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战起
()确定了族长和白玉已经离开之后，左道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后背都是冷汗。刚才的局面真是太危险了，要不是左道刚好有这个锦囊能够将这些如此大的物件放进那小小的锦囊之中，恐怕这一次就要露陷了。
蓝玉太平静了，如果她对生还有可恋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应该感到害怕，她的身体，应该在瑟瑟发抖。但是她的手很稳，平静地放在自己的双膝之上，一动不动。
“你起来吧。”左道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带着任何情感：“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来伺候我吧。不过就算要你伺候我，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永远不能随便进来！”
“谢谢巫神使者！”没有惊喜，也没有悲伤，蓝玉的声音听起来比左道还要更加平静。或许，当一个人已经生无可恋的时候，就会有着这样一种声音。
顿坐在椅子上，左道浑身上下都有着一股无力感。这个巫神使者，可不是那么好冒充的啊。
特别是那个族长，貌似对自己抱了很大期望的样子，现在才刚开始，他们自然是还不敢提出什么要求，可却不是永远都不会提的，一旦他们提出来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左道在这里根本就人生地不熟的，在没有熟悉这里的环境以前，想离开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左道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来熟悉这里的地形，还有高昌族与附近两个族落的活动方式，当这些都全部了解之后，就是左道开展自己逃生计划的时候了。
“啪！”轻轻地甩了甩自己的手，挥动着那被藏在了自己衣袖之下的锦囊，一块桌子，重新出现在了这个房间之内。这正是刚才被左道收起来的那一块桌子。它现在被摆在原来的位置，似乎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对于这个锦囊为何会如此神奇，左道自然是不明白的，但是左道却明白，自己应该好好利用这个东西才是。
左道有些迫不及待地拿着手中的锦囊，往自己的脑袋上一罩！奇迹出现了吗？当然没有，因为这一个锦囊跟仙女姐姐身上的着装一般，都是水绿sè的，所以，左道这么干，似乎只是给自己戴上了一顶绿帽子而已，别的完全没有变化！
“咚咚！咚咚，咚咚！”
左道忘记了自己睡了多久，也忘记了自己是否做了一个美梦，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左道霍然睁开了双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刚睡醒的左道用最快的速度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状态，让人看不出自己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当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内心都已经平稳之后，左道这才沉声道：“进来！”
“吱……”推门的力道很小，很慢。当门被完全推开的时候，左道那一张沉着的脸，一下子出现在了族长的面前。
如果不是因为一年的昏迷使自己有了一小撮胡子和胡须的话，族长未必会如此相信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稚嫩的巫神使者。不过，有了胡子和胡须的点缀，还真别说，这样的左道看起来别有一番威严。
在见到左道之后，族长立刻恭敬一拜：“见过巫神使者！”
“见过巫神使者！”两声轻快悦耳的声音响起，左道这也才注意到，白玉和蓝玉两位圣女，也都随着族长进来了。
看到这样一副阵容，左道的心中就更是一揪，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刚才敲门的声音如此急促，族长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若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如此急促地敲门。
左道知道，既然族长来找自己了，恐怕这件事情是需要自己出面的了，不过自己这个巫神使者，总不能表现得什么都完全不知道的模样吧？所以，看了族长一样，左道的神sè似乎只有一种轻松从容的感觉，道：“情况如何了？”
族长的心中本来十分忐忑，虽然巫神使者已经享受了祭品，并原谅了他们的冒犯。但是究竟能够帮高昌族到哪一步，他的心中还是十分没有底的。现在，听到了左道的这句话，很明显，左道对整个高昌族的事情，还是有放在心中的！
这样子，族长的心中一下子就有了底，虽然脸sè依旧不是很好，但说话的声音却多少有了一些底气，道：“巫神使者，金凤族实在是太卑鄙了趁我们族人出去劳作的时间进行偷袭，这一次恐怕有六十个族人丧命了！”
