藏着掖着。”
思瑜正自低头躲避对面的灼灼目光，胡乱的点头。
“那说好了，元旦晚会，你俩就这个节目了。”
思瑜哪有心思分辨凌小妮的话，慌乱的点头“嗯”了一声，起身抱着古琴就要离开。
然而，某些人偏不教她如意。
“思瑜，你弹的真是太好了，听的我都感动了。”谢谦碎碎念。
“是啊，是啊，我听的都入迷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凌小妮附和。
思瑜心里万分焦急，想早点脱离这个让她手足无措的地方，奈何身旁两个一直念念叨叨。
好不容易瞅了个空档，她慌忙告辞，“你们先忙，我……我还有事，先……先回去了。”
说罢，仓皇转身就要离去。
“思瑜，”程致铭从善如流，借着凌小妮和谢谦的光，顺势去掉了前面的“傅”字。
思瑜转身的动作就僵在了那里。她结结巴巴的抬头，“什……什么事？”
“你刚刚……很棒。”
“晚会上，我希望能听到你的真实水平。”
思瑜抬眼就撞进了一双含笑的眸子。一抹充满妖艳的笑容就这样在她眼前徐徐绽放。
他笑，明眸皓齿，唇角弯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一时间犹如冰山初融，春暖花开。微眯的眸子慵懒随意，此刻那双眸子正定定的凝视着她，里面所表达的含义让思瑜面红耳赤，惊慌失措，
心，开始不受控制的“砰砰”快速跳动起来。
思瑜在那双意味莫名眸子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仓皇转身，快速离开，脚步有些狼狈。
望着思瑜仓皇的身影，程致铭唇角微勾，眼中奸计得逞的狡黠一闪而过。
思瑜脚下不停，一直奔出了老远，心跳才平复下来。自己，好似每次遇到他都是这么狼狈……等这次元旦晚会后，还是与他少接触吧……
程致铭得意的同时，万分没想到自己已经被思瑜列入了拒绝来往黑名单上……
与此同时，经过凌小妮的大嘴巴的宣传，班里的同学都知道了程致铭要在元旦晚会上表演的消息。
是以，班里的女生的热情空前高涨，各种节目纷纷报了上来，直把凌小妮登记的眉开眼笑。
潘雅琳这边也凑齐了人数开始投入了紧张的排练中。
一周后，是班级内部的初选。初选利用晚自习时间进行。
下午下课后，班委就开始着手布置会场。所谓会场，就是把高一一班的桌椅板凳拉开，留出中间一大片空地供演员表演。班主任与班委将会从同学们报上来的节目中选优呈报年级组。
晚饭后，初选开始了。
由凌小妮处报上来的节目五花八门，水平参差不齐。有歌曲独唱，也有小品相声，还有乐器演奏及舞蹈。
首先是班长方逸的独唱。他嗓音略微沙哑，歌声韵味独特，虽稍稍有些跑偏，然他第一个登台的勇气可嘉，赢得大家的阵阵掌声。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歌曲独唱登台，大家的审美渐渐有些疲劳了。有些同学甚至开始交头接耳的小声聊起天来。
这时，一道激昂的音乐响起。是潘雅琳带着她的队友上场了。
她们一身印度舞者打扮，上身着紧身半袖，长度堪堪只到腰部，露出柔软的腰肢，下身着宽大的灯笼裤，腰间缠绕着一圈小小的铃铛，腰肢扭动间，铃铛叮铃作响，煞是好听。手腕与脚腕分别佩戴有手镯和脚玲，随着音乐急促的节奏发出清脆的响动，整个舞蹈异域风情浓厚，一下就吸引了同学们的注意力。
一舞毕，教室里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潘雅琳与众位队友礼貌的行礼退下，转身间依稀可见她神色之间压不住的得意之情。
之后，又是平平无奇的表演。中间的一个小品勉勉强强博了满堂彩。最后，是思瑜与程致铭的合奏。
凌小妮将思瑜与程致铭的节目排在最后，未尝不存着压轴的心思。
两个人甫一上场，就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一个是俊美冷漠的王子，一个是存在感薄弱的平凡灰姑娘。对此，广大女同胞们嗤之以鼻，长成那样还敢与“王子”一起登台……其实这心思未尝不是嫉妒心理作祟。
思瑜找好位置，坐稳，与程致铭对视了一眼，后者微微颔首。于是，手起，琴声出，随即，箫声跟上，优美的旋律倾泻而出。
与凌小妮和谢谦初听此曲的反应一样，大家伙都屏神静气，生怕一不小心呼吸声大了影响到场上两人的表演。
场下，各人的反应又各有不同。
凌小妮是一副与有荣焉的得瑟表情；谢谦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场上的思瑜，眼神痴缠；场下观众陶醉的闭耳倾听；而已经换好衣服回到场下的潘雅琳则双手死死的揪住衣角，眼中的愤恨、嫉妒、不甘一览无余。
一曲毕，场下是久久的寂静。良久，不知是谁先拍掌出声，继而掌声陆续响起，热烈、经久不息，中间还夹杂着大家激动的叫喊声，一时间场上场下的气氛空前高涨。
思瑜羞涩的起身行礼，下场。经过程致铭身边时，听到他低声的话语，涨红了脸，仓皇的转身下场。
他说，“思瑜，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声音低哑暧昧，通过思瑜的耳膜直直的灼烧到心里。
毫无悬念的，思瑜与程致铭的合奏以最高票数入选。
相比于这个合奏节目的夺人眼球，潘雅琳精心准备的舞蹈虽然也被选入，但所有的光辉都被思瑜那一曲夺去，黯然失色。
潘雅琳恨恨的盯着思瑜抱琴而去的背影，眼神明灭，意味莫名。为什么总是她？
是她，夺走了众人的瞩目；是她，使自己辛苦的努力化为乌有……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得到这样的结果，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潘雅琳用力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初选过后一周，才是年级的复选。复选通过的节目正式进入年级的元旦晚会，之后会从各年级选调优秀的节目参加学校的晚会。
