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善恶难辨
他是谭吉祥，她怎能如此麻痹大意。
林夕快速地退到了门边。车子的速度很快，跳车的危险系数绝对很高，但是相比起跟谭吉祥在一起，跳车的危险系数反而不值一提，只要落地的时候保护好头部脊椎等人体脆弱部位，跳车，也是件容易事。
林夕的速度够快，密切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谭吉祥的速度更快，林夕的手刚碰到门把，谭吉祥就抓住了她的肩膀，扳过她的双臂用手铐铐了起来。殷三跟谭吉祥同一时间出手，趁机扣住了林夕的双脚。
“坐好。”谭吉祥扣住林夕的腰，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伸手给林夕整着凌乱的衣服，“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你回家前，总得去看看。”
“天涯”是临海有名的卡拉ok厅。七彩的玻璃门背后，是黝黑的通道，拐过弯，便能看见卡拉ok厅的大堂，变幻着的七彩灯光，震耳欲聋的音响设备播放着《甜蜜蜜》，放在旁边矮柜上的电视转着邓丽君的纤纤身影。
宽敞的校服裤腿，遮盖住了脚铐；披着谭吉祥的外套，遮盖住了反剪的双手。林夕是被谭吉祥抱着走进“天涯”的，她不哭不闹很乖巧，因为现在已经是傍晚，夜幕很快就会降临，到时候逃跑对她而言，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门口的迎宾看到谭吉祥的车，就进去报告了。一位中年汉子急匆匆地迎了出来，来不及穿外套，衬衣的纽扣只扣到一半，衣领上还留着个口红印，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行礼，“吉少，你怎么过来了？这是如意小姐？啊，这……”
殷三一脚踢在中年汉子的膝弯，中年汉子双腿一弯，跪在了谭吉祥面前。谭吉祥怀里的林夕，显然要比谭如意个头小很多，中年汉子还想说几句话，看着殷三的黑脸，急忙闭上了嘴低下头。
“让他爬起来！影响了生意，少的可是我的钱。”谭吉祥绕过中年汉子往前走，中年汉子在后面感恩戴德地拍马屁，谭吉祥停下脚步转过头，“闭嘴！我当初说过，会给足你们休息时间，上班的时候就好好上班。”
殷三急忙走上前，“吉少。”
“这家店的老板，该换了。”谭吉祥扔下句话就走，后面的中年汉子不敢出声讨饶，只好拼命磕着头。林夕抬了抬眼，“谭哥哥，重新换过的狗，是需要一段调教时间的，而且未必比这只好。有时候，打了个巴掌，就该给颗甜枣。”
“你是说，让我绕过他一回？”谭吉祥微笑着望着林夕，故意在林夕被反剪的双手手腕捏了捏，“小夕啊，你这是帮人求情？”
“我只是想给谭哥哥省点钱。反正是你的狗，是撵走是留下，还不是你的一句话。”林夕的下巴尖，垂到了胸口，“就当我刚才没说过话。”皱眉地侧过身，像厌烦走廊里的声音般，让竖起的衣领遮挡住了耳朵。
“行！今天你来做客，还真不好杀狗。”谭吉祥给殷三一个眼神示意，“今天的事儿先记账上，如果今年上半年的生意不好，再撤换。”
“谢谢吉少，谢谢……谢谢吉少。”中年汉子想谢林夕，可是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还是改了口。跪在地毯又磕了几个头，扶着墙踉跄地站起来后，整理好衬衣重新开始了忙碌。旁边恰巧路过的人，聪明得当做事情从未发生。
“你跟如意一个样儿。”谭吉祥小声嘀咕了句，林夕当做没听见。她不是那种好管闲事的人，会出言帮这位中年汉子求情，是因为刚才路过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他肩膀的刺青。刺青的图案很普通，不过用的颜料很独特，浸过了汗水后，青中会泛出一层红。