如果左道没有来之前，无论是忍受还是回击，这都只是高昌族自己的事情而已。可是现在自己既然已经接受了巫神使者这个称呼，想要就此置身事外，显然是不可能了。
不过还好村长的话已经将大致的事情给交代清楚了。看来是金凤族对高昌族展开进攻了，而且还真会选时候，竟然是rì出而作之时进攻，的确是让人有些防不胜防。
“巫神使者？”族长自然不明白左道现在是在自己的心中考虑，以为左道只是不愿意理会罢了，因此又赶紧说道：“使者，金凤族的人偷袭之后，我已经紧急将所有族人全部召回寨中并且紧闭寨门。不过这一次金凤族偷袭得手之后太过狂妄，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有着大批的人来围攻我们寨子，所以我们不得已来求您了！使者，请拯救我们高昌族吧！”
‘我了个去！你这个族长是吃屎长大的么！要不要这么没用啊！’听了族长的话左道差点就没有给吓尿了，原本以为只是被对方偷袭死了一点人而已，结果原来对方的人，都已经攻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了！
如果自己真是巫神使者的话肯定立刻就给这个族长一巴掌了，屁大的用都没有，让人给围了就只会跑过来叫救命！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自然是不会这么说的，虽然左道的脸上还是可以表现出了一丝不悦，狠狠地扫视了族长一眼。
这一扫视也差点没把族长给吓尿了。从左道的眼神之中他能明显感觉到不满，很明显左道对于自己的无能很不满意！不过高昌族人口本身就比金凤族的要来得少，这本身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他想窝囊，而是硬拼的话，高昌族本身就不能够占什么便宜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既然这里有着一尊佛，还是先把佛给请过去镇场了。左道自然明白族长的意思，如果他真的是巫神使者的话这倒也没什么，可问题是左道压根就不是啊！到了前线去，万一不小心被伤到就这么一命呜呼了怎么办？
但现在已经是不上也得上了，至少自己也应该了解一下形势究竟如何，因此轻轻地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一脸不满的神sè，但左道还是开口道：“本座且随你们一起去看看。”
之前在进入这个山寨的时候，左道就已经仔细地观察过这个山寨的地势了。可以说这个山寨真的是占尽了地利。两面环山，而且十分陡峭且植被不多，想要从左右两面偷袭基本是不可能的。
而山寨的后方，则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想要从后方偷袭，那简直也是找死，人家只要站在岸上等着，就绝对能够轻易掩杀。正方就是唯一的进出大门了，所以，整个高昌族都能够集中自己所有的力量来防守大门，根本就不用怕对方可以用别的地方偷袭进山寨。
可以说拥有如此地利，对于高昌族竟然还被人家打得节节败退，左道真的是有些想不通，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族长，实在是太过失败了。
似乎有些明白左道的想法，族长尴尬地笑笑，为自己解释道：“巫神使者，其实不是我们高昌族太过没用，而是对方拥有我们所没有的丘陵矮脚马，这种马在平原上奔走不快，但是在我们这种丘陵地带，却是无比神速。所以就算我们想要追击的话，也奈何不了他们。相反，一旦我们追击得远了，等我们撤回来的时候，他们反而会趁虚而入。我们已经吃过太多次的亏了，因此现在只能够以防守为主了！”
虽然族长说得十分诚恳，但是在左道的眼里，根本就是没用的。左道可不知道为什么矮脚的马在丘陵上跑得比长腿的马还要快，但是敌人有的东西，你不会去弄一点过来？没有办法，为什么不去想办法解决？
眼珠子轻轻一转，左道轻轻摇了摇头，道：“族长，难道对方跑得比你们快，你们就不会shè箭么？”
“高昌族的杂碎们，带种的话，赶紧出来和爷爷们决斗啊！”就在左道叱责族长的时候，伴随着离寨门越来越近，一阵带着挑衅的叫骂声，一下子在左道的耳旁响起。而听到了这个声音，族长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指着高高的寨门上方，道：“使者，您随我到寨门上面一看，你就知道为什么shè箭，没有用处了！”
“巫神使者，登上去吧。”走到寨门之下，族长在前面领路，带领着左道登上寨门。
“哈哈，不敢出来和我们战是吧！那你们高昌族的男人就自己割掉卵子，把你们的女人都送来我们金凤族吧，从此就让你们这些懦弱的高昌族家伙们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我们金凤族的人，来替你们传宗接代！”
粗鄙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但或许是习惯了，听到这样的辱骂之声，虽然脸上有着羞愧的神sè，却没有着愤恨之sè。连被这样骂都没有丝毫愤恨的神sè，左道对于这样的族落，只能够表示十分无语。
蓝玉的两只手，正紧紧地抓在一起，时而互相转动，时而紧紧攥住。这种动作，往往只有内心十分复杂与挣扎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可是，这种动作往往挣扎的并不是什么族落大事，而是儿女心事。
