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3.清羽的故事
正在雪狼为自己默哀的时候，清羽已经撤掉了结界，把薇涵他们放了出来，包括银狼。大文学
“现在，该是你们履行诺言的时候了。是要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己来？”清羽轻佻的看着两头狼。
“我。。。我。。。”雪狼竭尽全力想要拖拉时间，等到一定的时间，他的超能力恢复，就可以再次使出魔兽技能了，到时候，看你在狂？
雪狼打的那点小心思，清羽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她乐意等，要他们两个输得心服口服，顺便还可以试试这个黄金甲和龙凤偃月刀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先告诉本宫你们名字吧，本宫不介意等。”优雅的坐下，顺势躺在兮狂的腿上，白晨和薇涵则是去捡那些被冰雪漩涡弄死的小动物了，她们可都饿了，既然清羽说等，那他们不介意先吃顿饭。
不一会儿，就捡来了几只兔子，几条鲤鱼。清羽催动火系魔法，想把地上烧出来个洞，看看这些冰下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却不料，这丫的竟然烧不透，已经融化两三米深的冰洞了，竟然还没有见底。见鬼了真是。
算了，管她呢，有的吃就好。熟练的操纵着这火系魔法，清羽一手执火，一手执食物，不一会儿，就飘出了阵阵诱人的香味。一共烤了四条鲤鱼，六只兔子，四人一手拿着鱼，一手拿着兔子，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biajibiaji的声音，诱的两头雪狼蠢蠢欲动，口水也不争气的滑落。雪狼本来就很容易饿，胃口又大，刚刚才参加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刚才还不觉得饿，但这清羽这么把鱼一烤，香味飘出来，雪狼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
清羽斜瞥一眼，扔过去两只兔子，“喏。”
“哼。”雪狼很有骨气的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却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望着烤好的兔子流口水。
他这样，清羽也不在意，反正一会儿饿肚子的是他，又不是她，管她屁事，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清羽，你预料到了你会突然晋阶？所以才会接下那一招冰雪漩涡？”白晨啃着手里的鱼，还不忘八卦。
“不是。只是因为你们身上的结界破了之后，我体力不支，不能打持久战。大文学”清羽说着，完全不顾旁边两头雪狼漆黑的脸。
“那你准备怎么接下那一招？”薇涵也很好奇。
“原本我当时想的是外面用结界，其实在漩涡碰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布下结界了。当时想的是用了结界，里面再加一层幽冥之火护体，在不成的话，我还可以叫醒鸾颜铠化，半成长期的铠化形态对付这种小玩意儿，还是小意思。反正幽冥之火这玩意儿除了比较耗费魔法，也挺好使的。”清羽一边撕开兔子腿，一边说道。
“嗯，那你又怎么会突然晋阶？”薇涵还是对刚刚的彩色斗玄比较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召唤幽冥之火，就变了。”清羽的语气显得很累，“要是刚刚雪狼的冰雪漩涡使出全力，别说使出全力，就是在多那么一点点的超能力，或者速度在快一点，估计我就挂了。”
“你不是有那什么玩意儿护体么？”白晨疑惑的问。
“召唤那玩意儿也是要时间的，在真正的战场上，哪怕只是一秒两秒钟的耽搁，都关系着你的命运。”这时的清羽，突然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嗯？”白晨还是不明白，这话太深奥了。
“如果说，你去杀一个和你武功差不多高的人，甚至比你还要高。但是，你拿着武器，他没有，你会等到他用几秒钟的时间拿到武器在跟他说‘Hi，我们公平决斗吧！’吗？”清羽反问着白晨。
“不会，”白晨回答得很干脆，“他没有拿到武器，死得是他，但是他一旦拿到武器，死的就会是我。宁死道友不死贫道。”
“卑鄙无耻。”雪狼直接给了她们一个判断。
“这不叫卑鄙无耻，这叫生存法则。”清羽不知从那掏出一根烟，放在嘴上，熟练的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你们不懂，卑鄙无耻，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形容词，但是如果你不卑鄙无耻，那你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好死不如赖活着。在人类的社会中，你们这些魔兽永远不懂，所以你们不是人类。大文学在人类世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最经常不过的事了。最经典的是宫斗，一个皇上，三千妃子，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是怎么怎么把谁谁谁怎样了把？