这地儿，看得像是殷帮的地盘，那人许是洪帮埋在殷帮的探子。她便起了求情的心，就算他不是洪帮探子，能救下也好。
谭吉祥把林夕带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包厢，解下手铐和脚铐后，看到手腕有圈红痕，谭吉祥熟练地拉开茶几抽屉，找出了支药膏。谭吉祥没有假手殷三，亲自给林夕上了药，“女孩子是该乖巧点。这份礼物，你肯定会喜欢。”
话音一落，谭吉祥踩踏了几下地板。
三四分钟后，一个绑成球浑身是伤的男子，被滚进了包厢。男子的双眼迷离没有神采，微微张着口留着口水，只套了条四角花短裤，上半身瘦得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辨。那伤口，有割伤咬伤，化着脓留着血水。
“你认识他不？”谭吉祥低头问林夕。殷三戴着手套，摆正了男子的脸，好方便林夕辨认。林夕仔细看了一会儿，摇头。
“不认识？哦，我忘记了，他们当初给你打的针剂，添加了迷幻药成分。”谭吉祥端起茶几上的冷水壶，缓缓地浇到了男子脸上，“就是当初给你使用过的针剂，我每隔六小时给他注射一针，两周时间，就着模样。”
冰冷的水，让男子眨了眨眼恢复了点意识，看到他旁边的殷三，张着口想说话，嘴角的口水更泛滥了。十几秒时间后，他的四肢开始抽搐。
想到自己当初也被打了这种药剂，林夕打了个哆嗦。药是有着严重后遗症的，她仍然健健康康的，一是因为当时有人稀释了药剂，二是因为她的异能可以解除药性。虽然她没有事，可是看着男子，觉得一阵阵后怕。
谭吉祥看着被林夕抓着很紧的手，微微勾起了嘴角，“害怕了？吴先生还真有本事，能悄无声息地把你从我的地盘带走，还能给你解了药性。要不要我也给打一针？然后在将你锁在一密闭的房间里，反正，吴先生会来救你。”
“你……”林夕的脸，突然间变得惨白惨白，抬起手使劲捂住了耳朵，因为那男子的抽搐更严重了，还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听着，这声音多悦耳。”谭吉祥用力拉开了林夕的手，嫌男子痛苦得呻|吟不够响亮，又吩咐殷三道，“殷三，他的叫喊声比小猫还轻，我们的林小姐听不见，你想个法子，让这叫喊声，再大一些。”
殷三摘下腰间的钥匙串，打开了那把跟钥匙等串在折叠军刀，架在男子的手指间，慢慢得切了进去……“啊！”呻|吟声顿时变成了尖叫。鲜血喷在了玻璃茶几，茶几上的白色瓷杯，沾染上了一串血珠子。
林夕不敢看，闭上了眼。
紧闭着眼，牙齿咬着唇，一脸的痛苦。眼角慢慢的，溢出了一滴眼泪，谭吉祥掐着林夕手腕的手，稍稍松了些。手指拨了拨沾了血的白瓷杯，小声说道，“殷三，脏了。”殷三立刻收起了军刀，拿起布团塞住了男人的嘴，将他扔给了杵在门口的两根门柱。
包厢内恢复宁静后，谭吉祥拍了拍林夕的脸颊，“没声音了。”林夕睁开了眼，湿漉漉的大眼睛很是惹人心怜，谭吉祥把视线投向了别处，“就这么点胆子。吴先生是准备把你当做金丝雀来圈养么？”
林夕缩在沙发，扮被吓住了的小孩。
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很厉害，眼看着那把军刀准备劈开整个手掌，她是吓住了，也觉得那鲜血淋淋的场面相当恶心。虽然男子被带离了包厢，可是那血还在，心跳没有丝毫减缓的趋势，胃里也开始一阵阵的搅动。
“这么小的小场面都经受不了？拿出你从我手里抢走云城的气势来！”谭吉祥凑到林夕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你当时没逃出来，你也会像刚才那肉球似的，被人如此欣赏。你是愿意当演员，还是愿意当观众？”
