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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南洋一支花

    ()身体不是动不了,而是不能动。张秋生发现体内从下丹田处有一个柱状的东西在往上窜。这个柱状的东西像树,一颗迅速生长的树。只要你身体稍稍一动,这快速生长的树就会戳破内脏。

    黑黢黢的夜里有大群的不明物体,带着风声发着吱吱的尖叫飞来。张秋生脸上、脖子上、肩膀、胸口、后背都被这不明物体叮上。

    痛,钻心的痛。像前次被那个一婴化九鬼咬住一样的痛,不同的是脑袋没麻木,肢体没僵硬,但就是不敢动。

    咬住在身上的东西拼命的抓挠,疯狂地吸血,极力往体内钻。张秋生清晰地感觉皮被一点一点的撕裂,肉被一口一口的咬下。痛,痛得让人打颤。

    本来还有几颗星星眨眼的天空,现在已是漆黑一片。yīn风呼号,鬼声啾啾,四周的黑暗像浓得化不开的墨汁。与此相比,前苏联的边界神灵简直太仁慈了。

    难道就这样站着,让这鬼东西将自己一点点地吃了?体内的那棵树已生长至中丹田,突然那个太极盘出现了。想侵犯张秋生中丹田的那棵树将太极盘激发出来。

    太极盘先是慢慢旋转。那棵树立即退缩。不,不是退缩,而是被太极盘吞噬。太极盘越转越快,没一会就与下丹田连成一片,那棵疑似的树没了踪影。

    太极盘已布满了张秋生的全身,咬住他的那些小鬼全部住嘴。张秋生让太极停止旋转,运用真气缩紧肌肉夹住这些小鬼。像前次对付一婴化九鬼一样,不让它们逃跑。

    现在终于可以运用真气扫视了。左侧十点半方向二百米处,有一满脸胡须,瘦骨伶仃的老头。

    这老头穿一大裤衩,身上披着一块大花布,右手舀着一根什么动物的骨头,左手舀一小瓶,赤着双足在蹦跳,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骨头。

    老头的左前方有一棵树,从那下垂的枝条看,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吃人树。前世的丛林战训练中,有过这方面的模拟场景。从这儿向老头扑去,会被吃人树缠住,然后变成一堆白骨。

    张秋生慢慢转身,再慢慢后退,嘴里却在说话:“你们千万不能动,一点都不能动。其实动也无所谓,反正都是个死。

    我要试图逃命了。要是跑出去了,一定将老吴拽来。要他在这儿自杀,向你们谢罪。是他将我那装小鬼的瓶儿没收了,造成了没东西对付这些小鬼。假如我也死——”

    话没说完,张秋生突然一闪身就到了老头身边,一拳将其打翻在地,再劈手夺下他手中的骨头与小瓶。

    张秋生左脚踩在老头的右手腕上,右脚踩在他胸口。蹲下身子用骨头轻轻敲着老头的嘴,说:“收回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法术!”

    敲得虽然轻,但嘴却受不了,老头痛得哇哇大叫。叫着叫着却突然不叫了,用力憋着气,明显是要有什么图谋。

    张秋生继续敲嘴,一面提高jǐng惕。突然,对着老头头顶的囱门重重地一骨头。他没开yīn阳眼,看不见老头的yīn神打算出逃。但他凭感觉,发现有什么东西试图冲出头顶。有理无理先敲一骨头再说。

    张秋生蒙对了。被人抓住,老头知道今天讨不了好,赶紧在这人杀死他之前yīn神脱窍,以后再找人寄舍去。反正目前的皮囊已经老了,很多的快乐已享受不了,不如就此换一个。

    可是刚刚露头的yīn神被打了,受伤的yīn神蜷缩在丹田里发抖。一般的东西yīn神都不怕,哪怕用刀砍用枪打。可那根骨头是法器,还是非常厉害的法器,上面附有许多冤魂。冤魂属yīn,yīn对yīn,yīn神就受伤了。

    老头的yīn神受伤,刚才所作之法全部消散。加在其他八个同学身上的法术就此失效。五个男生都跑过来,脸上身上还顶着小鬼。他们也运动真气紧缩肌肉将小鬼们夹住。

    张秋生问道:“谁身上有那个,那个啥,就是能将人魂儿压住不让跑的门道?这个老头的魂想逃跑。”

    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没有,他们修习的玄门正宗没有这种法术。宋念仁就更没有了,他是一窍不通。但华寒舟与韩冠阳有。他们参加的那个特勤小组专门负责灵异事件。小组里有专人负责制作这类符箓。

    封住老头yīn神的事不用张秋生cāo心。他舀着那个小瓶,说:“这个瓶恐怕是装小鬼的,跟那次校门口的老道一样。我来帮你们将小鬼拔下来装进去。”

    凑到李满屯脸上看了一下,将小瓶交给他说:“你自己拔,这个我有点怕。”果然是小鬼,四肢齐全五官齐全。张秋生是真的怕。他自己身上的是用短剑随便扫了一下,全部让剑收去了。

    李满屯一边将自己脸上身上的小鬼拽下来往小瓶里扔,一边问道:“哎,老张,刚才你身体里没长东西?”

