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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集

    不足寻觅旧地,其实此番来此便是一点儿旧时之模样已然无踪。当年广大森林已然退入深山,山民中狩猎、农耕者亦然,盗贼之类并未稍减,凡俗之天下亦然不甚太平。然修行之人,似乎较之往昔似有缩减。或许此地处南荒之故。

    不足偶遇此女修,观其大大咧咧,无甚机敏状,大约便是此地修行者不多之因呢。

    汝之师尊所修何诀?

    那不足问道。

    乃是地火诀。

    嗯,地火诀之修炼,需至地火至炎处,若急于求成则必有炎能反噬之患!轻者伤其经脉,身瘫无得再修,重者体骨**而亡。

    咦?小书生,汝知医道?

    某家略知一二。

    吾师尊身瘫三年矣,可还有救?

    若其病症如汝所言,倒可以一试!

    不足微笑道。

    先生助我!先生助我!

    那女修焦急道。

    小生愿往一试。

    先生修行之士,请。

    那女修躬身道。

    那不足亦装模作样道。

    由是二修驾云而行,往深山更深处疾行。那女修遁速甚慢,不足亦以聚识之修为紧紧相随。大约数天,迎面数十修过来。一修远远儿道:

    师妹,可是汝么?

    正是,大师兄尔等怎得才到?

    吾等哪里有师妹之遁速,便是这般已然尽了力也!

    待其两下里一聚。数男修诧异观视不足,一修道:

    小师妹,此修何人?

    师兄,此医师也,有大能,可以尝试医治吾家师尊呢!

    嗯?然先前那修出具药方,吾等已然收得药材量足也,唯差一颗妖丹。

    然那妖兽遁入万妖深渊。吾无力谋夺。

    那女修颓然道。

    如此唯此先生一试,不成再谋良法取妖丹吧。

    那大师兄开言道。众修闻言,皆面色不善,尾随了不足二修前往。

    又数天,一道山梁阻挡,其侧畔一山,低矮若丘。丘上风光倒好,细瀑飞流,林木杂然。间或鲜花盛开,隐隐然房舍其间,似隐者之所居也。丘下一谷。平缓伸展。直绕过山梁而去。

    此去千里便是南荒异族之地,地肥人勤,为古大陆富庶之地也。

    那大师兄观其医师注目,便自解释道。

    道兄,此地谷中之属,似乎亦是凡俗之众也。

    正是。多为师尊及吾等师兄弟救助之人。聚居此地已然有年。与南荒异族相交往,互通有无。生活倒不错呢。

    不足观其修众与凡俗打趣问候,且杂然同居,无有丝毫超越之感觉,心下大奇!此间情形外间甚稀!便是鬼谷史家之族属。亦是视其族属凡俗为蝼蚁,况乎其他!

    不足入谷。而后步行上了山丘,有一处石岩洞府,简陋朴素。沿途凡俗修众皆友好招呼,不足亦是一一回礼。

    先生,此吾家师尊之居处,亦为吾赤炎门之总坛所在。

    不足观视,此地与凡俗之破败庙宇无二,心下细思,谷中凡俗之居 所较之此地富足甚矣!

    先生请!

    那女修并其大师兄引不足入了一座石窟。

    此为吾等初来时之居所,数百余年来无改,师尊道其已然习惯矣!

    入得洞府,一石室,有银光石闪了亮泽。其卧榻上一老朽枯槁之模样,果然大限不久矣。其侧旁一女修立,聚识之修,双目微红,望了此女修不语。

    师姐,师尊好些么?

    那女修轻声道。

    便是这般模样罢了!

    那师姐道。

    咳咳咳是三丫头么?再不要去历险也,为师怕是不行了。

    师尊,孩儿晓得了。

    那女修垂泪道。

    三丫头,汝资质上佳,唯无名师指点。吾大去后,可以出谷历练,寻求机缘。他日有成,需照顾好一门上下!

    孩儿晓得。

    那三丫头跪地而泣。

    此遗言也。

    那不足思虑及此,忽然微笑。

    嗯,似乎有陌生人来呢!

    师尊,此道友知医道,可以医治呢!

    那三丫头忽然站起道。

    算了,不医了,予其钱物,令其自返吧!

    老先生,某修道有年,颇知医道,请准予一医!

    那不足恳切道。

    也罢,请先生一试!

    不足坐榻上,把脉问切,后微笑道:

    老先生,此积年沉疴,非是短时所成也。

    嗯,先生好见识!此诱因乃在百余年前。吾闻得南大海大圣岛出,欲觅得机缘,为吾门一脉兴旺而冒险入那险地,九死。后必死之时逢一大能相救脱身,然其地火之毒已然深入骨髓,从此修为止步,体骨渐趋腐朽矣!

    老先生,吾欲先以针灸之术通畅汝之经脉,而后拔取毒素,复原丹田神界,以为再修也。

    那不足一边说道,一边口念法诀,催动那寒玉分剑道法诀,以初成之剑域紧紧儿裹了那老者其体,将出之银针狂舞,在其剑域中游走如意,一根根闪烁灵光,簌簌而去,尽入其体,不一时那老者便如一刺猬般浑体针走,在那剑域中飘摇翻滚。

    那四围天地气机忽然波动大起,一道道神能元力入剑域随银针如剑再没入此老体中,不足将手一扬,一道金光闪过,一粒丹丸飞入剑域,没入那老者口中,那老者双目紧闭,似乎依然大去。

    先生,先生

    那少女焦急叫道。

    道友,此番折腾,吾等师尊只怕未曾医好已然死去!请住手吧!

    那大师兄并洞中师姐对视一眼,齐齐动手,攻击不足之剑域,欲解救下其师尊。然其拼死之数波攻击仿若蝇击象体,毫无动静。

    道友,如若不舍,莫怪吾等心狠!

    门外数修闻言,冲入。那大师兄等皆大声吼叫。

    先生为何这般算计吾等?呜呜,师尊,三丫头之错也!引狼入室,呜呜

    那丫头忽然奋起全力,运施一柄仙剑直直往不足脑门上斩击而来。 可怜那不足运施正紧,无有闲暇分说,接连遭其狠砍数剑。便是那一身衣物亦是损毁也。

    不对!其修神通无测!若欲灭吾门,何须如此?只以一人之力,吾门便尽毁!大师兄,住手!小师妹,住手!

    那门中丫头忽然大叫道。那不足闻言长长吐出一口气,闭目重新救治。这般折腾得一日夜,那不足方才收功打坐,恢复体能。

    那老者,缓缓睁开双目,慢慢道一声:

    多谢前辈援手!

    一众诸修傻愣愣瞧视,无有敢言者。第三日,那老者已然可以步行下地,唯不足仍闭目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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