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陷害别的妃子，这是最经典的陷害方法；然后是亲人间，为了权利，为了金钱，弑兄杀父的不在少数，更有些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亲手杀了丈夫或者另一个并不受宠的孩子；还有恋人之间，为了钱权名利接近你，讨好你的，少么？你有钱有权有势，人人巴结奉承，一旦你落魄了潦倒了，个个都是落井下石，弃你而去。要是你圣母、你善良，最先死的人一定是你，就算是你最亲密的人，也会背叛你。卑鄙无耻，只是一种手段，为了生存的手段。就像刚才举的例子，你让着他，等他拿好武器，才会动手，但是，他拿到武器，他会让着你么？他会让你活着回去么？”
这时候的清羽全身淡淡的散发着一种哀伤，烟雾缭绕，地上，是散落的烟和烟盒。兮狂他们就在旁边看着，也不去打扰她，或者安慰她，因为她们知道，这样的清羽，只有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才会好过。硬憋着，不能释放自己的情绪，那才难受。雪狼和银狼听了这番话，也只是安静的蹲在地上，他们魔兽又如何不是呢？他们两个，就是雪狼族的王子和王妃，却被一直视为最爱的人的大哥从雪狼族赶出来，还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若不是碰到了轩辕氏，他们估计会被雪狼族的平民给打死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大哥竟然说他们私闯禁地，玷污狼神。
一根烟很快就吸完了，清羽狠狠的把烟踩灭，问道：“你们想听我的故事么？”
“嗯。”虽然清羽没有提名，但是雪狼知道，清羽是再说他们。
“我是在天香孤儿院长大的。我妈妈从我几个月的时候就死了，由于是未婚生子，我连我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后来，有人把我送去了天香孤儿院，野百合旗下的产业。那个院长伯伯很好，所以我认他做干爹，我的姓是跟他姓的，名字也是他给我取得。三岁那年，爸爸不知道为什么，连拖带拽的把我藏进了地下室，地下室很黑，很暗，经常有老鼠蟑螂一类的虫子，还有一些喜欢阴暗环境的昆虫。平时，我们做错了事，老师们就会把我们关进地下室。在进地下室之前，我听见有马达的声音，很熟悉，因为很多的小朋友都是被发着这种声音的车子给带走的。马达声刚刚熄灭，我就被带进了地下室。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修了一条下水道，很臭，也很脏。”说到这里，又是一根烟已经吸完。清羽靠在钟乳石上，两眼望着前方，好似在回忆着什么，眼神很空洞，声音也是飘飘渺渺的。捡起一根烟，再次点燃。嘴里吐出的烟雾围绕在清羽的周围，脸上的蝴蝶忽然变得暗淡无光。
外面的人也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虽然他们不明白孤儿院是什么，老师又为何物，但是，他们能深深的感受到这个创造了杀手奇迹的小小少年身上，所散发出的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悲伤，空气中弥漫这一种叫做“颓废”的东西。
吐出了嘴里的烟所散发的烟雾，清羽接着说到：“透过地下室的铁栏杆，我看见有一个很高挑的女子从车上下来，很漂亮，但是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她下来以后，把后车门打开，里面坐着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爸爸对他们很恭敬，叫着‘主人’。所有的孩子都排成了整齐的队形，站在院子里。爸爸就在一边，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和一支笔，被点到的都被记下来，然后上了另外一辆车。那辆车很豪华，很炫，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来领养孤儿。我那时候一直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看到这样，我开始难过。以为是爸爸不让我排队，是不想让我被领养。眼看着他们就要走了，我突然出人意料的喊了一声‘别走’。”
像是在讲故事，清羽的口气很淡，完全没有平时的语气，很慢，很轻：“我那时就看到那两个女人和小女孩都转过了身，看向我。我还看见，爸爸的脸一下变得苍白，没有血色。那个高高的美女掏出了腰间的枪，对准了爸爸的脑袋，冷声说：‘不是没有孩子了么？’爸爸脸色惨白惨白，眼里满是恐惧，但并不是对脑袋上的枪，而是怕我，怕我被他们带走。那个女人一枪就打碎了爸爸的脑袋，在我面前。脑浆和鲜血，溅了一地，被听见声音赶来看我的冥儒翼汐看到。老师们却不害怕，反而很兴奋的样子。
“一个老师走过来把地下室的大锁链打开，把我放了出去。一个老师把冥儒翼汐送回了车内。那个女孩说喜欢我，所以，我也被带走了，跟那一群的孩子一样。后来，我们一起到了一个很大的仓库，里面却十分豪华。什么东西都有。我们分了房间，那一夜，我没有睡好。只要一闭眼，就是爸爸死在我眼前的那一幕。我认为，是我害死了爸爸，事实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我任性的喊叫，也许，爸爸就不会死。
