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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各方皆攻

    &nbsp&nbsp&nbsp&nbsp夜下一片平静,可隐隐中,却似暗藏着什么…

    &nbsp&nbsp&nbsp&nbsp“尘师弟,现在宗内长老死伤殆尽,我想起了一个人,跟我走!”凌渊打破了这片平静,抬眼道。

    &nbsp&nbsp&nbsp&nbsp“是何人?可否值得相信?”尘寻问道。

    &nbsp&nbsp&nbsp&nbsp宗内现今能让他们信得过的人已然不多,尘寻有这等反应也在所难免,这确实是他们该考虑的事,关乎生死存亡。

    &nbsp&nbsp&nbsp&nbsp“万分值得相信!”凌渊确信的点了点头,道。

    &nbsp&nbsp&nbsp&nbsp“希望千叔未曾参与到战斗中来,那副殿主抬手间便能将长老至于死地,千叔若碰见,定是凶多吉少!”虽然华千的修为达到了大散之境,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够看,那副殿主实力深不可测,以手印镇死长老时似乎并未用尽全力,这一点令他心生畏惧。

    &nbsp&nbsp&nbsp&nbsp“千叔...你是说那守着正门的大叔?”尘寻眸中闪过一丝异sè,问道。

    &nbsp&nbsp&nbsp&nbsp“嗯,如今唯一能够相信的便只有千叔了...”他说完后,便站起身来。

    &nbsp&nbsp&nbsp&nbsp闻言,尘寻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但手中的长剑却被他抓得生紧,时不时有散气波动迸发,看状这像是由于心中紧张所致,并非是他自主意识,凌渊听得耳旁有“嗡嗡”剑动声,不禁回头一望,见尘寻手中长剑微冒银光,不免轻笑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尘师弟,何必如此紧张?若是没遇到千叔,我俩也可到外处去求援...”他笑道。

    &nbsp&nbsp&nbsp&nbsp“并非是我紧张,而是我察觉到了一缕可怕的杀机...”尘寻微微皱眉,不过一息间,他又忽然惊喝道:“师兄!速退!”说完,他yù横到凌渊身前。

    &nbsp&nbsp&nbsp&nbsp“啪!”

    &nbsp&nbsp&nbsp&nbsp凌渊不给他机会,右手用力一挥,将尘寻推得倒飞而出,见状,尘寻的脸上写满了惊慌,而凌渊却只是对他微微一笑。

    &nbsp&nbsp&nbsp&nbsp“轰!”

    &nbsp&nbsp&nbsp&nbsp一缕沉重的杀机涌来,紧随其后的是一股恐怖的气机,所指凌渊,直接将二人身前的假山给轰碎而开,威力至强。

    &nbsp&nbsp&nbsp&nbsp“噗嗤...”

    &nbsp&nbsp&nbsp&nbsp他还来不及转身,便被气机给轰得倒飞,口中鲜血狂喷,上半身被震出几道深可见骨的血口,这股气机极其霸道,不仅伤他皮肉筋骨,甚至于五脏六腑,他只觉全身顿时麻木,没有了知觉,只剩胸口那如烧灼般的剧痛。

    &nbsp&nbsp&nbsp&nbsp“师兄!”

    &nbsp&nbsp&nbsp&nbsp尘寻惊慌失措,冲上前去,伸手接住了凌渊,而自己竟也在同时受到了波及,口中溢血,他不免想到,凌渊刚才究竟承受了多重的一击?连余波都能让自己身体受损。

    &nbsp&nbsp&nbsp&nbsp“寻你多时!速拿命来!”

    &nbsp&nbsp&nbsp&nbsp施法者正是齐信,此刻他像是一个发狂的恶魔,从一侧黑通而来,银发披肩,白袍无风自动,血迹斑斑,脸上的老态被尽数收敛,双眸间灰蒙无神,冷冷地注视着受伤的凌渊。

    &nbsp&nbsp&nbsp&nbsp“齐爷爷...为什么?”凌渊手抚胸口,无力道。

    &nbsp&nbsp&nbsp&nbsp齐信没有应答,一如既往,面若冰霜,静站原地。

    &nbsp&nbsp&nbsp&nbsp见状,他淡淡一笑,而后道:“我不会相信,齐爷爷你会下手杀我!”说完,他便挣脱尘寻的手臂,朝前走去。

    &nbsp&nbsp&nbsp&nbsp“师兄你疯了?”尘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皱眉道。

