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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姜泰发狠

    田开疆面露冷笑:“顺公子者昌,逆公子者亡,满仲,是你自己找死的!”

    就在田开疆说完的一霎那,高空之上,陡然传来一声怒吼之声:“找死的东西,居然敢伤我满叔!”

    “昂!”

    伴随着一声蛟龙长鸣,一股庞大的气势从天而降。

    大气势压迫而下,好似一股大风从头顶压下,四方尘土飞扬,无数将士更是被压的无法抬头。

    “谁?”吕阳生眼中一冷抬头望天。

    田开疆也是脸色一变,因为高空中的气势逼迫而下,居然一点也不比自己弱。

    龙吟之声,更是让一众齐国人都是心中一紧。

    众强者一起抬头望天。

    却看到,百丈蛟龙缓缓落下,蛟龙头顶,此刻正站着一个金袍男子,男子容貌还有些稚嫩,但却是青年男子身形。

    面露凶怒,神色直冲田开疆而去。

    蛟龙凶狠,直扑田开疆而去。

    “昂!”蛟龙仿若知道姜泰的心意。

    龙爪轰然向着田开疆的脑袋抓去。

    “大胆!”田开疆脸色一变,探手一掌对天打去。

    掌罡对龙爪,虚空中猛地一撞。

    “轰!”

    一股巨大的碰撞,卷起一股暴风,田开疆更是被这一龙爪撞击的踏碎大地,身形倒退七八步才稳住身形,而大地之上,却是蛛网般的裂纹。

    “哼!”龙身之上的姜泰一声冷哼。

    “嘭!”

    蛟龙落在陈**队之处。

    一众陈国、吴**人一见是姜泰,顿时面露狂喜之色。

    “拜见我佛!”无数将士忽然双手合十,恭敬的弯腰一礼。

    那是一种最虔诚的礼拜,不是迫于压力,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

    对面,吕阳生看到近乎有一半的将士如此虔诚的拜向姜泰,却是脸色一变。

    迫于权威,很多人会拜向自己,可如此虔诚的拜下,却很是少数,眼前青年是谁?

    不过,很快,吕阳生已经猜到了。

    姜泰?佛家巨子,自己的那个五弟?

    吕阳生目光阴沉的看向姜泰。

    田开疆虽然没有受伤,但,骤然间被蛟龙压制,却是脸色狂变。

    此刻,更加惊诧于,居然有人站在蛟龙头上。

    蛟龙族,多么骄傲的一族,为天之宠族,占据东海,拥有无边傲气,怎么可能让人站在其头上?除非这人强出它们太多,心甘情愿。

    可眼前青年是谁?

    三个骑黑豹的男子尽皆脸色阴沉。

    姜泰下了龙身,快速向着满仲扑去。

    陈一已经到了近前,快速检查了起来,并且取出丹药喂入满仲口中。

    姜泰早已给二人大量扁鹊炼制的疗伤圣药,满仲得到第一时间的救治。

    “仲哥,你没事吧?”

    “满叔,我来迟了!”姜泰叫道。

    不远处,陈国一众宗庙长老一阵激动,毕竟自己一行有救了,陈王有救了,激动的同时,夹杂着一股苦涩。

    还记得十年前,眼前熊孩子顽劣,大闹宛丘。

    那时候,谁能想到这熊孩子能在短短十年达到如此成就?

    同时也惊骇于姜泰的身份,从刚才满仲和吕阳生的对话之中,已经能分辨出来,眼前姜泰还有一个身份,齐国景侯之子。

    陈留看向姜泰时,却是情不自禁的双手合十:“见过佛家巨子!”

    对于姜泰,陈留此刻已经非常崇拜了,得益于姜泰的佛经,这些年的研读,并且向姜泰求教,越来越让陈留感觉姜泰之言有理。同时在佛法的感悟下,心中也早已埋起了佛性的种子。

    不远处,吕阳生脸色再度一冷。

    吕阳生不喜姜泰,自然对其深得人心非常不爽,此刻看到刚才还抵触自己的陈留,居然虔诚的对姜泰一礼,这越发让吕阳生看姜泰冷淡。

    “咳咳咳!”

    满仲咳了几口血,微微苦笑道:“我没事,伤了肺部,不过,扁鹊先生的丹药却是厉害无比,已经好多了!咳咳咳!”

    “我看看!”陈一依旧不放心的检查。

    “是我无能,让你们担心了!”满仲苦笑道。

    姜泰摇摇头道:“满叔不要这么说,伤你,就是伤我!无论是谁,都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姜泰的脸慢慢变的凶狠了起来,一摆衣袍,冷着脸,转过头来。

    一股森然的杀意直冲田开疆而去。

    虽然没有多大气势,但眼神之中却有着一股大杀意,即便凶神恶煞的田开疆,也不自觉的心中一突。

    “你是谁?”田开疆冷冷的说道。

    姜泰冷着脸,在齐国众人身上看了一圈,目光之中,尽是敌意。

    微风吹动姜泰衣袂,让对面众人都不自觉的产生一股寒意,好似姜泰此刻有着万丈巨身,在俯视众人一般。

    “老五?看到大哥,怎不参拜?”吕阳生淡淡道。

    吕阳生一开口,四周齐国人顿时瞳孔一缩,这是景侯的第五子?

    田开疆却是眼中一冷的看向姜泰。

    “刚才,是哪只手指,伤了我满叔?”姜泰冷冷的看向田开疆。

    对于吕阳生的问话,根本不理不睬。

    吕阳生眼中一冷:“老五,我的话,你没听到?”