这周周末，早上，江边公园。
思瑜一想到程致铭那透着了然的目光就心里发怵，本不想来的。奈何凌小妮要求两人复选前最后排练一次，没有办法，只好与程致铭约在了公园。
思瑜暗自庆幸，好在有谢谦在，气氛应该不至于太尴尬。
因为有正事，两人都没有带宠物。然而，思瑜的小算盘落空了。
看着思瑜频频撇向自己身后的目光，程致铭没来由的心里发闷，闷声道，“钳子的爷爷今天生日，谢爷爷住在乡下。”
思瑜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言下之意是谢谦今天不能过来了。
看着思瑜明显失望的表情，程致铭心里一窒，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他不能来你很失望么？”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说了不能急的，他怎么一看到她对谢谦那么关心就方寸大乱了……
然后他急急补救，“我们开始练习吧。”
听得他转移话题，思瑜暗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好。”
紧张的排练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两个人似乎都不知如何与对方相处，气氛有些尴尬。思瑜清咳了一声，正要开口道别，程致铭先说话了。
他说，“思瑜，你总能带给我惊喜。”
“每当我以为自己更接近了真实的你，你总能再让我更惊喜一些。”语音喃喃，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着思瑜低语。
思瑜一时怔在了那里，心如擂鼓，不知如何接话。
似是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程致铭适时的转移话题。
“那次，你……你为什么会落泪？”
这大概是两个人第一次在如此平和的气氛下交流，思瑜有些愕然，反应了一会，才想到他说的是那次在少年宫的相遇。
她轻声开口，“琴声很感人。”
程致铭嘴角勾起了一抹开心的笑容，“原来……你真的能听懂。”
又是沉默。
“你在那里都有什么课程？”程致铭复又开口。
“书法、绘画、古琴。”思瑜轻声答道。“你呢？”
“我曾经在那里上钢琴班，已经很久没上了。”
“哦。”想了想，又问，“她们说你文武双全，是哪个‘武’？”
“哦？”程致铭眼带戏谑，“原来你也会关注我。”声音几不可闻。
“我有一直练习跆拳道。”他开口解惑。
“跆拳道？”思瑜蹙眉思考，有什么东西似乎一闪而过，思瑜想了想，开口，“你是不是曾在体育馆参加过少儿组的跆拳道比赛？”
“嗯，那年大概七岁。”程致铭答道，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喜，“你见过我？”
“嗯，当时大哥和棋子带我看过决赛。”思瑜眼睑低垂，轻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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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还是凌小妮率先反应过来，“真是太美妙了，太美妙了……”似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刚刚的曲子，她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
思瑜的头低的都快抵到膝盖上了，程致铭投过来的灼灼目光，似是一道小火苗，直烧的她耳根发热、脸颊发烧。
又觉得那目光似是透着了然，自己所做的一切在那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思瑜有一种起身逃走的冲动。
凌小妮冲过来，“思瑜，你太不够意思了，琴弹的这样好，还藏着掖着。”
思瑜正自低头躲避对面的灼灼目光，胡乱的点头。
“那说好了，元旦晚会，你俩就这个节目了。”
思瑜哪有心思分辨凌小妮的话，慌乱的点头“嗯”了一声，起身抱着古琴就要离开。
然而，某些人偏不教她如意。
“思瑜，你弹的真是太好了，听的我都感动了。”谢谦碎碎念。
“是啊，是啊，我听的都入迷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凌小妮附和。
思瑜心里万分焦急，想早点脱离这个让她手足无措的地方，奈何身旁两个一直念念叨叨。
好不容易瞅了个空档，她慌忙告辞，“你们先忙，我……我还有事，先……先回去了。”
说罢，仓皇转身就要离去。
“思瑜，”程致铭从善如流，借着凌小妮和谢谦的光，顺势去掉了前面的“傅”字。
思瑜转身的动作就僵在了那里。她结结巴巴的抬头，“什……什么事？”
“你刚刚……很棒。”
“晚会上，我希望能听到你的真实水平。”
思瑜抬眼就撞进了一双含笑的眸子。一抹充满妖艳的笑容就这样在她眼前徐徐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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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开始不受控制的“砰砰”快速跳动起来。