谭吉祥掏出根烟，让殷三帮忙点燃，没有放在唇边，只是夹在手指间，看着红色的烟火，慢慢变成黑。香烟熄灭了，殷三拿着打火机准备再点燃，谭吉祥摇摇头，把烟扔在了茶几，“怎么？我这问题这么难回答？”
“我不做演员，愿做观众。”林夕睁开了眼，答得很响亮。
谭吉祥慢慢拍着手掌，笑着赞道，“好！”
这时候，殷三把一个托盘端上了茶几。谭吉祥一弯腰，掀开了盖在托盘的那块喜庆的大红色丝绸，指着托盘里的两样东西笑道，“枪里只有一颗子弹，长刀的刀刃很锋利，你是选择一枪结果那肉球，还是一刀一刀把他剜死？”
谭吉祥漂亮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托盘边。
林夕知道，他希望她选择那把刀。她对劫持她的歹徒，是有很大的恨意，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可这些只是嘴上说说，真的要亲手操作起来，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胃，就会受不了，“我选择枪。”
“确定？”
“确定！”
“我很失望。”谭吉祥抬了抬眼，“殷三，一枪去结果了那肉球。”殷三拿起枪离开了包厢，谭吉祥拿起那把刀在手里把玩着，“我对你很失望，所以，所以第二份礼物，就不准备送了。”说着站了起来。
林夕仍旧坐在沙发。谭吉祥眉头一皱，“刚才跳车都想着离开，现在不想离开了？”林夕赶紧跳了起来，咬着牙，“想！”
谭吉祥没有说话，拉着林夕的胳膊离开了包厢。他走的走廊与刚才进来的不同，铺着厚实的红地毯，两排日光灯照得灯火通明，很安静，没有吵杂的声音，更没有人影。这条走廊，应该只属于他的特别通道。
走廊末端，是扇磨砂玻璃门，门外面跪着个人。林夕没有认出来那人是谁，只是感觉到谭吉祥的手劲，一下子变大了很多很多。
林夕快速地退到了门边。车子的速度很快，跳车的危险系数绝对很高，但是相比起跟谭吉祥在一起，跳车的危险系数反而不值一提，只要落地的时候保护好头部脊椎等人体脆弱部位，跳车，也是件容易事。
林夕的速度够快，密切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谭吉祥的速度更快，林夕的手刚碰到门把，谭吉祥就抓住了她的肩膀，扳过她的双臂用手铐铐了起来。殷三跟谭吉祥同一时间出手，趁机扣住了林夕的双脚。
“坐好。”谭吉祥扣住林夕的腰，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伸手给林夕整着凌乱的衣服，“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你回家前，总得去看看。”
“天涯”是临海有名的卡拉ok厅。七彩的玻璃门背后，是黝黑的通道，拐过弯，便能看见卡拉ok厅的大堂，变幻着的七彩灯光，震耳欲聋的音响设备播放着《甜蜜蜜》，放在旁边矮柜上的电视转着邓丽君的纤纤身影。
宽敞的校服裤腿，遮盖住了脚铐；披着谭吉祥的外套，遮盖住了反剪的双手。林夕是被谭吉祥抱着走进“天涯”的，她不哭不闹很乖巧，因为现在已经是傍晚，夜幕很快就会降临，到时候逃跑对她而言，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门口的迎宾看到谭吉祥的车，就进去报告了。一位中年汉子急匆匆地迎了出来，来不及穿外套，衬衣的纽扣只扣到一半，衣领上还留着个口红印，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行礼，“吉少，你怎么过来了？这是如意小姐？啊，这……”