因为考虑到了今rì这种情况，所以当初在修这个山寨的时候，就将这个寨门修得十分宽广结实，整个寨门上面，同时有着一千人守卫也是毫无问题的。有着这样结实的寨门，对方不拿出十倍的兵力，想要强攻下来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高高的寨门之上，外面的一切景sè，就被左道给尽收眼底了。而这么一看左道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族长不用箭了。
此时，下方有着一百多名的男子，正骑在一种矮脚马上，望着这城楼。这些人身上的服饰看起来跟高昌族完全不一样，位置离着寨门却有着百步之远。
作为普通的士兵，能够shè出百步之外，已经是十分难得了。而百步之外想要shè准shè中，更是十分艰难。就算shè准了，百步之外，力道已经大为减弱，对方只要伸手一拨，这些箭就完全没有杀伤力了。
不过左道也算是看出来了，对方在百步之外叫嚣，明显也并不是真的想攻打这个山寨，他们更多的只是想要挑衅而已。
这群人之中，虽然大家骑的都是矮脚马，但是有一人的马，却是十分神骏的。而且他本人也从来没有参与过叫骂，他只是一直冰冷jǐng惕地看着高昌族的寨门，他必须确保在危险发生的时候大家能够尽快撤离，才能给予最沉痛的回击！
就算高昌族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被挑衅出来了，但是他却不能够以防万一。他看起来十分年轻，似乎只有二十岁。但是，那一种充满朝气的年轻脸庞，与那一双充满机智与沉着的眼眸却分明告诉着别人，他就是这群人的老大！
在见到他之后，族长的眉头就是一皱，对着左道道：“巫神使者，那个人，就是金凤族族长金正月的儿子，金月城！我们高昌族死在他手上的人，恐怕已经有三百个了！”
就在族长的话刚说完之后，一脸英气却一直冷静沉着的金月城忽然开口喊道：“你这个老傻鸟，终于舍得出来啦？哈哈，今天又有六十七个人丧命在我的手上了，你这个废物，难道不想出来为你的族民讨个公道么？”
“金月城，你！”听到的金月城的话，族长的脸sè一下子涨红了起来，看了左道一眼，随后又转身看向金月城，扯着自己那鸭公嗓，用尽自己的全力喊道：“金月城，你不要给我太兴奋！现在我们的巫神使者已经降临！你们金凤族的好rì子已经到头了！”
说完之后，族长一脸激动地看向了左道，深深地朝着左道一拜，道：“请巫神使者为我们高昌族人做主，替我们，消灭了这些该死的金凤族人！”
一旁的蓝玉，在见到族长的动作之后，眉头再一次深深地皱起来了。她的眼角轻轻一瞥，看向了那坐在最神骏马匹之上的金月城。
那一瞬间左道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可是，左道分明从蓝玉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丝复杂的情感，也感到了一丝挣扎！
蓝玉太平静了，如果她对生还有可恋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应该感到害怕，她的身体，应该在瑟瑟发抖。但是她的手很稳，平静地放在自己的双膝之上，一动不动。
“你起来吧。”左道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带着任何情感：“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来伺候我吧。不过就算要你伺候我，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永远不能随便进来！”
“谢谢巫神使者！”没有惊喜，也没有悲伤，蓝玉的声音听起来比左道还要更加平静。或许，当一个人已经生无可恋的时候，就会有着这样一种声音。
顿坐在椅子上，左道浑身上下都有着一股无力感。这个巫神使者，可不是那么好冒充的啊。
特别是那个族长，貌似对自己抱了很大期望的样子，现在才刚开始，他们自然是还不敢提出什么要求，可却不是永远都不会提的，一旦他们提出来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左道在这里根本就人生地不熟的，在没有熟悉这里的环境以前，想离开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左道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来熟悉这里的地形，还有高昌族与附近两个族落的活动方式，当这些都全部了解之后，就是左道开展自己逃生计划的时候了。
“啪！”轻轻地甩了甩自己的手，挥动着那被藏在了自己衣袖之下的锦囊，一块桌子，重新出现在了这个房间之内。这正是刚才被左道收起来的那一块桌子。它现在被摆在原来的位置，似乎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对于这个锦囊为何会如此神奇，左道自然是不明白的，但是左道却明白，自己应该好好利用这个东西才是。
左道有些迫不及待地拿着手中的锦囊，往自己的脑袋上一罩！奇迹出现了吗？当然没有，因为这一个锦囊跟仙女姐姐身上的着装一般，都是水绿sè的，所以，左道这么干，似乎只是给自己戴上了一顶绿帽子而已，别的完全没有变化！
“咚咚！咚咚，咚咚！”
