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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这招我练不会

    平时由妈妈送少年宫的秋同就改由张秋生送了。他反正是老油条,考试对于他毫无压力。哪知秋同这小子不知怎么将皮带弄断了。哥哥找了一根红布绸子让他先扎着,这小子不肯,振振有词地说:“哥,你去考试吧,我就这样提着裤子去少年宫。你就叫做重伤往前冲,我就叫做轻伤不下火线。”

    时间紧迫,张秋生懒得与这小子啰嗦,把自己的皮带多扎几个眼给这小子系上。自己就用这红布绸子扎腰了。后来出了考场就开路,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顾得换。

    张秋生也与李满屯一样,不丁不八的站在赛场中间。教练稍做热身就与张秋生相对而立。吸取了与李满屯对阵的教训,教练双手持刀护在胸前,左脚前右脚后,前后不断变换虚实。如此跳动几次,突然大吼一声举刀横着向张秋生劈来。

    教练没打算一击必中,他这一击也是攻中有守,主要是防止张秋生像李满屯那样攻击他的腹部。

    张秋生站着没动,整个身子向后仰堪堪让过横扫来的一刀就突然向前扑去,一下抱住了教练。教练大吃一惊,他的刀已从右至左劈过了头根本回不过来,就这样生生地被抱住。

    教练抵不过巨大的冲击力向后倒去,张秋生连着他的双臂紧紧抱住压在他身上,接连几个翻滚木刀已不知滚到哪儿去了,然后张秋生身子一横将教练压住。

    教练暗道,罢了,罢了,这次不仅输了而且还输的很难看。正在教练心如死灰之际,突然听到李满屯大喊:“朝他脖子呵气!”

    教练急忙之中哪顾得许多,立即照办。张秋生见教练张嘴,吓得立马松手连滚带爬地跑得远远的。他倒不是真的怕什么呵气。只是一个老爷们张着大嘴巴朝他呵气,感觉说不出的猥琐与恶心,只得逃之夭夭。

    这下韩国女生不干了。已经出离愤怒的韩国女生大骂李满屯:“叛徒!”连不会中文的女生都跟着七嘴八舌的骂,盖因这句中文只有一个词两个字特别好学。

    韩国女生仅仅骂还不够,矿泉水瓶子、苹果、桔子、包装已拆封的瓜子,半截巧克力等等,反正是女生喜欢吃的零食统统往李满屯脑袋上砸。

    孙不武在女生们骂叛徒时就知道大事不好,轻声对李满屯说:“老李,我先撤,你顶住。”话没说完就抱头鼠窜而去。留李满屯一人在那儿挨砸。他就是再好的武功也避不开这铺天盖地砸下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教练在张秋生放开他后赶紧爬起来,找到被丢在一边的木刀,做了几次深呼吸,再次与张秋生对峙。教练还是那样持刀,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这次尽量不使自己招式用老,刀尖刚刚擦过张秋生前胸就立即反手再劈。非常悲催地是,教练的反手刀刚刚擦过张秋生前胸,张秋生又是一个前扑再次将其扑倒。

    急切之中教练故技重施张口又要呵气,张秋生又是赶忙松手逃开,一切又恢复原状。教练又一次进攻,与刚才一样,教练被抱住压倒。于是教练又呵气,张秋生又逃开。

    看台上的观众笑的,骂的,起哄的,吹口哨的什么都有。教练心志坚毅毫不为动,再次挥刀攻向张秋生。本来他这次准备了万全之策,前脚虚后脚实,挥刀是虚等待张秋生前扑是实。木刀横扫是虚中途改扫为捅是实。

    但是教练失算了。他的木刀刚刚挥出,眼睛一花张秋生不见了。教练大惊失sè,赶紧转身还是不见张秋生。接连转了三圈都没见着,耳边却传来观众的哄笑声。

    孙不武摇头对李满屯说:“老张这招真厉害,连这次我一共见他使过三次。我也想练可就是练不会。”

    李满屯知道孙不武指的是哪三次。除了西山那次与章老四打架外,与吴烟、李秀英打架他也在现场。他也佩服张秋生的这招,无事时也仔细回想这招的奥秒所在。左想右想张秋生的这招也没什么,只是速度特别快,还有就是时机的把握。说来简单,可是与孙不武一样,他就是练不会。唉!人比人气死人啦。

    教练转了三圈,已经意识到张秋生现在才与自己来真的,刚才那些什么扑啊抱的都是闹着玩儿,哄韩国那些女生开心。相比之下自己与张秋生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向他挑战。

