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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佑之人

    汉献帝初平二年(即公元191年)夏末,一个风和rì丽的清早,东面的太阳刚升起,为一艘在沧海(即今渤海)上缓缓行驶的中型帆船照亮了方向。这艘船似乎因为逃离了当时战火四起的中原大地,在海上享受着独有的欢乐。

    这艘船是从青州(今山东)东莱一带出航,向辽西进发。

    “大哥,我们倒底还有多久才能靠岸辽西,在海上闷得可以憋死人了。”船上有十多个衣衫褴褛的大汉在维持航行的运作,其中一个就这么对像是头领的人物问道。

    “从昨晚子夜偷偷出发,而现在阳光初现不久,估计也要今夜才能到达目的地,我们可以趁夜sè登岸而鬼神不觉。”年约三十的头领望着前方的海域,平静地回答。

    “那不是还要飘一整天,唉……昨夜至今不睡,弟弟我歇歇去了,午后再让我来替哥哥驾船。”说罢,还没得到那位称呼哥哥的头领的点头,就大摇大摆地离去。

    “……”这位头领并没有计较那位称呼叫弟弟的人物,还是继续望着前方的海域。

    “兄弟们,把船往此方向驶去。”突然头领指向海域的一个焦点,并下达命令,继而快步走到船头,集中jīng神注视这海面。

    “什么事情,哥哥,发生什么事情?”刚刚还惦记着睡觉的弟弟,一发现船只改了航行方向,急急忙忙的冲到大哥身边。

    头领没有说话,那叫弟弟的大汉顺着哥哥的目光而去,也集中到海面上。只见海面上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橙sè的物体,依稀能看到有人的脑袋和手臂。

    本来这艘船应该顾不上任何东西直奔辽西才对,但海上的橙sè物体太橙sè了,这种橙sè是他们根本没有见过的鲜艳颜sè,深深吸引着眼球,人好奇的本能驱使那头领要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

    “叭……”一件的物体甩到船上甲板,不一会儿甲板上满是水渍。

    “……”众大汉都停下手上的工作,围在一起观看这打捞上来的物体。并且没有人能定义这物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一个人,但究竟是一个什么人,一个什么地方来的什么人,一个什么情况下会掉在海里的奇怪的人。

    “不像是大汉子民……”

    “废话嘛……也不像胡虏啊!”

    “你也是废话,你见过穿的如此整洁,如此白嫩的胡虏吗?”

    “哈哈……哈哈…………”众人都附和着笑起来。

    “看他的短发……有点像山越一带的,但衣着……而且山越离青州很远。”一个稍年长,约四十岁的中年汉子细心地说。

    “反正就人一个嘛,你难道怕他吃了我们?”那叫弟弟的人无所谓的说,说着还在捞上来的人身上摸来摸去,想搜刮点什么出来。

    “白白嫩嫩,没有胡子,莫非是太监,吓……原来裤裆里是有东西的。”此话一出,众人斜着眼恶心地看着那个叫弟弟的人,只有头领默然站着,深邃的目光还在停留在捞上来的那个人身上。

    “这件衣服里面充满了气,能让人浮起来,确实好使,不过又不是牛皮羊皮,也不是织布,不知道使用什么神奇的东西做的。”那个叫弟弟的把橙sè的衣服扒了下来。

    “这玩意,不像黄金不像白银,不知道是什么金属,但造工蛮jīng细的嘛……”那个叫弟弟的又把玩着那个人手上的饰物。“上面还镶嵌着……是宝石吗?晶莹剔透……哇……里面还有根东西在动,在旋转……”惊叫一声并把那个人的手甩到另一个大汉身上。

    “是啊,会动,但没这么可怕吧,里面还有些奇怪的……应该是他族的符文……总的看来,这像是手镯的宝贝应该很值钱。”另一个大汉也好好观察了一下那个人手上的饰物,并企图把饰物取下,但一时间又无法取下来。

    “老甲,让开,我来!”那个叫弟弟的边说边拔出腰刀,立时把老甲吓一跳。

    “干什么你?”那个叫老甲的大汉问道。

    “把手砍了就不用那么辛苦,来,让开……”刚被吓了一跳的那叫弟弟的,一手推开老甲,一手就舞起腰刀……准备泄出心头怨气。

    “管让你住手,看你在干什么?我管承怎么会有你这鲁莽的弟弟”那个自称管承的人物就是这艘船的头领,一看到弟弟管让要做出伤人的举动就连忙喝止,并迅速地把管让手中的腰刀强夺过来扔在老甲手上。

    一个叫老乙的大汉这时候走过来蹲下检查了一下那个人的饰物,“咔”一声,就把手上的饰物取下。“这宝贝是有开合机关的,各位大哥……”老乙很是自豪的口气回应众人。

    而管让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没有再说什么,不自地又在那个人身上继续搜索其他的宝贝。