    姜泰这才看向吕阳生,冷声道:“老大?你既然想让我称呼你老大,就不该放你的狗,咬我满叔!”

    “你说什么?”田开疆眼中一冷的怒喝道。

    狗?你居然骂我为狗?景侯都不曾骂我,你一个小杂种也敢骂我?

    “我说,你是狗!”姜泰再度冷冷的说道。

    “小杂种!”田开疆眼睛一瞪喝道。

    “混账东西,你敢侮辱我父亲?”姜泰眼睛一瞪。

    “轰!”

    十丈红光罩骤然出现。

    “嘭!”大道根须一瞬间忽然从姜泰处冲出。

    姜泰将红光范围只锁定田开疆和自己,因此在这期间,大道根须速度极快。

    十倍的速度下,一瞬间冲到了田开疆之处,速度太快了,仓促中的田开疆也没想到姜泰会这么快出手。

    探手间仅仅一掌打去。

    “轰!”

    一道大道根须与田开疆的手掌相撞,但,姜泰大道根须太多了,剩下十道瞬间从各方为将田开疆捆缚而起。

    十倍的速度,田开疆若是有准备或许还能躲过去,但,仓促之间,岂会料到这么快?

    “轰!”

    多余的一根大道根须,一瞬间将田开疆坐下的黑豹拍为肉末。

    田开疆一瞬间被缠绕拉扯到了姜泰近前。

    “大胆!”另两个骑黑豹之人也是陡然怒吼道。

    吕阳生更是眼皮一阵狂跳。那一瞬间的事情,怎么可能?田开疆此刻居然被捆缚而起了?

    “放开我,混蛋,放开我!”田开疆强烈扭动身子,怒吼道。

    “老五,放开田开疆!”吕阳生目光冰冷道。

    “呲吟!”另两个骑着黑豹的强者各自拔出一柄长剑,目光冰冷的看向姜泰,好似只待吕阳生一声令下,就出手厮杀一般。

    姜泰冷冷一笑道:“放手?老大,此人侮辱父亲,你还想包庇他?或者,是你授意侮辱父亲的?”

    “什么?”吕阳生脸色一沉。

    “我没有,我没有侮辱侯爷!你污蔑我!”挣扎中的田开疆怒吼道。

    “诬蔑你?你刚才是不是骂我‘小杂种’?我是小杂种,那我父亲是什么?要我说出来吗?啊?”姜泰面露凶狠道。

    “呃!”不远处吕阳生脸色一变。

    姜泰是小杂种,那岂不是说他父亲是老杂种?虽然不是这样理解的,可姜泰认准了这个,却让吕阳生一阵为难。

    谁敢侮辱自己父亲?

    “是你故意的,你故意引我骂你的!是你故意设置的语言陷阱!我效忠侯爷,尽心尽职,从来没有侮辱过侯爷。”田开疆挣扎中的吼道。

    姜泰冷冷一笑道:“效忠我父亲?那我父亲就是主,你是仆,我可以骂你为狗,你却不能骂我杂种!”

    “呃!”田开疆面色一僵。

    话虽如此没错,但事情不该这样的。

    “侯爷对我也礼遇三分,你放开我!”田开疆吼道。

    不远处的吕阳生也叫道:“老五,放开他,他曾经救过父亲的命,你不能这样对他!”

    “不错,我救过侯爷的命,你若是敢伤我,就是恩将仇报,到侯爷那里,侯爷也不会轻饶了你!”田开疆吼道。

    一旁,满仲苦涩道:“小泰,他说的没错,田开疆的确曾经救过侯爷,侯爷对他们三兄弟,更是礼遇有加,甚至可以佩剑入殿,觐见侯爷!”

    “听到了吧,快放了我!”田开疆吼道。

    “放开田开疆!”吕阳生冷声道。

    姜泰看着田开疆,面露一声冷笑:“既然满叔说你救过我父亲的命,那我暂且相信你!”

    田开疆顿时暗呼口气,此刻被捆缚之中,任人宰割,却是心焦不已,姜泰既然承认自己,那应该没多大事了。

    “但是!”姜泰陡然脸色一冷。

    所有人脸色一沉。

    “你伤我满叔,其罪不可赦!”姜泰目光渐渐冰寒道。

    “小泰,算了,我没事!”满仲苦涩的叫道。

    “不行,满叔,你迫于其身份。我却不怕他,他既然伤你,就要付出代价!”姜泰冷声道。

    说话间,探手一柄小剑向着田开疆手指斩去。

    “住手!”吕阳生和另两个骑黑豹的强者陡然怒吼道。

    “呲吟!”

    姜泰速度很快,巨阙剑一剑斩出,一道锋利至极的剑气一瞬间斩过田开疆的手指。

    “啊!”田开疆痛苦的一声大吼。

    远处另两个强者扑来,姜泰却是将田开疆轰然抛出,二人快速一把接住抛过来的田开疆。

    “嘭!”

    三人身形一稳,面露凶恶的看向对面姜泰。

    却看到,姜泰目光冰冷,脚下此刻正慢慢的踩着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嘭!”

    一脚,将田开疆的手指碾碎了,并且脚下更是转了转,碾成碎泥。

    姜泰目光冰冷:“这只手指伤我满叔,当灭!”

    陡然,远处一众齐国人不自觉的感到一股通体发寒。

    三大强者面露凶狠的看着姜泰,其中田开疆更是捂着血淋淋的手掌,面露仇恨之色。

    而对面吕阳生,却是脸色阴沉的可怕。

    此刻,姜泰带着冷光,转头看向吕阳生,那眼神之中,并没有兄弟情深,反而是一股肆虐的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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