“第二天，我们被安排在了一个类似于礼堂似的地方。昨天那个打死爸爸的女人就在上面，给大家讲课。不知怎么，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我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用她的脑子来祭奠我爸爸。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也就是那一天的课堂上，我知道了，这个女人名叫黄淑婉，是左护法。天香孤儿院是当地的一个黑帮建立的，用来搜集孤儿训练成杀手。我想，这，也许应该就是爸爸不让我来的原因把。黑帮名叫桃花帮，因为帮主，就是那个中年妇女，叫做陶花璞，桃花，陶花，谐音。和我一起的，除了冥儒翼汐，还有我最好的朋友凌天香和梁凡，还有阿杰、阿英。这次来的有一千多个像我那么大的孤儿。姓黄的说了，只要能通过考验，我们就可以活下来，通不过考验的，会死在里面。
“我们当时很小，也许，不懂什么生与死的意义把。结果，当天下午，他们就给我们上了一堂关于生死的课。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到了校场，正中间有一个人，活人。旁边是一排的穿粉红色衣服的杀手，那是桃花的颜色。等到我们全部到齐，他们一共十二个杀手，一起开枪。到现在我还记得，有两枪分别打在了左右两边的膝盖上，三颗子弹打在小腹上，两颗子弹打在左右手腕处，另外的五颗子弹，全部钻进了脑袋，什么肠子肚子脑浆内脏，流了一地。
“从那以后，每天上午就这么观看他们杀人，从最初的不忍，到麻木，到视而不见，再到练就一副冷血无情的性格。下午的时候，就近行近乎魔鬼式的训练。有很多训练，死的人都是成百成百的死，但是我坚持下来了。我那时候，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爸爸报仇。”
清羽吸完了烟，也说完了这一段话。
雪狼和银狼就那么静静的听着，若有所思。
“卑鄙无耻，只是一种手段，为了生存的手段。”
“卑鄙无耻，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形容词，但是如果你不卑鄙无耻，那你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你有钱有权有势，人人巴结奉承，一旦你落魄了潦倒了，个个都是落井下石，弃你而去。”
清羽的话不断在两头狼的脑海中回荡。不是么？那些在他们是王子王妃是讨好他们的人，同样也是跟大哥通风报信的人。落井下石？不过如此把。
“现在，该是你们履行诺言的时候了。是要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己来？”清羽轻佻的看着两头狼。
“我。。。我。。。”雪狼竭尽全力想要拖拉时间，等到一定的时间，他的超能力恢复，就可以再次使出魔兽技能了，到时候，看你在狂？
雪狼打的那点小心思，清羽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她乐意等，要他们两个输得心服口服，顺便还可以试试这个黄金甲和龙凤偃月刀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先告诉本宫你们名字吧，本宫不介意等。”优雅的坐下，顺势躺在兮狂的腿上，白晨和薇涵则是去捡那些被冰雪漩涡弄死的小动物了，她们可都饿了，既然清羽说等，那他们不介意先吃顿饭。
不一会儿，就捡来了几只兔子，几条鲤鱼。清羽催动火系魔法，想把地上烧出来个洞，看看这些冰下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却不料，这丫的竟然烧不透，已经融化两三米深的冰洞了，竟然还没有见底。见鬼了真是。
算了，管她呢，有的吃就好。熟练的操纵着这火系魔法，清羽一手执火，一手执食物，不一会儿，就飘出了阵阵诱人的香味。一共烤了四条鲤鱼，六只兔子，四人一手拿着鱼，一手拿着兔子，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biajibiaji的声音，诱的两头雪狼蠢蠢欲动，口水也不争气的滑落。雪狼本来就很容易饿，胃口又大，刚刚才参加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刚才还不觉得饿，但这清羽这么把鱼一烤，香味飘出来，雪狼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
清羽斜瞥一眼，扔过去两只兔子，“喏。”
“哼。”雪狼很有骨气的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却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望着烤好的兔子流口水。
他这样，清羽也不在意，反正一会儿饿肚子的是他，又不是她，管她屁事，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清羽，你预料到了你会突然晋阶？所以才会接下那一招冰雪漩涡？”白晨啃着手里的鱼，还不忘八卦。
