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拍戏，唱歌，写稿
洗漱完毕，水竹子拿出新买的记账本，今天回家时特意买的，要把每一笔收入记下来列成表格，而且最近隐隐有种紧迫感，似乎哪里不对劲，不能直观的看到每一笔收入及未来的走势她不放心。
泛黄的灯光下，小女孩身穿大棉衣坐在书桌旁，面色严肃的不停写写算算。
石瑾兰做完家务，从厨房回到卧室，换好睡衣，半靠在床上垂眸敛目。通常她行为的目的简单明确，但她仍会思考，例如此时此刻，她在想些什么就谁也不知道了。她是在回忆每一天所见到的不同事物吗？所接触认识的人？事件背后的动机？还是人们行为语言的意义？或者只是明日的饮食安排，气候变化的应对措施？或者只是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想。
远在海市的“少爷”也正坐着，不过他坐的是深沉大气的红木椅。背部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一手自然的搭着扶手，一手拿着电话听筒，右腿翘在左腿上看起来却有种悠闲的气息。
这是个欧式风格的书房，房间宽敞，穹顶亮而素雅，下面搭配了风格相当的红木桌椅，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身后是巨大的书橱，摆着各种书籍和供人赏玩的古董器物，巨大的圆顶窗子在房间一侧，透过窗子能看到明亮的圆月和灯光闪烁的城市。
嘴角带着笑意，看起来电话那端应该在说什么他喜欢的消息。“……这么快？……照片让人带过来吧……不急，再弄清楚点……小心些，出了什么差错，把你们拆了也抵不上……录音带？一起送过来吧……你自己看着办吧。”把剩下的工作交给手下，他似乎觉得轻松惬意，电话听筒随意放回身边佣人托着的精致座机上，顺势示意佣人离开。
佣人放回电话，端起主人用过的茶具退出房间，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这才收敛了笑容，考虑起什么问题。
北槿四合院里，水竹子终于算出结果。由于前六天耽于演戏，没有卖唱没有发稿，卖唱收入减少二百多，稿费今天统一收到分文未少，但前几天未及时邮寄新的稿子，对于接下来的稿费收入却有直接影响，从再次寄出稿件到收到汇款中间需要时间，而她最缺少的恰恰就是时间。
按她的计算一个月后她就要徘徊在生死边缘了，赚到钱，就买两天时间，然后再赚，再买两天，如果哪份稿费或者哪天卖唱赚少了，就要直接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所以，结论是：这样下去会玩完！能够确定一定会玩完，难怪这几天感觉不对劲。
摸摸左手腕，为了活下去，人果然会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她要赚钱。
下午拍戏，上午的时间两人罕见的去逛了商场，领出稿酬加上原来剩下的现金，现在有两百多元。可以买很多东西，但仍有许多东西连十分之一都买不到，只是看看，逛逛，便走了。
此时空间里负存款数额换算成时间是：倒计时十三天。
下午的戏在摄影棚里拍，穿服装，化妆，水竹子仍旧抹的白白的。开拍了，白白的小女孩在场景里茫然的走着，不停的喊妈妈，妈妈，场景里慢慢弥漫起浓雾，小女孩进了一个民居家，这时从另一边出现一个白白的女人，她视线懵懂，却似乎在寻找什么，慢慢走向小女孩出现过的地方……总之这是一部恐怖片，里面的演员会做出各种剧情需要的表情动作，以达成导演要求的效果。
戏又拍到半夜，两人回住处睡觉。第二天似乎有空出去卖唱，上午认真拍戏，下午没她的戏份了，两人便回家处理邮件，吃饭，休息，然后卖唱。
还是那个地铁站，是为了那几个粉丝吧，想到他们可能在等，就不由自主的来了。果然看到他们了，水竹子和大家打招呼，发现旁边多了个原来没见过的男生，几人介绍是同专业的同学，听了她的歌很崇拜，就和他们一起来了。几人嘻嘻哈哈，看起来特别有朝气，水竹子装可爱扮乖，迅速和他们拉近距离。
这天的歌照例唱到很晚，几人却因为熟识了没有直接离开，吵着嚷着说要请小竹子吃宵夜，带着小保姆与大家去饭馆，点菜，等菜期间各人才认真自我介绍起来，难道是因为多了温柔有气质的石瑾兰。
吃饭期间也不停吵闹，小竹子你吃这个。小竹子才不吃那个，小竹子吃这个。小竹子你怎么会唱那么多歌？小竹子你专业训练过吗？小竹子你家里是不是音乐世家？石小姐是学生吗？石小姐看起来好有气质。石小姐像是大家闺秀，家里一定是大户人家……
宵夜在叽叽喳喳声中落幕，那几个男孩子很能说，女孩子更不会示弱，问明了小竹子第二天可能还会出来，就嘻嘻哈哈的打声招呼告别了，倒有几个男孩子说要送，被石瑾兰以年龄太小为由拒绝了。
