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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曲线救国(九)

    言语歆拇指来来回回的磨擦着遥控器的边缘,都柏林机场不正是霍靖培要返京的那个机场吗?他那个航班会不会也被迫停飞了?她拿起电话拨他的手机,机械女声说: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大文学她愣了愣想:大概他那班飞机情况不错已经回去了。心低竟微微的有些失望。她站起来倒了一杯温水,站在窗子前面,外面的雪仍如飞絮似的在风中乱舞,仿佛为了配合这个节日,想倾尽力气为大地换上新装。可是再新,也有变旧或最终消失的那一天,世间万物,果然无一可以守衡。但是如果努力维持着总还能够支撑得久一些,再久一些吧!

    天已经黑下来,屋里一切都变成昏暗模糊。外面凭着微亮的雪光还能看见干枯的树技迎风摇摆,发出吱哑可怖的声音,仿佛是在打架的老鼠吱吱的,叫人遍体生寒。大文学

    她晚饭都没吃,拿了一床毛毯搭在身上就那样躺在沙发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听到轻缓的敲门声,仿佛是错觉,断断续续的,等她侧耳细听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当她渐渐进入梦乡的时候,敲门的声音却又那样清晰,她忽然想起他走的时候交代的话,一下子彻底吓醒过来,心却猛烈狂跳,仿佛下一秒钟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紧紧拥着毛毯,仿佛那不仅仅是一床毛毯而是一个无比利害的武器,随时可以亮出来为她保架护航,所以拥得那样紧那样紧,只怕一松手武器便消失不见。她僵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安静的夜里却能听见她清晰的心跳声,“咚、咚”像卯足了劲似的。她只是屏住呼吸,心里却慌乱不堪,连耳朵都发起烧来。大文学

    过了一会,声音又从门外传过来,而言语歆每听到一声都觉得心惊肉跳,浑身发抖,仿佛那是李秋水的千里传音,只搅得人头脑昏聩,心神不灵,有种被油煎似的难受。本能的想拨霍靖培的手机,可是她知道他已经在飞机上,手机已被迫关机,他正在三万英尺的高空看报纸?喝咖啡?打盹?不管他在干什么,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来救她的了。

    敲门声消失的时候,她的心跟着有片刻的回落,紧崩的神经也仿佛放松下来,她想是不是走了,是不是终于离开了?可是她不过转了一个念头,竟有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她差一点叫出声来,马上丢了毛毯撒腿就往房间里跑,关了门落了锁之后才晓得自己竟流了满脸的泪水,她蹲在门角里,只想把自己缩成最小的目标,只希望登堂入室的犯罪份子可以对这个目标忽略过去,她把整个手握成拳头塞在嘴巴里,虽然她的拳头并不能塞进去,可是她努力的放在那里,只怕自己下一秒钟会哭出声来。

    过了一会她从房门的低缝里看见厅里的灯亮了,她听到厅里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以及蟀蟀嗦嗦翻东西的声音,心里的恐慌一下子像核反应堆似,一波一波的将更加恐怖的情节从她的脑袋里反应出来,她觉得自己几乎抑止不住,拼命的喘气,浑身像筛子似的发抖。

    她害怕到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就想:如果,如果不得不面对,那她也只好豁出去了,豁出去就是了,不过是个死。她正蓄满力量站起来,房门却悚然被打开来,门外的光射进来,她避无可避的在地上胡乱摸到一个东西就是朝进来的人身上猛打,她那样用力,仿佛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下一下的落下去,只听到“啪、啪”的声音。她自己都不知道打在哪里,只晓得听那声音就觉得不对劲。打了许久却见那人只是躲并不还手,胆子索性大起来,有这么好欺负的犯罪份子么?慢慢停下手里的动作,那人拿开手里的东西,然后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原来竟是霍靖培。

    “怎么是你啊?”她警戒的神情松懈下来,却有一种情绪回落之后的委屈,想起刚才的那场虚惊和害怕,瘪了瘪嘴,含糊不清的说:“怎么电话也打不通,怎么这样吓人啊?”然后蹲下去捂住脸哭起来。

    她到现在都不敢去想那一场惊心动魄的除夕夜,整个神经崩得跟打仗似的,忽然看到他措手不及的出现,自己心里的那种仿佛劫后余生的喜出望外,竟让她控制不住在他面前娇情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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