“不是。只是因为你们身上的结界破了之后，我体力不支，不能打持久战。大文学”清羽说着，完全不顾旁边两头雪狼漆黑的脸。
“那你准备怎么接下那一招？”薇涵也很好奇。
“原本我当时想的是外面用结界，其实在漩涡碰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布下结界了。当时想的是用了结界，里面再加一层幽冥之火护体，在不成的话，我还可以叫醒鸾颜铠化，半成长期的铠化形态对付这种小玩意儿，还是小意思。反正幽冥之火这玩意儿除了比较耗费魔法，也挺好使的。”清羽一边撕开兔子腿，一边说道。
“嗯，那你又怎么会突然晋阶？”薇涵还是对刚刚的彩色斗玄比较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召唤幽冥之火，就变了。”清羽的语气显得很累，“要是刚刚雪狼的冰雪漩涡使出全力，别说使出全力，就是在多那么一点点的超能力，或者速度在快一点，估计我就挂了。”
“你不是有那什么玩意儿护体么？”白晨疑惑的问。
“召唤那玩意儿也是要时间的，在真正的战场上，哪怕只是一秒两秒钟的耽搁，都关系着你的命运。”这时的清羽，突然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嗯？”白晨还是不明白，这话太深奥了。
“如果说，你去杀一个和你武功差不多高的人，甚至比你还要高。但是，你拿着武器，他没有，你会等到他用几秒钟的时间拿到武器在跟他说‘Hi，我们公平决斗吧！’吗？”清羽反问着白晨。
“不会，”白晨回答得很干脆，“他没有拿到武器，死得是他，但是他一旦拿到武器，死的就会是我。宁死道友不死贫道。”
“卑鄙无耻。”雪狼直接给了她们一个判断。
“这不叫卑鄙无耻，这叫生存法则。”清羽不知从那掏出一根烟，放在嘴上，熟练的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你们不懂，卑鄙无耻，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形容词，但是如果你不卑鄙无耻，那你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好死不如赖活着。在人类的社会中，你们这些魔兽永远不懂，所以你们不是人类。大文学在人类世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最经常不过的事了。最经典的是宫斗，一个皇上，三千妃子，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是怎么怎么把谁谁谁怎样了把？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陷害别的妃子，这是最经典的陷害方法；然后是亲人间，为了权利，为了金钱，弑兄杀父的不在少数，更有些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亲手杀了丈夫或者另一个并不受宠的孩子；还有恋人之间，为了钱权名利接近你，讨好你的，少么？你有钱有权有势，人人巴结奉承，一旦你落魄了潦倒了，个个都是落井下石，弃你而去。要是你圣母、你善良，最先死的人一定是你，就算是你最亲密的人，也会背叛你。卑鄙无耻，只是一种手段，为了生存的手段。就像刚才举的例子，你让着他，等他拿好武器，才会动手，但是，他拿到武器，他会让着你么？他会让你活着回去么？”
这时候的清羽全身淡淡的散发着一种哀伤，烟雾缭绕，地上，是散落的烟和烟盒。兮狂他们就在旁边看着，也不去打扰她，或者安慰她，因为她们知道，这样的清羽，只有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才会好过。硬憋着，不能释放自己的情绪，那才难受。雪狼和银狼听了这番话，也只是安静的蹲在地上，他们魔兽又如何不是呢？他们两个，就是雪狼族的王子和王妃，却被一直视为最爱的人的大哥从雪狼族赶出来，还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若不是碰到了轩辕氏，他们估计会被雪狼族的平民给打死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大哥竟然说他们私闯禁地，玷污狼神。
一根烟很快就吸完了，清羽狠狠的把烟踩灭，问道：“你们想听我的故事么？”
“嗯。”虽然清羽没有提名，但是雪狼知道，清羽是再说他们。
“我是在天香孤儿院长大的。我妈妈从我几个月的时候就死了，由于是未婚生子，我连我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后来，有人把我送去了天香孤儿院，野百合旗下的产业。那个院长伯伯很好，所以我认他做干爹，我的姓是跟他姓的，名字也是他给我取得。三岁那年，爸爸不知道为什么，连拖带拽的把我藏进了地下室，地下室很黑，很暗，经常有老鼠蟑螂一类的虫子，还有一些喜欢阴暗环境的昆虫。平时，我们做错了事，老师们就会把我们关进地下室。在进地下室之前，我听见有马达的声音，很熟悉，因为很多的小朋友都是被发着这种声音的车子给带走的。马达声刚刚熄灭，我就被带进了地下室。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修了一条下水道，很臭，也很脏。”说到这里，又是一根烟已经吸完。清羽靠在钟乳石上，两眼望着前方，好似在回忆着什么，眼神很空洞，声音也是飘飘渺渺的。捡起一根烟，再次点燃。嘴里吐出的烟雾围绕在清羽的周围，脸上的蝴蝶忽然变得暗淡无光。
