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游戏小说 > 谁是谁的末路

正文 即使痛苦我也要你陪着我一起痛苦

    言语歆的脸涨得通红,从前的霍以铉虽然也很毒舌,但从来不会让人觉得这样崩溃,他大概对她是真的已经到了天/怒地厌的程度,不然不会这样赤祼祼的讽刺她嘲笑她。

    她站在那里只觉得浑身发抖,心口跳得很快,气血上涌,仿佛可以听见血液在血脉里奔腾叫嚣的声音。她是真的气极了,被他的一翻祼露而挑衅的话刺激得失去了理智,张口就说:“这么多日子,你心里一定是像吃了苍蝇般那么恶心对不对?你一直看我不顺眼,想着法子讽刺我,鄙视我,你觉得我贱是吗?对,我就是贱,我贱到骨头里去了,我就是跟霍靖培有暖昧,你所想象的那些事,我们都有做过,我就是喜欢跟他做,你满意了吗?而且我还告诉你,他那什么比你的好使,比你。。。。。”原来逼到绝境了,她也会做这些无力的反击,可是再多的话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说下去,因为霍以铉已经掐着她的脖子,想要置她于死地。懒

    “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我他妈的为什么会娶了你,为什么还要爱上你,为什么贱到骨头里还要想方设法的保护你,我他妈的猪油朦了心的跑到这里来忍受你的侮辱,你这个无耻到女人,我就该一把掐死你。”他恨得咬牙切齿,只是将她的脖子攒得紧紧的,真想一把掐死她,这世间是否所有的事端就会马上停息下来了?虫

    他只觉得五脏六腑像爆裂了似的,所有的力气都攒在他的胳膊上,他掐得那样紧,嘴里咬牙切齿的重复着:“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言语歆躺在地上,呼吸困难,目光逐渐迷离,但她眼前那两只嗜血一般的眼睛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唐巧映走到厅里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手里的东西“叮叮咚咚”掉了一地,她如同十二极台风似的,迅速窜到他们身边,一边用力的扯着霍以铉一边喊:“诶诶,小霍先生,你放手,你要掐死她了。”

    “她就是该死。”霍以铉仿佛是一吃了火药的狮子,暴戾而残酷的说。

    “她死了你就高兴了吗?她死了你不会伤心吗?她死了你不会后悔吗?你这么爱她你舍得她死吗?居然你这么想要她死,你为什么还让我好好照顾她,你为什么每夜每夜的在外面守着她,你看到她疼得痛不欲声的时候,一个人躲在一边掉眼泪?你是在替她疼不是吗?你以为你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得没有人发现是吗?可是我是她的看护,为什么你每次来的时候我都不在,因为我知道你每天半夜凌晨二点到三点的时候都会来,所以我刻意避开了。今早凌晨你为什么在她房间里给她擦手涂药?你这么想她死,何以至此?把她丢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就好了何必来管她?”唐巧映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一再的强调“她死了”三个字,犹怕他听不明白,语速之快,仿佛在与时间赛跑,她只怕自己说得慢了会来不及。眼见着言语歆的脸色变得青紫乌黑,她不能不急。

    他的手劲慢慢松开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头发有些零乱,脸色苍白而灰败,如同雨后的秋叶。

    第一次觉得心口那么疼,那么疼,仿佛豁了一个巨大的血口,汩汩的血直往外冒,他从来不知道外表恬静的言语歆说话的力量竟会如此之大,像绵密的细针,针针见血,只差点会要了他的命。他冷冷的笑,如此这般,他们如何还能回得去?

    言语歆由于他的忽然抽离,缺氧而骤然放松的气管,正在大力的吸着气,脸上的颜色慢慢的慢慢的退回原来的肤色,她迷离的时候,仿佛听见他说爱上了她,可是两人的距离如同背道而驰的铁轨,已经驶向了未知的尽头,她心里忽然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滚进了发际深处。

    她望着他,幽怨而复杂的眼神,那样骄傲而意气风发的男子,两人的人生交汇不过才一年有余,为何已经这般的颓败而苍桑?都是她不好,都是她不好,她是个从来不会给人带来好运的人,只有自己知道一直想要倾尽所有,能够让他幸福一点,哪怕是一点点。

    她曾经想过,他的眉可以因为她的努力不再皱起来该有多好,可是看见他眉间越发凸起的皱褶,心里更加难过,他这么年轻,可以有很好的人生,可以有相亲相爱的妻子,可以有儿女双全的天伦,可是因为她的到来被彻底颠覆了。瞧瞧,她有多么失败,原本应该美满而幸福的家庭被她搅得一地破碎。

    她的声音碎裂而暗哑:“我们。。。。离婚吧。。。”不过五个字,可是让她觉得备感艰难。

    他的目光疏离而幽怨,可是缓缓投射到她脸上的时候变成尖利而冷漠,他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你休想。”

    “每天面对这样的女人,你不痛苦吗?”她的声音轻柔而缓慢,仿佛是病痛之中的呓语。

    “即使痛苦我也要你陪着我一起痛苦,我要让你看着霍靖培在你心里由天神变成凡人,你崇拜他是吧?那我就叫你再也崇拜不起来。”他字字冷漠绝情,如同利刀,刀刀致命。

    她有些情急,试图着从地上站起来,却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在唐巧映的帮助下,她才勉勉强强站起来,发丝散乱,脸色苍白,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他是你父亲,你不能伤害他,你不能伤害他,这样你会遭天遣的。”

    “天遣?”他讥诮的重复这两个字,眼神骤然萧杀而凌厉:“我他妈的早就被天遣了,不然老爸怎么可能跟老婆搞在一起了?”

    世上还有比这句话更令人难堪吗?还有比这更让人心寒吗?她从来不知道他的怨毒这么深,在外人面前,他居然这样不管不顾得将自己贬得一分不剩,可是她又那样心疼他,是她把他害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她是真的罪孽深重,如果可以换得他人生的一世平安祥和,她宁愿自己那次在三华里酒吧里被鞭打至死,也不求活到现在,可是时间再也无法倒转,就如同他与她再也回不了最初认识时的那份随意与坦然。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追文的亲们,今天更晚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