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他是谁？
没多久陈老板拿出证件，竟然是一份非常古老的中学毕业证，残破的封面，模糊的字迹，陈老板递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真是抱歉，您看，我这也没什么学历，就这么一个学位，您看这个证算不算？”
那女人接过证件，用两只手指捏着，仔细看着，照片是陈老板十几岁的照片，名字是模糊的“陈耀贵”三个字。看了半天，才嫌弃般的递回去，鼻子里嗯了一声，冷淡的看着他，伸出手，没有说话。
陈老板了解的放上一叠钱，擦擦头上微微冒出的汗，安静的等着。
女人随意数数钱，确定无误了，却并没有放进兜里，而是拿出一份表格，放在陈老板附近的桌面上，对他说：“这是接收人需要登记的资料，这款电视机虽然从两年前就开始赠送了，但现在仍然相当出众。如果你确定接收的话，为了技术安全，你的资料需要备份。若有相关技术泄露，我们会第一时间对使用者进行调查的。”
那陈老板头上冒出汗珠。他怕什么呢？神色变换不定，最后咬咬牙，填了。
检查一遍填好的表格，放好，钱也收了起来，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陈先生，能麻烦你去开一下电视机吗？我想我还要再为你做点事。”
那陈老板不知在想什么，听了她的话回过神来，点头走向电视机，按开电源开关，却忽然听到那女人急切的喊他“陈先生！快看我！”下意识转回头，女人正拿着照相机，“咔嚓”，他吃惊的表情永久定格了。
放下相机关好，女人露出来到这儿的第一个笑容，“陈老板，资料上还需要您与电视机的合影。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会妥善保管这些资料，并且为您保密的，不会随意打扰您的正常生活。”
陈老板一时反应不过来，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出乎了他的意料，出现一个奇怪的送货员，看到一台梦幻的电视机，交出四万元钱，他下意识的想，难道是骗子？转回去看看正播放的电视，确实是一台优秀的电视机，值四万元了。并不是骗子，而是真的他歪打正着撞了大运。
他们有了资料会怎么样？多了照片呢？大不了他不打它的主意了。他并没有什么损失。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他为什么不要？而且只要到手了，难道他们还能天天跟着他？想通了这些，也就不在意被照相了。
那女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径自走向空木箱子，看样子要走了。送到门口。她似乎想起什么，回过头表情已经看起来亲切了许多，“陈先生，我们研究所这两年共送出了21台同样的电视机，但现在使用者只有15名，除了一位是出了车祸，其他使用者……均已失踪，机器我们已经收回。”说完这些，她直视着陈老板的眼睛，神色极其真诚，“作为我个人，衷心的希望陈先生能照顾好自己。”之后便带着空木箱子消失在了电梯里。
陈老板关上房门，不知怎么心脏砰砰直跳，情绪有些不稳，坐在沙发里点一根烟大口吸了起来。摁灭烟头，神色已变得平静，拿过电话拨号。“喂，是我……给我查查他认识的姓冯的都有什么人……听说点事我要查查……可以……”
再次拨号，面上已经带了笑意，“老婆，赶紧回家，看我弄着什么好东西了……嘿，你回来不就知道了……现在说也行，嘿嘿，但是晚上得让我试试那……嘿嘿，说起来幸亏今天睡过头了。来个送货的替人给陈耀贵送礼，我就想谁TM还给他送礼呢？还按咱们家门铃来了？我就让她上来了，我说我先看看再说吧……
……那是，你老公多聪明……是台电视机，我一看咱们必须得留下，太漂亮了，也就这个能配得上我老婆了……嘿嘿，后来又要查证件什么的，你老公我现做个假证才给弄过来……他敢！钱我也交了一分没少，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送上门的凭什么不让人要？我合理合法买来的！再说了，抢了谁的犯法抢了他的也不犯法，他抢我多少生意了，我抢他一件算什么犯法……不说他了，TM的说他就生气……嗯，你回来看看，保证让你长见识……”
另一边，石瑾兰离开公寓楼便跨上摩托迅速离开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骑着摩托车到达一处偏僻的电话亭，躲进去避开越来越大的雨，看看表，离开陈老板家已经二十分钟，再等一会儿就可以打电话了。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的地铁站。
