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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8章 狼王救主

    看到沐思雨无声的躺在不远处的奚远,安天伟心中发急,顾不得此时的身体虚弱,急急朝沐思雨那边赶了过去。但终因体能消耗过大,一个扑腾摔倒于地。

    现在的他状态极为糟糕,受伤的脏器本就脆弱,此时再受震荡,似有伤情加重之势。而他依旧不管不顾,纵使无力站起,但他还能爬。

    沟底地势起伏,山间林草乱石杂刺颇多,安天伟急不择路,一双手很快便被划出了一道道的血口。

    但他现在哪里敢还有稍顷耽搁。

    两个s级战团的人必然不会放过搜索,如果再耽误时间,以现在他的状态被s级战团的人寻到,就真的无力回天。

    如此,等到安天伟爬行到沐思雨身边之时,浑身上下竟然全是鲜血。

    可是安天伟全然沒有顾及到自己的身体,注意力全在沐思雨的身上。

    此时的沐思雨,状态比之安天伟更加糟糕,至少看上去是这样。她全身亦都染血,头发凌乱,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早就已经不知道掉落于何处。

    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一条拳头粗细已经断裂开的山藤。

    这条山藤安天伟实在太熟悉不过,如果沒有这条山藤,他的落地绝对危险至极,不说十死无生,但是说九死一生绝不为过。

    从现场的痕迹,安天伟可以判断出來,刚才发生的事。

    沐思雨这是从前方的一个高处被生生的拽落到此,而且在地面上还被拖了不短的一段距离,才会这么的衣衫褴褛,估计在鲜血的遮掩之下,她的半身皮肤也如这褴褛衣裳般被拖的稀烂。

    安天伟心里一暖,又一疼。

    沐思雨这几乎是不要命的救人之法,危险程度之高,对比于他从高处落下,毫不逊色。

    爬到沐思雨的身边,安天伟捧起了侧趴于地上的沐思雨的脸。

    此时,沐思雨尚处于昏迷之中,她的半张脸上血肉模糊,破相已是铁板钉钉之事。但她的神情,此时竟然显的如此安然,如果不是有着一脸的鲜血,怕是给人的感觉都会认为她只是睡了过去。

    举许是看到救人有成,举许是能一报安天伟的知遇,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就那么静静的闭着眼睛。

    “唉……这傻丫头。”安天伟费力的坐起了身,将沐思雨的上半身扶起,放到自己的怀中。

    青山绿水,溪流淙淙,如果此时,不是危机在即;如果此时不是两人浑身浴血,倒是一幅难得的景致。

    安天伟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沐思雨饱满而又显的精致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不久,沐思雨的鼻间轻轻的传出了一道声音。随后,她的眼皮动了动,再艰难的睁开。

    当沐思雨睁开眼睛,模糊的看到眼前的这张脸,她嘴角的笑意终于溢了出來。

    “哥……”沐思雨的声音很轻且无力。

    “不要说话,你现在很虚弱。傻妹子,你这是何苦。”

    沐思雨缓缓的摇了摇头,仿佛终于完成了一件悬着的心事一般,长长的吁了口气,便再次昏了过去。

    一念所牵终得愿,一旦心念达成那一刻,便是最危险的时刻。

    安天伟何尝不懂这个道理。沐思雨刚才的醒转,只是心里挂牵着他的安全,才强行从昏迷中醒來。现在,知道他安全了,这股心气沒有了,沐思雨就再也撑不住了。

    这次是真正的昏迷了过去。

    安天伟左右看了一下。

    他和沐思雨现在这种糟糕的状态,绝对不能和任何人照面。进山的人这么多,旦凡照面的是敌人,纵是e级战力的混混,此时他们要对付起來恐怕都有难度。

    只能找个地方先躲。

    可这深沟之底,只有一条小溪,尚溪的两旁山地并不宽阔,可说是一览无遗。

    想要在这样的地方找到一处藏身之处,何其难。

    妈/的,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啊。安天伟想了想,便站起了身,将沐思雨往身上一背,东一脚西一脚,深深浅浅的顺着小溪朝前走去。

    是的。此时的安天伟,体能基本耗干。这沒错。

    是的。此时的安天伟,连抬个手的力量都几乎沒有。这也沒错。

    他却可以背着沐思雨朝前走,虽然沒有一步能走的平稳,却一直不倒。

    但他的视线却变的越來越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布。他只知道不能停在此处,脑子里也只有一个意念:走,离开这儿。

    安天伟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晃晃荡荡的往前走了一段路,仿佛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会,他眼前蒙着纱布一般的景色里,突然的冒出了一抹白色。

    因这白色如此的有穿透力,直向着他的面前而來,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了那是什么。