殷三一脚踢在中年汉子的膝弯，中年汉子双腿一弯，跪在了谭吉祥面前。谭吉祥怀里的林夕，显然要比谭如意个头小很多，中年汉子还想说几句话，看着殷三的黑脸，急忙闭上了嘴低下头。
“让他爬起来！影响了生意，少的可是我的钱。”谭吉祥绕过中年汉子往前走，中年汉子在后面感恩戴德地拍马屁，谭吉祥停下脚步转过头，“闭嘴！我当初说过，会给足你们休息时间，上班的时候就好好上班。”
殷三急忙走上前，“吉少。”
“这家店的老板，该换了。”谭吉祥扔下句话就走，后面的中年汉子不敢出声讨饶，只好拼命磕着头。林夕抬了抬眼，“谭哥哥，重新换过的狗，是需要一段调教时间的，而且未必比这只好。有时候，打了个巴掌，就该给颗甜枣。”
“你是说，让我绕过他一回？”谭吉祥微笑着望着林夕，故意在林夕被反剪的双手手腕捏了捏，“小夕啊，你这是帮人求情？”
“我只是想给谭哥哥省点钱。反正是你的狗，是撵走是留下，还不是你的一句话。”林夕的下巴尖，垂到了胸口，“就当我刚才没说过话。”皱眉地侧过身，像厌烦走廊里的声音般，让竖起的衣领遮挡住了耳朵。
“行！今天你来做客，还真不好杀狗。”谭吉祥给殷三一个眼神示意，“今天的事儿先记账上，如果今年上半年的生意不好，再撤换。”
“谢谢吉少，谢谢……谢谢吉少。”中年汉子想谢林夕，可是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还是改了口。跪在地毯又磕了几个头，扶着墙踉跄地站起来后，整理好衬衣重新开始了忙碌。旁边恰巧路过的人，聪明得当做事情从未发生。
“你跟如意一个样儿。”谭吉祥小声嘀咕了句，林夕当做没听见。她不是那种好管闲事的人，会出言帮这位中年汉子求情，是因为刚才路过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他肩膀的刺青。刺青的图案很普通，不过用的颜料很独特，浸过了汗水后，青中会泛出一层红。
这地儿，看得像是殷帮的地盘，那人许是洪帮埋在殷帮的探子。她便起了求情的心，就算他不是洪帮探子，能救下也好。
谭吉祥把林夕带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包厢，解下手铐和脚铐后，看到手腕有圈红痕，谭吉祥熟练地拉开茶几抽屉，找出了支药膏。谭吉祥没有假手殷三，亲自给林夕上了药，“女孩子是该乖巧点。这份礼物，你肯定会喜欢。”
话音一落，谭吉祥踩踏了几下地板。
三四分钟后，一个绑成球浑身是伤的男子，被滚进了包厢。男子的双眼迷离没有神采，微微张着口留着口水，只套了条四角花短裤，上半身瘦得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辨。那伤口，有割伤咬伤，化着脓留着血水。
“你认识他不？”谭吉祥低头问林夕。殷三戴着手套，摆正了男子的脸，好方便林夕辨认。林夕仔细看了一会儿，摇头。
“不认识？哦，我忘记了，他们当初给你打的针剂，添加了迷幻药成分。”谭吉祥端起茶几上的冷水壶，缓缓地浇到了男子脸上，“就是当初给你使用过的针剂，我每隔六小时给他注射一针，两周时间，就着模样。”
冰冷的水，让男子眨了眨眼恢复了点意识，看到他旁边的殷三，张着口想说话，嘴角的口水更泛滥了。十几秒时间后，他的四肢开始抽搐。
想到自己当初也被打了这种药剂，林夕打了个哆嗦。药是有着严重后遗症的，她仍然健健康康的，一是因为当时有人稀释了药剂，二是因为她的异能可以解除药性。虽然她没有事，可是看着男子，觉得一阵阵后怕。
谭吉祥看着被林夕抓着很紧的手，微微勾起了嘴角，“害怕了？吴先生还真有本事，能悄无声息地把你从我的地盘带走，还能给你解了药性。要不要我也给打一针？然后在将你锁在一密闭的房间里，反正，吴先生会来救你。”