水竹子蹲在地上，看着周围空旷的大厅，偶尔有人经过，会听到带着回响的脚步声，也偶尔有轰隆隆的地铁停下然后走开，在这里时间走过的感觉格外清晰，她似乎能听到滴答滴答的秒针转动声。也许她还有很多事要回忆或者思考，但有人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入口处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艰难穿过数条街，踉踉跄跄从桥洞跑到这里的小男孩，脸上一道道黑，身上脏兮兮的，不知在路上摔了多少跟头。他大概知道赚钱就是在这，但似乎并不知道该怎么做，站了一会儿哭起来。
水竹子听到哭声，看向那边，是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不过，他怎么哭着哭着就往这里走呢？从地上站起来，小男孩已经走到跟前，脏成花的小脸上还在不停的往出掉眼泪鼻涕，水竹子无奈，虽然不认识他，但弄成这样还是管管吧。“你可真脏，姐姐给你擦擦吧。”拿手帕在他脸上抹抹，然后一脸嫌弃的给他扭掉鼻涕。
小男孩抓住她的衣服，仍在抽泣，“你、你有钱，救、救我哥哥。”
水竹子看看他那乱七八糟的小脸，再看看周围，并没有像是人贩子的可疑人物，想了想问他：“你哥哥怎么了？”
“我哥哥、生病了，没有钱看病，你有、钱，救救我哥哥。”思路还挺清晰。
“你哥哥在哪儿呢？”
“我领你去。”抓着水竹子的衣服一直没松手。
两个小孩，一个大一点的女孩，一个小一点的男孩，大的拉着小的，路上时不时问他是不是这边，是不是往那边拐。靠近立交桥的时候，旁边停下一辆黑色轿车，竟是昨天才见过的尤镇东，后来知道是他舅舅知道了昨天尤镇东去了他家，今天便来接他过去。尤镇东从副驾驶下来，皱眉看看小竹子，问她怎么在这儿，石瑾兰呢？告诉他她有事不在，说了这个小孩的事，尤镇东让车停在一边便跟着她走了。
三人到达桥下，看见不再颤抖但已失去意识的男孩，尤镇东抱着他放在车上，四人直接去往医院。
去往医院的路上渐渐下起雨，噼里啪啦的打在车窗上。雨已越来越大了。
石瑾兰等在电话亭里，再看看时间，现在可以打电话了。
“喂？”
“你好，请问是陈胡财吗？”
“我就是，你是哪位？”
“你刚刚收到一台电视机吗？”
“……你是谁？我不知道什么电视机，你打错了。”
“那台机器是从我这儿送走的。我们已经看到你的照片了，照片与陈耀贵的资料并不相符。”
“你什么意思？我交过钱了，一分不少，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别想……你……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我们不光知道你的电话，还知道你其他东西，想听听吗？那我简单跟你说说，你的生意XXX你的家庭XXX你的合作者XXX你的对手XXX”
“……你们要干什么？这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我抢的，是你们自己送过来的！我可没招惹你们！”
“对于送货员的失误，我们表示歉意。但你明知道我们找错了，却接收下来，这就是欺骗了。”
“……反正你们也收到钱了，卖给谁不是卖？我真的非常喜欢那台电视，卖给我不行吗？”
“……我们不能相信你的信誉，你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欺骗。”
“那……我怎么做？你们回来把它拿走吗？”
“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好吧，只要你不给我们添麻烦，卖给你也可以，这只是一些人无聊时的游戏，我们可没时间浪费在这儿。”
“就是，就是，卖给我挺好的。”
“但我还是不能相信你的信誉，我知道商人为了利益，是不惜铤而走险的，我希望你能给我个保证，才能相信你不会给我们添麻烦。”
“行，你说吧，我怎么保证？我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
“这么说可不行。我知道不管是商人还是什么人，都是有感情的，我不认为所有人都能为了利益不惜生命和所拥有的感情。所以我希望你能起誓，就用……就用你们生意人都信的财神爷和你的对手吧。要保证不泄露技术不暴露机器。我们工作很忙，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好，我起誓，……”
“可以了，别忘了我们知道你的生意XXX你的XXXXX，还有曾经消失的五个人。”
挂断电话，石瑾兰有一瞬间的挣扎，她似乎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应该，可是想到这关系到小竹子的安全，是她最重要的任务，也就不再想了。保护小竹子是最重要的。套上摩托车里，早上房东太太塞给她的雨衣，去找地方卸妆，摩托车送去杨持之编辑部，然后接小竹子回家。