    &nbsp&nbsp&nbsp&nbsp齐信也在此时动了,往前迈了一步,冷声道:“老夫非佛非道,你以为老夫不敢杀你?!”说完,他银白的发丝飞扬而起,模样如同恶魔,令人为之胆寒。

    &nbsp&nbsp&nbsp&nbsp“我说过,我不相信齐爷爷你会杀我!若真要杀我,那便来吧!”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到眼眶间早已湿润,回想着从前,齐信带着他下山去玩,跟他买吃的,走这走那,摘野果,睡草地,齐信还经常带他去酒馆,用筷子沾上些酒水给他尝,小时候他不会喝酒,常是醉得步履蹒跚而归,别人就给他取了个“小酒鬼”的绰号。

    &nbsp&nbsp&nbsp&nbsp可事实终究是残酷的,那时视他如亲孙子的齐信,现在,竟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食心魔,事实转变块得他无法接受,不过他始终坚信一点,齐信从前对他所做的一切,绝不会是假的,他也相信齐信绝不会下手杀他。

    &nbsp&nbsp&nbsp&nbsp“老夫yù开山立派,要夺上清宗所霸占的宝地,你们这群人,所以老夫要行灭绝之事,不放过任何一人!通通杀之!”齐信的声音如洪钟之响,震得二人双耳就yù失聪。

    &nbsp&nbsp&nbsp&nbsp齐信右手朝前一探,一股无可阻拦的可怕气机便朝着凌渊冲杀而去,杀机真实无比,不减反增。

    &nbsp&nbsp&nbsp&nbsp这一刻凌渊猛然蹬步,朝后退去,途中他自嘲一笑,这杀机真实无比,齐信要杀他确切无疑,此刻他的心完全冰凉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但后退并没有起到效果,那股气机如同能缩地成尺,几乎是一瞬间,便近到了他的面前,杀机涌向脑门,致使他的脑海出现了模糊的迹象。

    &nbsp&nbsp&nbsp&nbsp“咻...”

    &nbsp&nbsp&nbsp&nbsp忽然,他的眉心处出现了异动,那道他所不知的纹络闪动起来,三竖一横间被朦胧光晕所覆,尤如万道霞光交相辉映,艳丽至极。

    &nbsp&nbsp&nbsp&nbsp沉重的威严自眉心间呼啸而出,令人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纹络外shè宝辉,绽放出一股无以伦比的伟力,齐信所释放的那股气机就尤如未曾出现过,在宝辉照耀下,倾刻间便化为了尘芒,成为乌有。

    &nbsp&nbsp&nbsp&nbsp齐信形sè大变,惊骇的盯着凌渊眉心处的纹络,心中不可思议,他那沉重的杀机在这一阵威严的镇压下显得无足轻重,完全没有先前那般优越姿态。

    &nbsp&nbsp&nbsp&nbsp“你这是何手段?!”齐信惊怒道。

    &nbsp&nbsp&nbsp&nbsp凌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现在一头雾水,本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未曾想到自己身上有东西救了他一命,他努力回想,最终恍然大悟,他想起了禁地中那洞底石台上的玄纹,那时钻入了他的眉心之中,本以为是死劫,却没想到还救了他一命。

    &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必要再为你做出解释了...”凌渊望着齐信,淡淡地道。

    &nbsp&nbsp&nbsp&nbsp“师兄,你有手段在身,趁现在赶快逃离此地!我可以拖一段时间!”尘寻匆忙道。

    &nbsp&nbsp&nbsp&nbsp“尘师弟,我早便说过,就算我保身不全,也不想他人以命护我,我凌渊不做此等不义之事!”凌渊转眼望向尘寻,坚决道。

    &nbsp&nbsp&nbsp&nbsp“哼!一个也别想走!”齐信冷声道。

    &nbsp&nbsp&nbsp&nbsp“齐长老!我今rì务必要出去!”凌渊冷喝一声,此刻他称呼齐信为“齐长老”,跟爷爷比起来,倒显得有些相对陌生了。

    &nbsp&nbsp&nbsp&nbsp“休要以为有手段护身老夫就拦不住你!”齐信说完,双手同时向他拍去。

    &nbsp&nbsp&nbsp&nbsp“杀!休要放过上清宗一人!”