    教练刚想弃刀认输,突然眼睛一黑就此瘫倒在地。rì本的另外两个教练不忍看同事如此的悲惨,低下头挥手叫两个学生不等读秒赶快将老师抬下来,又挥手叫一个学生将剩下的钱连同箱子一起送到李、孙二人身边。

    两个教练见张秋生在刀口下从容一闪就到了对手身后,就知道这次输惨了。这家伙刚才都是闹着玩儿,现在才显露真功夫。这家伙知道我们只有十二万美元,故意玩四招让掉八万。唉,湘东武道社该有此劫啊!不调查清楚就随便向人挑战,输钱事小输人事大啊!

    见张秋生扬起胳膊以掌作刀砍在同事的颈动脉上。两个教练心里反倒一松。这个张秋生还算手下留情,如果逼着同事弃刀认输那就叫人太难堪了。

    全部比赛至此结束,rì韩之战,rì本以二比一胜韩国;中rì之战,中国代表团完胜。

    观众退场时,代子跑到张秋生身边。刚张嘴想说什么,张秋生阻止了她说话,轻声说:“还不赶快向你的那个什么组织或帮会汇报去?带上你书包里的录像!”

    代子全身一震,心想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我躲在一旁偷拍!代子双手按着书包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秋生呵呵笑道:“果然是间谍啊。时刻不忘刺探情报。其实这很好猜的,比赛开始时你露了一下脸,然后一直不见你人影。你不是躲着摄像又能干什么?那个什么组织要从我们的动作中分析蛤蟆功的破解之法,是吧?”

    代子一跺脚说;“根本不是蛤蟆功,那是骗小孩玩的。”

    张秋生已穿好衣服,背上背包拎起密码箱,边向门外走边说:“对,你们不是小孩子了。你们是传承几百年的黑-社-会-组织,哪能是小孩子呢?”

    从比赛结束到吃完晚饭回房间,李、孙二人都沉默寡言。按照这两人的xìng格,今天赢了这么多钱应该兴高采烈废话连篇才对。

    张秋生对这两个人说:“你们也别郁闷了。中国同学不为我们喝彩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我们有那么多的破事不能见人,我们自己故意将同学们都得罪个遍,故意让同学们疏远我们。

    现在他们真的不搭理我们了,你们又不舒服心里难过,是吧?其实我也难过,我喜欢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玩。如果不是因为五联公司与高一一班,这个钱我真的不想赚了。这不是没办法吗!想开点,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补偿这些同学。”

    李、孙二人还是低头不语。想开点,说说容易做起来很难。他们并不是热爱劳动团结同学的好学生。可是他们天xìng喜欢交朋友,喜欢与同学们打成一片,喜欢大家在一起嘻嘻哈哈。

    他们除了修真这件事保密之外,个人生活几乎没什么秘密。他们喜欢大家在一起坦诚相待亲密无间,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不分彼此。

    现在这局面这三人都不喜欢。可是一点改变的办法都没有。大家关系处好了,同学们没事来串个门,结果他们却不在。起码张秋生不在。

    同学们要问你们上哪儿了,怎么回答?再比如,关系密切了,结果发现这个宾馆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视。而且监视之人是rì本最古老的地下势力,甚至连传说中的忍者都来了。到时怎么向同学老师解释?恐怕会把他们吓坏吧?

    孙不武骂了一句:“他娘的,老子怎么就觉得像地下党了呢?”是啊,真的像地下党。工作的高度保密及危险,亲朋好友的不理解及疏远,哪点不像地下党?

    李满屯幽幽地说:“幸亏这个代表团只有几天就要结束任务了,要是长期这样,我还不如回向阳屯去闭关。”

    张秋生反正是没有山门可去,听了李满屯的话倒也没什么感触。孙不武却有点神往地想,柳家山门朝哪儿开我还不知道,真想去一趟闭闭关。

    与此同时,这个代表团的女生大多聚到常乐的房间,而男生大多聚到了时盈盈的房间。男生嘛,天生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里有美女就往哪里跑。

    其实仅论长相,这个代表团很多女生长的并不比时盈盈差。不过时盈盈穿得好,神态娇滴滴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再加上骨子里那种高官子女傲然视物的气质,就更吸引男生。

    而其他女生就不同了。比如常乐,长相绝不比时盈盈差,师级军官的女儿也是视天下为无物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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