那女人接过证件，用两只手指捏着，仔细看着，照片是陈老板十几岁的照片，名字是模糊的“陈耀贵”三个字。看了半天，才嫌弃般的递回去，鼻子里嗯了一声，冷淡的看着他，伸出手，没有说话。
陈老板了解的放上一叠钱，擦擦头上微微冒出的汗，安静的等着。
女人随意数数钱，确定无误了，却并没有放进兜里，而是拿出一份表格，放在陈老板附近的桌面上，对他说：“这是接收人需要登记的资料，这款电视机虽然从两年前就开始赠送了，但现在仍然相当出众。如果你确定接收的话，为了技术安全，你的资料需要备份。若有相关技术泄露，我们会第一时间对使用者进行调查的。”
那陈老板头上冒出汗珠。他怕什么呢？神色变换不定，最后咬咬牙，填了。
检查一遍填好的表格，放好，钱也收了起来，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陈先生，能麻烦你去开一下电视机吗？我想我还要再为你做点事。”
那陈老板不知在想什么，听了她的话回过神来，点头走向电视机，按开电源开关，却忽然听到那女人急切的喊他“陈先生！快看我！”下意识转回头，女人正拿着照相机，“咔嚓”，他吃惊的表情永久定格了。
放下相机关好，女人露出来到这儿的第一个笑容，“陈老板，资料上还需要您与电视机的合影。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会妥善保管这些资料，并且为您保密的，不会随意打扰您的正常生活。”
陈老板一时反应不过来，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出乎了他的意料，出现一个奇怪的送货员，看到一台梦幻的电视机，交出四万元钱，他下意识的想，难道是骗子？转回去看看正播放的电视，确实是一台优秀的电视机，值四万元了。并不是骗子，而是真的他歪打正着撞了大运。
他们有了资料会怎么样？多了照片呢？大不了他不打它的主意了。他并没有什么损失。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他为什么不要？而且只要到手了，难道他们还能天天跟着他？想通了这些，也就不在意被照相了。
那女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径自走向空木箱子，看样子要走了。送到门口。她似乎想起什么，回过头表情已经看起来亲切了许多，“陈先生，我们研究所这两年共送出了21台同样的电视机，但现在使用者只有15名，除了一位是出了车祸，其他使用者……均已失踪，机器我们已经收回。”说完这些，她直视着陈老板的眼睛，神色极其真诚，“作为我个人，衷心的希望陈先生能照顾好自己。”之后便带着空木箱子消失在了电梯里。
陈老板关上房门，不知怎么心脏砰砰直跳，情绪有些不稳，坐在沙发里点一根烟大口吸了起来。摁灭烟头，神色已变得平静，拿过电话拨号。“喂，是我……给我查查他认识的姓冯的都有什么人……听说点事我要查查……可以……”
再次拨号，面上已经带了笑意，“老婆，赶紧回家，看我弄着什么好东西了……嘿，你回来不就知道了……现在说也行，嘿嘿，但是晚上得让我试试那……嘿嘿，说起来幸亏今天睡过头了。来个送货的替人给陈耀贵送礼，我就想谁TM还给他送礼呢？还按咱们家门铃来了？我就让她上来了，我说我先看看再说吧……
……那是，你老公多聪明……是台电视机，我一看咱们必须得留下，太漂亮了，也就这个能配得上我老婆了……嘿嘿，后来又要查证件什么的，你老公我现做个假证才给弄过来……他敢！钱我也交了一分没少，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送上门的凭什么不让人要？我合理合法买来的！再说了，抢了谁的犯法抢了他的也不犯法，他抢我多少生意了，我抢他一件算什么犯法……不说他了，TM的说他就生气……嗯，你回来看看，保证让你长见识……”
另一边，石瑾兰离开公寓楼便跨上摩托迅速离开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骑着摩托车到达一处偏僻的电话亭，躲进去避开越来越大的雨，看看表，离开陈老板家已经二十分钟，再等一会儿就可以打电话了。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的地铁站。