左道忘记了自己睡了多久，也忘记了自己是否做了一个美梦，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左道霍然睁开了双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刚睡醒的左道用最快的速度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状态，让人看不出自己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当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内心都已经平稳之后，左道这才沉声道：“进来！”
“吱……”推门的力道很小，很慢。当门被完全推开的时候，左道那一张沉着的脸，一下子出现在了族长的面前。
如果不是因为一年的昏迷使自己有了一小撮胡子和胡须的话，族长未必会如此相信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稚嫩的巫神使者。不过，有了胡子和胡须的点缀，还真别说，这样的左道看起来别有一番威严。
在见到左道之后，族长立刻恭敬一拜：“见过巫神使者！”
“见过巫神使者！”两声轻快悦耳的声音响起，左道这也才注意到，白玉和蓝玉两位圣女，也都随着族长进来了。
看到这样一副阵容，左道的心中就更是一揪，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刚才敲门的声音如此急促，族长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若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如此急促地敲门。
左道知道，既然族长来找自己了，恐怕这件事情是需要自己出面的了，不过自己这个巫神使者，总不能表现得什么都完全不知道的模样吧？所以，看了族长一样，左道的神sè似乎只有一种轻松从容的感觉，道：“情况如何了？”
族长的心中本来十分忐忑，虽然巫神使者已经享受了祭品，并原谅了他们的冒犯。但是究竟能够帮高昌族到哪一步，他的心中还是十分没有底的。现在，听到了左道的这句话，很明显，左道对整个高昌族的事情，还是有放在心中的！
这样子，族长的心中一下子就有了底，虽然脸sè依旧不是很好，但说话的声音却多少有了一些底气，道：“巫神使者，金凤族实在是太卑鄙了趁我们族人出去劳作的时间进行偷袭，这一次恐怕有六十个族人丧命了！”
如果左道没有来之前，无论是忍受还是回击，这都只是高昌族自己的事情而已。可是现在自己既然已经接受了巫神使者这个称呼，想要就此置身事外，显然是不可能了。
不过还好村长的话已经将大致的事情给交代清楚了。看来是金凤族对高昌族展开进攻了，而且还真会选时候，竟然是rì出而作之时进攻，的确是让人有些防不胜防。
“巫神使者？”族长自然不明白左道现在是在自己的心中考虑，以为左道只是不愿意理会罢了，因此又赶紧说道：“使者，金凤族的人偷袭之后，我已经紧急将所有族人全部召回寨中并且紧闭寨门。不过这一次金凤族偷袭得手之后太过狂妄，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有着大批的人来围攻我们寨子，所以我们不得已来求您了！使者，请拯救我们高昌族吧！”
‘我了个去！你这个族长是吃屎长大的么！要不要这么没用啊！’听了族长的话左道差点就没有给吓尿了，原本以为只是被对方偷袭死了一点人而已，结果原来对方的人，都已经攻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了！
如果自己真是巫神使者的话肯定立刻就给这个族长一巴掌了，屁大的用都没有，让人给围了就只会跑过来叫救命！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自然是不会这么说的，虽然左道的脸上还是可以表现出了一丝不悦，狠狠地扫视了族长一眼。
这一扫视也差点没把族长给吓尿了。从左道的眼神之中他能明显感觉到不满，很明显左道对于自己的无能很不满意！不过高昌族人口本身就比金凤族的要来得少，这本身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他想窝囊，而是硬拼的话，高昌族本身就不能够占什么便宜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既然这里有着一尊佛，还是先把佛给请过去镇场了。左道自然明白族长的意思，如果他真的是巫神使者的话这倒也没什么，可问题是左道压根就不是啊！到了前线去，万一不小心被伤到就这么一命呜呼了怎么办？
但现在已经是不上也得上了，至少自己也应该了解一下形势究竟如何，因此轻轻地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一脸不满的神sè，但左道还是开口道：“本座且随你们一起去看看。”
之前在进入这个山寨的时候，左道就已经仔细地观察过这个山寨的地势了。可以说这个山寨真的是占尽了地利。两面环山，而且十分陡峭且植被不多，想要从左右两面偷袭基本是不可能的。
而山寨的后方，则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想要从后方偷袭，那简直也是找死，人家只要站在岸上等着，就绝对能够轻易掩杀。正方就是唯一的进出大门了，所以，整个高昌族都能够集中自己所有的力量来防守大门，根本就不用怕对方可以用别的地方偷袭进山寨。
