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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胡斌妈求援

    老胡咬牙切齿地说:“二十一中的是吧!我要活劈了这些小杂种!”说着就站起身要往外走。

    老胡的愤怒终于惊醒了何强,连忙说:“叔叔,就说是你自己打听到的。可别提我的名字,我惹不起他们。”

    何强非常烦闷,怎么糊里糊涂说了那些大神?胡斌妈最是缺心眼,要是就此闹起来可怎么办?

    胡斌妈想着人多力量大,要拉何强妈一道。何强妈死活不去。开玩笑,要是在我身上也拍那么一下,那我不也要当街拉屎?我家那位没你家老胡好。他不先打一顿,再休了我也是个怪!

    何强妈被逼无奈,说:“现在已深更半夜,学校里有人吗?你认识他们家吗?”这倒也是。胡斌妈问何强知道不知道这些学生的家。

    何强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知道!深更半夜你敢跑去他们家胡闹,明天他们要不把老子一伙灭了老子跟你姓。

    老胡恨恨地说:“放过这些杂种一夜,明天去学校找他们算账!”何强妈未雨绸缪,免得天亮老胡夫妻再拉她去二十一中。她对胡斌妈说:“其实吧,夜里去挺好。夜里看热闹的人少。”

    胡斌妈闹事向来是喜欢看热闹的人多,人越多她越来劲。撒泼就是给人看的,没人理睬那还撒什么泼?她问何强妈为么要半夜人少时才好?

    何强妈看了老胡一眼,说:“要是,要是,我也被拍那么一下。要是,我也当街,当街那个。那我还不如买瓶农药喝了算了。”

    这话说的胡斌妈倒没觉得什么,老胡却猛地一惊。是啊!要是老婆再当众脱裤子拉屎,那丢人就丢大发了,吃亏也吃大发了。

    虽然那些中学生老婆都生得他们下来,但难免有sāo老头围观。那天是晚上,还看不太明白。要是明天白天,那可就,可就。老胡不愿往下想了。

    老胡又猛地往起一站,拔脚就往外走。胡斌妈急忙问他干什么去。老胡回答说:“去jǐng察局告他们去!侮辱妇女加重伤他人!”

    何强急了。这事本来就是一错再错闹的。上午在市zhèngfǔ后门遇见张秋生,老子抱着老妈就跑。这就向张秋生表明了态度,我们知错了我们改。

    本来跑出巷口,就应当去前门叫回自己的兄弟。可是却遇到郑孝友并与他打了一架,耽误了叫回兄弟的时间。

    知道张秋生要报复,却妄想他不知道那些兄弟是咱们人。假如不这么心存侥幸中饭前就跑路,那么跑了也就跑了,依张秋生的xìng格过一段时间就忘。

    现在打挨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如果胡斌爸妈再去jǐng察局告他们,这等于又挑起事端。二十一中的五大祸害会怎样收拾老子们?

    何强大喊:“叔叔!这事已经过去了,不能再挑事端!”老胡怎会听何强的话?睬都不睬就冲出了病房,胡斌妈紧随其后。这对夫妻都不是肯吃亏的主。

    没过一会jǐng察就随着老胡夫妻来医院了。老胡是汽运公司总经理,他带着车来回都很快。jǐng察岂能听一面之词?他们要亲自找当事人询问,还要做笔录。

    何强早就离开了医院,他可不想趟这浑水。即使jǐng察局立案也会带出他,但这是胡斌爸妈惹的事,二十一中的大神们也不会找他。

    何强相信凭李满屯那几个的能耐,去jǐng察局会查出是谁报的案。至于jǐng察可能会找他,找就找吧,他不怕jǐng察。

    何强本就是被老妈连哄带求,强行拉到医院。现在他要走,老妈也不拦着了。何强妈也怕老胡夫妻拉她去闹事。

    老胡见何强走了,气得大骂何强软骨头、怕死鬼、不讲义气。他夫妻俩制造的噪音我们就不说了。jǐng察解开胡斌的衣服察看伤势。看着胡斌身上纹的青龙白虎老鹰麻雀等等乱七八糟,两个jǐng察大皱眉头。

    胡斌身上除了这些纹身还有大量抓痕外,不青不红不紫不肿,没有任何钝器锐器或其他伤痕。再扒开头发看看也没破没包没有任何创伤。

    一个jǐng察对老胡说:“没发现任何伤痕,这个我们不好立案。”胡斌妈立即大叫:“那昏迷不醒难道不是伤?你们非得身上捅个大窟窿,或干脆被打死才立案?”

