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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案情初探

    不等我提问,舒鑫就一脸兴奋地问乔伟:“这里真的有剥皮客吗?为什么要用‘客’这个字呢?好像有点太美国了吧?是当地人想出来的?”

    舒鑫一连串的问题把乔伟给问愣了,坐在一边的朱悦也同样惊讶地望向舒鑫。

    舒鑫连忙冲朱悦摆手道:“对不起,不该在你朋友失踪的时候我还表现得这么兴奋。”

    朱悦也立刻摇头说:“不不不,不是因为这个,你刚才说的有道理,剥皮客,这个说法确实有点‘洋’。”

    “你们打听过这个剥皮客的传说了吗?”我也插话进来问道。

    乔伟点头说他和朱悦昨天去了流传出剥皮客传说的拉古村,村子里的人说了很多关于剥皮客的传说,有传说剥皮客是深山中的野人,也有传说剥皮客是某种隐居的食人族,也有类似山鬼的说法等等,版本有十多个,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另外村里的人完全说不出这剥皮客的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开来的,也可能是解放前,也可能是民国,也可能是从无论男女都留长头发的更古老的时候开始的。

    除了传说之外,也有不少村民声称见过剥皮客,而他们所见到的东西也各不相同。有人见到的是像红毛大猩猩巨大的毛人,有人见到的是围着兽皮蓬头垢面的野人,还有人看到的是皮肤红彤彤、没有头发、没有眼睛的怪物。

    在介绍了这些情况后,朱悦还给我看了下她所拍的剥皮客的脚印,旁边还有她的脚做对比。那脚印确实是人脚的结构,但大小却是朱悦脚的两倍还多。如果剥皮客的身体结构跟人一样,那么留下这个脚印的东西起码得有三米高。

    这也让我想到了传说中在神农架出没的野人。

    “会不会剥皮客就是生活在神农架里的野人啊?”舒鑫先我一步提问道。

    “这恐怕不太可能。”乔伟摇头道:“神农架是景区,到处都是游客,如果有野人估计早就被发现了。”

    “那脚印又怎么解释?”舒鑫追问。

    “也许是人为的,就像麦田怪圈实际上是人为恶作剧一样。”我解释道。

    “那这种恶作剧的目的又是什么啊?就为了延续村里的传说吗?我觉得这个传说好像不会给村子带来什么好处吧?对旅游业来说好像也有害无利,这可跟什么水怪之类的东西不一样,闹不好会被抓走的,就像……”

    舒鑫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但她想说的意思我们都能听懂。

    我并没有急着去解答她的疑问,而是把话题又转回到这栋旅馆楼上,毕竟四楼的房间里有大量的冤鬼,这或许才是两个女孩消失的根结。

    我把关于鬼捉人的怀疑说了出来,但乔伟却立刻给了我一个否定的答案。他说他重点检查的就是这三号宾馆楼,这里的虽然怨气重,算是个鬼穴,但这里的鬼并不伤人,顶多也就是败人的元气,住旧了容易得病,绝不会造成人无故失踪。

    我听后又问了下朱悦,警察那方面有没有给出什么特别的说法。

    朱悦回答说:“警方认为……认为是诱拐,而且根据他们的说法,从没有任何要求赎金的电话来看,现在她俩还活着的可能性非常的小,所以他们现在更多的是去寻找尸体而不是找她俩失踪的原因。”

    我看得出来,朱悦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情非常低落。我也失去过朋友,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我安慰了她一句,让她现在别想太多,只要一天还没找到夏冰和夏雪的尸体,她们就有活着的可能,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放弃希望。

    朱悦对我点头微笑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振作精神开始讨论接下来该从哪里入手查起。

    其实我也并不相信有什么剥皮客,更不相信剥皮客会跑到度假村里把一对姐妹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从我个人的观点出发,我更倾向于警方关于诱拐的判断。所以我还是问了下朱悦在两姐妹失踪前的一周时间里都发生过什么事,比如有没有遇到一些可疑的人。

    朱悦说她们过来后就先去神农架景区了转了三天,之后又去了流传剥皮客传说的村子走了一趟,这期间没有发生过任何怪事,也没有遇到跟踪的人。不过在回到度假村之后她们确实遇到了两个人,因为度假村里面有露天温泉和泳池,两姐妹穿着比基尼,在泳池的时候惹来了两个搭讪的男人,而且这两个男人还一直纠缠不休的,一直到朱悦臭了他们两句才把这两个男人赶走。

    在游完泳当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朱悦和两姐妹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当第二天朱悦再去找那两姐妹时,无论她怎么叫门里面都没人应,最后找服务员来开门才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人了。两姐妹的手机、钱包、行礼都在房间里,就是人没了影。

    从那以后朱悦就再没见到这两姐妹了。

    在警察赶来之后朱悦也把首要的怀疑对象锁定在了那两个搭讪的男人身上,警察也随后找到了那两个人进行问话。那两个人是跟公司来度假村进行培训旅行了,而且一直都在山庄中没有出去过,他们公司同来培训的人都可以证明这一点,所以排除了是他们作案的可能。

    听完朱悦的说明我仔细想了一下,然后问:“早晨你进她俩房间的时候,她们的床是什么样的,我是说被子是叠好的,还是很乱的样子?”

    “没叠着,但也不是很乱,感觉就像是早晨起床之后服务员还没来整理时候的样子,大概。”朱悦道。

    “所以从现场的状况来看,她俩应该不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人直接抓走的了?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房间里也没有留下脚印之类的吧?”我问。

    朱悦点头道:“我问过警察了,他们说没有在房间里找到任何线索,没有打斗。另外还有一个可疑的地方,正门还有后门的监控都没有拍到她俩离开三号楼的画面,也没看到有任何人在后半夜进出过这栋楼。警察怀疑诱拐犯是跳窗子进出的所以避开了摄像头,但是那天晚上是下雨的,警察没在任何一个窗口找到跳窗的痕迹,也没在楼外找到脚印。”

    “所以诱拐犯是惯犯?他们很小心地把痕迹都清除了?”舒鑫猜测道。

    “有这种可能!不过也有另一种情况,比如她俩压根就没有离开这栋旅馆,从这里出去的只有她俩的衣服而已,带衣服出去可比带两个人离开要容易得多。”我道。

    “那她们人呢?警察已经把旅馆翻了个低潮天了!”朱悦质疑道。

    我并没有回答她的提问,因为我的脑子冒到来四个字“人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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