第二天下午拍完，赶到地铁站时，比平常晚了一个多小时，大家都无精打采的等着，看到水竹子出现才兴奋起来，各个嘘寒问暖的，关心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其中一个还说要买个寻呼机，好跟小竹子联系，大家起哄。唱歌，收钱，回家。
有三百多元了，倒计时十一天。
第二天全天拍戏，第三天收到数份稿费，给其中一家编辑部在本地的小说杂志投第三部长篇小说，虽说可以本人送去，但这种事石瑾兰不会替她撒谎，自己去又没有说服力，只能用这么委婉的方式了。继续唱歌，赚钱，和粉丝聊天，回家，睡觉。
现金四百二十元，倒计时九天。
全天拍戏。问赵导这部电影什么时候能拍完，赵导思考，回答，有需要几个月的，还有要一年两年的，看到小竹子惊讶受打击的表情，才咧嘴一笑说，但咱们的电影用不了那么长时间，照现在的进度，不用一个月就能拍完，小竹子小心翼翼问，到现在拍多久了？赵导看看小竹子那所有心思都在脸上的小样，忍不住乐，告诉她，现在正好半个月，还有十几天就完事了，让她好好拍，说认真拍戏的时候时间会过得很快的。
晚上拍戏，睡觉，早上起床，吃饭，拍戏，吃饭，拍戏，又没她镜头了，领稿费，寄邮件，卖唱，回家，睡觉。
现金四百七十元，倒计时七天。
又要全天拍戏，她不觉得她很重要，但总有很多镜头里她要出现，拍戏，吃饭，拍戏，吃饭，拍戏，宵夜，睡觉。
今天不用拍戏了，回家。因为是周末，除了房东张先生，其余大家都在，房东太太在洗衣服，小张涂今天也放假，在洗衣盆边玩泡泡，杨持之看到她二人回来急忙回房间，等她们和大家打完招呼回自己房间了，他才出来，拿着一叠报纸进了东厢房，三人打招呼，杨持之把报纸递给石瑾兰，说道：“瑾兰，你的小说从上周日开始连载，到昨天刚好一周，这是你这一周的稿酬。”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两张大团结和一张十元，给了石瑾兰。
水竹子看见，忙把报纸接过来，翻几页找到她们的小说专栏，在那么大的纸上占了好大一块，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读者们能不能看进去，想起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继续往下翻页，看见图片了才停下装模做样的看。
杨持之继续对石瑾兰说：“我们这周每天刊登三千字左右，每天三十元，一周就是二百一十元，你看看对不对。”
石瑾兰接过钱，放进口袋里，笑着向杨持之道谢。杨持之无比受用，乐呵呵走了。
水竹子从石瑾兰手里拿过所有现金，现在现金六百八十元，倒计时五天。
泛黄的灯光下，小女孩身穿大棉衣坐在书桌旁，面色严肃的不停写写算算。
石瑾兰做完家务，从厨房回到卧室，换好睡衣，半靠在床上垂眸敛目。通常她行为的目的简单明确，但她仍会思考，例如此时此刻，她在想些什么就谁也不知道了。她是在回忆每一天所见到的不同事物吗？所接触认识的人？事件背后的动机？还是人们行为语言的意义？或者只是明日的饮食安排，气候变化的应对措施？或者只是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想。
远在海市的“少爷”也正坐着，不过他坐的是深沉大气的红木椅。背部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一手自然的搭着扶手，一手拿着电话听筒，右腿翘在左腿上看起来却有种悠闲的气息。
这是个欧式风格的书房，房间宽敞，穹顶亮而素雅，下面搭配了风格相当的红木桌椅，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身后是巨大的书橱，摆着各种书籍和供人赏玩的古董器物，巨大的圆顶窗子在房间一侧，透过窗子能看到明亮的圆月和灯光闪烁的城市。
嘴角带着笑意，看起来电话那端应该在说什么他喜欢的消息。“……这么快？……照片让人带过来吧……不急，再弄清楚点……小心些，出了什么差错，把你们拆了也抵不上……录音带？一起送过来吧……你自己看着办吧。”把剩下的工作交给手下，他似乎觉得轻松惬意，电话听筒随意放回身边佣人托着的精致座机上，顺势示意佣人离开。
佣人放回电话，端起主人用过的茶具退出房间，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这才收敛了笑容，考虑起什么问题。
北槿四合院里，水竹子终于算出结果。由于前六天耽于演戏，没有卖唱没有发稿，卖唱收入减少二百多，稿费今天统一收到分文未少，但前几天未及时邮寄新的稿子，对于接下来的稿费收入却有直接影响，从再次寄出稿件到收到汇款中间需要时间，而她最缺少的恰恰就是时间。
按她的计算一个月后她就要徘徊在生死边缘了，赚到钱，就买两天时间，然后再赚，再买两天，如果哪份稿费或者哪天卖唱赚少了，就要直接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所以，结论是：这样下去会玩完！能够确定一定会玩完，难怪这几天感觉不对劲。