    没,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轻轻撞了我一下。这些小鬼真的把我吓懵了。要不是我沉着冷静机智勇敢,今天就算交待在这儿了。

    李满屯将张秋生的自吹自擂当耳边风,又问道:“我们身体里都长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你没有?”

    没办法,人品太好。老头想,李满屯那些人个个长得歪瓜咧枣,不值钱,死了就死了。张秋生这样的大好青年可不能死,只能智取不能弄死。

    为什么?你别看这老头长得不咋地。他女儿可是长得如花似玉千娇百媚,号称南洋一支花。我要是死了,一支花绝饶不了老头。没办法,女儿从小养惯了就是这样。

    李满屯正准备讥笑张秋生,吴烟在那边骂人了:“李满屯!你磨磨叽叽地干嘛呢?快将瓶儿给我们!”这些男生真是的,刚刚脱离危险,气都没喘一口就胡说八道。

    呃,这会倒将几个女生忘了。脸上身上顶着小鬼,女生确实受不了。几个男生展开拔小鬼比赛,也不管痛不痛。

    女生不让李满屯靠近她们。让他将小瓶放地上,她们自己去舀。无论说话还是拔小鬼,始终背对着男生。脸上顶着小鬼太难看了,如此的丑像可不能让人看了去。

    张秋生不管女生的事。一人自言自语地说,我们太傻了,太笨了。简直是傻到家了,笨到姥姥那儿了。

    李满屯问道,我们傻在哪儿笨在哪儿哇,我怎么不知道?张秋生鄙视地看了这家伙一眼说:“所以你比我更笨。你想想啊,刚才那几个开枪的。他们肯定有车,是?

    如果我们将车抢过来,坐在车里,这老头就害不到我们。最起码小鬼害不到我们。小鬼总不能钻窗玻璃?

    那个,老华、老孙,你们俩在这附近搜一搜。老头肯定有车在这儿。”

    华寒舟与孙不武正在想着从那儿开始搜,张秋生又说了:“顺着这条路向前走三百米,往右侧树林里二十米。”

    没一会就听前方传来一阵惨叫声,然后孙不武就开着一辆奔驰过来。孙不武朝大伙说:“没想到还有一个司机。居然还想反抗。”

    华寒舟从后座拎了一个满脸血污人下来,扔到老头身边,说:“就凭这猴子一样的身板,他还想打架。真好笑,真岂有此理。”

    张秋生没让他们俩喘气,又说:“你们俩啊,开着这车去来时的路上。就是刚才挨炸的地方。那儿肯定还有一辆车,得将它抢了过来。不然车不够坐。记着枪上膛,敢于反抗就朝腿上开枪。对付普通人也只有普通方式。”

    两人离开后,张秋生开始折腾老头:“老头哇,我应当怎样称呼你呀?不回答,是。没关系,我又不搞人口普查,你的名字对我无所谓。那么,你家住那儿,家里有几口人?”

    李满屯在一旁插话:“你不认识他女儿么,怎么连他家几口人都不知道?”

    是啊,我是认识他女儿。可是他家到底有几个女儿总要搞清楚?说不定有那么七八上十个女儿呢?我们一人就可以分一个。回去的时候呢,我们一人抱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让二十一中的那些sè狼馋死。

    对对对,剩下的三个贱男大点其头。这个确实牛-逼,非得将那些sè狼羡慕死。下次再出差,那些人还不哭着喊着要来?

    老头一声不吭。张秋生也不管人家听懂还是听不懂中国话,继续审问:“你家有几个女儿呀,够不够我们分?”反正是等车,还有女生要运功修复脸上伤痕。伤痕不修复好,这些女生绝不会与他们照面。

    老头像是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张秋生有点不耐烦了:“你那个小瓶怎么用啊?我是说那些小鬼怎样放,又是怎样收,数量多少怎样控制?”

    嗯,坚决不说话,是?坚决装死,是?那我只好大刑侍候了。张秋生脱下鞋子朝老头身上抽了几下。轻飘飘,没有一点力道,不明真相的人可能以为他在给老头掸灰。

    这个招术无需在人体内安营扎寨。老头立马满地翻滚,双手在身上乱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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