水竹子蹲在地上，看着周围空旷的大厅，偶尔有人经过，会听到带着回响的脚步声，也偶尔有轰隆隆的地铁停下然后走开，在这里时间走过的感觉格外清晰，她似乎能听到滴答滴答的秒针转动声。也许她还有很多事要回忆或者思考，但有人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入口处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艰难穿过数条街，踉踉跄跄从桥洞跑到这里的小男孩，脸上一道道黑，身上脏兮兮的，不知在路上摔了多少跟头。他大概知道赚钱就是在这，但似乎并不知道该怎么做，站了一会儿哭起来。
水竹子听到哭声，看向那边，是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不过，他怎么哭着哭着就往这里走呢？从地上站起来，小男孩已经走到跟前，脏成花的小脸上还在不停的往出掉眼泪鼻涕，水竹子无奈，虽然不认识他，但弄成这样还是管管吧。“你可真脏，姐姐给你擦擦吧。”拿手帕在他脸上抹抹，然后一脸嫌弃的给他扭掉鼻涕。
小男孩抓住她的衣服，仍在抽泣，“你、你有钱，救、救我哥哥。”
水竹子看看他那乱七八糟的小脸，再看看周围，并没有像是人贩子的可疑人物，想了想问他：“你哥哥怎么了？”
“我哥哥、生病了，没有钱看病，你有、钱，救救我哥哥。”思路还挺清晰。
“你哥哥在哪儿呢？”
“我领你去。”抓着水竹子的衣服一直没松手。
两个小孩，一个大一点的女孩，一个小一点的男孩，大的拉着小的，路上时不时问他是不是这边，是不是往那边拐。靠近立交桥的时候，旁边停下一辆黑色轿车，竟是昨天才见过的尤镇东，后来知道是他舅舅知道了昨天尤镇东去了他家，今天便来接他过去。尤镇东从副驾驶下来，皱眉看看小竹子，问她怎么在这儿，石瑾兰呢？告诉他她有事不在，说了这个小孩的事，尤镇东让车停在一边便跟着她走了。
三人到达桥下，看见不再颤抖但已失去意识的男孩，尤镇东抱着他放在车上，四人直接去往医院。
去往医院的路上渐渐下起雨，噼里啪啦的打在车窗上。雨已越来越大了。
石瑾兰等在电话亭里，再看看时间，现在可以打电话了。
“喂？”
“你好，请问是陈胡财吗？”
“我就是，你是哪位？”
“你刚刚收到一台电视机吗？”
“……你是谁？我不知道什么电视机，你打错了。”
“那台机器是从我这儿送走的。我们已经看到你的照片了，照片与陈耀贵的资料并不相符。”
“你什么意思？我交过钱了，一分不少，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别想……你……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我们不光知道你的电话，还知道你其他东西，想听听吗？那我简单跟你说说，你的生意XXX你的家庭XXX你的合作者XXX你的对手XXX”
“……你们要干什么？这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我抢的，是你们自己送过来的！我可没招惹你们！”
“对于送货员的失误，我们表示歉意。但你明知道我们找错了，却接收下来，这就是欺骗了。”
“……反正你们也收到钱了，卖给谁不是卖？我真的非常喜欢那台电视，卖给我不行吗？”
“……我们不能相信你的信誉，你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欺骗。”
“那……我怎么做？你们回来把它拿走吗？”
“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好吧，只要你不给我们添麻烦，卖给你也可以，这只是一些人无聊时的游戏，我们可没时间浪费在这儿。”
“就是，就是，卖给我挺好的。”
“但我还是不能相信你的信誉，我知道商人为了利益，是不惜铤而走险的，我希望你能给我个保证，才能相信你不会给我们添麻烦。”
“行，你说吧，我怎么保证？我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
“这么说可不行。我知道不管是商人还是什么人，都是有感情的，我不认为所有人都能为了利益不惜生命和所拥有的感情。所以我希望你能起誓，就用……就用你们生意人都信的财神爷和你的对手吧。要保证不泄露技术不暴露机器。我们工作很忙，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好，我起誓，……”
“可以了，别忘了我们知道你的生意XXX你的XXXXX，还有曾经消失的五个人。”
挂断电话，石瑾兰有一瞬间的挣扎，她似乎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应该，可是想到这关系到小竹子的安全，是她最重要的任务，也就不再想了。保护小竹子是最重要的。套上摩托车里，早上房东太太塞给她的雨衣，去找地方卸妆，摩托车送去杨持之编辑部，然后接小竹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