    &nbsp&nbsp&nbsp&nbsp刚yù出手,却被一阵震耳的高呼声给拦住了,齐信面sè一变,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后又回望了一眼凌渊二人,老脸上在不经意间出现了一丝波动,似是担忧什么,不过却没有被凌渊所察觉。

    &nbsp&nbsp&nbsp&nbsp此时上清宗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步,一夜间有多少势力出手也无从得知,最令人疑惑的,却是这些人为何会知晓上清宗处于危况,究竟是何人放出的消息,从刚才那阵高呼声便能看出,上清宗千百年的基业,即将毁于一旦,齐信在此时竟是隐隐叹了口气,而后双眼又回复了先前的状态。

    &nbsp&nbsp&nbsp&nbsp“轰!”

    &nbsp&nbsp&nbsp&nbsp齐信抬手一扬,由灰白石所打磨的地板便气机震碎,裂飞一块悬浮半空,而后他抬起的手一落,那块硕大的石板便朝二人盖去。

    &nbsp&nbsp&nbsp&nbsp“啊...”

    &nbsp&nbsp&nbsp&nbsp惨叫传来,凌渊二人躲无可躲,直接被压在了石板之下,通体剧痛,骨头险些裂开,一阵扬尘之后,二人便消失了踪影。

    &nbsp&nbsp&nbsp&nbsp“世间多感歌...人生路坎坷...”

    &nbsp&nbsp&nbsp&nbsp齐信仰天大笑,脸上有些凄凉与落寞,老眼不再鲜红,而是失神,他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石板,并在同时扫过了一眼上清宗。

    &nbsp&nbsp&nbsp&nbsp脸上最后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而后朝一个跃步,投向了杀进宗内的势力当中,大肆杀生起来。

    &nbsp&nbsp&nbsp&nbsp凌渊并不知晓这一切,在石板下与尘寻龇牙咧嘴,全身疼痛yù裂,使劲地推动着盖在身上的石板。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杀!凡是上清宗人,通通杀无赦!”

    &nbsp&nbsp&nbsp&nbsp“上清宗众弟子听令!全力抵挡入侵之人!”

    &nbsp&nbsp&nbsp&nbsp手起刀落,鲜血四溅,剑气飞舞,尸骨遍地…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一幅极其惨烈的画面,也将是这北界的一曲悲歌,是一代历史大宗的落幕时际,上清宗势单力薄,正值衰败之际,可以说,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趁危之战。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大战持续到了第二天,上清宗此时遍处皆是血腥之味,无一处幸免,而尸骨那更是堆积如山,宗内各处都有打斗之音,惨叫声此起彼伏,此刻的上清宗几乎可比修罗场,死人坑。

    &nbsp&nbsp&nbsp&nbsp“杀!”

    &nbsp&nbsp&nbsp&nbsp不知何处,又是一阵高呼声,这就表示着,又有一方势力到了,听得这一声呼喝,上清宗几乎所有人皆是咬碎了牙,而心中也是一片寒凉与绝望,战意全无。

    &nbsp&nbsp&nbsp&nbsp几名领头之人步跃于高处,俯视着上清宗,其中一名男子健壮神武,身着长袍,手中提着一柄乌金钢剑,脚对众人,高傲无比,这是一方小势力的首领。

    &nbsp&nbsp&nbsp&nbsp“上清宗的人全都听着!大战已落下帷幕,凡投入我门者,皆可饶其一死!”那男子高声喝道。

    &nbsp&nbsp&nbsp&nbsp“嘿嘿...我等只需入禁地一观,别无他求...”

    &nbsp&nbsp&nbsp&nbsp忽然,在男子后方出现了一阵黑息,一道yīn森恐怖的惨笑声从中传来,而后凭空出现十几名黑袍人,为首之人正是当rì夜袭上清宗的黑老邪,此刻他满脸yīn毒,从黑息中走出,冷冷的扫视着上清宗。

    &nbsp&nbsp&nbsp&nbsp“我等乃邪谷之人...诸位不必惊慌...”黑老邪手持琉璃珠,yīn笑道。

    &nbsp&nbsp&nbsp&nbsp“邪谷...”几个小势力的首领皆是打了一个哆嗦,他们自然听说过邪谷,但这邪谷又是闻什么风而来的?他们不清楚,可刚才在邪谷之人出现那一刻,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若是想杀他们,也只是抬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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