思瑜在那双意味莫名眸子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仓皇转身，快速离开，脚步有些狼狈。
望着思瑜仓皇的身影，程致铭唇角微勾，眼中奸计得逞的狡黠一闪而过。
思瑜脚下不停，一直奔出了老远，心跳才平复下来。自己，好似每次遇到他都是这么狼狈……等这次元旦晚会后，还是与他少接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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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初选开始了。
由凌小妮处报上来的节目五花八门，水平参差不齐。有歌曲独唱，也有小品相声，还有乐器演奏及舞蹈。
首先是班长方逸的独唱。他嗓音略微沙哑，歌声韵味独特，虽稍稍有些跑偏，然他第一个登台的勇气可嘉，赢得大家的阵阵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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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雅琳与众位队友礼貌的行礼退下，转身间依稀可见她神色之间压不住的得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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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凌小妮和谢谦初听此曲的反应一样，大家伙都屏神静气，生怕一不小心呼吸声大了影响到场上两人的表演。
场下，各人的反应又各有不同。
凌小妮是一副与有荣焉的得瑟表情；谢谦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场上的思瑜，眼神痴缠；场下观众陶醉的闭耳倾听；而已经换好衣服回到场下的潘雅琳则双手死死的揪住衣角，眼中的愤恨、嫉妒、不甘一览无余。
一曲毕，场下是久久的寂静。良久，不知是谁先拍掌出声，继而掌声陆续响起，热烈、经久不息，中间还夹杂着大家激动的叫喊声，一时间场上场下的气氛空前高涨。
思瑜羞涩的起身行礼，下场。经过程致铭身边时，听到他低声的话语，涨红了脸，仓皇的转身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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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瑜暗自庆幸，好在有谢谦在，气氛应该不至于太尴尬。
因为有正事，两人都没有带宠物。然而，思瑜的小算盘落空了。
看着思瑜频频撇向自己身后的目光，程致铭没来由的心里发闷，闷声道，“钳子的爷爷今天生日，谢爷爷住在乡下。”
思瑜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言下之意是谢谦今天不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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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似乎都不知如何与对方相处，气氛有些尴尬。思瑜清咳了一声，正要开口道别，程致铭先说话了。
他说，“思瑜，你总能带给我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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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瑜一时怔在了那里，心如擂鼓，不知如何接话。
似是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程致铭适时的转移话题。
“那次，你……你为什么会落泪？”
这大概是两个人第一次在如此平和的气氛下交流，思瑜有些愕然，反应了一会，才想到他说的是那次在少年宫的相遇。
她轻声开口，“琴声很感人。”
程致铭嘴角勾起了一抹开心的笑容，“原来……你真的能听懂。”
又是沉默。
“你在那里都有什么课程？”程致铭复又开口。
“书法、绘画、古琴。”思瑜轻声答道。“你呢？”
“我曾经在那里上钢琴班，已经很久没上了。”
“哦。”想了想，又问，“她们说你文武双全，是哪个‘武’？”
“哦？”程致铭眼带戏谑，“原来你也会关注我。”声音几不可闻。
“我有一直练习跆拳道。”他开口解惑。
“跆拳道？”思瑜蹙眉思考，有什么东西似乎一闪而过，思瑜想了想，开口，“你是不是曾在体育馆参加过少儿组的跆拳道比赛？”
“嗯，那年大概七岁。”程致铭答道，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喜，“你见过我？”
“嗯，当时大哥和棋子带我看过决赛。”思瑜眼睑低垂，轻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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