    船上众人又在继续检查那个人,并对他的古怪作出讨论。

    “他还有气,只是太虚弱了,身上还有几处受伤的地方,积了淤血,其他就并无大碍。”老乙报告道。

    “也不知道能活不活得成,把衣服和其他器物扒了,扔回海里去。”管让情不自禁地又说话了。

    “你给我闭嘴。”管承显然不同意弟弟管让的做法。而其他大汉也不敢再发表意见。

    “老甲、老乙,你俩把这位兄弟的湿衣服换了,再带到我的毯子上休息,看哪处受伤了给他敷点药。”管承下了命令。。

    “大哥啊,你什么时候有了龙阳之癖的,虽然那人长得还挺俊朗的。”老甲和老乙把那个人抬走后管让又说话了,旁边的众大汉听了却只能强忍着不敢笑出来。

    “……”管承没有回答,瞪眼看着这位弟弟,把管让看得不好意思抬头。

    “你……”管承要说话,但又不知道到如何说出来。

    “真的?大哥……”管让还以为管承要解释龙阳之谜,猜测的问。

    “去你的,怎么你就……”管承明显被管让气着了。

    “你看这位怪异的兄弟在海上飘着,如果没遇上我们,必葬身海里。他的怪异和一些我们没有见过的东西……这带海域离蓬莱不远,说不好是跟蓬莱仙境传说有关系,或许是有仙缘之人。而茫茫大海中,几乎看不到什么船只,却偏偏被我们遇上了,冥冥中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命运的安排,是上天给他的再生之德,可能就是仙缘的庇佑。天所不杀岂是我等可杀,天意不可违,救他一命或可同佑我等福泽。”管承恢复情绪向弟弟解释他的想法。

    “哦,那也是啊,这次我们离开青州逃难,去那个辽西的碣石山投靠他人,寄人篱下老子已经不顺心了,但没办法。说不好救下这仙缘之人,rì后能得上天赐予机会,重回青州发大财,哈哈……一定是这样……哈哈!”管让恍然大悟的话,使周围的大汉也开始纷纷附和。

    管让重回青州发大财的心愿,感染了船上的大汉,个个都对未来满怀希望,jīng神抖擞回到船上岗位,向辽西挺进。

    ————————

    “他还没有醒过来吗?”当白昼又变成了黑夜,管承担心地追问一直在照料那个人的老乙。

    “没有,他真的很虚若,至少要明天才能有可能醒过来。”老乙无奈的回答。

    “管大哥,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位兄弟一起带上碣石山去?”老乙问。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有此意……只是我们兄弟十几人,轻装上路行动迅速,能避开一些官兵、流寇或胡虏,安全上山,但带上这位兄弟……万一……”管承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且以他现在的情况不仅会拖慢我们,勉强摸黑上路更可能对他不利,一个不好会死去。”老乙补充道。

    “那……”管承犹豫起来。

    “管大哥,不如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靠岸时,找个好的藏身位置,搭建个棚子,放置一些干粮和水,待他醒来便能自己照顾自己。”老乙建议。

    “唉,这也许是个办法,从海上到陆地已经算救了他一命……唉,就按你说的去做,只要他真的是天佑之人定会继续遇到福缘。”管承不但接纳了老乙的建议,还从衣服了拿出了一块木牌,穿上绳子木牌系上那人的脖子上继续说:“但愿rì后能重遇此人。”说罢转身离去。

    管承离开后,老乙给那个人穿上一套比较完好的衣服,又为他整理一些干粮和水后,只是瞄了一下管承赠与那个人的木牌就离开,他看到木牌上面刻文jīng致,不是一块普通的木头牌子,牌的正zhōngyāng赫然刻了一个醒目的“管”,但他并没有看到木牌背后刻着“公子小白、世友叔牙”八字。

    当船慢慢靠近辽西湾的一个隐蔽滩头,船上的几个大汉已经开始跳下浅滩率先上岸侦查周边情况,随后的船员才陆续集中到陆滩上。

    老甲和老乙负责把棚子搭建好,然后另外两个大汉把那个人抬过来小心地放下,再挖了一些岸边的植物堆放在棚子周围作为遮蔽。

    一切布置完毕后,管承问老乙:“都布置妥当了吧?”

    “一切都好了。”老乙回答。

    “那我们出发吧”管承果断的发出号令,又在怀里摸出从那个人手上取下来,放在1800年后可称之为劳力士手表的宝贝,凝视了一会儿,又看了看那个人隐藏的地方,才带领众人往碣石山方向移动。

    然后黑夜慢慢又变回了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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