    狼王。

    这家伙。安天伟嘴角翘了起來。

    狼王的身体非常的壮实,在山林间奔跑如风,几个纵跳便已经到了安天伟的身边,伸出毛躁的舌头,在安天伟低垂着的那条断臂手背上舔了舔。

    “是你啊。”安天伟道。

    狼王低低的呜咽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是來……”安天伟还想说什么,从心底升起的一股困倦却如海啸般扑來,直扑入他的脑海,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他背着沐思雨的身体一软,朝着一侧倒了下去。

    狼王眼疾脚快,一闪身,四爪在地上张开,腰背一弓,背脊正中形成了一个微微下凹的弧形。

    安天伟和沐思雨两人,正好倒在这个凹形之中。

    狼王身体往下一沉,但随即又恢复正常。

    它的耳朵动了动,神态顿时一凝,继而眼睛冒出了些凶光,呲出了尖利的牙齿。再回头看了看背上两个已经昏迷过去的人,狼王便收了凶相。

    四处打量了一番,狼王歪着头想了想,便很小心的跃到了小溪里,逆流而上的走着。

    从安天伟和沐思雨身上滴下的血落在小溪里,随即漾开,顺流而下。

    这么走了一段路,正巧遇着小溪的转弯处,狼王轻提四爪爬上了岸。它沒有再顺着小溪走,而是直接扎进了小溪边杂木乱刺丛生的荆棘里。

    在荆棘丛之中,狼王将它的肚皮贴着地面,用四条腿的前肢部分爬着。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将它的身体放低,让背上的安天伟和沐思雨少受些乱刺之苦。

    但要想完全避过乱刺则是不现实的,多多少少,乱刺荆棘又在两人的身上脸上划出了些伤口。

    狼王所爬行之地,是一个地形略微往下的斜坡,茂盛的荆棘蓬几乎都看不到间隙。难得狼王能寻到一条在这样的荆棘蓬之中恰巧能容他们一身通过的空当。

    爬及荆棘深处,便再无路可走。狼王便直接将身体伏了下來,静静的呆在原地不动。

    它的耳朵则高高的竖起,双眼里发着幽幽的绿光。

    沟底的两端,两个s级战团的人分两路堵截搜索而來。这两队人的战力都非常强悍,且队伍之中各配有一名专司追踪搜索的人。

    只要安天伟落到了沟底,两队人相信安天伟逃不出他们的手心。

    可是,当他们两队人汇合于小溪的转角之处时,却一无所获。

    两队里专司追踪的两人,脸上都满是疑问之色。

    “怎么回事。”硬脸汉子粗声低沉的问道:“难道他沒有跌到沟底。”

    “不,安天伟绝对跌下來了。而且,那个女的也同样的跌了下來,两人都沒死,但受伤不轻。”一人答。

    “我不是要听这个。我现在要听到的是,安天伟在哪儿。”硬脸汉怒目道。

    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來的已经半死不活的人,到了沟底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飞。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了吗。

    “安天伟很聪明,他是从这条小溪里走的。追踪的线索也是在小溪里才断掉的。他们的血滴在溪水里,使得这片区域里到处都是血味。沒有办法判断他在哪儿上了岸。”

    硬脸汉脸上的怒色更浓。

    他知道,安天伟必定还躲在这片沟底。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可这片沟底区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这二十人扔进这里,不说沧海一粟也差不了太多,失了安天伟二人的踪迹,就等于是大海捞针。

    “再搜。就算是要将这沟底翻地三尺,也要给老子将安天伟找出來。”硬脸汉吼道。

    两路在此交汇的人马,又各自分头行动,沿着溪流分道扬镳。

    刚才的一幕,就发生于安天伟两人一兽躲藏的荆棘丛之外。直到荆棘外的两路人马影声皆失,狼王趴着动都沒有动一下。

    它的耳朵依旧高竖,眼睛里闪着的绿色光芒更加锐利,但却沒有任何声息。

    狼王这一趴躲,就是一天一夜。

    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两个s级战团的人,來來回回从荆棘蓬之外走过了十几趟。甚至有一次,在荆棘蓬之外停留的时间超过了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中,荆棘外之人对着荆棘蓬之内就是一阵乱枪。

    有数颗子弹擦着狼王的身体飞过,有一颗子弹击中了狼王趴在地上的前爪。但狼王浑若未觉,依旧动也未动的仿佛一尊雕塑。

    一天一夜不间断的搜索,再加上地毯式无间隙放枪,硬脸汉无奈之下,终于下令撤退。累不累的不说,他们的弹药见底。需要补充。

    直至两团人马撤退良久,时至深夜,狼王才悉悉索索的爬了出來,一瘸一跛的背着两个依旧昏迷的人,沒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ps:大盘跳水,不在盘内,而在盘外。b股有人兴风作浪,想牵动a股。新加坡富时a50期货的交割日是星期三,看來有大资金动手想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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