“你……”林夕的脸，突然间变得惨白惨白，抬起手使劲捂住了耳朵，因为那男子的抽搐更严重了，还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听着，这声音多悦耳。”谭吉祥用力拉开了林夕的手，嫌男子痛苦得呻|吟不够响亮，又吩咐殷三道，“殷三，他的叫喊声比小猫还轻，我们的林小姐听不见，你想个法子，让这叫喊声，再大一些。”
殷三摘下腰间的钥匙串，打开了那把跟钥匙等串在折叠军刀，架在男子的手指间，慢慢得切了进去……“啊！”呻|吟声顿时变成了尖叫。鲜血喷在了玻璃茶几，茶几上的白色瓷杯，沾染上了一串血珠子。
林夕不敢看，闭上了眼。
紧闭着眼，牙齿咬着唇，一脸的痛苦。眼角慢慢的，溢出了一滴眼泪，谭吉祥掐着林夕手腕的手，稍稍松了些。手指拨了拨沾了血的白瓷杯，小声说道，“殷三，脏了。”殷三立刻收起了军刀，拿起布团塞住了男人的嘴，将他扔给了杵在门口的两根门柱。
包厢内恢复宁静后，谭吉祥拍了拍林夕的脸颊，“没声音了。”林夕睁开了眼，湿漉漉的大眼睛很是惹人心怜，谭吉祥把视线投向了别处，“就这么点胆子。吴先生是准备把你当做金丝雀来圈养么？”
林夕缩在沙发，扮被吓住了的小孩。
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很厉害，眼看着那把军刀准备劈开整个手掌，她是吓住了，也觉得那鲜血淋淋的场面相当恶心。虽然男子被带离了包厢，可是那血还在，心跳没有丝毫减缓的趋势，胃里也开始一阵阵的搅动。
“这么小的小场面都经受不了？拿出你从我手里抢走云城的气势来！”谭吉祥凑到林夕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你当时没逃出来，你也会像刚才那肉球似的，被人如此欣赏。你是愿意当演员，还是愿意当观众？”
谭吉祥掏出根烟，让殷三帮忙点燃，没有放在唇边，只是夹在手指间，看着红色的烟火，慢慢变成黑。香烟熄灭了，殷三拿着打火机准备再点燃，谭吉祥摇摇头，把烟扔在了茶几，“怎么？我这问题这么难回答？”
“我不做演员，愿做观众。”林夕睁开了眼，答得很响亮。
谭吉祥慢慢拍着手掌，笑着赞道，“好！”
这时候，殷三把一个托盘端上了茶几。谭吉祥一弯腰，掀开了盖在托盘的那块喜庆的大红色丝绸，指着托盘里的两样东西笑道，“枪里只有一颗子弹，长刀的刀刃很锋利，你是选择一枪结果那肉球，还是一刀一刀把他剜死？”
谭吉祥漂亮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托盘边。
林夕知道，他希望她选择那把刀。她对劫持她的歹徒，是有很大的恨意，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可这些只是嘴上说说，真的要亲手操作起来，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胃，就会受不了，“我选择枪。”
“确定？”
“确定！”
“我很失望。”谭吉祥抬了抬眼，“殷三，一枪去结果了那肉球。”殷三拿起枪离开了包厢，谭吉祥拿起那把刀在手里把玩着，“我对你很失望，所以，所以第二份礼物，就不准备送了。”说着站了起来。
林夕仍旧坐在沙发。谭吉祥眉头一皱，“刚才跳车都想着离开，现在不想离开了？”林夕赶紧跳了起来，咬着牙，“想！”
谭吉祥没有说话，拉着林夕的胳膊离开了包厢。他走的走廊与刚才进来的不同，铺着厚实的红地毯，两排日光灯照得灯火通明，很安静，没有吵杂的声音，更没有人影。这条走廊，应该只属于他的特别通道。
走廊末端，是扇磨砂玻璃门，门外面跪着个人。林夕没有认出来那人是谁，只是感觉到谭吉祥的手劲，一下子变大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