摸摸左手腕，为了活下去，人果然会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她要赚钱。
下午拍戏，上午的时间两人罕见的去逛了商场，领出稿酬加上原来剩下的现金，现在有两百多元。可以买很多东西，但仍有许多东西连十分之一都买不到，只是看看，逛逛，便走了。
此时空间里负存款数额换算成时间是：倒计时十三天。
下午的戏在摄影棚里拍，穿服装，化妆，水竹子仍旧抹的白白的。开拍了，白白的小女孩在场景里茫然的走着，不停的喊妈妈，妈妈，场景里慢慢弥漫起浓雾，小女孩进了一个民居家，这时从另一边出现一个白白的女人，她视线懵懂，却似乎在寻找什么，慢慢走向小女孩出现过的地方……总之这是一部恐怖片，里面的演员会做出各种剧情需要的表情动作，以达成导演要求的效果。
戏又拍到半夜，两人回住处睡觉。第二天似乎有空出去卖唱，上午认真拍戏，下午没她的戏份了，两人便回家处理邮件，吃饭，休息，然后卖唱。
还是那个地铁站，是为了那几个粉丝吧，想到他们可能在等，就不由自主的来了。果然看到他们了，水竹子和大家打招呼，发现旁边多了个原来没见过的男生，几人介绍是同专业的同学，听了她的歌很崇拜，就和他们一起来了。几人嘻嘻哈哈，看起来特别有朝气，水竹子装可爱扮乖，迅速和他们拉近距离。
这天的歌照例唱到很晚，几人却因为熟识了没有直接离开，吵着嚷着说要请小竹子吃宵夜，带着小保姆与大家去饭馆，点菜，等菜期间各人才认真自我介绍起来，难道是因为多了温柔有气质的石瑾兰。
吃饭期间也不停吵闹，小竹子你吃这个。小竹子才不吃那个，小竹子吃这个。小竹子你怎么会唱那么多歌？小竹子你专业训练过吗？小竹子你家里是不是音乐世家？石小姐是学生吗？石小姐看起来好有气质。石小姐像是大家闺秀，家里一定是大户人家……
宵夜在叽叽喳喳声中落幕，那几个男孩子很能说，女孩子更不会示弱，问明了小竹子第二天可能还会出来，就嘻嘻哈哈的打声招呼告别了，倒有几个男孩子说要送，被石瑾兰以年龄太小为由拒绝了。
第二天下午拍完，赶到地铁站时，比平常晚了一个多小时，大家都无精打采的等着，看到水竹子出现才兴奋起来，各个嘘寒问暖的，关心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其中一个还说要买个寻呼机，好跟小竹子联系，大家起哄。唱歌，收钱，回家。
有三百多元了，倒计时十一天。
第二天全天拍戏，第三天收到数份稿费，给其中一家编辑部在本地的小说杂志投第三部长篇小说，虽说可以本人送去，但这种事石瑾兰不会替她撒谎，自己去又没有说服力，只能用这么委婉的方式了。继续唱歌，赚钱，和粉丝聊天，回家，睡觉。
现金四百二十元，倒计时九天。
全天拍戏。问赵导这部电影什么时候能拍完，赵导思考，回答，有需要几个月的，还有要一年两年的，看到小竹子惊讶受打击的表情，才咧嘴一笑说，但咱们的电影用不了那么长时间，照现在的进度，不用一个月就能拍完，小竹子小心翼翼问，到现在拍多久了？赵导看看小竹子那所有心思都在脸上的小样，忍不住乐，告诉她，现在正好半个月，还有十几天就完事了，让她好好拍，说认真拍戏的时候时间会过得很快的。
晚上拍戏，睡觉，早上起床，吃饭，拍戏，吃饭，拍戏，又没她镜头了，领稿费，寄邮件，卖唱，回家，睡觉。
现金四百七十元，倒计时七天。
又要全天拍戏，她不觉得她很重要，但总有很多镜头里她要出现，拍戏，吃饭，拍戏，吃饭，拍戏，宵夜，睡觉。
今天不用拍戏了，回家。因为是周末，除了房东张先生，其余大家都在，房东太太在洗衣服，小张涂今天也放假，在洗衣盆边玩泡泡，杨持之看到她二人回来急忙回房间，等她们和大家打完招呼回自己房间了，他才出来，拿着一叠报纸进了东厢房，三人打招呼，杨持之把报纸递给石瑾兰，说道：“瑾兰，你的小说从上周日开始连载，到昨天刚好一周，这是你这一周的稿酬。”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两张大团结和一张十元，给了石瑾兰。
水竹子看见，忙把报纸接过来，翻几页找到她们的小说专栏，在那么大的纸上占了好大一块，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读者们能不能看进去，想起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继续往下翻页，看见图片了才停下装模做样的看。
杨持之继续对石瑾兰说：“我们这周每天刊登三千字左右，每天三十元，一周就是二百一十元，你看看对不对。”
石瑾兰接过钱，放进口袋里，笑着向杨持之道谢。杨持之无比受用，乐呵呵走了。
水竹子从石瑾兰手里拿过所有现金，现在现金六百八十元，倒计时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