    胡斌虽然闭着眼睛,但偶而会伸手挠痒。这绝不是昏迷的症状。jǐng察虽然不懂医学,凭常识也可以看出胡斌是睡着了。jǐng察指着胡斌问老胡:“你确定这是昏迷?”jǐng察懒得理睬胡斌妈,这女人太缠杂不清。

    老胡知道儿子不是昏迷而是睡着了,但他就不承认:“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医生又不是jǐng察。知道我还请你们来?”

    jǐng察转身去找医生。医生回答不是昏迷,是给了大剂量抗过敏药而导致的沉睡。为什么要给抗过敏药?因为病人痒,目前没查出病因,只能暂时这样观察。

    胡斌妈又大叫:“病因已与你们说了,是被人打的!”嗯,被人打痒了?这倒头一次听说。

    jǐng察没放过一丝疑点:“有没有可能他本身就有痒的毛病,被人一打而诱发呢?”

    jǐng察这样问话就有点偏袒胡斌,而实际上也是老胡认识这jǐng察才找他的报案。但即使认识,jǐng察办案也要重证据重科学。

    胡斌妈却立即叫起来:“没毛病!我儿子身体一向好得很。”啧,jǐng察对这女人很无语。又换一种问法:“有没有可能打中人的某个穴位而让他感觉痒呢?”

    医生看着jǐng察好一会才说:“这个问题你问金庸去,或者梁羽生也行。要不找古龙问问看?”这就是在骂jǐng察执法不公了。

    问话的jǐng察老脸一红,转身带着另一个年轻的jǐng察走了。自己被一个八婆引来办案,要是让同事们知道真丢不起那人。要是再传出去自己根据武侠小说办案,那还不把人大牙笑掉?

    jǐng察走了,想留也留不住。一般来说,胡斌妈有点怕jǐng察。要是换作其他职业的人,想这么一走了之?门都没有!

    现在的情况是,连认识的jǐng察都不管,那走正规途径去报案就更不行了。但胡斌妈又不是肯吃亏的人,她咽不下这口气。

    天亮老胡借口要上班,脱离胡斌母子。依他的xìng子非得将儿子打一顿,叫你成天在外面闯祸。你闯祸不打紧,吃了亏别告诉你妈。告诉你妈不打紧,但她绝对要找老子麻烦。老子把你养到二十多岁,你还不让老子省心。

    胡斌妈决定到二十一中去闹,能有什么效果难说,但最起码叫那些学生今后不敢惹胡斌。话又说回来,胡斌妈虽然泼妇,但也不是胆大包天的女人。叫她一人去二十一中还真没这个胆。

    胡斌妈去无线电厂找何强妈。何强妈是无线电厂工劳科科长。相当于现在一般公司的人事部经理。所以无线电厂倒闭她不下岗,成为留守人员。何强妈远远见胡斌妈来了就赶紧打同事招呼,一会有个女人来找就说她不在。

    胡斌妈在无线电厂办公大楼前徘徊。她在考虑是否独闯二十一中。都是中学生吔,年龄比我女儿都小,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再给他们拍一下,屁股给他们看了也没什么,老娘生都能生下他们。

    不过,可是,学校里有学生就有老师,有老师就可能有老教师。老头一般都变态,他们要是让学生多拍老娘那么几下可如何是好?那还不把肠子拉出来?还有痒痒就更可怕。何强妈必定是怕这个才躲着我。

    可就这么算了又不甘心。得另找个人陪着。想到这儿,胡斌妈立即给自己的小姑子打电话。胡斌妈的小姑子当然就是老胡的妹妹,胡斌的姑姑。

    胡斌的姑姑是个超级极品女人。在某种意义上说,她是胡斌妈的师傅。胡斌妈在娘家就是一坨狗屎。在娘家要是敢于撒泼,她老妈定然是一耳光再加一爆栗。胡斌妈与老胡结婚后,在与小姑子的激烈争斗中逐渐成长为一名光荣的泼妇。

    泼妇骂街嘛一般都是用污言秽语。这些污言秽语各个泼妇大同小异,无外乎用生殖器或xìng行为辱人父母长辈。

    但胡斌姑不同,她每次骂街必定要花样翻新。虽然仍离不开生殖器离不开对方父母长辈离不开xìng行为,但绝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污不秽不要钱。

    胡斌姑姑天生具有泼妇的潜质。一张老胡家祖传的大马脸,皮肤比小煤窑挖煤的还黑,三角眼鹰钩鼻子血盆大口。就这副长相,她不发威胆小的都怕。一旦她祭起泼妇,三角眼瞪起来,血盆大口张起来,破锣嗓子吼起来,胆小之人夜里要作恶梦。

    胡斌姑接到嫂子电话时正在家准备晚上的饭菜。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一般人家从上午就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起码要包上一些饺子与元宵吧?嫂子电话打来时,胡斌姑正在剁饺子馅,接到邀请二话不说将菜刀一扔,立马打的与嫂子汇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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