外面的人也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虽然他们不明白孤儿院是什么，老师又为何物，但是，他们能深深的感受到这个创造了杀手奇迹的小小少年身上，所散发出的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悲伤，空气中弥漫这一种叫做“颓废”的东西。
吐出了嘴里的烟所散发的烟雾，清羽接着说到：“透过地下室的铁栏杆，我看见有一个很高挑的女子从车上下来，很漂亮，但是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她下来以后，把后车门打开，里面坐着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爸爸对他们很恭敬，叫着‘主人’。所有的孩子都排成了整齐的队形，站在院子里。爸爸就在一边，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和一支笔，被点到的都被记下来，然后上了另外一辆车。那辆车很豪华，很炫，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来领养孤儿。我那时候一直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看到这样，我开始难过。以为是爸爸不让我排队，是不想让我被领养。眼看着他们就要走了，我突然出人意料的喊了一声‘别走’。”
像是在讲故事，清羽的口气很淡，完全没有平时的语气，很慢，很轻：“我那时就看到那两个女人和小女孩都转过了身，看向我。我还看见，爸爸的脸一下变得苍白，没有血色。那个高高的美女掏出了腰间的枪，对准了爸爸的脑袋，冷声说：‘不是没有孩子了么？’爸爸脸色惨白惨白，眼里满是恐惧，但并不是对脑袋上的枪，而是怕我，怕我被他们带走。那个女人一枪就打碎了爸爸的脑袋，在我面前。脑浆和鲜血，溅了一地，被听见声音赶来看我的冥儒翼汐看到。老师们却不害怕，反而很兴奋的样子。
“一个老师走过来把地下室的大锁链打开，把我放了出去。一个老师把冥儒翼汐送回了车内。那个女孩说喜欢我，所以，我也被带走了，跟那一群的孩子一样。后来，我们一起到了一个很大的仓库，里面却十分豪华。什么东西都有。我们分了房间，那一夜，我没有睡好。只要一闭眼，就是爸爸死在我眼前的那一幕。我认为，是我害死了爸爸，事实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我任性的喊叫，也许，爸爸就不会死。
“第二天，我们被安排在了一个类似于礼堂似的地方。昨天那个打死爸爸的女人就在上面，给大家讲课。不知怎么，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我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用她的脑子来祭奠我爸爸。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也就是那一天的课堂上，我知道了，这个女人名叫黄淑婉，是左护法。天香孤儿院是当地的一个黑帮建立的，用来搜集孤儿训练成杀手。我想，这，也许应该就是爸爸不让我来的原因把。黑帮名叫桃花帮，因为帮主，就是那个中年妇女，叫做陶花璞，桃花，陶花，谐音。和我一起的，除了冥儒翼汐，还有我最好的朋友凌天香和梁凡，还有阿杰、阿英。这次来的有一千多个像我那么大的孤儿。姓黄的说了，只要能通过考验，我们就可以活下来，通不过考验的，会死在里面。
“我们当时很小，也许，不懂什么生与死的意义把。结果，当天下午，他们就给我们上了一堂关于生死的课。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到了校场，正中间有一个人，活人。旁边是一排的穿粉红色衣服的杀手，那是桃花的颜色。等到我们全部到齐，他们一共十二个杀手，一起开枪。到现在我还记得，有两枪分别打在了左右两边的膝盖上，三颗子弹打在小腹上，两颗子弹打在左右手腕处，另外的五颗子弹，全部钻进了脑袋，什么肠子肚子脑浆内脏，流了一地。
“从那以后，每天上午就这么观看他们杀人，从最初的不忍，到麻木，到视而不见，再到练就一副冷血无情的性格。下午的时候，就近行近乎魔鬼式的训练。有很多训练，死的人都是成百成百的死，但是我坚持下来了。我那时候，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爸爸报仇。”
清羽吸完了烟，也说完了这一段话。
雪狼和银狼就那么静静的听着，若有所思。
“卑鄙无耻，只是一种手段，为了生存的手段。”
“卑鄙无耻，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形容词，但是如果你不卑鄙无耻，那你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你有钱有权有势，人人巴结奉承，一旦你落魄了潦倒了，个个都是落井下石，弃你而去。”
清羽的话不断在两头狼的脑海中回荡。不是么？那些在他们是王子王妃是讨好他们的人，同样也是跟大哥通风报信的人。落井下石？不过如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