可以说拥有如此地利，对于高昌族竟然还被人家打得节节败退，左道真的是有些想不通，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族长，实在是太过失败了。
似乎有些明白左道的想法，族长尴尬地笑笑，为自己解释道：“巫神使者，其实不是我们高昌族太过没用，而是对方拥有我们所没有的丘陵矮脚马，这种马在平原上奔走不快，但是在我们这种丘陵地带，却是无比神速。所以就算我们想要追击的话，也奈何不了他们。相反，一旦我们追击得远了，等我们撤回来的时候，他们反而会趁虚而入。我们已经吃过太多次的亏了，因此现在只能够以防守为主了！”
虽然族长说得十分诚恳，但是在左道的眼里，根本就是没用的。左道可不知道为什么矮脚的马在丘陵上跑得比长腿的马还要快，但是敌人有的东西，你不会去弄一点过来？没有办法，为什么不去想办法解决？
眼珠子轻轻一转，左道轻轻摇了摇头，道：“族长，难道对方跑得比你们快，你们就不会shè箭么？”
“高昌族的杂碎们，带种的话，赶紧出来和爷爷们决斗啊！”就在左道叱责族长的时候，伴随着离寨门越来越近，一阵带着挑衅的叫骂声，一下子在左道的耳旁响起。而听到了这个声音，族长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指着高高的寨门上方，道：“使者，您随我到寨门上面一看，你就知道为什么shè箭，没有用处了！”
“巫神使者，登上去吧。”走到寨门之下，族长在前面领路，带领着左道登上寨门。
“哈哈，不敢出来和我们战是吧！那你们高昌族的男人就自己割掉卵子，把你们的女人都送来我们金凤族吧，从此就让你们这些懦弱的高昌族家伙们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我们金凤族的人，来替你们传宗接代！”
粗鄙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但或许是习惯了，听到这样的辱骂之声，虽然脸上有着羞愧的神sè，却没有着愤恨之sè。连被这样骂都没有丝毫愤恨的神sè，左道对于这样的族落，只能够表示十分无语。
蓝玉的两只手，正紧紧地抓在一起，时而互相转动，时而紧紧攥住。这种动作，往往只有内心十分复杂与挣扎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可是，这种动作往往挣扎的并不是什么族落大事，而是儿女心事。
因为考虑到了今rì这种情况，所以当初在修这个山寨的时候，就将这个寨门修得十分宽广结实，整个寨门上面，同时有着一千人守卫也是毫无问题的。有着这样结实的寨门，对方不拿出十倍的兵力，想要强攻下来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高高的寨门之上，外面的一切景sè，就被左道给尽收眼底了。而这么一看左道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族长不用箭了。
此时，下方有着一百多名的男子，正骑在一种矮脚马上，望着这城楼。这些人身上的服饰看起来跟高昌族完全不一样，位置离着寨门却有着百步之远。
作为普通的士兵，能够shè出百步之外，已经是十分难得了。而百步之外想要shè准shè中，更是十分艰难。就算shè准了，百步之外，力道已经大为减弱，对方只要伸手一拨，这些箭就完全没有杀伤力了。
不过左道也算是看出来了，对方在百步之外叫嚣，明显也并不是真的想攻打这个山寨，他们更多的只是想要挑衅而已。
这群人之中，虽然大家骑的都是矮脚马，但是有一人的马，却是十分神骏的。而且他本人也从来没有参与过叫骂，他只是一直冰冷jǐng惕地看着高昌族的寨门，他必须确保在危险发生的时候大家能够尽快撤离，才能给予最沉痛的回击！
就算高昌族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被挑衅出来了，但是他却不能够以防万一。他看起来十分年轻，似乎只有二十岁。但是，那一种充满朝气的年轻脸庞，与那一双充满机智与沉着的眼眸却分明告诉着别人，他就是这群人的老大！
在见到他之后，族长的眉头就是一皱，对着左道道：“巫神使者，那个人，就是金凤族族长金正月的儿子，金月城！我们高昌族死在他手上的人，恐怕已经有三百个了！”
就在族长的话刚说完之后，一脸英气却一直冷静沉着的金月城忽然开口喊道：“你这个老傻鸟，终于舍得出来啦？哈哈，今天又有六十七个人丧命在我的手上了，你这个废物，难道不想出来为你的族民讨个公道么？”
“金月城，你！”听到的金月城的话，族长的脸sè一下子涨红了起来，看了左道一眼，随后又转身看向金月城，扯着自己那鸭公嗓，用尽自己的全力喊道：“金月城，你不要给我太兴奋！现在我们的巫神使者已经降临！你们金凤族的好rì子已经到头了！”
说完之后，族长一脸激动地看向了左道，深深地朝着左道一拜，道：“请巫神使者为我们高昌族人做主，替我们，消灭了这些该死的金凤族人！”
一旁的蓝玉，在见到族长的动作之后，眉头再一次深深地皱起来了。她的眼角轻轻一瞥，看向了那坐在最神骏马匹之上的金月城。
那一瞬间左道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可是，左道分明从蓝玉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丝复杂的情感，也感到了一丝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